第25章 凶手语
陈默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干什么？”看到陈默站到自己面前，韩璐白了他一眼。
“就是，对不起，上次的事情。”陈默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对不起？”韩璐看着他。
“把你给我的东西给了孙子健，这不对，不能这样的。”陈默说道。
“那东西呢？”韩璐问道。
“在这里，已经跟孙子健要回来了。给，给你。”陈默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手帕。
“送你的东西你再还回来，你还不如扔到垃圾桶里。”韩璐脸色一变，生气地说道。
“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我拿着这个东西了，肯定不会再给别人了，我以后自己拿着。”陈默越说越乱，脸涨的通红。
“好了，我原谅你了。”韩璐看着他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真的啊，那太好了。”陈默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你得请我吃饭。”韩璐说道。
“好，这个没问题。”陈默收起了手帕。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陈默看了一眼，是陈澜打来的电话，他立刻往前走去，在开水间，接通了电话。
“听说刚去就破了大案子？”陈澜的声音从电话里飘过来，陈默立刻感觉浑身紧张，不知所措。
“怎么不说话？”陈澜又问。
“没有，在听着。谁跟你说的？哦，是罗天文。”陈默顿时明白过来。
“没想到你们竟然遇见了，挺好的。其实本来当初去江城，是我和罗天文一起过去的，后来江城那边只要一个名额，所以我便没去。要不然，现在我和他都在江城，我也能照顾你了。”陈澜说道。
“那，那罗天文是你男朋友吗？”陈默脱口说道。
“你在说什么？”陈澜惊讶地问道。
“就是，就是感觉，好像。”
“当然不是了，罗天文有女朋友的，就在江城。他是我很好朋友，陈默，我发现你比以前八卦多了。”陈澜有点生气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罗天文和陈澜没什么关系，陈默的心里有点欣喜。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忙了。”陈澜说完挂掉了电话。
陈默重新回到了办公室，然后刚想问问韩璐要吃什么，结果肖天雄拍了怕手，对所有人说，为了庆祝案子破了，晚上队里一起吃饭。
“太好了。”陈默顿时拍手叫好。
韩璐噘着嘴，看着不太高兴。
“怎么？小韩，队里请吃饭你都不愿意吗？要不你留下加班？”看到韩璐的样子，肖天雄不禁问道。
“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当然愿意了。”韩璐笑了起来，虽然有些不情愿。
“我说呢？怎么会有吃饭都不愿意的人呢？”肖天雄哈哈大笑起来。
聚餐其实是陈默的硬伤，看着别人喝酒吃东西，说话兴奋开玩笑，他如坐针毡。这种感觉一直都是，在大学的时候，他甚至从来没何人出来聚餐过。这次虽然他一直说服自己，并且下了很大决心，但是面对别人的欢乐，他还是有点不习惯。终于，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借口去卫生间，来到了饭店的楼上天台。
风有些大，也将他的酒和压抑吹的一干二净。站在天台上，能俯往大半个城市。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陈默的孤独感再次降临。自从父母出事后，他身边唯一的人就是陈澜，陈澜的性格和他一样，甚至比他还要清高孤独，两个人即使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这样的成长让他将自己的心锁的死死的，根本不愿意和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事情，也不愿意和别人过多交往。
李旭的案子是他从学校毕业后接触的第一个案子，也许是因为有相似的经历，对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尤其是李旭的自杀，让他内心充满了疑惑，甚至还有点难过。一个为了亲人连死都不怕的人，为什么会怕到公安局呢？
“陈默。”突然有人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回过头，陈默看到韩璐竟然也上来了天台。
“怎么在这里？”韩璐走了过来问道。
“就是有点不舒服，上来透透气。”陈默尴尬地说道。
“是不喜欢热闹吧？其实我也不喜欢热闹的。”韩璐说着往前面走了走，风吹着她的头发，她似乎有点冷。
陈默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什么，他很想说这里风太大，他们或许可以下去，但是却没有说出口。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大概两年前吧，那时候我去你们学校找我同学。”韩璐转过了头。
“啊，是吗？我怎么不记得？”陈默愣住了。
“那时候你就像一只骄傲的铁公鸡，哈哈，别怪我，是我同学说你的，你学习成绩好，但是从来不理人。当时我们几个正好在说话，结果我手里的帽子被风吹跑了，跑到你面前，你捡了起来，我过去你还给了我。然后我同学就说真是天大的意外，你竟然帮我捡帽子。”韩璐说了一下之前的事情。
“真的没印象，不过你同学喊我公鸡这个事情，我倒是知道的。那时候有很多人在背后确实喊我铁公鸡，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在大学并没什么朋友，对人也谈不上小气，但是却被人这么喊。”陈默说道。
“其实她们说你并不是指你对人小气，是有女孩跟你表白，你对人家冷漠绝情，看都不看，所以才说你是铁公鸡。”韩璐顿了顿，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这样啊。”陈默这才明白了过来。
这时候，陈默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孙子健打来的电话。
“孙子健，估计找不到我了。我们下去吧。”陈默扬了扬手机。
“我，我，好吧。”韩璐欲言又止，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了下去。
陈默刚下楼，就被孙子健拉到了前面的一个角落。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陈默问道。
“今天你得帮我，必须得帮我。”孙子健脸喝的有点红，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这是喝多了吗？什么意思啊！”陈默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想向我喜欢的女孩表白，你得帮我。”孙子健说着笑了起来。
“是吗？那我怎么帮你啊，我都没经历过这？”陈默一听，觉得有点别扭。
“很简单，一会我在里面大声喊，有请我的幸运玫瑰花，你就进来，我在前台那放了一束花，你到时候把花给我，其余的就没事了。”孙子健说道。
“就这么简单？”陈默还以为啥事。
“对，就这么简单。”孙子健点点头。
“那行，没问题，这个我可以。”陈默答应了。
“好，你去前台把花拿过来，然后等会过来在门口听我口号，记得不要早也不要晚啊！”孙子健拍了拍陈默的肩膀。
陈默走到了饭店前台，然后拿到了孙子健留在那里的花。看来孙子健是有心准备了，一早就备好了这个。红色的玫瑰花，看上去格外漂亮。也不知道孙子健是要向谁表白，队里有五个女孩，都是单身，孙子健会喜欢上谁呢？
几分钟后，陈默来到了包间门口，等待着孙子健的暗号。
包间内，孙子健拍了拍手，然后说道，“今天，我要给她一个惊喜，肖队长，这算不算是双喜临门？”
“你别罗嗦了，人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肖天雄笑了起来。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门外的陈默笑了笑。
“有请我的幸运玫瑰花。”这时候，里面的孙子健喊出了暗号。
陈默听到后，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人都展了起来，拍起了手，然后自动让开了一条路，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到了前面，那是韩璐，她站在那里也是一头雾水。
陈默走了过去，拿着手里的花，站到了孙子健的旁边。
“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韩璐嘴唇哆嗦了一下看着大家问道。
“这还看不出来吗？哈哈。”有人叫起哄。
“别说话，让人说话。”有人压声。
“韩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其实一直有个人在背后默默喜欢你，只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又不愿意承受这种痛苦。今天，他终于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希望得到你的认可，希望做你的男朋友。”孙子健说着声音颤抖起来。
“这，这花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到？”韩璐看着陈默激动地问道。
“喜欢吗？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五十二朵玫瑰，代表我的心意。”孙子健从陈默手里拿过花，然后放到了韩璐的面前。
“你买的？什么意思？”韩璐愣住了。
“小韩，你还看不出来啊，自从你来到我们局里，孙子健就被你彻底折服了，他喜欢你很久了啊。”老胡在旁边说道。
“是啊，所以今天特意让同事们帮我，韩璐，我喜欢你，请你做我女朋友吧？”孙子健点点头，大声说道。
陈默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们，他第一次感觉原来这样的场景非常温暖。
“我，我不要，你们干什么？陈默，你还送花，你真是吃饱了没事。你真是个铁公鸡。”韩璐的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冲着陈默用力打了一拳，然后穿过人群跑了出去。
“什么情况？”所有人都愣住了。
孙子健呆滞地站在那里。
“好了，好了，可能场面太大，一时没办法接受。小孙，回去慢慢来。”肖天雄安慰了一下孙子健。
“对，韩璐面子薄，有点接受不了，可以理解。”老胡跟着说道。
这时候，肖天雄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脸色突然变了，脱口说道，“什么？又有人被杀了，不是李旭已经死了吗？怎么回事？”
陈默听到肖天雄的话，顿时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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