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号死者
江城新华区花园街游戏广场。
陈默和老胡下了车，然后看到了面前琳琅满目的广告海报以及游戏人物介绍，路口旁边还有很多人在举着招聘的信息。
根据从酒店监控获得的信息，罪犯是通过垃圾车将戴文飞和安丽玲转移出酒店，然后到酒店门外的垃圾桶旁边附近，应该是有车子接应开走。
眼前是游戏广场，车子只能停在外面，如果人要往里面走，还需要步行几分钟才能走进里面。如果罪犯是在大白天将戴文飞和安丽玲带到这里，他肯定会留下信息，先不说周边这些在招聘的人，单是前面一排的摄像头都能记录下来。
“这不太对吧，罪犯就这么大庭广众下将两个晕倒的人，并且还穿着睡袍直接带过去吗？”老胡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应该会有其他入口吧？”陈默想了想说道。
“我去问下。”老胡说着走了过去，找到旁边几个人询问了下。
这时候，刑侦队的车开了过来，肖天雄他们从车上下来了，然后走了过来。
“我刚好问了下，这边因为主要是做新兴行业的，又不是住宅楼，所以没有其他出口，一般车子都停在这广场外面。”老胡走过说道。
“这不可能吧，人装修总需要拉一些东西进去吧？搬家也得要让车子到楼下吧，这总不能让人来这里搬吧？太不方便了。”陈默看着眼前的地方说道。
“时间越来越紧了，就十几分钟时间，我们得确定罪犯到底将他们绑到了哪里？不然可能罪犯真的会对他们下手。这个东西现在全国直播，影响非常不好，如果稍有差池，可能会影响的不仅仅是我们，甚至会是省厅。”肖天雄说了一下情况的严重性。
“可是我们现在只有乌鸦这一个信息，怎么来判断罪犯的绑人之地呢？这还真是一个难度啊。”孙子健叹了口气说道。
“没办法，难也得做。让韩璐盯着网上的信息，有什么变化或者发现随时告诉我。”肖天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老胡看了看肖天雄问道。
“能怎么办？老办法，地毯式搜索呗。先去物业把这里的分布图找到，然后先让物业帮着我们排除一些，剩下的，大家努力快速查找。就算到最后真的找不到，至少我们也尽力了。”肖天雄说道。
“你们是怎么得到乌鸦这个信息的？”陈默问道。
“是罪犯给的提示，然后我们在周吉安的电脑里调查，正好看到了他和一个叫乌鸦的心理医生的聊天记录，韩璐通过对那个聊天记录里的IP地址锁定，最后确定了这里。”肖天雄说道。
“这似乎太简单了吧？就好像是罪犯直接告诉了我们答案一样？”陈默愣住了。
“这个时候了，哪有那么多想法，不然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上面追压，下面推力，我们又没有办法。总不能坐在办公室和其他网友一样看着罪犯直播杀人吧？”肖天雄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陈默看了看肖天雄手里总结的文件卷，上面是关于戴文飞三人的所有资料，以及那个直播软件“江城之夜”APP的情况。
这个神秘的“圣诞老人”做这样的直播预告，一定是很早就预谋好的。他故意选择了“江城之夜”这个很少被人关注的直播软件，就是害怕流量太少的直播间根本不会引起人们注意。这样的罪犯显然是激进型罪犯，他希望更多的人们知道自己做的犯罪事情，为的就是展现凶手对被害人杀害的过程，然后凶手从中得到满足。
从最早开始直播的第一场预告，再到后来他直播的内容，甚至还给出了一个线索提示，这所有的做法都代表着在这个案子里，“圣诞老人”主宰着整个游戏的关键性。对方既然如此笃定这一切，那他辛辛苦苦做的机关又怎么会轻易暴露出来呢？所以陈默觉得对方给的那个线索并不一定准确，甚至可能是一个偏导的误象。
时间越来越近了了，但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肖天雄用手机连上了直播间，此时的直播间里热闹异常。所有网友都在围观，等待着几分钟后里面的人会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
终于，时间到了。
直播间的视频打开了，戴文飞三人一起站了起来，一个圣诞老人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左手拿着一个铃铛，右手扛着一个麻袋，嘴里哼着圣诞曲。
看到“圣诞老人”进来，戴文飞三人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了，三十分钟让警察来救你们，现在时间到了，他们没来。你们三人之中就必须要死一个人了。你们三个自己选择吧，看看谁第一个？”“圣诞老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很显然是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你不是开玩笑吧？”周吉安说道。
“圣诞老人”从后面的麻袋里面摸索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把枪，然后对着前面地面上砰的一声开了一枪，只见地面上立刻被打出一个洞。
“如果你们不选，那我来帮你们。”
面对这个枪击的洞，让三个人和观看直播间的人都呆住了，好像真的不是什么玩笑，这是真的。
直播间的屏幕上有人打出了，警察怎么还不来？快点啊，不会真的要杀人吧？
陈默看着直播间，想试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端倪，可惜上面的镜头只能照到戴文飞三人，后面根本照不到。
当当当，这时候，游戏广场上的钟忽然响了起来，是整点报时。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也传来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钟声。
陈默一惊，立刻站了起来，然后望向前面广场上的钟，他位于游戏广场中心偏里面的位置，那个大钟只有西面有一排房子。对面是马路，两边是广场。如果在房间里面能听到钟声的位置，也只有西面唯一的那一排可以听到。
“在那个位置。”陈默转头对陆华生说道。
“走，过去看看。”肖天雄自然知道陈默不是信口胡说，他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人跟着陈默向前跑去。
大钟的声音在直播间里不是特别响，那是距离的问题。陈默看着大钟的高度，然后匹配了一下旁边放置的高度，他推测可能凶手所在的房间应该在大钟对着的偏高一点的楼层。那边的楼层一共七层。
“从七层往下面找。”陈默带着肖天雄他们走到那个楼面前后说道。
很快，在五层的西边住户，发现单元门内门贴着一张纸条，“欢迎光临，警察同志。”
推门进去，其中一个卧室，和直播间里的设置一模一样。只不过里面只有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他是周吉安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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