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访
江城的夜，寂寞的人和风上演着各种舞曲。
肖天雄和陈默穿着便装来到了这家叫兰桂坊的娱乐会所，一进门，身材婀娜的女经理便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一边带领他们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一边半跪式在他们面前。
陈默还不太习惯这样的服务，之前在红色案件中，他曾经来过江城一些娱乐会所，不过那个时候，他穿着警服，经理对他们充满了警惕和敷衍，像现在这样的简直是天上地下。
“我们唱歌。”这次来这里，是因为了解到蒋星星在这里上班。陈默和肖天雄商量了一下，如果他们直接找蒋星星，恐怕得不到什么信息，但是如果用侧面来找她，可能会问到一些事情。所以他们今天专门来这里消费，然后找线索。
“有预定吗？”女经理问道。
“没有，怎么？给钱不让花吗？”肖天雄说道。
“不会，不会，两位这边来，我们非常欢迎你们来呢！”女经理说着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包间装修豪华，陈默和肖天雄坐了下来。然后女经理拿出酒水单放到了他们面前，开始推销酒水。
看到那些酒水的价格，陈默不禁有点咋舌，这么贵，他有点后悔同意肖天雄这种查案的方式了，要知道如果让其他人发现，尤其是陈澜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酒水无所谓，主要我们要找人，这个女孩，听说在这上班，我喜欢她。”肖天雄说着拿出了手机，找到了蒋星星的照片，给女经理看了看。
“哦哦，小星啊，在的，在的，可以。那这位哥哥，你要找哪个女孩啊！不如让我给你推荐个，保准让你开心。”女经理一看有人推荐过来，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
“我，我就算了吧，我，我喝酒吧。”陈默尴尬地笑了笑，拒绝了。
“怕什么，喝酒也得找个人陪着啊，你要真不找，那我就陪你了，你可别嫌弃我。”女经理说着走到了陈默的身边，伸手搂住了他。
“别，别这样。”陈默顿时脸红到了脖子上，慌忙推开了女经理。
“好了，别折腾我兄弟了，他不喜欢这口的。你就先让小星来，一会儿需要的话，我们再找。”肖天雄对着女经理摆了摆手。
女经理离开了，陈默的脑门都渗出了一层汗，他对肖天雄说道，“我们，我们确定这样啊，我看不如走吧，别一会搞砸了，局里知道了，咱们可太丢人了。”
“放心吧，没事的。再说我们是来查案的，能传出去什么？”肖天雄说道。
两人正说着，女经理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陈默看了女孩一眼，确定她肯定是蒋星星，按照算起来，蒋星星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但是她的样子却憔悴的很，头发虽然刚洗过，但是两只眼睛上的黑眼圈说明她常年熬夜的习惯，干净漂亮的短裙遮不住她身上的磕磕碰碰的伤痕，她微笑着坐到了肖天雄和陈默旁边，陈默看到了她胳膊上有一个纹身，那是一只凤凰，显然那是二次纹身，因为凤凰的中间有一些比较杂乱的刺墨，那应该是之前被章伟德刺在那里的那个杀人案件的恶魔标志，蒋星星应该是为了遮住它，所以在那里重新纹了一只凤凰。
可能看到陈默一直在看她，蒋星星直接倒了杯酒，和陈默喝了起来。陈默不识酒量，只好端着喝了一口。
“哥哥，你多喝点啊。”蒋星星说着直接搂住了陈默，顺势抓住他的酒杯，往他嘴里推了推。
陈默被酒水呛着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小哥哥，真不会喝呀！”蒋星星惊讶地看着陈默，然后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了擦嘴。
“我这兄弟第一次来，你别这么逗他。过来，陪我喝酒，和我聊天。”肖天雄用酒杯撞了撞桌子说道。
“好好好，来，我陪你喝。”蒋星星噘着嘴，端着酒杯和肖天雄喝了起来。
几瓶酒下肚，蒋星星话多了起来，脸色也有点绯红。肖天雄顺势问了一下她胳膊上的纹身，“怎么在胳膊上纹了只鸟，这是鸟吗？还是野鸡？”
“这是凤凰，你胡说什么呢？”蒋星星白了肖天雄一眼说道。
“凤凰重生的意思吗？”陈默脱口说道。
“嘿，小哥哥，你还真懂啊。”蒋星星转头看着陈默，笑眯眯地说道。
“猜的，瞎猜的。”陈默低下了头，没敢和蒋星星对视。
“那凤凰重生，应该离开这里吧。怎么还在这里上班？在这里上班的话，永远也重生不了啊！”肖天雄说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要告别我过去的生活，在这里我才算重生呢？”蒋星星瞪着肖天雄说道。
“你过去是什么生活？难道不比现在好吗？”肖天雄问道。
“你不懂，你怎么老问这问题，你们是干什么的？不会查户口的吧？我才不告诉你们。喝酒，喝酒。”蒋星星忽然警惕地看着肖天雄，然后举起了杯子。
“我有个朋友也是做这行的，她的情况就是这样。好不容易挣点钱，可是很快花完了，没办法其他工作钱不多，最后还是回来做这个。只是有感而发，没其他意思。”肖天雄笑了笑，解释了下。
“情况不一样，你们不了解，每个人的人生是不一样的。我的情况更不一样，五年前的我可能应该就死了，能活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命运的宽容，还是上帝的慈悲。不过没什么，也许很快我就会死了。一切都解脱了。”蒋星星看着前面，眼泪落了下来。
“什么意思？怎么这么悲观？”陈默问道。
“你们两个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警察吧？你们一定是想查五年前的案子，因为这两天当年查案的郑卫东死了，所以你们开始调查当年的案子。我刚才搂住这位小哥哥的时候，他后背还带着手铐，你们来这里也太不专业了，还没一些记者来这里装的像。”蒋星星哈哈大笑，直接揭穿了他们的身份。
“你怎么看出来的？”陈默挠了挠脑袋问道。
“第一，你们肯定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并且还直接点的我，说明肯定有人是这里的老手，但是你们在表现沟通的时候却显得很幼稚。第二，你们对我太客气了。来这里玩的客人，哪个可能只点一个女孩陪唱，并且喝酒的时候还客客气气的，所以你们在这的目的肯定不是喝酒，唱歌，肯定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情。这个时候，能关心我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们警察了。”蒋星星直接语言犀利地讲出了原因。
“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们也不隐瞒身份了。不错，我们是警察，我们找你，其实是想问问五年前的事情，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肖天雄迟疑了下，然后说出了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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