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制约
青少年犯罪比起成人犯罪要更加可怕，所以对于他们的心理健康，家长和老师一直都比较关注。但是，进入十几岁以后，尤其是上了高中的学生，家长和老师和他们沟通的方式就少了很多，几乎说很难沟通，因为他们有了自己的分辨能力和处事方法，当然这中间会有不少是错误的，有的走错了，及时改正，这对他以后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帮助。相反，如果有的人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却不愿意改正，这样就形成了反作用。
每个学校都会有不同的问题表现，在江城很多问题就是本地生和外地生的争执。因为本地生认为是这些外地生过来占用了他们的资格，并且破坏了他们的平衡。所以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外地生和本地生的争斗越来越厉害。甚至出现了本地生家长出面摆明大事。为了制约这种平衡，有人给学校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给外地生找个靠山，于是天使会便成立了。
天使会最初的成员是一些拥有社会资源的公共人员，他们的存在其实也是为了抗衡本地的一些家里有背景的人，为的是本地生和外地生彼此互相制约，形成和平共处的状态。
但是很多人没想到，这样一个派别存在后，慢慢的竟然发生了变化，因为天使会遍布整个江城高中系统，并且很快渗透到了学校里面，面对这样的组织，有些人开始打起了坏主意，并且这些人还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他们之前都是拥有很多资源的公共人员，他们利用手里的人脉和权利将天使会慢慢变成了一个依附在学校里面的社团组织。
最近两年，公安局高层领导这边一直在想办法打掉这个组织，因为它在江城各个大学根深蒂固，所以必将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
就像昨天晚上陈默和肖天雄见到的情况一样，他们一个电话过来，各方压力就让李局不得不让肖天雄先回来。所以，这中间的关系可以想象有多复杂。
“我们是警察，我们是查罪犯的。这是明目张胆的庇护黑社会行为，难道我们就不能查是谁给您的这个压力吗？”肖天雄听后问道。
“不能，有些事不是说一就是一的事情。如果想要搞清楚，必须一步一步来，我们讲究证据，证据必须是铁证如山。不然的话，那是给自己找麻烦。”李局说道。
“可是。”肖天雄还想说什么，旁边的陈默拉住了他。
其实肖天雄自然也明白李局的意思，这里面水太深，关系太复杂。别的不说，就拿五年前的专案组来说，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都还没查清楚。
“你知道为什么你和陈默能从现在的专案组出来吗？你以为李泽和卢晓东都是吃干饭的？你还是觉得姜涛这个副厅长是白干这么多年？他们也知道这个案子的负责程度，他们把我们刑侦队两个最优秀的警察给踢出专案组，这是为了什么？”李局看着他们说道。
肖天雄没有再说话，其实他之前也想过，李泽和卢晓东并不是菜鸟，他们都是郑老师优秀的学生，怎么可能在查案方向上出问题？更不可能对自己挑毛病，现在看来，他的怀疑是对的，这个案子太过复杂，如果全部人员在专案组，可能根本查不到突破性的线索，所以才会让他和陈默出来进行暗中调查。
“李局，我们明白了。我们还是年轻，误会了领导的意思，我们甘愿受处分。”陈默替肖天雄说话了。
“陈默，你不用替我说话。是我的问题，我接受任何处分。不过我希望等到案子结束了，我不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肖天雄说道。
“行，那就等你们把案子查清楚了，一切结束了，我再给你们算总账。总之遇事要冷静，你们现在不是专案组的人，有好处也有坏处，怎么抉择？怎么处理事情，一定要慎重。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你们最后的支持者。”李局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们。
“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肖天雄握紧了拳头，颤抖着声音说道。
从李局办公室出来，肖天雄带着陈默来到了一个理发店。
“肖队，我们这头发还不长啊，为什么要剪发？”陈默不太明白。
“陈默，你知道不知道以前我有个外号叫什么？”肖天雄看着前面的理发师说道。
“好像，好像叫黑桃肖，我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叫你这个名字？”陈默想起之前老胡和孙子健说过肖天雄的外号。
“对，之所以我叫黑桃肖，是因为我之前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我们这边打牌，黑桃是一张万能牌，所以在规则内，它是千变万化的。现在我要带你跟着我一起当一次黑桃牌。”肖天雄说着，拉着陈默走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陈默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哭笑不得。一直以来，他的发型都是规规矩矩的，现在却变得非常怪异，说流行却又非常爆炸，看上去跟一个小流氓一样。如果他现在这样被陈澜或者其他人看到，肯定会笑死。
肖天雄的也差不了多少，因为他的头发短，所以他让发型师在头上做了一些颜色处理，看上去跟一个五彩斑斓的橄榄球一样。
“肖队，我们这是要干什么？你到底想什么啊！”陈默无奈地看着肖天雄。
“既然正常的调查找不到线索，那我们就剑走偏锋了。现在你看我们两个的样子像什么？”肖天雄问道。
“肯定不是警察。”陈默说道。
“对，我们当然不能以警察的方式出现了。”肖天雄笑了笑，“现在我们是流氓。”
陈默更加惊讶了，他实在搞不清楚肖天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肖天雄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小区外面，简单守了一个小时后，直接开着车进去了。在一个停车位停好后，他和陈默戴上口罩，一起下了车。
两人穿过一个走廊，来到了其中一栋单元楼，肖天雄趁着有人进去，快速跟着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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