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归
江城公安局会议室。
专案组第二次会议，主持会议的依然是专案组的组长姜涛，李泽和卢晓东依然是他的左右护手，其余则是江城公安局这边的刑侦人员。不过奇怪的是，这次会议特意空了两个位置，并且位置上面还放了和其他有人坐的位置一样的茶杯，这说明这两个位置上的人还没到。
对于现在案子的情况，所有人都比较清楚，所以情绪都不高。
九点十分，会议室的门响了一下，两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了那两个空着的位置。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专案组闹翻的陈默和肖天雄。
虽然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是在做什么，不过其他人能看到肖天雄和陈默进来了，大家还是非常兴奋的。
“现在人齐了，我现在宣布肖天雄和陈默正式归队，帮助我们一起调查案子。”姜涛看了看大家说道。
大家都鼓掌，尤其是江城公安局这边的人。
“案子现在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我们要仔细研究下后面的调查方向。现在各方给的压力都不小，我们不能一直这么被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姜涛说道。
“肖队长和陈警官既然归队了，那不如你们讲讲你们在外面调查的情况，然后大家结合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李泽看了看肖天雄和陈默说道。
“我们也没查到什么，毕竟我们的身份特殊，有几次还没人打。”肖天雄说道。
“肖队长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和陈警官可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侦查员，你们要是没查到线索，我还真不相信。”姜涛看了看肖天雄，不禁笑着说道。
“那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们就简单说下吧，权当借花献佛。”看到无法推辞，肖天雄只好答应了。
肖天雄将他和陈默私底下调查的情况讲了一下，尤其是他们对章婷婷和苗红两家自杀不得其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很有可能是天使会的人做的。并且章伟德面对自己的家人自杀，反而将错误归根于蒋星星和贾晓云的家人，对他们进行杀害。
对于肖天雄说的情况，林浩也提出了一个线索，当年戴思明曾经以天使会的身份带章伟德进行过一次和谈。章伟德正是因为那次没有在家，才躲过了遭遇杀害的一劫。不过，章伟德并没有因为这点而感谢他们，反而在后来法庭宣判的时候，突然翻供。
“现在戴思明死了，显然他的死肯定跟当年的事情有关系。背后的人不但杀死了戴思明，还成功的将吴天来陷入到了牢狱之灾。所以目前我认为第一件事是我们要搞清楚当年专案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年四个人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我想只有搞清楚这点，才能够真正揭开五年前的案子真相。”陈默说道。
“不错，当年的专案组确实有问题。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当年负责人刘龙在移交案子给检察院的时候，王文飞发现了问题，找到了他，他汇报给了上级梁森，但是后来梁森却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仔细想来他可能是被人骗了。因为原始文件有一些很重要的辅助性证据都没有直接呈现。这也是很多人发现有问题，但是苦于另外一个问题，要调查必然是内部的人员调查，并且有可能跨部门调查。”李泽接口说话了。
“现在的状态我觉得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状态。凶手对当年专案组的四个人进行了不同的伤害。如此看来，凶手对四个专案组人员的情况并不一样，要不然他们的情况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有的被杀，有的被逼问问题，有的被逼自杀，有的被陷入杀人圈套。所以我认为嫌疑人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我们查出当年专案组隐藏的秘密。”陈默说道。
“那这件事我来协调，既然要查清楚就一查到底，无论当年的专案组背后有什么问题，又或者说这个天使会的背后有多大的人物在支撑，哪怕在困难，我都要把幕后的人拉到舞台上。”姜涛说话了，他是这个会议室里最高职位，这种风险担子也只有他能担起来。
“不，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如果有问题，到时候我们一定会一起上的。”肖天雄说道。
“对，这是我们江城所有警察的事情，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其他人跟着说道。
“那好，现在我们把掌握的五年前专案组的疑点和相关人员重新过一遍，事不宜迟，只要涉及到的人员，务必调查清楚，保证这次一定将五年前专案组出的问题找到原因。”姜涛看了一下开会的人，厉声说道。
对于五年前专案组的事情，现在只剩下邓建涛和吴天来还活着，所以他们是最关键的证人，除此之外，还有当时负责给检察院那边办理交接的人刘龙，以及刘龙说被假冒给他电话的梁森。
这是一个艰难的调查阶段，因为是五年前的事情，加上专案组剩余的吴天来和邓建涛各怀鬼胎，刘龙全部推给那个假冒梁森，梁森却一无所知。
“就像一个推卸链，最后是什么都不知道。”审讯了半天的林浩，一脸苦恼。
守在外面观看审讯过程的李泽他们也是一脸无奈，整个过程，林浩用的方法并没错，但是进展缓慢，没有成效。原因很简单，他们询问的无论是吴天来还是邓建涛，他们都是多年的刑侦工作人员，当然知道该怎么回答。至于刘龙和梁森，他们更是一副根本不知道的样子。
“我去试试。”陈默想了想，毛遂自荐。
“好。”李泽同意了。
陈默走进了审讯室，他第一个面对的人是吴天来。看到陈默进来，吴天来不禁有点不耐烦，“到底还要问什么？我好歹是市局的人，你们这么做，合理合法吗？”
“吴警官，你不要着急。”陈默说话了，他没有坐在审讯台后面，而是走到了吴天来的面前。
“你又想问什么？”吴天来看了看陈默，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吴天来，我问你，你作为一名警察，为什么要知法犯法？”陈默问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犯什么法了？”吴天来看着陈默问道。
“五年前，你背着郑卫东教授和天使会的戴思明勾结，一起害死了章伟德和苗铁生两家人。你作为一名刑侦人员，为了自己的私欲和外人勾结，欺骗组织，置他人于死亡之地。吴天来，你还说自己没犯法吗？”陈默眼睛直直地盯着吴天来。
“你有证据吗？你这是诬告，你这是血口喷人。”吴天来眼睛闪躲着，慌张地说道。
“这是我们在戴思明的死亡现场发现的东西，算起来应该是他为了防身写的日记，你要不要看看？”陈默拿出了一份档案袋，放到了桌子上。
“我，我没有，不是我。我，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专案组，我没害人。”吴天来看到那份档案袋，两只手开始哆嗦，说话颤抖起来。
“给。”陈默抽了一个烟，递给了吴天来，然后帮他点着，“说吧。”
吴天来深深吸了两口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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