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重返
男人名叫黄一凡，他是章伟德的干儿子。
通明大厦黄一凡用生命请求推翻五年前的案件结果，这个举动被围观的人群传播到了网上。郑卫东教授被杀的热头还没过去，黄一凡的负罪自杀，并且临死之前将当年杀害章伟德以及苗铁生两家人的凶手王忠带到了现场。隐藏在背后的天使会这次被推到了众人面前。
阳光下，没有黑暗可以逃走。
姜涛立刻发布了新闻发布会，同时让刑侦队去林城再次调查，并且和法医中心一起过去，对于当年章伟德、苗铁生两家人的死亡时间和蒋星星、贾晓云两家人的死亡时间进行最终调查。
新闻发布会上，姜涛也提出了天使会，这个在江城一直存在的组织，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都不清楚。
“无论天使会的背景有多大，它涉及到了犯罪，我必然将它绳之以法。我们已经查到了天使会的负责人的线索，也希望广大人民群众，如果有更多的更有价值的线索，给我们举报，帮助我们。我们一起将这些违法的组织一举打掉。”姜涛信誓旦旦地说道。
肖天雄因为和局长汇报工作，所以去林城调查的工作安排给了陈默和林浩。法医中心那边则让陈澜和肖明亮过来辅助调查。
林浩开着车，肖明亮坐在副驾驶，后座让给了陈默和陈澜。
这几天为了案子，陈默已经好几天没回家。黄一凡的自杀，更是让他们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车上，陈默问了陈澜一些问题，当初他们去林城调查过一次，林城那边给的数据也没什么问题。现在想来，唯一的疑点就是章伟德的女儿和老婆以及苗铁生一家三口，他们的尸体脸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毁容。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陈澜听后说道，“如何确定一个人的身份，第一自然是脸，然后是身上的标志，最终是DNA。你们过去调查既然发现当初的尸体报告上脸部有问题，为什么没有进一步查看DNA或者其他能确定身份的文件呢？”
“这个第一当时我和肖队其实没有负责这个案子，我们是私底下查的，想来这个身份应该不会出错吧，并且是这么大的案子，其二，是当年专案组肯定会排查这个问题。所以才会忽略这点。”陈默说道。
“其实最大的问题不是细节问题，而是大家都会认为当年专案组肯定会对这些基本的情况进行了解，尤其是当年是郑卫东带队的，所以才会忽略最基本的点，导致后面时间错位。”林浩说道。
“对，可是我有点不明白。郑卫东这样的级别，怎么可能会犯下如此错误呢？这真的有点不可思议。”陈澜跟着说道。
“这个其实是一个心理现象，当年的专案组，郑卫东的目光肯定是在蒋星星和贾晓云两家被杀的案子上，章伟德和苗铁生两家的死是自杀，所以当时负责调查的自然是吴天来他们，对于他们来说，肯定不如郑卫东仔细，再加上他们对法医这块也不专业，所以更多的应该是依靠报告上的文件。所以我认为，这份出问题的法医报告才是导致案子出问题的关键点。”陈默说道。
“据我所知林城那边的法医中心有点问题。”这时候，前面的肖明亮说话了。
“林城的法医中心怎么了？”这点倒是大家没有想到的，陈澜忽然想起来，主任之所以让肖明亮一起去是因为他就是林城人。
“我其实就是从林城法医中心调到江城这边的。林城虽然是独立城市，但是村落市区比较零散，不像江城这边以区挨区，集中在一起，方便管理。林城那边市中心的法医办公是和火葬场一起的。像这样的环境和规划其实是县级别的，但是没办法，林城的经济收入不行，法医的工资都是按照外聘给的，所以很多人都是一人干好多活儿。我当时在林城的时候，还经常跟着刑侦队去调查案子。我们都知道，以前刑侦和法医是不分家的，后来专门分开了，法医除了做一些刑事案件的工作外，还要为民众开放做伤势鉴定等工作，所以那边的编制和分工比较混乱，很多文件都是随手一签。刚才你们说找到那份报告，就能找到责任人，据我对那边的了解，应该是找不到真正的签字人的，即使上面有人签字，就算我们认为他有罪，他不承认，找不到证据，还真的没其他办法。”肖明亮说了一下林城法医中心的具体情况。
“这么复杂？”陈澜没有想到林城的情况这么难搞。
“所以只能说我们先看看情况。本来我对这次调查还觉得应该是复查，很简单的，小肖这么一说，我还有点沉重了。”林浩说道。
“黄一凡用生命来推翻当年的案子，无论林城的情况多复杂，我们必须找出当年的真相。不然我们和当年的吴天来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陈默说道。
“其实我一直想一个问题，当年吴天来他们和天使会合作，郑卫东教授真的不知道吗？”陈澜皱了皱眉问道。
“郑教授出事前，我和肖天雄见过他。我们在他家里吃饭。那是我第一次见郑教授，也是最后一次。郑教授是肖队长的老师，在我看来人是非常好。我相信郑教授不知情的，不然按照他的地位和他的人品，肯定不可能接受和天使会合作的。我们也调查清楚了，当年确实是吴天来背着郑教授和天使会的合作，一起将章伟德推出来做凶手的。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太整齐，人证物证，加上还有章伟德的认罪，换做是谁，恐怕不会怀疑。”陈默说道。
“所以这才可怕，这个天使会费尽心思来造就这个假案，难道真的因为那个神秘的老人死在了他们会所里吗？这背后肯定还有我们不为人知的信息和资料，他们也是在观望，我想天使会一定还有更加不敢见人的东西，所以才会这么做。”林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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