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表象
陈默反复看了一下监控录像，最终锁定了走廊尽头的一个黑点。那个黑点虽然闪烁了一下就没了，但是还是清晰地能看清楚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从时间上看，他应该就是将蔡小军推下楼的凶手。
那天对蔡小军的询问，已经让他决定可以作为证人证明当年章伟德和苗红家人不是自杀，而是死于意外。要知道蔡小军是林城的法医，也是当年负责案件的法医，他的证明那几乎可以说对当年的事情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之前黄一凡将章伟德和苗红家人的死亡真相爆出来，专案组对王忠，包括黄一凡提到的李沐风和拐子七进行调查审讯，发现王忠确实是杀害章伟德和苗红家人的凶手，并且他们杀害的时间和之前林城公安局这边给的时间有一个月的相差时间，也就是说，五年制在郑卫东专案组过去的时候调查到章伟德的家人和苗红家人被杀的时候，他们已经死去了一个月。
这点蔡小军也说出了原因，当时他并没有后期接触到尸体，并且法医报告也不是他主签的名字。
这中间的真相基本上已经清楚，就是天使会的人在搞鬼。他们派王忠去杀死了章伟德和苗红的家人，然后再让戴思明去和专案组合作，将章伟德推出去作为杀害蒋星星和贾晓云的家人。很显然，章伟德并不是杀害蒋星星和贾晓云家人的凶手，他不过是和戴思明做了什么交易，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结果后来在法庭发现自己的家人被杀，所以才会当场翻证。
章伟德之所以愿意做认罪的原因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黄一凡，他的养子。他应该是被天使会威胁，最终没有办法才妥协的。
现在的情况虽然看起来复杂，但是也简单。杀害章伟德和苗红两家的人已经确定是天使会的人。表面上他们是因为章婷婷和苗红在江城德育高中的事情将天使会推到了风口浪尖，可是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要知道章婷婷和苗红两家最开始是被天使会的人安排到林城这边居住，想来当时天使会的人也是别有用心，后来却派人杀害了他们，肯定是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这点林浩应该查到了相关线索，所以才会导致天使会对他进行伤害。
“现在我们要调查的这两点，第一，杀死蔡小军的人是谁？这个肯定是能经常出没在法医中心的人，并且是和蔡小军比较熟的人。第二，杀害蒋星星和贾晓云家人的真正凶手又是谁？这点比较麻烦的是，一旦我们真的要调查，那等于说就是推翻了五年前郑卫东教授他们专案组的案子。第三，关于当年文慧的死，虽然李成已经交代了，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因为现在看起来，所有的案子都是因为文慧之死才产生的，而李成的自我忏悔则是终结这一切的最后结局。文慧是自杀的，这毋庸置疑，李成的忏悔顶多是道德上的，根本不会有法律上的惩罚。天使会做的这一切的源头和尽头结束了，中间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其实都是小事情，因为根本不会伤及到后面的重要人物的身份。”陈默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你分析的很全面。江城那边已经通过肖明亮知道了林浩查到的线索，他们查到苗红曾经告诉乔木，她和章婷婷之所以去天使会，其实是去调查文慧的事情，他们还知道文慧留了一个证据在天使会所的二楼的一个房间门缝里。章婷婷和苗红取到了那个证据，可惜她们没想到的是，遇到了那天天使会让她们陪的客户出了意外。这才导致了天使会对她们口风必须封紧的原因，甚至不得已对她们下了毒手。”肖天雄说道。
“那就对上了，所以文慧的事情还没那么简单，虽然李成说的条理清楚，逻辑清晰，但是真正原因是什么，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陈默说道。
“这样吧，我决定让你和孙子健留在林城调查这边的情况，我和姜厅要回江城调查其他事情。我介绍下袁少康和彭亮给你做后台，虽然天使会的情况比较复杂，但是他们肯定会用尽办法保护你们的安全。”肖天雄说道。
“好。”陈默点了点头。
“其实我很想留在这里，不过我觉得我们如果目标太大在这里做调查，反而会让对方隐藏一些东西。我和姜厅如果回江城了，剩下你们在这里，对方可能会警惕心放松。林浩我准备带回江城那边医院，毕竟那里更方便一点，这样的话，你和孙子健就可以安心在这里调查了。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联系。”肖天雄说道。
“好，那我们就先查一下蔡小军的死，以及五年前迷惑专案组的那五具伪装成章伟德和苗红家人的尸体的真实情况。”陈默说了自己的打算。
“还有那个李成，他可不是一般人物。你们也要小心点。”肖天雄说道。
“是的，我也看出来了。”陈默刚才也想说，李成是天使会的人，如果他能配合，可以让他讲下天使会的情况，但是李成不一定会配合。
“虽然天使会势力不一般，但是我们这边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和它对抗的。我想我们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那些被隐藏的秘密，很快就会浮出水面。”肖天雄望着前面说道。
肖天雄将事情在交代清楚后，带着陈默去找了一下袁少康和彭亮。
“你放心，我的人就是我的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他。”袁少康拍着胸脯说道。
“这点我当然放心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放心的交给你们。彭亮那毕竟级别问题，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别去叨扰他了。”肖天雄说道。
“我看这样吧，你们也别住在外面，免得再出什么问题，直接搬到我这所里住。这样有什么事，需要人的话，我这随时给你们安排。”袁少康想了想说道。
“这主意不错，住到派出所，这肯定安全的很。”肖天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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