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旧友
农贸市场后院发现的两具尸体的身份已经调查清楚了，死者一号名叫丁卫华，27岁，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职员，另一名后来在现场和陈默发生冲突后死去的死者叫张元，29岁，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的老板。本来失踪的第二天，丁卫华还要参加一个广告的文案讨论会，结果却没有来公司。
根据两个死者的家属调查，他们两个都是在一周前失踪的，本来他们的工作也比较忙，尤其是张元，他失踪前和朋友在喝酒，回去的时候，他也给家人说准备好好休息下，工作太烦躁了，心里特别压力难受。
开始家人以为他们在公司加班，后来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找了一圈才发现竟然失踪了。
农贸市场后院是抛尸现场，并不是第一现场。至于第一现场，暂时还没有发现。因为农贸市场后院周边没有监控摄像头，所以也没有找到具体抛尸的嫌疑人。
法医中心给出的具体鉴定结果是，两名死者身上有十几个伤口点，从大小来看，应该是用来抽血或者放血所用。这点也证实了，张元当时还没有死，知道自己身上血被抽取不少，所以才会见人就咬人吸血，他的举动应该是在为自己补血。
对于丁卫华公司的同事走访得到的信息是，丁卫华性格比较腼腆，现实中和人沟通有点问题。尤其是和女孩子说话，动不动就会脸红。对于这样的人出事，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而张元则正好相反，他性格开朗，对人说话非常客气，和丁卫华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因为之前推测两个人的死可能和女人有关系，所以刑侦队专门调查了下他们的感情史。丁卫华因为性格原因，所以一直都没有女朋友，平常大多数都是在家里打游戏，基本上就一个标准的宅男，而张元则喜欢去酒吧或者健身房，当然张元的暧昧女朋友比较多，真正被他承认的女朋友竟然没有一个。
“两个性格不同的男人，但是结局却一样。”肖天雄拿着钢笔轻轻敲着桌子。
“不，仔细看看，其实丁卫华和张元还挺像的。”陈默说出了不同意见，“张元性格开朗，丁华性格内向，但是他们对于女人这里的情况其实是一样的，一个从不找女人，另一个虽然找，但是并没有一个真正让他觉得可以做女朋友的女人。两个人其实都是单身汉，所以才被凶手选择了目标。”陈默说道。
“单身汉出没的地方，又有女人可以碰到，那只有两种地方了夜场或者网上。”孙子健脱口说道。
“对，可是像丁卫华这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夜场呢？之前调查他的情况的时候，他的朋友说，他是一个非常宅的男人，平常根本不出门。”老胡说道。
“会不会是通过网上认识，然后约在了哪个夜场见面？这样可能就解释得通了。”韩璐说道。
“非常有可能，我认为凶手应该就是在夜场这样的地方寻找目标的。现在我们来看另一起案子，这个案子是今天早上凌晨两点发生的，现场东华家园，死者名叫罗子华，他浑身赤裸坐在浴缸里，手腕动脉处被刀子割开，法医认为死者以为凶手帮他放完了血，恐惧让死者心理产生了巨大的身体反应，最后导致死亡。”肖天雄说道。
“现在是两个案子一起调查吗？”韩璐问道。
“对，两个案子都够着急的。现在我和陈默分成两组，一人带一组进行调查。邓雯雯和老胡跟着我去调查农贸市场的案子，韩璐，孙子健你们跟着陈默去调查今天早上的新案子。”肖天雄把工作分配了一下。
会议结束后，陈默并没有急着去调查案子，而是在联系一个同学，那是他的大学同学童安河。童安河是陈默上大学唯一一个关系不错的人，当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原因，那就是都是学霸，并且都是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的人。童安河后来去国外进修心理学，现在回来在国内一家心理学机构当总顾问。陈默也是偶然一次机会在电视上见到了童安河的采访，然后在同学群里看到了他的电话。可能童安河太忙了，打来几次电话都没人接，好不容有人接了，竟然是他的秘书，并且说如果要约见童安河，需要提前安排。
“这么大架子？”陈默皱了皱眉。
“或者如果你有时间，今天童老师在江城大学有个讲座，你可以在那里见到他。”秘书说了一个办法。
“好，谢谢你。”陈默挂了电话，然后搜索了一下，果然发现在江城大学有个活动，是童安河的讲座，是下午三点到五点。
下午两点，陈默和孙子健一起去了江城大学。在路上，陈默说起了杜英。
“怎么忽然问起了她？你不会对人家有兴趣吧？”孙子健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陈默。
“胡说什么呢？让陈澜听见了，我回去又该挨骂了。”陈默瞪了他一眼。
“杜英这女孩看着挺文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那文静背后吧感觉不是那么纯净，总感觉有什么事。”孙子健说道。
“什么意思？”陈默问道。
“说不上来，你看，女人类型不同，比如韩璐，一看就是三观正，积极向上的女孩，心思藏不住，有什么说什么的类型，再比如陈澜，那就成熟很多了，但是对人比较好，让人信任放心；再者就是邓雯雯，出身不错，老爹是局长，偶尔会有一些大小姐的矫情脾气，但是对人不错啊，没什么心眼。杜英就不一样了，你说她文静吧，总觉得眼神背后有故事，你说她单纯吧，心思又看不出来，所以这样的女孩我觉得最好别招惹，没准弄不好会出事。”孙子健仔细分析了一下。
“孙子健，看不出来，你现在成心理专家了，说的头头是道？我看今天我们到江城大学，直接不用我那同学讲课了，你直接上去讲吧？”陈默看着孙子健，有点意外。
“别别，我说的是生活中的分析。毕竟哥是被女人伤害过太多，那自然要有点总结概念啊。总之我劝你啊，你少去招惹杜英，第一陈澜他们是一个单位的，陈澜再大度也是个女人，难免会吃醋，第二杜英我感觉这女的不太简单，要有机会去档案室，我顺便查下她的情况。”孙子健说道。
“你别乱来啊，查人家干什么？人家又没犯法，你这让人知道了不摆明抓你小辫子吗？”陈默说道。
“哈哈，这不是好奇吗？”孙子健笑了笑。
很快，他们来到了江城大学。
童安河在江城大学的心理系阶梯教室讲课，因为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所以在旁边的休息室准备。陈默和孙子健来到休息室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童安河。”陈默一眼认出了坐在旁边的童安河，他依然和之前一样，留着寸头，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陈默，怎么是你？”童安河也非常惊喜，兴奋地抱住了陈默。
“我现在在江城公安局刑侦队。”陈默介绍了下自己。
“知道你的事情，当时挺轰动的，没想到你一个闷葫芦一样的性格竟然在电视里一鸣惊人，这真的是心理学上说的反差论啊。”童安河笑着说道。
“你也不错啊，这才几年就已经这么厉害了。今天我给你电话，都预约不上你，还是你秘书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来这里找你。”陈默说道。
“那个电话是公用电话，都是一些无聊的应酬，我给你我私人的电话，随时来约。”童安河说道。
“那太好了。”陈默高兴地笑了起来。
“你找我什么事？应该不是为了来看我讲座吧？”童安河问道。
“一半一半吧，不过最主要的是跟你请教一个问题。”陈默说道。
“来，坐下来说，都是老同学，别客气。”童安河拉着陈默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之前心理上有点问题，最严重的时候是抑郁症吧。她最近可能压力比较大，然后晚上总做一些噩梦，这些噩梦很奇怪，都像是一些真实发生的事情。最典型的一个例子是，昨天她梦到有个男人被杀了，结果和我调查的一起案子非常像，简直就跟她亲眼看到的一样，可是她只是在梦里见到。这种情况，从心理学上有什么说法吗？”陈默说了一下杜英的事情。
“你说的这种情况的确会有，不过大多数要么是做梦的人见过现场的情况，或者是听过，然后结合她的病情导致她做梦会梦到这样的现场。还有一种就是，这个做梦的人的确在现场，只是她的病情让她认为自己没在现场。”童安河说道。
“那还有其他可能吗？比如人脑之间的电磁感应？”陈默问道。
“当然也会有这种可能，比如她如果有孪生姐妹兄弟，这种共胎之间的感应也会存在。如果你真想搞清楚，有时间可以带人过来，我给她做次催眠，应该就能搞清楚了。”童安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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