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黑暗奥赛尔,钟离出手!
那个女人来了。
看到留云借风真君出现，苏哲心里有些意外。
这些家伙，平日里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都远远待在绝云山间。
怎么一出事了，来得这么快？
这里离绝云间很远的吧！？
要不是现实里，他十分怀疑这些仙人们是不是偷偷使用了传送锚点。
“师父。”
战场远处的海面上，申鹤远远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仙人，口中轻声呢喃。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赶紧带着看似昏睡过去的盖欧卡朝远处离去。
仙家来了，这里自然不会再出事。
可她知道盖欧卡身份特殊，如今魔神作乱，很有可能会被牵连。
而另一边，凝光也是命令人朝后方退去。
仙家出手，以千岩军现在的状况，靠得太近只会添乱。
“降魔大圣。”
天空上，留云借风真君身披云霞，周身雾气环绕，神圣无比，端真宛如传说中的仙人一般。
她与魈对视一眼，轻点鸟头，控制风浪将祸殃的身体朝外送去。
苏哲自然不会让其得逞，那咬空的蛇身猛然追去。
但见留云真君双翅一振，席卷狂风阻碍他的追击，而后凭空召唤出两台归终机落于风壁之上。
仙力灌入，归终机蓄势待发！
苏哲眼皮一跳，他对这玩意的印象很深。
这是经过仙家手法改良后的归终机，又有仙力加持，效果比起武装船力量强大得多。
硬拼的话，他绝对会遭殃。
可眼下被劲风阻碍，他很难突破这层限制去破坏归终机。
“果然，还是没那么容易。”
璃月仙人平日久居山间不问世事，那是因为没有能够威胁到璃月安全的因素。
可一旦这种因素出现，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将其抹除。
这是众仙与岩王帝君之间的契约，也是他们千百年来守护璃月的方式。
若是之前苏哲还心怀侥幸，那么现在他很清楚的感受到，在这个以岩王帝君为核心建造起来的璃月‘防御系统’之下，没有任何侥幸可言！
那么，就尽力去战一场吧！
虽然盖欧卡领悟的技能无法被奥赛尔使用，可唯有一个技能，奥赛尔这边也能用。
那便是冥想。
因为冥想提升的是灵魂强度，而灵魂是随着苏哲意志自由转化身体的。
冥想的效果有两种。
一种是持续的提升精神力，可以用作日常修炼。
另一种，就是如buff一样的状态加持，短时间里让精神空冥，苏哲称之为‘圣人境界’，取自撸后圣如佛的意境。
这是从冥想状态退出后的一种效果，苏哲几次就是利用它来豁免精神混乱。
放在游戏中，那便是叠buff。
当初在玩口袋妖怪的时候，遇到一些对手打不过，又不想无聊刷级，那就挑对手一个较弱的精灵，开局使劲叠buff，出手的时候一招秒一个。
除了冥想，还有龙之舞这样的技能。
开局三次龙舞，谁敢与我一战？
去吧，宝贝龙！（bushi）
苏哲在意识切换到奥赛尔身体之前，就使用过一次冥想。
否则他也没办法凝聚出奥赛尔的第二个头。
而此刻，冥想最短间隔的时间早已经过去，他不再犹豫，意识快速沉入盖欧卡体内。
冥想技能发动，精神状态立刻暴涨一截。
唰~
等再次回归到奥赛尔身体时，归终机射出的箭矢已经近在眼前！
苏哲控制身体躲避，在精神状态的提升后，让他对于力量的掌握更加得心应手。
“可行！”
转换身体控制外加冥想的时间间隔其实很短，因为他并不需要持续进入冥想的状态下。
但在战斗的同时使用却很难做到，他只能在转换的过程里维持奥赛尔身体最基本的行动，但凡魈或者留云真君的攻击变得凶残一点，他就可能被重创了。
只不过，苏哲很清楚这两位仙家心里在想什么。
他在等冥想的间隔时间过去，而魈两人同样在计算封印封闭的时间。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苏哲强行打破封印，可以维持的时间是极短的。
所以他们只要拖住，那就是胜利。
苏哲正是利用了这种心理，魈与留云并没有尽最大力量，这也给了他争取到第三次冥想的时间。
转换，冥想！
当第三次冥想结束之后，苏哲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了阶段性饱和的程度。
任何能力，都不可能无限制的往上叠加。
这基于本身具备的基础能力。
以苏哲现在的情况，三次冥想的叠加状态，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提升了。
“不过...足够了！”
他曾经试过以盖欧卡的身体提升三次发射冰冻光束，效果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二阶状态下的任何攻击。
眼下，处于奥赛尔的身体内，精神力量的提升达到顶点。
两首汇聚，蓝色的能量光球再次凝聚。
宛如游戏剧情中的画面重现，光球在苏哲的控制下炸开，化作一道道恐怖的能量箭射向四周。
轰隆隆~~~
风壁破碎，两台归终机被能量摧毁！
魈不断闪现身影，躲避箭矢攻击，留云真君亦是如此，就连空中拖住祸殃的风也暂时消失。
“好机会！”
看着掉下来的祸殃，苏哲眼神一亮，其中一颗蛇头扶摇而上。
可就在这时，金黄色的元素力量快速凝聚，变化成一个巨大的琥珀牢笼，将祸殃控制在内！
轰！——
巨蛇撞过去，只听得一声炸响，琥珀牢笼却完好无损。
哗啦~
一只丹顶鹤飘然落下。
理水叠山真君！
“你果然也在。”
苏哲认识对方。
这家伙的得意技巧之一，就是创造琥珀牢笼困住别人。
关键时刻，也可用作防守。
他与留云真君交好，留云既然来了，他在这里并不意外。
“理水。”
留云飞到对方身边。
“没事吧？”
“嗯。”
“他被封印镇压，实力受损，继续拖住就行。”
三大仙人，凌立于灰蒙天色之下，虎视眈眈的盯着旋涡中的巨蛇。
他们本以为苏哲会再次愤怒进攻。
然而，此刻的苏哲却是意外的平静。
是的，苏哲很平静。
毕竟这一幕，并不出乎他的预料。
如果说留云的正好出现是巧合，那么理水的出现，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些仙人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他们真的只是恰好刚赶来这里吗？
以仙人的手段，既然魈能第一时间就出现，那其他仙人慢也慢不了多少。
就拿绝云间的三位来说，削月筑阳真君的实力绝不比留云跟理水弱。
那么，他在哪里呢？
以及，岩王帝君呢？
苏哲有种感觉，就算他能够再次击溃理水叠山真君，恐怕削月筑阳真君很快就该出现了。
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
而能够让仙人们做到这一步的，除了钟离以外，苏哲想不到其他人。
所以，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已经被钟离主导。
这很正常，毕竟此刻在大海上兴风作浪的家伙，可是旋涡之魔神奥赛尔。
恐怕就算是那位帝君大人，在最初察觉到奥赛尔冲破封印出现的时候，头上也跳出过一个惊叹号吧。
按照苏哲最初的计划，他预想的情况有两种。
如果钟离不出现，那么他得到祸殃，这是最简单的。
如果出现，那他同样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届时他所图谋的，就不再是祸殃，而是更大的利益！
此时苏哲控制奥赛尔的身躯，并不进攻，却是看向了孤云阁山巅的方向。
轰~~~
庞大的魔神之力炸开，化作响彻在天空上的惊雷。
“摩拉克斯，我知道你在！”
“摩拉克斯！”
苏哲故作愤怒的吼道。
“你就这么想把我关在海底吗！？”
狂暴的力量引动暴雨淋漓，砸落在青年身上，却被神秘的力量阻绝在外。
他看着远处，面对苏哲的质问，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天空上，众仙纷纷一愣。
留云真君轻哼一声，鸟头扬起：“奥赛尔你作恶多端，自是要被镇压在这海里！”
“作恶多端？魔神战争时期，谁没有作恶？难道你们做的每件事都是善事吗？你们就没有杀害过其他魔神的子民？你们就永远是善良的？”
奥赛尔是在魔神战争被封印的。
那么，他所有的恶，不过是魔神战争的必要争端罢了。
而事实上，很多魔神都有子民，他也有。
只是他的子民并不在陆地上，而是在大海里。
那些海兽确实也可以算他的子民，为他流血丧命，争夺神位。
那个时期，死亡是无可避免的事。
强如摩拉克斯那般，最后取得了岩神之位，谁又能说他手上没有沾满鲜血呢？
只是苏哲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意外。
包括钟离。
他看着奥赛尔，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似乎想不明白对方竟还能保持如此理智。
要知道魔神本就逃不脱磨损，特别是在被镇压数千年的情况下，封闭在暗无天日的海底，很多魔神甚至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混乱意识的结合体，满脑子就只有怨恨，只有杀杀杀。
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一直封印着，就算魔神也会死，被磨损侵蚀。
而且随着这个过程，魔神本身的力量会越来越弱，这也是他不担心奥赛尔能冲出去的原因。
就算真出来了，不过是再添一把岩枪罢了。
但现在他疑惑了。
因为苏哲看上去，哪里有半点疯癫模样，这分明比他还清醒啊！
这不仅仅是因为苏哲的话，还有这些话语之中夹带的力量，文字有力量，话也有力量，如果是混乱而混沌的意识，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
可纵然是他，也会有‘欲买桂花同载酒’时的迷茫与感慨，老则老矣，这也是一种磨损的表现。
所以，他很意外。
此刻钟离目光微微闪烁，几次想迈出脚步，却终是留在了原处。
纵然他想与这个曾经的对手好好聊聊，却也不想给璃月历经万千磨难换来的今日和平，再增添一份意外了。
...
“没用的，那个家伙是不会出来与你讲道理的。”
就在众人震惊于奥赛尔的表现时，此刻在这只巨兽的体内，同样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那个，让苏哲熟悉的声音。
而此刻，没有意外的再次出现了。
因为它总在苏哲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特别是愤怒绝望的时候出现。
“哈哈！你就算能够占据这个身体又有什么用？没有我的力量，你根本冲不出去。”
“放弃吧，放弃无用的挣扎，跟我合作吧。”
“我拥有力量，而你能主导身体，我们合作破开这个牢笼，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何必要永远被镇压在这暗无天日的海底呢？”
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宛如恶魔低语一般。
只是这一次，苏哲没有再斥责它。
毕竟他就是在等对方出现。
而且，这家伙没说错，它拥有力量，很强的力量。
苏哲猜测，它应该是奥赛尔遭受磨损的体现。
长久的磨损在阴差阳错之下产生了新的意志，并且这个意志在长年累月不断侵蚀奥赛尔的身体。
在奥赛尔被封印的这些时间里，大部分力量都流失到了它那里。
这是一个长久的循环，奥赛尔通过某种方式艰难的恢复力量，然后又被它偷走，如此持续上了上千年之久，原本等它力量足够强大之后，就能反客为主，彻底占据奥赛尔的身体。
为什么魔神经历磨损后会不像自己？
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它早就已经不是自己，早已被别的意志占据身体了。
而以这种形式形成的意志，充斥着各种负面情绪，说是负面能量的集合体也不为过。
它本来可以成功，可惜，苏哲来了。
并且还带着造物主的不可反抗之力，将它连同奥赛尔的记忆一起封印起来。
它要出去，就只能通过苏哲的意志，被苏哲接纳。
所以它才会不留余力的蛊惑苏哲，毕竟任何产生意识的存在，都经不住无尽时间的封印，魔神如此，这份意志亦是如此。
一旦时间久了，这份意志也会淹没在自身的磨损中。
苏哲暂且将这份意志命名为黑暗奥赛尔。
“你真的能让我变得强大？”
此刻他在心中问道。
“当然，因为我也是你的一部分啊，我们融合，才是最强大的奥赛尔，说不定比岩王帝君都要强大！”
似乎是第一次得到了苏哲的正面回应，黑暗奥赛尔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喜悦。
如果苏哲态度依旧坚定，那它就没有任何可乘之机了。
“我只想离开这里。”
“没错，我也想，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那我要怎么做？”
“你只需要放开心神，完全接纳我的存在就行，不要抵抗，不要试图封印我，等到我们融合，这区区的封印，根本拦不住我们！”
听到这些话，苏哲心里冷笑。
放开心神，不抵抗，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将身体的主导权让出去。
这个身体只能由苏哲主导，所以黑暗奥赛尔想要出去，就只能通过控制苏哲，来达到控制身体的目的。
不过，苏哲并未揭穿它，而是顺着话题继续说道：“可是，这么做的话，我还会存在吗？”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是吗？”
“我会死吗？”
“不会，你会跟我一样，得到永生。”
“好，我答应你。”
...
轰隆！——
狂暴的风浪摇曳着大海，暴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之间，却沉淀着异常诡异的平静。
“奇怪。”
凝光静静注视远处，眉头微蹙。
她看着仙家们，再看了看平静如常的奥赛尔，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北斗从前方撤退回来，身形有些狼狈，但好在性命无忧。
“这是要谈判了吗？”
“不会的，对于众仙而言，守护璃月就是他们的契约，奥赛尔凶悍无比，便是放在魔神战争时期也是佼佼者，除了被镇压在海底，不会有第二个结果，除非帝君下令。”
凝光与仙人们打过交道。
她对这些仙人没有恶意，但如果硬要让她评价的话，在她看来这些仙人们一个个多少都有些古板固执。
遵循数千年的契约不变固然是值得钦佩的事情，可在仙人们眼中，保护璃月本身，比起任何事情都重要，包括生活在璃月的子民，也没有这份契约来得重要。
任何威胁到璃月安危的因素，他们都不会放过。
正因为如此，理论上而言，奥赛尔与仙人们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
“只是...”
“只是什么？”
“很奇怪，被镇压了数千年的魔神，理应带着无尽的怨恨冲破封印，掀起战争才对，为何竟还能说出这般理智的话。”
“这有什么问题吗？”
北斗不太了解魔神，更加不知道魔神有磨损这种说法。
凝光自然也不清楚，但她懂得人性，听奥赛尔这些话，虽然厉声绘色，看似抱有怨恨，却无形中将自己立于正面立场上，这就是保持相当理智的表现。
这让她难以理解。
一个被镇压了数千年的魔神，冲出来的那一刻，理所当然应该是不顾一切的发泄才对吧？
“哈哈~有趣有趣，没想到传说中的魔神奥赛尔，居然还是个讲道理的家伙。”
公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
此时在他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而另一边，众仙也在暗中交流着。
苏哲的反应让他们感到意外，作为凶名大盛的魔神，居然开始讲道理了。
然而，他们是断然没有道理跟苏哲讲的。
“说那么多作甚，奥赛尔，回去！”
留云真君煽动翅膀，又有新的归终机被释放出来，此刻仙力环绕其上，蓄势待发！
降魔大圣手持绿枪，目光凛冽，沉默不语。
理水真君正准备动手，却是发现了什么，惊疑一声。
“不对。”
“理水，怎么了？”
“奥赛尔...不对劲！”
话音刚落，一股狂暴的力量从奥赛尔体内爆发而出。
轰隆！——
可怕的海啸在这股力量的爆发下形成，朝着四面八方快速涌去！
“快退！”
千岩军们大惊失色。
可想要逃走已经来不及了。
魈三人见状，当即闪现过去，凝聚仙力抵挡这片海啸冲击。
轰！
巨浪撞击在仙力凝聚的墙壁上，滔天的海水倾盆落下，引得整片海域都在剧烈晃动。
那巨大的声音顿时盖过了一切，视野之内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等到破碎的五感重新恢复，众人远远看去，只见到原本奥赛尔所在的地方，已经化作了一片黑色的深渊之地！
魔神之力，正在侵蚀这片海洋！
随着力量浮现，以奥赛尔为中心，天空上雷云翻涌、旋转，最后竟是形成了一片巨大旋涡！
旋涡之中，电闪雷鸣。
而处于旋涡正下方的奥赛尔——苏哲清晰感受到，此刻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的攀升。
力量，庞大的力量，不断填充着奥赛尔这具快要枯竭的身体。
这是苏哲从未体验过的充实感。
他从未想到，自己竟有这么强大的时候。
这种感觉令人沉迷，令人不想要‘醒来’。
力量在变强。
但，苏哲的意识却在沉沦，五感在逐渐封闭。
他知道，黑暗奥赛尔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占据主导权了。
“很好，交给我，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交给我。”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主导这个世界，成为这片海洋的霸主。”
“没有人能够在为难你，也没有人能再封印你，有我在，你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黑暗奥赛尔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夹带着无比的喜悦与急不可耐的情绪波动。
与此同时，海面上，澎湃的魔神之力朝着奥赛尔的身体涌去，最后凝聚成新的海蛇躯体。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当第六个身体出现的时候，奥赛尔已经恢复了当初震慑四方八域的强大巨兽！
不过，也只是第六个身体出现后，力量的增幅便慢了下来。
倒不是力量不够，而是封印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急剧提升，短时间内就算是黑暗奥赛尔也无法冲破。
“啧~真不爽，这该死的封印。”
“不过也够了，等杀了这几个仙人，把他们都吞噬掉，再破了这层岩枪吧！”
愉悦，太愉悦了！
获得身体掌控全力的感觉真好啊。
这就是，自由的气息！
“不好！”
当那片遮掩视线的黑雾散去，众仙看到六个在空中耀武耀威的巨大蛇身时，脸色骤然一变。
此刻从奥赛尔身体上感受到的压迫力，跟之前已经截然不同了。
沐浴在这份意志笼罩下，就连拥有神之眼的凝光等人都感觉到呼吸停滞。
而那些普通的千岩军，皆是一个个晕倒在甲板上。
“怎么可能！”
留云真君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用力的扑腾翅膀，脖子伸得长长的，像是落水的母鸡般。
“它哪来这么强大的力量？”
“封印并未破坏，但这股力量已经远远超过奥赛尔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尽量进攻，绝不能让它出来祸害璃月！”
短暂的交流之后，三人迅速冲向了奥赛尔。
然而这一次与之前完全不同。
三人之中，战斗力最强的是魈，但即便是他，当年也曾被魔神控制，犯下滔天罪孽。
璃月的仙人，若是与一般魔神战斗还好，尚且有一战之力。
若是遇上厉害的魔神，则必须有帝君带领。
无论是当初的百无禁忌录，还是帝君神力衍化的各种手段，若是没有这些，即便是仙人也无法战胜魔神。
而奥赛尔，无疑是众多魔神之中极为强大的存在。
此刻它仅仅是将力量释放出去，化作的气浪便将三人击飞。
紧接着六首汇聚，同时凝聚出黑色能量球在空中炸开，这一招刚才苏哲就用过，可现在用出来，威力不可同日而语！
隆隆隆~~~
它甚至都没有刻意控制去攻击谁。
它自大、狂妄、凶恶、狡诈...是一切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在第一次获得自由后，便想要掌控一切，目空一切！
这是压抑情绪的宣泄与释放，也是意志不完整的一种表现。
毕竟，以畸形状态下诞生的意识体，本就存在明显的缺陷。
这一点，苏哲跟它接触之后就知道了。
而此时此刻，黑奥仰天嘶吼，黑色雷电环绕身边，不可一世。
此刻，仙人已无忧，帝君亦可敌！
它将凌驾于天之上！
便是在下一秒，一缕金色光芒破开了黑雾，以不可违抗的意志降临海面！
随后，低沉而厚重的声音响起。
“——安如磐石！”
磐石汇聚成最坚固的盾牌，将奥赛尔爆发的魔神之力全部抵挡。
这一刻，天地蓦然失色。
于金光之中踏出一道身影，展开双手，在海面上形成了一片特殊的独立空间。
“奥赛尔。”
钟离看着那庞大的身躯。
与刚才的理性相比，此刻的奥赛尔却显得混乱而邪恶。
但，这才应该是磨损的正常表现。
那么，刚才的奥赛尔，又是怎么回事？
金色瞳孔中流转的疑惑一闪而过，他平静的站在空中，缓缓开口。
“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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