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苏哲:凡人,休得僭越!撷取时间之力!
当苏哲看完这些信息之后，就差不多弄清楚这里的情况了。
当初雪国被神灵遗弃，但高天之上总有真正仁慈的神，亦如当初伊斯塔露拯救白夜国那样。
而石板上记录所说，神带走了白天，没准那个地方就是白夜国，至于时间先后顺序还有待商酌。
没记错的话，白夜国子民是在魔神战争开始的时候进入到地下生活的，那时候第二次大战开始，天地倾覆，他们生活的土地也坠入到了地下。
可当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已经在天之秩序的限制下，失去了回到地面的机会。
具体的时间，苏哲没办法精确那么清楚。
但通过时间的力量留住白天与黑夜，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位神灵。
在渊下宫的时候有一座大日御舆，那是渊下宫子民为了见到光明而创造的，制作大日御舆的人名叫阿倍良久，他被常世大神赐予了智慧，据苏哲所知，这个大神就是伊斯塔露。
智慧的力量造就了‘白天’，尽管方式不同，但苏哲觉得那里的白天，与被封印的黑夜说不定存在某种必然联系。
不过，有些秘密还是永远隐藏起来比较好，比如日月前事，当初老巴就是因为这个才被灭的。
嗯？等等。
以后真要遇到打不过的对手，干脆把日月前事说给他们听听？
喂，钟离，想听故事吗？我这里有一个好故事。
“我什么时候这么邪恶了？”
苏哲暗暗摇头，不行，他这具身体以后可是要成为大海之神的存在，怎么能轻易舍弃。
“不知道另外半块月石还在不在。”
按照石板上的记录，这里的人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留下了永恒的黑夜。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月石还是在的。
苏哲将手上的那块月石拿出来，后者闪烁的光芒明显变得更亮了，他想起来游戏里的寻宝活动，当靠近宝藏的时候寻宝精灵就会变得耀眼刺目。
可惜，这里可没有游戏里那种探查的方式。
他只能一个个地方仔细去找。
存放石板的地下室分成了四个，每个空间都很宽，位于四方对角处。
他找了大半天功夫，把下面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经历的时间太久，很多东西早就被海水泡烂，毫无价值。
最后转了一圈，苏哲来到是个地下室汇聚的中间处，捣鼓了一会，发现了一条暗门。
这条暗门很大，说是一面墙也不为过。
“啧~居然这么简单都没发现。”
其实这里设计的机关并不巧妙，毕竟当时雪国幸存的人来到这里，条件恐怕也相当有效，根本无法创造出更厉害的机关。
再加上这么多年的时间流逝，海水上涨淹没了当初的文明，有些本就不太牢固的地方一碰就塌。
只是盖欧卡身体巨大，处于这个陌生环境下，身临其境来解谜自然远不如玩游戏那么简单。
再加上，谁家的门会做那么大啊。
越是简单，反而被忽略了。
或许当初这里的人也没打算做成什么机关，纯粹是为了方便罢了。
“没水了...”
海水淹没的高度，到了暗门里面顺延往上的阶梯中间就停了下来。
苏哲想上去，只能控制水一路往上淹。
好在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困难，反正这鬼地方也不可能有人出...嘎？
当苏哲从地下空间离开后，刚冒出到另一个空间里，出水的瞬间就听到了耳边传来的惊呼声。
“哇！优菈，怪物！有怪物！”
声音传来的时候，一根夹带火元素之力的箭矢已经射了过来。
好在盖欧卡皮糙肉厚，又是在水里，这道箭矢并没有扎破他的皮，但不得不说该痛还是痛。
火+水等于什么？
蒸发啊！
苏哲拍了拍胸鳍，奈何水太少，引起的动静有限。
他目光一转，看到了昏暗视线下的两道熟悉身影，正满脸警惕的盯着他。
“嗯？等等。”优菈定睛一瞧，发现有些眼熟，“怎么是你？”
太意外了。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只偷窥的小鲸鱼吗？
苏哲也感觉意外，他没想到会遇见优菈跟安柏。
“优菈，你认识它？”
安柏愣了一下。
“嗯...咳咳~认识，你看我不是经常来雪山吗？这家伙就是我在雪山附近海域认识的，不过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优菈轻咳一声，她当然不会把昨天晚上的糗事说出来了。
嗯嗯，反正大鱼又不会说话，没人知道她在说谎，对，没人知道。
这般想着，两人突然听到一声低沉的吼叫。
声音传入脑海，并且在某种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翻译成了她们能够听懂的话语。
“人类，休得僭越！”
优菈、安柏：“？？？”
哗啦~~~
两人齐齐后退，靠近身后的墙壁。
“优、优菈，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刚才它、它好像说话了？”
“听到了...可能我听错了，它好像说‘休得僭越’？”
“对对对，我也听到了，呜呜>.
“别担心，他看起来好像没有进攻的想法，镇定一点。”
“不是啦！优菈，你说他会不会是这个遗迹里的...神灵？就是那种活了很久的魔神，神灵的眷属之类的，负责守护这里，你跟他认识，从来没跟他说过话吗？”
优菈沉默了，她哪里知道这些啊。
她不过就是昨天晚上偶然遇到...嗯？等等。
这家伙会说话，通人性，那应该跟人类无异吧？
也不对，他就算会说话，也不是人类啊。
被看了身体也没关系的吧？
应该...没关系的吧？
等等等等。
一瞬间，优菈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以至于根本没听清楚身边的安柏在说些什么。
“喂喂！优菈！”
“啊？”
“快用你无敌的大脑想想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的情况有些混乱。
另一边，苏哲心里无语。
臭娘们，你们能冷静点吗？
他很想这样说，但为了维护自己‘高大上’的一面，到底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威严感。
“你们是什么人？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
似乎察觉到苏哲真的不会立刻进攻，安柏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然后说道：“你好，伟大的...唔，神兽大人，我们是蒙德城的西风骑士，来这里调查雪山崩塌的事情。”
因为不知道该叫什么，安柏没脑子的蹦出来一个称呼，居然感觉还不错。
神灵的兽，神兽，这么叫没错吧？
“蒙德城？这里没有你们想调查的东西，快点离开吧。”
苏哲相信安柏没有说谎，不过他担心这两个家伙会无意中发现月石的存在，要是被她们取走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哦，好、好的，我们这就走！”
没想到神兽大人这么好说话，安柏如临大赦，当即想拉着优菈离开。
可就在这时，整个地下宫殿突然传来阵阵晃动。
如同古老机关挪动的声音发出，那些被苏哲带上来的海水，顺着周围的沟渠扩散，然后下沉。
苏哲这才发现，他所处的位置是整个地下宫殿的中心，与四面存在高低落差，优菈跟安柏就站在南面阶梯上去的地方。
宫殿四周墙上同样雕琢壁画，中间有石柱支撑，弧顶中空，垂下一块巨大晶石。
晶石呈现半透明形状，往上有光束落下，给整个宫殿内部提供了勉强照明的程度。
只是此刻晶体内突然发出暗光，通过晶体的折射扩散，又被某种力量推送到穹顶外，而后黑暗开始蔓延，将一切吞噬！
“又怎么了！？”
安柏吓了一跳。
“优菈！你在哪里！？”
“别叫了，我就在你身边...喂！别突然间扑过来...可恶，这个仇我记下了！”
“怎么样都好啦，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夜晚的时间到了。”
苏哲突然说道。
“夜晚？这么快吗？”
优菈若有所思的说道：“从我们进来到现在，算上时间也差不多了。”
安柏也反应过来了。
“是之前那种完全黑下来的情况吗？”
“应该是的，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用火元素照明。”
安柏按照优菈的话试了一下，发现火元素能够凝聚起来，但光却散不开，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夺取了光亮。
她不死心的又试了几次，最后还是失败了。
“没用的。”苏哲声音平淡道，“这是被封印的黑夜，属于神灵层次的力量，区区凡人怎么可能抵挡这种力量。”
“神灵的力量？”安柏心里一跳，小声对优菈说道：“优菈优菈，他果然是神兽。”
“嗯...”
优菈心情复杂，她没想到昨晚偶然遇到的一只可爱小鲸鱼，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怪不得那么通人性，感情是守护这个地方的神兽啊。
不过...被神兽看了身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仇我记下了！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种情况只会持续半个晚上，到时候你再用火元素，就可以照明了。”
被时间封存的永恒黑夜，想要破除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眼下这里已经被废弃，就算看不见东西也没什么危险，大不了就等六个小时罢了。
但眼下这一幕让苏哲知道，那半块月石就在这里。
“既然神兽大人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咦？优菈，你有没有感觉到，现在好像暖和起来了？”
“嗯，气温上升了。”
受到寒天之钉的影响，这里的温度相当低。
可黑夜笼罩之后，却让她们有种回归春野大地般的舒适感。
“因为被封印的那一瞬间黑夜就是这样的，所以在这个时间里，气温与其他时候完全不同。”
“唔...虽然没听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安柏小心翼翼的问道，“神兽大人，到底是什么神灵，居然能做到这种事。”
“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得越多，对你们来说越危险。凡人，你们来此已经僭越了，等黑夜结束后就速速离开吧。”
关于伊斯塔露的事情，白夜国的子民甚至不敢直接称呼她的名讳。
可想而知，当初四大执政的存在，也是提瓦特上不能说的秘密吧。
而对于伊斯塔露的称呼，更多的人都会选择用时间魔神来代替，或者说，他们都不知道时间魔神其实就是伊斯塔露。
被苏哲这么一吓，安柏立刻不问了。
优菈也没有那个心思，她现在还在纠结昨晚的事情。
别看她外表‘凶残’，内心却很纤细，这种事她可能真的会记一辈子。
两人都不说话，一路冒险过来也确实累了，于是就靠在一旁休息。
结果靠着靠着，居然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有神兽大人在，安心了吧。
苏哲转悠了一圈，他将月石拿出来，对着头上的位置。
月石闪出的光芒依旧在，它的力量与眼下的黑夜相同，而此刻则变得尤其明亮。
“果然，另外一半月石应该就在上面，可怎么拿出来呢？”
这宫殿的上面，应该还有机关存在。
他就算能上去，想解开机关也不容易。
苏哲目光一转，落在了远处熟睡的两个女孩身上。
...
“神兽大人，你是要我们爬到宫殿上面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睡了个好觉的优菈和安柏刚准备离开，就被苏哲这个神的使者叫住了。
对于忽悠人这种事情，苏哲还是很擅长的。
如果没有昨天晚上那一场经历，他这个神兽的身份或许还没那么好使。
可经历了如此神奇的一幕，别说安柏，就连优菈也信了。
这座古老的遗迹里，曾经也是神灵守护的地方。
“对，你们去屋顶的位置看看，应该有个机关在。”
“然后呢？”
“想办法解开机关，找到这个东西。”
苏哲将月石给她们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充分了解安柏和优菈的品行，他也不会这么做。
不过，即便她们取了月石想拿走，在这片遗迹内，苏哲也有把握将她们留下来。
“这是启动开关的东西，上面应该还有一块。”他继续开始忽悠，“如你们所见，这里已经荒废，而机关过于古老，强行运转会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烦，比如因为力量的震动引来山巅的雪崩。”
“所以，我要将里面的东西取走，这样机关就会失去效果，不会再运转了。”
安柏恍悟道：“原来如此，这就是雪崩的原因啊！”
“不完全是，我只是说这种可能性很大，让机关继续维持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既然这样，那优菈我们上去看看吧。”
安柏想到了那片黑夜，如果让黑夜笼罩蒙德，一定会出事的。
作为蒙德的飞行冠军，对于攀爬这种事，她相当拿手。
优菈也不差，都是在野外混的人，谁还没点爬墙杀猪烤鱼的本事呢？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在野外被野猪拱吧？
“好吧。”
优菈犹豫了一下，报仇的事情可以之后再说，毕竟牵扯到了神，当务之急是做完事快点离开这里。
两人走去宫殿，就着宫殿边角突出的位置往上攀爬，没多久就顺利上去了。
“果然有机关。”
将黑夜呈现在这片地下空间的机关，是通过下方水位落差形成的推动力进行的，整个装置被元素力量锁住，左右两边对称，居然正好是火与冰。
实际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最不缺乏的就是冰之力，而需要活下去就需要火的力量，这两种力量几乎主导了整个地底空间。
至于其他力量，对于一个没有神灵的国度来说，几乎不太可能。
安柏与优菈将元素力量输入进去，点亮了元素装置，但只是听到一声咔咔咔之后，就没有其他动静了。
“没了？”
“没了。”
“不是说要拿东西吗？”
两人继续等了会，发现确实没有后续，于是按着原路准备返回。
另一边。
苏哲也听到了机关转动的声音，但仅仅只是片刻，也没有月石出现。
很显然，存放黑夜的装置没有那么简单，即便当初生活在这里的人并不担心它会被盗走，但以防无心之举，还是会小心守护。
他环顾四周，看向宫殿正前方的位置。
整个宫殿只有这边的空间要宽一些，苏哲之前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但此刻那片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座雕像。
是的，凭空出现，他敢肯定刚才什么都没有。
而这座雕像，雕刻的明显是一个女性神灵，不用猜苏哲也知道身份。
“看来，雪国人并不明面上供奉这位神...也对，作为被遗弃的国度，遭受神灵制裁，或许就是天理秩序下的命运，就算伊斯塔露也不能明着违抗。”
苏哲仔细打量这座雕像，发现神态跟之前在壁画上看到的差不多，是神灵赐予祭司名为‘黑夜’的守护之物。
此时在雕像手心的位置，有一个石盒。
石盒里有个凹槽，似乎要放什么东西进去才行。
“靠！”
看到这个，作为专业解谜58级的大佬，苏哲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这个凹槽里的东西，八成被存放在另一个隐蔽的位置了。
这时，宫殿外传来动静，优菈与安柏两人回到里面，后者一边走一边说道：“神兽大人，我们解开了上面的元素机关，但好像没什么反应呢。”
“咦？这个雕像是哪里来的？”
“这就是我追崇的神灵。”苏哲用虔诚的声音说道，“她的名讳是不能被透露的，她圣洁而高贵，优雅而温柔，是世间至高至善的神，也是最爱人的神。她的美，由内而外，她的美，举世无双！”
“呃。”
安柏与优菈对视一眼。
“优菈，我们要不要跪拜啊？”
“...”
优菈也很懵，摊上这种事，她现在连记仇的功夫都没有了。
“跪就不用了，就像去教堂祈祷那样就行了。”
又不是信奉的子民，没有道理要跪下。
就算是信奉巴巴托斯的子民，也是以内心祈祷为主，形式上的东西没那么重要，关键是心意。
于是两人象征性的合上手掌祈祷。
猛然间，安柏瞧见了雕像手上的凹槽，于是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个黑珠子来。
“那个...神兽大人，是不是要把这个东西放上去？”
看到珠子，苏哲愣了一下。
“哪里来的？”
“之前跟优菈进来的时候，在一个密室里找到的，为了拿到它我们可是花了半天功夫呢，不然也不会错过离开的时间了。”
“原来如此。”
苏哲心里一乐，碰上老婆们就是有好运，真没白在游戏里疼她们啊。
（安柏，我这就把你从20级升到90级！）
“把珠子给我，然后你们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事，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还有，这里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安柏想了想，问道：“神兽大人，我可以答应你，但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
“唔...就是蒙德最近遭遇危机，你那么厉害，能不能帮我们解决一下？”
“蒙德危机？”苏哲微微一征，“是那条疯魔龙吗？”
“是风魔龙啊，你知道？”
“这个简单...我会找命运既定之人去解决这件事的。”
“命运既定之人？是谁？”
“天机不可泄露。”
优菈、安柏：“？？？”
苏哲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她们，你们别担心，爷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那样未免太扯淡了，而且他发现有时候当个谜语人，比起什么都说清楚的感觉反而更棒。
嗯，咱可是神兽，自然要保持点神秘感才行。
果然这般一说，安柏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了。
“对了。”苏哲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韦德·布尔斯特’这个名字。”
“韦德·布尔斯特？没听说过。”
安柏摇摇头。
“布尔斯特...”优菈微微沉吟，“这个姓氏，是很久以前蒙德的一个贵族，但这个贵族后来落魄，最后也消失在了蒙德城里。”
“还能找到关于他的线索吗？我有重要事情。”
优菈眉头一挑，她现在彻底相信苏哲是一个古老的‘神兽’了。
因为布尔斯特这个名字是几百年前的，她也只是从家族的书籍中看到过关于这位贵族的记录，如果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几乎不会在意。
“我尽量试试，如果找到的话，要怎么联系你？来这里吗？”
“不用，我过段时间会去果酒湖看看，你们可以在蒙德城教堂的北边水域找我，那里人少。我会去看看情况，既然答应你们帮忙解决龙灾，当然会上心。”
“那太好！”安柏兴奋的捏紧拳头，“只要能够解决龙灾的问题，神兽大人你就是我们的恩人！”
“别叫我神兽，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了，现在我叫盖欧卡。”
“盖欧卡先生。”
“好了，你们走吧，尽快离开这里，让这片土地的东西，永远冰封在雪地里就是最好的选择。”
优菈跟安柏对视一眼，后者点点头。
走出一段距离，优菈又回过头来看向苏哲，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算了，这个仇先记着吧。
“优菈，你说盖欧卡先生说的命运之人到底是谁啊？”
“不知道。”
“会不会就在我们蒙德城里？还是从其他国来的呢？”
“应该是其他国吧。”
“嘿嘿~龙灾马上就能解决了，真棒！”
“别高兴太早，一切都还不一定呢...”
“优菈，你怎么看起来有心事啊？”
两人的身影，伴随着话语声逐渐消失。
苏哲继续等了一会，确定她们离开，然后控制水将黑珠送到了雕像的凹槽处。
咔~
一声脆响，黑珠完美镶嵌在凹槽里。
紧接着光华散落，如羽翼轻柔又有实质感，苏哲抬头看着，视线穿过这片光芒落在雕像上，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有种雕像活过来的感觉。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如今大陆上存在的雕像中，唯有七天神像才具备沟通神念的能力，那些神像并非人造，而是来源于天空岛，由对应七神的力量汇聚而成。
触碰神像，就能够与神灵沟通...前提是神灵愿意搭理你。
至于四执政的东西，至少放在这里的雕像不可能拥有那种能力。
就算有，自己不过一个小小鲸鱼，高高在上的四执政又怎么会在意他呢？
嗯，不可能，不可能的。
苏哲莫名感觉到心虚，但好在神像依旧静静立在那里，等到光芒绽放的亮度达到巅峰时，宫殿正上方突然传来了异响。
紧接着，那片传导光束的晶石如同盛开的水晶之花般从表面层层剥离，分开，于花蕊中间的位置，滴落下一团乳白色的光球。
而那另一半的月石，正被光团包着！
与此同时，苏哲带来的月石，突然不受控制般飞了出去，与掉下的那半块月石接触，而后完整的融为一体。
唰！——
光芒愈加刺眼，瞬间填充整个宫殿！
远处，尚未走远的优菈与安柏两人回过头去，神色呆呆的看着从宫殿绽放出来的光芒，那是一片片神奇的光束，红的蓝的黄的似乎什么都有，呈现出一种肉眼可见的流动线性观感，如梦似幻。
四周的一切突然间发生了改变，一幕幕陌生的画卷呈现，她们置身于这片空间里，却又独立于那些画卷中的人和事。
她们看到了人类在雪国之上生活的光景，从无到有，从艰苦到繁荣。
风破开雪雾，带来了种子，时间使其花芽。
可天之秩序的规则无人可以改变，繁荣过后就是衰落、灭绝。
优菈和安柏两人的精神同时恍惚一下，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还是那个时间，却仿佛过去了千百年，而她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在山洞之外了。
看着被封闭的山缝，两人面面相觑。
“呀！盖欧卡先生还在里面！”
安柏突然叫道。
“放心吧，他走的是地下的路，这里封死了也没事。”
优菈摇头说道。
“哦也对，优菈，那我们怎么办？”
“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去比较好。”
“嗯，我也觉得，毕竟答应过人家了。”
优菈没说话，但她在意的不是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这下面的事情，如同这雪国的秘密一样，是注定要被埋没在白雪之下的，如果执意要去窥探的话，很可能会给蒙德招来毁灭性的灾厄。
两人的身影愈渐模糊，最后彻底消失在风雪中。
而另一边，苏哲正闭着眼，沐浴在那片神秘的光线之下。
吞噬能力在这一刻快速运转，将那些扩散的力量撷取、炼化。
感受到逐渐充盈的身体，苏哲心中无比震惊。
“这是...时间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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