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散兵与石头,根源波动发射!!
“这片区域的气息，倒是越来越混乱了。”
海面下，苏哲变化成盖欧卡的身体，寻找着石头的行踪。
根据愚人众的情报，石头曾被当做实验对象带进了博士的实验室里。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让祸殃发狂的药剂，很有可能动用在石头身上。
通过激发魔神血脉来让实力大幅度提升，创造出魔神之下最强大的生物，这项疯狂的研究被博士称之为‘造神计划’。
神是伪神，无权之神。
即便如此，它们的出现也足以让整个提瓦特大陆动荡。
对于这些事，苏哲并不关心。
提瓦特如果要乱，自然会有维持秩序的让将其拨正。
他在乎的是石头。
吼！！！
一道黑影突然冲出，甩动满是倒刺的尾鳍朝苏哲砸来。
“哼！”
念力凝聚水盾，拦下一击之后反手拍下去。
啪！
袭击者的身子顿时软趴，在水中浮浮沉沉，被盖欧卡拖住，几口吞掉。
“这些东西，还真是不怕死。”
苏哲发现，稻妻这些海兽比起孤云阁的还要疯狂。
它们被祟神力量侵蚀，更具有攻击性，而且变异程度也更明显。
只不过，这里不像孤云阁那般深不可测，发狂的海兽虽然多，但还没遇到那种让苏哲看一眼就立刻逃跑的。
不是说没有，只能说很少，都藏在不知名的地方。
巨兽也有巨兽的限制，如果闹出的动静太大，天领奉行无法处理，可能无想的一刀就来了。
从这方面来讲，稻妻确实很和平，没什么太大的威胁存在，因为威胁最大的那个就在天守阁挂机，随时准备拔刀。
此时将海兽吞掉，苏哲摆动着尾鳍继续前进。
“嗯？”
他突然发现，远处的山崖上，有几道人影出现。
这里处于踏鞴砂北边海域，苏哲不知道石头在踏鞴砂做的事，所以只能凭着对魔神残渣的感应慢慢寻找。
“队长，前面过不去了，现在到处都是天领奉行的人。”
“那就不用过去，想办法摸清楚天领奉行的情况。”
“不用调查凶兽的事情了吗？”
“珊瑚宫大人是谁？这种事情还用得了我们去查？再说现在天领奉行都去对付凶兽了，我们犯不着触这个霉头，看戏就成。”
海面下，苏哲心念一动。
“石头跟天领奉行冲突了？”
思索片刻，他朝着踏鞴砂所在的工厂赶去。
要说祟神力量影响最大的地方，整个岛就是那里了。
如果，石头真的跟天领奉行打起来。
那他绝对不会手软。
大不了，在稻妻乱杀一顿，最后离开就是。
叫一声老大，好兄弟，那是一辈子的事。
...
踏鞴砂。
冶炼工厂外围处，天领奉行的临时驻扎点。
关于凶兽的搜查工作已经展开，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里面被祟神之力侵蚀，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只有少数意志坚定，实力强大的人进去。
可接连几次，这些人受到那只巨兽攻击，损失惨重。
九条裟罗心情顿时不美丽了。
“不是说还有个枫丹的技术人员在吗？他人呢？”
“回大人，已经叫人去找了，不过那个泽维尔每天到处乱跑，这一时半会也...”
武士没说的是，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人家技术人员是人，又不是超人，解决办法也需要时间的啊。
就在这时，一名守卫跑来汇报。
“九条裟罗大人，营地外来了一群愚人众！”
“愚人众？他们竟然敢来这里？”
九条裟罗眉头一挑。
这些天愚人众一直在外围转悠，毕竟稻妻是天领奉行的地盘，她带人封锁了踏鞴砂，在解决巨兽事情之前，任何人不能靠近。
“我不是让人在山下拦着了吗？为什么还放他们上来？”
“回大人，因为...因为他们带着奉行大人的传令，说是抓捕巨兽的事情，都交给他们负责。”
“怎么可能！？”
九条裟罗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稻妻出现闹事的巨兽，他们不管，让愚人众去管？
天领奉行死了那么多人，现在让别人插手？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我去看看！”
等九条裟罗走到营地门口，正见到一个戴着斗笠的青年，身后跟着一大群愚人众成员。
“散兵？”
九条裟罗认识对方。
散兵，就是这次愚人众来访至冬国的外交负责人。
但他平时几乎不露面，与稻妻之间的交流，也是交给手下人去办。
所以看到他，九条裟罗感到很意外。
因为除了散兵，她之前在离岛上还看到了另一个人，那是另一个来自至冬国的执行官。
她本以为这次巨兽的事情，应该是他来负责的。
“九条裟罗大人。”
散兵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油然而生的高傲与淡漠。
九条裟罗不是很喜欢跟愚人众打交道，尤其是眼前这个家伙，他有愚人众的疯狂，还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明明，个子甚至都没她高。
“请出示奉行大人的命令函。”
九条裟罗冷冷说道。
散兵淡笑，让人把一封文件交给了九条裟罗。
后者打开来一看，居然真的是九条孝行的亲笔，而且还盖了印章。
根据信上的内容，关于抓捕巨兽的一切计划，她必须配合愚人众行动。
“我不想浪费时间，如果你看完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九条裟罗轻轻舒了口气：“我想知道这只巨兽是不是跟愚人众有关？”
“你想，但你无权知道。”散兵淡淡道，“服从命令就是你的任务，还是说，需要我再向九条家主申请一遍？”
“哼！等这件事之后，愚人众最好能给稻妻一个交代！”
有九条孝行的命令，九条裟罗自然无法阻拦。
但她现在也基本猜到了，散兵的突然出现，还有那个出现在离岛的执行官，其目的肯定跟这只巨兽有关。
只是，为什么九条家要任由愚人众这般肆意妄为？
九条裟罗不清楚，但她知道九条家是不可能背叛稻妻，背叛雷电将军的。
“我想你们已经无计可施了吧。”
等到了据点内部，散兵并没有任何停留，而是直接带着人去到了那个山崖下。
看着下面一片狼藉场面，他发出轻蔑的笑声：“区区被一个死去魔神的力量弄得束手无策，稻妻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对，应该是还不如以前，之前那个时候...”
至少以前，稻妻还有真正的雷神支撑着。
可惜啊，那位一心只追求永恒的家伙，明明内心是柔弱的，最后却做出了一个冷冰冰的机器来守护稻妻，真是可笑。
如今只会躲在背后藏起来，不去正式稻妻的一切，以为这样就能无事发生了吗？
散兵目光微微闪烁，他是那个人心软之后的‘残次品’，但他能活下来，心里没有感激，只有怨恨。
“散兵阁下，如果你是来说这些话的，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九条裟罗强忍着怒气说道。
“呵~愚忠之人。”
散兵淡漠的看着下方。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愚人众立刻抬来了一项装置。
虽然他刚才的语气带着轻视，但祟神力量的影响的确不可忽视，即便是愚人众进入里面也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强行进去调查。
‘造神计划’最重要的一步，不是如何让魔神血脉发挥出最大的能力，而是如何让那些凶兽听话。
如果不听话，制造出来的东西只会成为不稳定的炸弹而已。
“九条裟罗大人，请让你的人准备好攻击，把那些宝贵的元素炮都拿出来吧。”
九条裟罗眉头一蹙：“在这里？”
“是的。”
“可它还没...”
“它会出来的。”散兵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它不出来，就是死。”
尽管心中有很多疑惑，但九条裟罗现在只能按照散兵说的去做。
没多久，被天领奉行带过来对付巨兽的武器就统统搬了出来。
这些大型武器被架在山崖上，但因为山崖下是半窟，四面突出的山石让射程角度受到严重影响，本来九条裟罗打算放到下面去，但几次都被那只巨兽给袭击了。
很显然，对方虽然疯狂，但同样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知道趋吉避凶，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等到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散兵踏上一块大石上，展开双手，露出微笑道：“好了，下面就来欣赏，看看面临死亡威胁下的野兽，会做出如何美妙的挣扎吧！”
在九条裟罗的注视下，愚人众将带来的装置打开，顿时间一道刺耳的惊鸣声响起，让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耳朵。
这种声音很奇怪，不是任何音乐，十分的尖锐，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片紫色的强光发出，光芒照进洞窟里，九条裟罗能够清晰的从中感受到祟神气息的存在。
这个装置的核心，是以祟神之力驱动的！？
来不及多想，在装置运行之后不久，下方海水区域突然发出剧烈的晃动，在海浪涌动之间，那巨大的身影随之冲出。
吼！！！
“真的出现了！”
九条裟罗心里一惊。
巨兽冲出海中，似乎受到了声音的刺激，变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它在寻找声音的来源，寻找光源点，等终于确定山崖上的情况时，便毫不犹豫的冲了过来。
“猎物进了圈套，九条裟罗大人，是时候了。”
散兵淡笑道。
九条裟罗深吸一口气，高声下令：“攻击！”
砰砰砰~~~
元素大炮发出强而有力的抨击声，炮弹在空中化作炙热的火焰飞出，命中在巨兽的身体上。
轰隆隆~~
爆炸声响起，巨兽冲撞的身躯明显一顿，它晃了晃脑袋，仰起头，张口朝着山崖上射出一道道黑色的能量矢。
但这些攻击被九条裟罗提前的布局给拦了下来，等到下一轮的炮火轰击过去，洞窟中顿时传来了凄厉的叫声。
“哈哈~看到了吗？”散兵顿时大笑道，“你们觉得很难对付，但其实，再凶残的猛兽，也不过是失去心智的低等生物罢了，连人类都不如！”
对于博士所谓的‘造神’，散兵一向都是嗤之以鼻的。
这些所谓的‘伪神’，不过是失去自我的可怜虫罢了，哪有什么资格被冠上‘神’的称谓。
被强者驱使，成为武器。
最后的结局注定是悲惨的。
“很生气吧？愤怒自己的不幸？可惜，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我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放心，与你一起的那只巨鲸，我想博士很快就会把它带来你身边了！”
散兵高声朝下方说道，眼神中的戏谑之色，随着巨兽的发狂而愈加浓烈。
哈哈，果然如此，这个时候还残留着没用的情义。
“悲叹自己的无力吧！弱者是没有资格去保护别人的！”
看吧看吧，这个家伙，就如当初的他一样。
在命运面前无力的挣扎，就算拼尽一切换来的也只是绝望。
当初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死去，看着那些人一起被大火湮灭，被强者屠戮。
那种懦弱的过去，早就该一刀斩灭了！
“疯子。”
看着散兵的表现，九条裟罗心中暗暗想到。
她觉得散兵就是个疯子，只是纯粹在享受折磨的过程，对于事情最终解决与否并不在意。
但她必须在意，就算想要去质问九条家，也只能等这件事结束之后。
毕竟巨兽已经给天领奉行带来了太多损失，引起了稻妻内部的恐慌，必须在这里除掉。
炮火的攻击声逐渐覆盖了踏鞴砂上所有的声音，受到共鸣的影响，巨兽失去理智一般的想要冲上山崖，却又一次次被火力击退，这种仿佛是‘自杀式’的进攻，就连天领奉行的人也都没想到，这个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恐怖巨兽，最后会被这么简单的解决掉。
“它根本没有理智了。”
直到下面的嘶吼声消失，狂暴的能量也逐渐停歇下来。
九条裟罗命令停下攻击，等到烟雾散去，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巨兽身体。
血红的伤口被火焰烧焦，冒着浓烟，就连坚硬的龟壳也变得千疮百孔，黯淡无光。
巨兽趴在满是火焰焚烧的地面，气息微弱，发出轻微的吐息，像是随时都要死去。
“好了，就到这里吧。”
散兵挥了挥手，准备下去。
“你干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这次天领奉行的任务是配合我行动，也仅仅是配合我的行动，知道吗？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管。”
散兵傲慢的语气让九条裟罗感到恼火。
“家主怎么会同意把事情交给这种人处理？”
傲慢，无力，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低一等似的。
“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
散兵从山崖上跳下，最后落地，朝重伤的巨兽走去。
“博士那家伙虽然讨厌，但他的实验贯彻的理念我很认可，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幸都是当事人能力不足造成的，当初的我，还有现在的你。”
散兵走在巨兽面前停下，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博士让我把你带给他，但我想...我似乎没有这么做的理由，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臣服我，或者，死。”
让创造的伪神听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令它们害怕，产生本能的恐惧。
只有害怕了，才会听话。
然而，巨兽依旧静静不动。
散兵也不在意，挥了挥手，朝上面发了个信号，原本停下来的共鸣装置，顿时再次启动。
“吼...”
巨兽发出低沉的咆哮，身上沉淀的气息逐渐开始变得暴躁不安，紫色可怖的光线覆盖下来，点燃了它体内的魔神之血。
随着祟神之力融入巨兽体内，低吼声明显变得痛苦起来。
但它已经处在了濒死的状态，就算想要挣扎也无济于事，痛楚还在，却无法挪动，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嘶鸣。
“散兵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九条裟罗有些看不下去了。
“现在巨兽被打败，我们应该立刻将其击杀，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折磨一个快死的生灵，会让你感到高兴吗？”
“九条裟罗，我说过，你只需要听从命令就行了，现在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
“这里是稻妻，不是至冬国！”九条裟罗厉声道，“散兵，请注意你的言辞，天领奉行没有任何义务听你的命令，就算九条孝行大人同意，我们也只是为了解决威胁稻妻的存在而已，不是作为你的打手！”
“请认清楚愚人众的立场，如果这件事出现意外的话，我会亲自禀报给将军大人，让她来定罪！”
“哈哈~定罪？你可以试试。”
散兵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那位将军，真的会因为这种‘小事’踏出天守阁吗？”
九条裟罗皱眉道：“将军心系稻妻，对于破坏稻妻稳定的因素，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嗯嗯，说的不错，可惜你似乎对那位将军大人并不了解。她想要维护的，不过是心里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以为不前进就不会失去，真是可笑啊，整个稻妻，也就只有她还沉浸在幻想里，不愿意面对事实。”
“看看吧！看看现在的稻妻！祟神、战争、饥饿、恐慌...还在做梦呢，哈哈、哈哈哈...”
看着大笑不已的散兵，九条裟罗目光一寒，她扬起弓，无论如何，对于胆敢侮蔑将军大人的存在，她绝对不会留手！
然而，九条裟罗还未来得及攻击，便看到原本趴在地上不动的巨兽，趁着散兵转身与她说话的空档，扬手猛然拍出！
啪！
散兵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射出去，撞进了倒塌的山岩之中。
吼！！！
巨兽突然变得凶煞，它发出咆哮，没有逃走，而是选择冲上了散兵的位置。
九条裟罗微微一征，随即目光一闪，下令道：“开炮！”
“可、可是九条裟罗大人，那位执行官还在下面...”
“巨兽横行，如果不趁现在将它斩杀，后果不堪设想，有什么问题我来担，开炮！”
散兵还在？
那更好！
对九条裟罗来说，这个令人讨厌的执行官，死了才最好。
反正这是愚人众自己申请的作战，也是散兵自己跑下去的，出了点意外，能怪谁？
“不能开炮！会伤到散兵大人的！”
那群愚人众立刻冲过去拦住天领奉行的人。
他们虽然四处作乱，却意外的团结。
两边僵持之下，巨兽冲进了废墟堆里，粗壮的四肢踩踏地面，将碎石全部踏碎！
而后，朝散兵所在的地方撞了过去！
轰！——
一声炸响。
众人寻声看去，却只见到巨兽那庞大的身体被一道紫色雷电力量阻拦，狂暴的雷光下，映照出散兵阴沉的面孔。
“该死的家伙！”
他盯着凶狠的巨兽，目光中泛着冰冷寒光。
“不过是偶然成功的侥幸品罢了，给你机会，你自己不把握，那就让这雷霆给予你‘神罚’吧！”
隆隆隆~~~
澎湃的雷元素快速汇聚，随着散兵的爆发，巨兽的身体顿时倒飞出去。
嘶啦~
散兵手上出现了一把太刀。
刀身之上牵引着如同银蛇狂舞般的雷电，随着他高高跃起的动作汇聚到空中。
“死吧！”
雷电之力快速斩下！
就在这时，散兵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恍惚之间这片空间里的时间停滞了下来。
也就在下一秒，或者是两秒三秒，散兵不清楚，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个巨大的身影！
“滚！”
盖欧卡挥着尾鳍狠狠拍下！
砰！——
这一击实打实的拍了个正着，散兵再次撞进了刚才的废墟堆里。
“怎么回事！？”
九条裟罗等人大惊。
或者说，她比散兵更惊讶，更疑惑。
如果说散兵刚才的注意力都在石头身上，拥有无法察觉到的死角。
可她，已经天领奉行跟愚人众们，根本没看到下面那只恐怖巨兽是怎么出现的。
仿佛一眨眼，对方就在那里了。
根本无法理解！
而下方，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石头，苏哲心中的怒意难以遏制。
“石头...”
他仿佛还记得这家伙分开之前说过的话。
“老大，等我回来，一定会变得很厉害，到时候就能帮到你了！”
确实变得厉害了啊。
只是，苏哲无论如何也不想石头以这种方式变厉害。
“咳、咳咳！！”
废墟之中传来响动，散兵从里面走出。
只是，这一次浑然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头上的斗笠消失不见，黑色头发乱成一片，气息也有些凌乱，饶是他，措不及防下挨了盖欧卡一记水流尾也觉不好受。
好在他的身体足够强大，要是换做普通人，就算实力再强，恐怕也要丢掉半条命不可。
“你...是谁！？”
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盖欧卡，散兵有些惊疑不定。
他想到了情报中的那只鲸鱼，可当初情报显示的，应该只是十几米罢了。
可眼下却接近三十米！
这个级别的大小，外加此刻弥漫在盖欧卡身边的恐怖气息，此刻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已经初步具备魔神之威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飞在空中。
什么东西能飞？
什么样的力量能飞？
这么大一个身躯，此刻完全违背了在场之人的常识。
苏哲没有说话。
盖欧卡两只大眼睛里，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他催动体内的力量。
霎时间，额头上的α印记浮现，越来越亮，光芒刺眼夺目。
隆隆隆~~~
随着光芒闪烁，一股古老而恢弘的气息顿时弥漫在这片空间中。
这份气息，甚至盖过了祟神之力的影响，回荡在山崖之中。
就连山崖上的九条裟罗等人，也感受到了气息中蕴含的力量，古老而强大，如同神灵！
唰！！
四周的海水朝着盖欧卡汹涌而来。
他没有去控制，但海水却在快速弥漫，淹没大地，化作海洋！
盖欧卡的身体开始变得通体湛蓝。
“到底怎么回事！？”
处于这份强大压迫中心点的散兵，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惊讶。
这是什么样的气息啊！
神灵？
他一度怀疑。
这绝对不是普通生灵身上应该有的！
“你是魔神！？”
散兵只能想到了这个可能。
这个世界上，除了七神之外，也唯有那些强大的魔神才能让他有这种感觉了！
来不及仔细思考，看着浑身发散着蓝光的巨兽，散兵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几乎下意识，他催动雷电之力，挥出太刀朝前斩下。
与此同时，盖欧卡面前凝聚出一个个能量球。
从这些能量球中，射出了数道威力强大的蓝色光线！
“——根源波动！”
轰隆！
蓝光与雷电的力量在空中发生碰撞，爆发出震天般的巨大响声。
整个洞窟被力量撞得剧烈晃动，滚热的气浪从下方猛冲上去，将山岩以不可抵挡之势摧毁殆尽！
看着不断瓦解的岩壁，九条裟罗脸色大变：“快撤！！！”
哗啦！——
话音刚落，海水倾盆而出，将那些朝四周逃窜的人影全部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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