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封印的白昼,死亡与愤怒,苏哲出手!
看到这四个字，苏哲着实愣了一下。
“常世大神？不就是时之执政么？”
在日月前事的记录中，这里的人称时间之神为常世大神，当初渊下子民被天理限制不能出世，所有神都抛弃了他们，唯有时之执政出手，赐予了阿倍良久智慧，让他创造出了大日御舆。
当光明降临渊下宫，栖息在这片黑夜里的龙蜥退去，渊下子民这才能够开始正常的生活。
否则的话，在无尽黑夜中受到龙蜥灭杀，或许渊下子民早就死绝了。
只可惜，当危机渡过，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人性的邪恶就显露出来了。
地下的贵族囚禁阿倍良久，选取孩童当做‘太阳之子’，利用太阳之子来掌控政权，并且为了稳固这样的局面，在太阳之子十岁的时候将他们杀害。
这样的局面，一直维持到大蛇降临这片神弃之地。
神的名讳不能直呼，日月前事都是倒着写出来的，对渊下宫的人来说，伊斯塔露就是常世大神。
苏哲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一处祭拜的地方。
不过回忆起整个渊下宫的剧情中，似乎的确没有看到过关于伊斯塔露的信息，倒是有一座隐藏起来的巨大雕像，但看样子应该是人形化的奥罗巴斯。
苏哲打量这座雕像，发现雕像面容被兜帽罩着，并没有画出来。
或者说，制作这个雕像的人恐怕也不知道真正的常世大神什么样吧。
雕像没什么特别的，只有那个名字在。
但随后苏哲注意到，雕像背后有一个驱动装置，跟游戏里转换昼夜的开关很像。
他尝试将其打开，随着开关中间像是魔方一样的东西快速旋转之后，整个地下空间的亮度明显提升了。
但也仅仅是提升了一点，这玩意似乎并不是控制大日御舆的开关。
“嗯？”
苏哲看向雕像后的那块石壁。
之前什么都没有，但现在却呈现出了一幅壁画。
壁画旁，还站着一个虚影，没有实体，头上也没有感叹号，但应该是一个常世之灵。
苏哲走过去的时候，正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话。
“大贤者交代的事总算要完成了。啊！他是那么的具有智慧，那么的仁慈，为整个白夜国带来了光明，可是，人们却抛弃了他。”
“那些罪恶之恶，驱使心智未开的孩子就以为能掌控太阳，真是可笑，常世大神会永远惩戒他们的。”
“呼~等我完成这项任务，大概很快也要被抓捕了吧，我不惧怕死亡，只是，希望我做的这些事会有意义吧。”
“...会有人记得我吗？”
常世之灵站在抬起头，然后开始‘工作’。
他用工具在这面墙壁上敲打，随着他的动作，墙壁上逐渐出现了一幅画。
苏哲有些惊讶，因为按理说这些出现在渊下宫的常世之灵，是无法影响到现实里的东西才对，他们只是类似于执念一样的存在罢了。
“等等...”
苏哲仔细感受墙壁上的变化。
发现上面的东西，并不是现在被这个常世之灵敲出来的，而是很久以前被敲出来的，只不过时间的力量将其抹去，而在这一刻又呈现出来罢了。
时间！
苏哲猛的回过头看了一眼雕像，虽然依旧静止不动，但他却感受到浑身一悚，有种被莫名目光注视的感觉。
“别慌，问题不大，别自己吓自己，雕像怎么可能是活的嘛，哈哈~不可能的，雕像要是能活过来，石头就一头磕死在七天神像上！”
苏哲盯着雕像。
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他这才替好兄弟松了口气。
等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墙壁上的画已经完成了。
壁画的内容看起来是一个故事，年轻的贤者跪在地上，接受神赐予之物。
“我将白昼赐予给你，但它并不能立刻让这个世界获得光明。”
“神啊，我会用它建造一个能够真正给白夜国带来光明的作品，我想想，就叫‘赫利俄斯’吧。”
黑夜封印在永恒的时间里，它能保护雪国的人免受风雪的侵蚀，但黑夜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能做。
白昼亦是如此，被封印后，只是单纯的白，于是贤者利用智慧，创造出了伟大的‘赫利俄斯’。
但很快，贤者被污蔑，关押在‘天上’，他看着自己的作品发出感慨。
“光明带来了新的黑暗，黑暗永远都不会消失，光会投下影子，滋生黑暗。”
壁画到了这里彻底结束，而后神奇般的，又慢慢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苏哲沉思了片刻，他对阿倍良久的经历并不感兴趣，毕竟当初在游戏里就做过一遍了，当然看在那三个宝箱的份上，他还是很喜欢这个贤者的。
只是此刻，苏哲想的是另一个东西。
被封印的白昼。
雪国中的黑夜，对应的另一半或许就在这里，如果是那样的话，封印白昼的那件东西中，肯定存在着大量的时间之力。
一边想着，他朝刚才发现的阶梯走去，然后顺着往上，有一道石门。
打开开关，外面通向的视线顿时变得十分宽敞。
“咦？”
看到远处环绕在海水中间的场地，苏哲愣了一下，这tm不就是打深海龙蜥的位置吗？
念力加持下，他朝试炼场飞过去。
等快到试炼场的时候，徒然间从水下冲出来一道巨大的身影。
吼！！！
海兽长大巨大的嘴巴朝苏哲咬来。
“哼！”
苏哲没有躲避，直接伸出右手化作胸鳍，然后一巴掌呼了过去——啪！这一声十分响亮，直接把深海龙蜥从空中拍到了试炼场上。
轰隆~~
深海龙蜥重重摔在地上，几次挣扎想要站起来，但最后都失败了。
苏哲这一巴掌虽然不足以致命，却也让它整个脑袋晃晃荡荡都是浆糊。
苏哲乘胜追击，快速落在龙蜥身边，抓住尾巴左右反复使劲的砸。
“让你偷袭！”
“让你装逼！”
“让你乱叫！”
吼！！
徒然间又是一道吼叫从背后响起，苏哲心生警觉，往前一跳，凶猛的雷电瞬间落在他原来的位置上。
紧接着又是冰锥与水柱，哗啦啦的全都砸了过来。
“怎么这么多！？”
看着不断从水里冒出来的龙蜥，苏哲愣住了。
不是说好试炼挑战一次两只的吗？
这tm起码得有二三十了吧！？
“这些家伙，应该是被囚禁在大日御舆的深海龙蜥了。”
苏哲摇身一变，盖欧卡那巨大的身躯顿时显现，漂浮在空中，给整片空间带来了强大的压迫力。
吼！！！
一声吼叫后，正爬上岸的深海龙蜥被吓了一跳，踟蹰在原地不敢向前。
这些龙蜥虽然数量多，但实力却并不算太强，此时被盖欧卡强大的气息吓住，僵持片刻后终于灰溜溜的逃回了海中。
看着它们离去，苏哲瞟了一眼地上那只最初偷袭他的龙蜥，被他砸了几下后，已经奄奄一息了。
盖欧卡张开巨口咬下，选择将其吞噬。
深海龙蜥转化出的能量并不多，但苏哲想要的不是能量，而是血枝珊瑚。
“果然有。”
吃掉龙蜥后，剩下一块特殊物体被苏哲吐出。
那是一截暗红色的珊瑚。
根据游戏资料来看，这些龙蜥被囚禁在这里，就是为了蕴养血枝珊瑚的，这种珊瑚会在精英深海龙蜥身体里出现，而精锐会保护弱小的龙蜥，所以开启试炼后，都是拥有血枝珊瑚的龙蜥出现。
苏哲刚才观察过了，这家伙的体型算是比较大的，属于精英级别。
将珊瑚扔进盖欧卡的嘴里，他变回人形，然后朝上飞去。
等到了试炼的入口，发现是被封死的。
想了想，苏哲用力挥拳，直接砸出了一个缺口，然后从口子里钻了过去。
因为渊下宫的试验并没有开启，所以这下面没有被激活出现的常世之灵，自然也不可能有那个开启试炼的NPC在。
不过苏哲本就不是来参加试炼的，如今渊下宫的子民都已经去了陆地上生存，在他看来，与龙蜥长久的战斗也该结束了。
而经过这次御灵祭之后，慢慢对海祇岛的土壤环境进行优化，虽说苏哲从来不看‘走近科学’这种节目，但按照之前制定的方案来，大抵上还是能成功的。
所以，血枝珊瑚也就不需要了。
正因为如此，他打算直接把大日御舆摧毁，让渊下宫的秘密永远埋葬。
毕竟放在这里，就相当于是对海祇岛存在多一份威胁。
而岛上的居民，想要的不过是求得乱世之中一隅存活之地，那些开天辟地的大秘密对他们来说，终究太过沉重，根本背负不起。
嗯，苏哲是这么想的，绝对不是窥觑里面的时间之力。
此刻他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空的大日御舆。
隐约间，他感受到了那股牵动时间的力量。
...
另一边。
此时的海祇岛上，正在经历激烈的战斗。
以试图掀翻幕府统治为名，幕府军的船队出现在海祇岛周围，与心海带领的海祇船队展开了一场火力对拼。
砰砰砰~~~
炮火的轰鸣声响起，炙热的炮弹在水中炸开，掀起一片片冲天水柱，灼热的气焰将海水蒸发，化作浓浓的烟雾被海风吹散，弥漫在这片大海上。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两边对立的优劣态势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海祇岛这边根本没有能够武装船队的重型武器，因为稻妻一直在限制海祇岛发展水军，所以他们能够拿得出手的，都是些中小型的大炮。
在面对幕府军武装火力下，不仅威力落后，就连射程也差了一大截。
正所谓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很显然，这场真理的对拼，海祇岛陷入了明显的劣势。
在几次交火之后，海祇岛就已经损失了两艘大船。
“珊瑚宫大人！这么下去我们输定了！”
舰队后方的指挥船上，一名珊瑚宫士兵神色焦急的说道。
珊瑚宫心海站在甲板上，眺望远处。
“岛上人员的避难安排怎么样了？”
“已经都躲进洞穴里了，就算他们对海祇岛进行轰炸，最多摧毁些楼房，不会造成人员伤亡。”
“好，立刻执行第二步作战计划。”
计划更改的信号弹发出，只见到从岛屿上不断有一艘艘的小型船只出现，他们做好准备，随时等待心海的命令。
而前方交战的大船，则开始慢慢朝四周散开。
“珊瑚宫大人。”一旁的军士忍不住问道，“我们现在把人都派出去了，万一幕府有隐藏的军队在附近，直接冲上岛怎么办？要是被他们占领了海祇岛，那...”
“不会的。”
珊瑚宫心海轻轻摇头。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为什么？根据前线传来的消息，幕府军虽然进攻凶猛，但投入的兵力不算多，单单九条阵屋驻扎的数量来看，肯定还有很多兵力没动。”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不会打上岛。”心海目光微微一眯，“因为，幕府军根本就没来。”
军士错愕。
“可这些船明明...”
心海轻声道：“如果是你统领幕府军，会选择用这种方式进攻海祇岛吗？换做我的话，会直接派人大军压境，以九条阵屋驻扎的兵力，名椎滩根本守不住，就算八酝岛也一样，反抗军队伍只能撤回海祇岛。”
“到时候幕府船队出现，与陆地形成海陆夹击，直接封锁海祇岛，根本不用打，光是困住就能把我们困死。”
一旦海陆全面封锁，粮食根本送不进来。
海祇岛的人也出不去。
甚至于再狠一点，让船队进行轰炸，海祇岛直接就完蛋了。
但现在呢？前线看似打得火热，却仅仅控制在跟反抗军足够压力的情况下，让他们无暇顾及后方。
而幕府舰队的进攻，明显与陆军没有任何协调。
为什么？
心海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眼下进攻他们的幕府船队，上面的人根本不是幕府军！
不是幕府军，自然只有愚人众了。
因为愚人众本身就在稻妻掀起乱局，他们选择资助反抗军，让心海意识到愚人众的目的并不是毁灭海祇岛，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前线的拉锯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愚人众没有直接进攻海祇岛的理由，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架着幕府军的船掩饰身份，从海上过来。
在心海看来，眼下的局势就是，前线没危险，海祇岛也没危险。
真正有危险的，是盖欧卡与石头！
“珊瑚宫大人，您说的很有道理，但万一...万一幕府军真的这么笨，没想到您刚才说的方法呢？”
心海：“...”
少女沉默了片刻。
最后说道：“执行命令吧。”
“是、是！”
...
“队长，海祇岛好像放弃跟我们比拼火力了。”
幕府船队这边，一个戴着面具的士兵说道。
“哦？他们终于知道这么做是徒劳的吗？哼！继续进攻，博士大人说了，打得越猛越好！”
“是！”
如心海所料，这些船的人并非是幕府军的武士，而是愚人众。
以帮助剿灭叛贼为由出手，在许诺了大量好处之后，九条家调派了几艘武装船给愚人众使用。
如果顺利的话，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因为海祇岛不会被打下，反抗军也不会灭亡，天领奉行依旧掌握着乱战之下的主导权。
且不说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传到雷电将军耳中。
毕竟统筹整个战局的就是他九条家，向将军汇报的也是他们，裁判和选手都是自己人，怎么输？
这种‘好事’，九条孝行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博士，对他来说就算泄露了也无所谓，因为他来稻妻的目的本来就只有一个。
博士想干什么？
答案从他登岛的那一刻就已经揭开了。
此时此刻。
他站在一艘船上，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带着浓浓的期待。
很快，很快他就能见到‘真神’了！
无论造神计划多么完美，其产物终究只是受限于生命层次的‘伪神’而已，所以在踏鞴砂的事情发生后，博士就陷入了无比的期待之中。
他不要伪神，他想要控制真神！
提瓦特大陆上的魔神太少太少了，少到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祂们。
那些被冠以不可直视的伟大存在，其权能为天空之雷、海中之浪、大地之岩等等，所有已知的强大当中，几乎见不到其‘幼年’的状态。
所以博士绝对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如果能够研究出‘权能’，那么他的造神计划，就能制造出真正的魔神！
神之心？
对他来说，那并不重要。
所以，也不会是他的任务。
“一号，检测到了吗？”
博士对身边的一人说道。
“暂时没有。”
一个魁梧的壮汉回到。
他的身高有三米左右，体格壮硕如牛，就连周围的愚人众，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带着畏惧。
半机械生命体。
这是博士的得意之作，通过对身体进行‘人道主义’的改造，在最大程度挖掘人类潜能，这样高杰作的成品只有四个，其他失败者都被博士随手丢掉了。
毫无疑问，一号的战斗力是十分可怕的。
“看来还不够狠啊，传令下去，不要让炮火声停下来！”
博士敢肯定，他要找的目标就藏在海祇岛周围。
那一缕元素的波动不会错，而且上次发生在八酝岛外的神秘事件，他们的船受到攻击，正因为如此博士才能顺着线索一路找过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亲眼目睹那只巨兽的风采了！
此刻随着博士的命令下达，舰队的进攻变得更加凶猛。
在占据了速度、火力、射程等全部优势的情况下，就算海祇岛的船队选择避战，也仅仅拖延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轰隆！~
又有一艘船被击沉。
珊瑚宫心海眉头一蹙，下令道：“让剑鱼二番队出击。”
很快，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小型船纷纷出动。
幕府军的舰队各方面性能都很不错，但装填的速度并不快，而且大船不够灵活，特别是对付小型目标的命中率是硬伤。
心海派出剑鱼二番队，其实是准备以命来遛船，拖延时间，必要时候多艘船迂回，争取靠近后登船战斗。
“希望绫华能够快一点吧。”
心海暗暗想到。
在出击之前，了解战局之后她就立刻派人往稻妻城传达消息了。
这次战斗愚人众不可能公开，所以，只要幕府的人过来，那么愚人众至少坐实一个抢夺稻妻武装船的罪名，甚至严重的话，还能落下插手稻妻战事、试图挑起战乱的罪名。
而最适合来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就是天领奉行的九条裟罗。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珊瑚宫心海相信无论是社奉行，还是其背后的那位，绝对会心动。
此时，九条裟罗确实在骑马来的路上。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海祇岛的损失也越来越多，战船被破坏，船上的人有的跳海逃离，但也有的直接死在了炮火轰击下。
好在随着夜幕降临，失去进攻目标的幕府船终于停止了进攻。
心海趁机救人，将落水的士兵捞上岸，受伤的人抬回去，没受伤的继续准备小型船只出击。
这是一场不会有反击的战斗，处于绝对力量劣势的情况下，想要破开局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盖欧卡出手，二是幕府来人。
所以心海在等，她当然希望是第二种可能发生，毕竟这里是稻妻，那位天之鸣神，很可能会感应到盖欧卡的存在。
轰隆！！
第二天，炮火的轰击继续。
但这次愚人众也改变了进攻方式，穿着水下战斗装备的愚人众士兵一个个跳下船，用推进器在水中行动，对海祇岛的小型船只进行精准打击。
没一会儿，一艘艘船就被元素武器破坏，船上的人也因此而落入水中。
看着他们，博士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开炮。”
砰砰~~
炮弹飞出，瞄准的却不是海祇岛的船，而是刚被摧毁了舟船，还来不及撤离的珊瑚宫士兵！
轰隆！
爆炸在落水的人群中炸开。
水柱冲天而起，海水哗啦啦的落下，随之一起的还有断裂的尸体残骸，手，脚，身子，脑袋...霎时间，鲜血染红海面，宛如惨烈的地狱！
这一幕，让珊瑚宫的士兵们一个个目眦欲裂！
然而博士仿佛沉浸在这种美妙的‘音乐’中，他没有让大炮齐射，而是只用一门炮火，挪动，瞄准，在那些落水士兵们恐惧的注视下，宛如随性的抽奖一般。
“放。”
第二炮落下，轰击在另一处损坏的船上，悲剧再次上演！
恐惧和压抑感顿时弥漫在这片大海上，对于那些落水的人来说，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挣扎后的绝望，以及在那一瞬间内心的侥幸与看到同伴死于火力下的惨烈悲痛。
“混蛋！”
这一刻，所有珊瑚宫士兵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看着。
珊瑚宫心海紧咬嘴唇，然而，她只能看着，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谋略有时候真的苍白无力。
砰！
当第三跑发出时，被选中的珊瑚宫士兵们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然而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咆哮，如山岳一般的躯体冲出水面，拦下了那必中的一击。
轰！！！
爆炸在龟甲上炸开，掀起一片烟雾。
“是他！？”
看到石头，心海神色一怔。
而后下意识的，想要去寻找盖欧卡的身影。
“哈哈、哈哈哈哈！出现了，它总算出现了！”
博士仰头大笑。
“跟我的预期一样，果然没死，那么，那家伙到底藏在哪里呢？”
在博士寻找盖欧卡的身影时，石头已然冲入水中，朝着那些在水中作战的愚人众发起了进攻。
轰！——
那巨大的身体撞在了一艘船上。
在被博士用药剂激发了血脉之力后，石头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四阶，速度、力量、防御都有极大幅度的提升。
特别是龟壳的防御能力十分变态，如果是在全盛阶段下，当初的祸殃面对他，恐怕也只有咬牙瞪眼的份。
而此刻，那如山的身躯撞上，饶是幕府军的战船坚挺，也依旧被撞得扭曲变形。
石头顺势弹起，再整个身体直接压过去，旋转水炮出手，将整艘船蹂躏得支离破碎！
“呵~”
博士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如果是之前，他大概还会夸奖几句，毕竟这是他最初成功的作品之一。
可现在嘛...
“让它停下来，有了这家伙，不怕那个巨鲸不出现。”
一号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共鸣装置拿了出来。
装置打开，随着刺耳的惊鸣声响起，远处的石头身体立刻朝这边看了过来。
“哈哈，感受痛苦吧，然后，陷入被命运左右的滋味！”
博士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可这个笑，很快就凝滞在脸上。
只见到石头看了这边一眼，但并没有选择发疯般的冲过来，而是转身朝另一艘战船冲了过去。
砰砰砰！！
大炮发射，轰击在坚硬的龟壳上，石头顶着伤害再次将战船撞沉。
“怎么可能！？”
博士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吼！！！
“没想到吧，愚蠢的人类！我的问题老大早就帮我治好了！”
石头发出叫声，变成雄壮的咆哮，紧接着他开启无双，拍、撞、喷水，将海面搅动一团糟，那些处在水下行动的愚人众们一个个惨死在他的攻击下。
海祇岛的人惊呆了。
“珊瑚宫大人，这、这是您叫来的帮手吗？”
一名士兵喃喃问道。
心海微微张嘴，圆润的柔嫩，樱桃口，张合吐息，讷讷不已。
她哪里知道，盖欧卡的子民原来这么厉害啊。
“混蛋！杀了它！我要杀了它！”
博士气急败坏的喊道。
顿时，所有战船齐齐调头。
却见到石头胡搅一通后，将那些落水的珊瑚宫士兵们放到背上，然后头也不回的，逃了！
“去你大爷的！龟爷爷我下次再跟你们打！”
在石头疗伤的时候，苏哲了他一个建议，下次再遇到愚人众不要死拼，要学会利用战术。
他们是海中凶兽，在这片大海里，人类就是旱鸭子，只能依靠有限的外力来帮助战斗。
所以，只要不是战力悬殊天大，就算打不过，也有逃跑的机会。
可他这么一溜，博士整张脸直接气得发绿。
“一号，把它给我杀了！”
“是。”
一号应声。
只见这个宛如人形暴龙般的仆人纵身一跳，以不可思议的弹跳力度落入水上。
而后，脚下推进器发力，砰~海面炸开来一片浪花，他的身形更是如同炮弹般射了出去。
却在下一刻，海面突然发生剧烈震荡，一道庞大的水炮攻击从水面下冲出，正面撞击在一号身上！
轰！！！
一号的身体被高高掀飞出去。
与此同时，恐怖的巨浪掀起，众人的视线不自觉的随着浪涛上涨的高度缓缓上扬。
只见到，在那巨浪之巅，宛如海之神灵的巨兽蓦然降临！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巨兽居高临下的看着博士，发出冷漠的声音：
“听说，你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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