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帝君一笑,生死难料
接下来几天，苏哲都待在海祇岛上填洞。
别误会，就只是填补漏洞，修复漏斗而已。
当然，没事的时候带着观赏鱼四处走走，去海里喷个水，逍遥自在。
至于石头，现在每天带着一群小弟在海里嘎嘎乱杀，以他四阶海兽的实力，又拥有魔神血脉，稻妻这片海域里能威胁到他的还真不多。
倒是有一天深入海底几千米的沟壑里，被一只大眼睛给吓了回来。
怎么说呢，大海这个地方充满了太多的神秘和未知的恐怖。
苏哲就不信，这一整片大海，那些深不见底的万米海底里，就没有藏着一个两个魔神级的老怪物。
总而言之，比起秩序稳定的七神国度，海里的危险太多了。
而且这片海域跟暗之外海相连，那里面的老怪物更加恐怖，恐怕有不少实力不弱于奥罗巴斯的存在。
所以苏哲强烈建议石头不要作死，等他什么时候不再负责嘎嘎，负责乱杀的时候，再冲进去也不迟。
轰隆隆~~~
此时此刻。
空旷的海面上，突然间的一道雷霆炸开，落在海面上激起了千层巨浪，宛如核弹落下般恐怖骇人。
雷电之下，盖欧卡庞大的身躯浮现，额头上闪耀着光芒的印记随着雷电的湮灭而慢慢散去。
海域周围翻出一大堆的鱼，都被雷电的力量给电麻了。
盖欧卡张嘴一吸，全都吞进了肚子。
虽然人类的美食很不错，可有个大问题始终无法解决。
不顶饿啊！
所以，苏哲有事没事，就游到深海里来吃一波。
远处海面上，跟着过来的心海，一直等到雷霆的威能散去，这才骑着水母游了过去。
苏哲炸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每每看到，那恐怖的雷霆落下，都感觉心惊肉跳的，跳啊跳的停不下来。
“盖欧卡大人的实力好像又变强了。”
“不过盖欧卡大人不是大海里的魔神吗？为什么会这么强大的雷电力量呢？”
海里的魔神，掌控雷电？
好怪哦，再看一眼。
想来想去想不通，总之一句话，盖欧卡大人厉害就完事了。
这边，苏哲陷入思索之中。
上次点亮命座后，他又掌握了一个新的技能——十万伏特。
老实说一只海鱼掌握电系技能多少有些奇怪，但不得不承认十万伏特确实好用。
“果然，随着雷电权能的逐渐掌控，十万伏特的威力也大了不少，不比屑狐狸的绝招威力差，要是能进化成百万伏特...啧啧~”
百万伏特，通过雷之神的权能施展，那个威力可不是宝可梦世界的概念了。
总会有提瓦特的神灵，敢于直面百万伏特的威光。
“什么杀生樱，什么天狐显真，垃圾，全都是垃圾！”
天狐印记？什么玩意~
呵！
始源之海，发动！
最大功率输出——根源波动！
七神？天理都给她囸穿了！
可惜，现在还囸不得。
“呼~差不多该回璃月了。”
特训的时间结束，该交代的事情，这些天也都交代了。
漏斗修复完成，接下来海祇岛只要装修调理土壤，改善环境就行。
这段时间，岛上与稻妻之间的商业来往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有石头带着一群小弟在，海里的鱼，那是自己跳到海祇子民渔网里去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看着骑着水母过来的珊瑚宫心海，苏哲带着没有任何污浊的眼神欣赏个遍，随后尾鳍轻轻摆动，朝她游去。
...
稻妻城。
外交使节驻地。
处理完所有手续的刻晴，心情舒畅，感觉生活就是粉红色的。
她命人将东西准备好。
“申鹤，苏哲还没回来吗？”
“他传消息回来，会从海祇岛之前赶去离岛与我们汇合。”
听到申鹤的话，刻晴幽幽一叹。
“唉~他还真是受欢迎，海祇岛...我记得那里有个反抗军的军师吧，听说是个巫女。”
申鹤没有反应。
刻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道：“盖欧卡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鲸鱼了。”
申鹤还是没有反应。
“他现在抢手得很，你看看雷电将军，居然册封一个不是稻妻子民的人为雷神使者，这心思太明显了，还有蒙德的风神也是。”
申鹤依旧没有反应。
“要不然，你去跟你师父说说，让帝君大人也给个权能什么的？不然我们璃月没优势了。”
申鹤拿起了枪。
“走吧，时间不早了。”
看着她淡定的模样，刻晴暗自摇头，这女孩哪里都好，能力出色性格果断，就是有一点，不懂人情世故。
申鹤啊申鹤，真要等到哪天盖欧卡被其他国家抢走，你可别哭哦。
...
花见坂。
长野原烟花铺。
“老爹！老爹！快点快点！”
金发少女朝屋子里大声喊道。
“不然要赶不及了！”
“别急，这不都准备好了吗？”
长野原龙之介提着大袋小袋的走了出来。
“你就是性子急，想到什么是什么，昨天叫你好好收拾一下，还不听。”
“嘿嘿~昨天不是想到一个好点子了嘛，老爹老爹，我跟你说，这次去璃月参加请仙典仪，顺便把咱们店的烟花再推广一下，璃月那边市场大，以后你可要做大老板喽~”
“啥？你说啥？”
“我说！老爹！我走啦，这段时间你自己保重！！”
长野原龙之介笑呵呵的朝女孩挥手。
“好好好，注意安全。”
“知道啦！”
宵宫站在门口，抬起头，迎面洒下金灿灿的阳光。
今天真是个适合出海的好日子啊。
...
蒙德。
自从龙灾结束之后，整个国度基本上又回归到了安逸的生活下。
蒙德境内魔物经过那么一折腾，损失惨重。
深渊教团同样如此，几波袭杀下来，又因为受到风神回归的消息，纷纷撤离蒙德。
就连愚人众都被连根拔起，想要再经营到之前那样的规模，每个几年根本不可能。
于是，蒙德一下子又双叒叕躺平了。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有的人开始冒险，喝酒吃肉，天空上偶尔有巨龙的身影飞过，广场上的吟游诗人为了还在为今晚的酒钱而努力，结果徒然间传来的歌声，立刻就把好不容易吸引来的‘客人’给拉走了。
“芭芭拉小姐来了！”
绿衣少年顿时双手下垂，无力的朝背对人群的方向走去。
然后不知听谁说了一句‘璃月请仙典仪好像快开始了吧’，顿时仰起头，眼珠子一转，诶嘿~
骑士团驻地，琴妈妈今天依旧在认真工作。
房间里，一红一蓝两道身影站在办公桌前。
琴将笔放下，抬起头说道：“这次让你们去璃月，一是代表蒙德参加请仙典仪，二是学习璃月文化，上次苏哲跟我说过一些事情我觉得很有道理，蒙德缺乏一种危机感，大多数人都被自由的理念冲昏了头脑，连我也不例外。”
“所以，不管以前怎么样的，至少眼下把能够做好的事情尽量做到位，学习、发展、进步，总要有个方向，不如就先参考一下璃月吧。”
“如果你们遇到麻烦，事情不是太严重的话，可以私底下求助凝光，我跟她是朋友，她之前也说会帮忙。”
“还有就是...”
琴妈妈不愧是老妈妈，就像叮嘱要出远门的孩子一样，从头到尾说了十几分钟事情，都不带重复的。
“最后就是，如果看到苏哲的话，替我问好，蒙德随时欢迎他过来玩。”
“嘿嘿~知道啦知道啦。”
安柏点头说道，“要是遇到苏哲，就说琴团长你想他了，让他回来看看。”
“安柏，严肃一点。”琴板起脸，“是可莉一直闹着说想见他。”
“这样啊，那不如就带可莉一起过去？”
“不行，请仙典仪上那么多人，你也知道可莉的性格，那么庄严的场合下，要是可莉又闯祸了怎么办？”
安柏心想也是，可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琴妈妈。
除非琴也一起去，否则谁看得住可莉啊？
这玩意不小心一个蹦蹦炸弹扔到请仙典仪上，把岩王帝君撸下三根龙须来，那罪过可就大了。
“为什么让我去？”
优菈双手抱胸。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去真的合适吗？”
要知道代表蒙德参加请仙典仪，那就是蒙德形象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劳伦斯家族的人。
在这一点上，很可能会招人诟病。
“合适。”琴微微一笑，“我相信我的眼光。”
好吧，就算不合适也没有合适的人了。
丽莎？凯亚？
没人啦！
“总之。”
琴站起来，脸色肃然道：“拜托你们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吧。”
优菈假装不在意的说道，“去璃月学习一下也好，让骑士团知道差距在哪里，省得以为自己管理蒙德有多厉害。”
“嘻嘻~优菈，真好呀，我们又能一起去执行任务了，还能抽空看看盖欧卡。”
“哼~有什么好的，盖欧卡见不见都无所谓...喂！安柏，说过多少次不要突然抱过来了！可恶！这个仇我记下了！”
...
...
璃月港迎来了一年时间内最热闹的时间段。
不仅璃月本地的人，大陆七国，就连稻妻那边的人，也都想着法子来璃月走一遭。
毕竟，亲眼目睹神灵降临这种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莫大的荣耀。
神灵高高在上，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也就是璃月这边的神每年降临一次，这才有了机会。
就算是他国的神灵，那也算得上是开开眼界啊。
而且u1s1，璃月这么强大，跟岩王帝君脱不了关系。
神灵强，国家才强，这是提瓦特大陆的常识。
抛开实力不谈，摩拉克斯素有财富之神、商业之神等等称号。
若是在请仙典议上领悟只言片语，运气好一开窍，灵气从天灵盖上冲出去，没准就是下一个天权星凝光，富可敌国了！
璃月为什么富有？子民为什么有钱？那当然是有岩王帝君在了！
在这些原因的趋势下，再加上璃月本国的有意宣传。
如今拜访璃月的人员，可谓是快把城门都给踏平了。
有人了，有了流量，还怕没钱吗？
所以每到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璃月商人们最为忙碌、也是最高兴的时间。
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最看重的不是商品，而是人流量。
当然，璃月卖出的商品中，都是经过严格把关的。
特别是请仙典仪期间，凝光大人亲自颁布条例，一旦发现以次充好的坑人现象，绝对严惩不贷。
正是因为有了口碑保证，人流量一来，一冲，GDP可不就上去了么？
然而，在热火朝天的璃月港里，却又那么一块地方，乍一看之下，总会显得有些阴冷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往生堂。
一般人听这名字，多少都能联想到一点，往生往生，说的就是摆脱过往的恶业业力束缚，获得新生的过程。
而往生堂的任务，就是把那些‘客人’送走。
这想走的呢要送走，不想走的也要送走。
这一代堂主的口头禅之一就是：吃饱喝饱，一路走好。
此时此刻。
头戴乾坤泰卦帽的少女站在门口的公告栏前，露出思索的表情。
她似乎在回忆什么，嘴里念念叨叨的。
“一个客户，两个客户，三个客户...”
“唉~璃月人气爆满，我们生意却下来了。”
胡桃叹了口气说道。
身边，一名年轻的仪倌说道：“堂主，这个月是请仙典仪的日子，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生意惨淡很正常。”
请仙典仪，对整个璃月可是头等大事。
就算那些要咽气嗝屁的，一想到帝君大人的威猛，那就是硬撑也要撑过这个月，不能给帝君大人添晦气。
死？不准死！
晚点死！
不得不说，信仰带来的力量是巨大的，有时候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每年到了这个时间段，死亡率就直线下滑了。
其实吧，大多数是出去冒险的人回来参加请仙典仪，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璃月虽然和平，但野外那些魔物和丘丘人也不是吃素的。
“话是这么说啦，但该死人的时候还是会死的嘛，你看看去年，有的家里死了人，硬是不出殡，要等着请仙典仪后，那个时候都发臭了，对死人不尊敬诶。”
胡桃想了想，突然兴奋道：“诶！我知道了，你说我们搞个大酬宾活动怎么样？正好现在璃月人多，把宣传打出去，再开个预定服务，就算哪天死在外面了，高山上，大海里，咱们往生堂也会负责把他们安安稳稳的送走！”
仪倌：“...”
堂主啊，人家是来看请仙典仪的，你却想着送走他们？
“宣传口号我都想好了，就说‘往生堂大酬宾，购一送一，购二送三！多购多得！’，怎么样？”
仪倌嘴角一抽，说道：“我觉得要是出去这么喊的话，我们的人可能要被他们先送走了。”
“啊？你觉得不好听吗？那我再想想。”
“不、不是...”
堂主！堂主！不是这个问题啊！
仪倌心里着急，却又多这个古灵精怪的堂主毫无办法，他目光一转，看到了正从外面回来的年轻老人。
“钟离先生！钟离先生！”
他赶紧向钟离求助。
众所周知，往生堂钟离先生，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任何事情询问他，比七星都靠谱。
“呀？钟离你来啦，正好，快看看我想出的宣传语。”
在仪倌给钟离介绍情况的时候，胡桃直接行动力拉满，把宣传语都给写下来了。
她正准备往公告栏上张贴呢。
“往生堂大酬宾...”
钟离盯着上面的字，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堂主推出的活动，确实有利可图，但以普遍理性而论，葬礼服务，却并非一般人所追求之物，所以这个利，寻常人恐怕不想要。”
“这有什么嘛，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提前给自己预定好，总比哪天突然死了，连个后世都没得办对不对？”
面对胡桃的歪理，钟离却是点了点头。
“堂主说的对，只是人性常理，趋吉而避凶，一般人谈及生死之事，总有避讳，所以光是折扣优惠恐怕很难起到效果。”
一旁的仪倌深以为然。
你这边打折，换个说法那不是咒人家多死几个么？
这要换成暴脾气的来，那不得把他们的招牌给砸了。
胡桃一听，面色苦恼道：“诶呀那有什么办法，谁让马上举办的是请仙典仪，又不是送仙典仪呢？”
送仙典仪？
这四个字，却是让钟离眼皮一跳。
他最近正愁着呢。
虽说已经有了退休的计划，也有了初步的设想。
但实际上最后的时间，以及方式暂时还没确定。
什么时候退下来让人类顶上，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毕竟退休是个技术活儿，也就只能玩一次。
要是时机没挑好，人类暂时顶不住，到时候总得要复职，那再之后怎么办？再退一次？
所以，钟离才特地找了奥赛尔这个试金石来。
刚才又听到胡桃说起送仙典仪...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
钟离若有所思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方法不错？”胡桃疑惑的看着他，“送仙？我也想啊，可咱们往生堂的业务还没扩张到仙人呢，再说现在璃月四方和平，哪有仙人让我们送啊。”
钟离不说话，但却是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胡桃顿时吓得往后一跳，那仪倌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
天啊噜！钟离先生居然笑了？他居然笑了！
印象中，胡桃似乎从来没见过钟离脸上有那种明显的情绪变化。
不管是见到悲伤的事，还是高兴的事，永远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好像这尘世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他只是个过客。
事实确实如此。
钟离活了几千年，经常游走尘世，见得多了，心性如他的皮一样，早就坚如磐石了。
所以，如今这么一笑，生死难料。
“钟离你...你没事吧？是不是最近太忙了？还是璃月人太多了你不适应？要不然你去休息一下？我准了，准你休假！”
钟离不解：“堂主为何这般说？”
“因为...因为...”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啊，钟离先生你果然在这。”橘毛青年大步走来，笑哈哈的说道：“我在新月轩准备了点酒菜，有些事情想请教钟离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赏个脸？”
看到公子出现，钟离这下彻底想通了。
执行者，合作者，解决者，退休方法，这下都有了。
而且听说，凝光与刻晴看中的那个年幼魔神，最近在蒙德和稻妻相当活跃。
帝君大人稍稍思索。
时间...干脆就定在今年吧。
...
冰冷，颤抖。
苏哲发现，自己的意识好像是清醒的，可就是没办法移动身子。
感觉身上被无形的影子压着，想挣扎做不到，然后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接着想要发出声音，努力从喉咙里一点点挤出来...
“啊！”
在这一瞬间，苏哲感觉到，仿佛有某个存在快速退去，随后他终于有了身体的掌控权。
“呼~哈~呼~哈...”
喘了几口气，苏哲这才感觉情况好了起来。
“见鬼，我又不是人类，怎么还有这种鬼压床的经历？”
回想起刚才的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次鬼压床一样。
而且苏哲隐约回想起来刚才的梦境，潮湿而黑暗，似乎又是作为奥赛尔存在的那部分记忆中。
“嗯？”
过了一会，苏哲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了。
四周一片黑暗，充斥着浓浓的压抑感。
“我怎么...”
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奥赛尔的身体里。
可苏哲明明记得，之前应该是在刻晴的外交船队上才对。
因为久违的想要坐一次船，苏哲就以人类形态上了船，到了晚上再上床休息，再然后...
回忆起刚才，那种无法得到身体控制权的感觉历历在目。
苏哲沉默了片刻。
“黑奥？”
他试着与那份封印的意志交流。
“我知道你在。”
“哼！不要用那种奇怪的名字叫我，我是奥赛尔，旋涡魔神奥赛尔！”
黑奥的语气十分不善，想来还在记恨上次被苏哲暗算的事。
苏哲没有理会，而是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什么做了什么？”
“刚才，你想控制奥赛尔的身体？”
神灵会做梦吗？
大抵上还是会的。
但苏哲作为魔神，精神力的强大程度已经很少能被一般情绪影响，而且所谓的鬼压床，不过是精神上的一些压力造成，比如长期焦虑、失眠、作息混乱之类。
这种事情对于苏哲而言根本不可能，就在回来之前他还跟心海在一起快乐的喷水。
要说压力，也有，那就是被心海压着确实挺有压力。
精神上不可能出现问题，苏哲猜测可能真的就是睡眠中的无意识形态感受到了什么，被牵引来到奥赛尔的身体，因为是熟睡所以对身体失去了短时间的控制。
那么，在这片暗无天日的地底空间，也唯有黑奥才能做出些什么事情了。
“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黑奥阴冷着声音，“我被封印着，什么也做不到。”
也对。
按理说，黑奥力量，不可能主动冲破封印。
除非苏哲接受他的存在。
随着苏哲精神力量的提升，他最近吸收的奥赛尔记忆也越来越多。
那些记忆，如同放灯片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但奇怪的是，每次去回忆那些事情，就感觉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般，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苏哲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个魂穿者的共性，占领了别人的身体然后吸收别人的记忆，不会有排斥感吗？
这种就算度娘也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苏哲没有再去研究，但他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越来越‘像’奥赛尔了。
“桀桀，你不会又做梦了吧？”
黑奥突然嘲笑道。
在苏哲实力还弱小的时候，经常被奥赛尔那些恐怖的记忆吓醒，黑奥当初还嘲笑过他，说什么‘能被自己吓醒的你还是第一个’。
“不需要你担心。”
苏哲冷冷回到。
此时他的精神感知从封印里探出，尝试着在被封印状态下能做到什么程度。
“力量倒是恢复了不少。”
达达鸭已经把一百亿摩拉都凑给他了，或许是愚人众在蒙德和稻妻的接连受挫，让公子十分重视起璃月这边的事情。
前几天一口气把剩下的五十亿都送过来，苏哲也不客气，抽空全吃了。
奥赛尔这具身体的吞噬能力，可比盖欧卡那边强多了。
吞噬了百亿摩拉，如今奥赛尔的实力，也恢复了大半。
“咦？”
当精神完全扩散出去时，一抹熟悉的气息突然晃过，转眼就离开了苏哲的精神探知范围内。
“奇怪，到底是谁。”
那份气息很熟悉，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见对方离开后不再出现，苏哲只能放弃追踪，意识一沉，返回到盖欧卡的身体里。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奥赛尔的身体里，那份被镇压的意志，再次开始尝试冲破那坚固的封印。
“奥赛尔，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黑暗的地下空间里，沉淀着阴霾逐渐开始扩散。
...
与此同时。
在苏哲的意识回去盖欧卡身体后不久。
孤云阁外的一处海面上。
轰！！！
海水突然炸开，紧接着海面发生剧烈翻涌，那如同蛇形一般的粗壮身躯挥舞出去，化作铁鞭狠狠的朝下一拍。
武装船上，两个神之眼拥有者的千岩军同时释放元素力量，凝聚成坚固的盾牌正面抵挡。
轰隆！——
一声炸响。
舟船所在的这片区域都被这股强大的蛮力给砸了出去，巨力向下冲击，将海水朝四周掀起百十米的大浪！
“坚持住！！支援很快就到了！！”
千岩军队长大声吼道。
元素盾牌挡住了刚才的攻击，但此刻整艘船被震入水平面下，大量的海水反包，哗啦啦的冲击在甲板上，将不少千岩军直接从船上给冲了下去！
吼！！
巨兽发出震天般的嘶吼，恐怖的压迫感迎面扑来。
千岩军队长一咬牙，冲过去将元素炮扭转，瞄准——
砰！
炮弹轰击在巨兽身上，但效果并不明显，对方的表皮防御太强，需要拥有强大贯穿力的武器才行。
但很快，远处天空中，一根根附着着元素力量的弩枪飞射而来，宛如雨箭般扎中巨兽，痛得它连连后退。
眼见着支援到来，巨兽朝孤云阁的方向看去，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之后，钻入水中快速朝远处离去。
一个小时后，关于海中巨兽出没的消息传入了璃月七星耳中。
看着被呈递上来的报告，凝光露出凝重的神色。
只见报告上，赫然写着关于巨兽最可能性的身份推测。
旋涡的余威——跋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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