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哲跋掣终相认,众仙欲问罪七星
听到‘夫君’两个字，苏哲浑身一抖，差点当场去世。
当他将精神力扩散，感知到从远处靠近的那份熟悉气息时，顿时懵了。
“夫君？你还好吗？”
跋掣又问了一声。
其实她一直在孤云阁外围溜达，璃月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她，毕竟在这片大海里，是鱼鱼的天下。
话虽如此，尽管知道千岩军在这里设了埋伏，可跋掣依旧没打算放弃。
本来按照计划，是在请仙典议开始后，她带领海兽大军冲过来，干死那群可恶的人类，结果没想到这边还没行动呢，摩拉克斯就跟奥赛尔打起来了。
她的心情就跟公子一样，一揽子的计划还没开始，莫名其妙的全被打乱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跋掣很清楚就是奥赛尔在跟岩之神打。
所以刚结束，她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
过来干什么？
担心啊！
你家老公打架，不得担心一下吗？
这一边，苏哲心里有些慌。
别急，问题不大，先点根烟。
“桀桀~跋掣来了。”
黑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刚才跟摩拉克斯的那场戏演得不错，不过我要提醒你，虽然不知道摩拉克斯要做什么，但在我印象里，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死了无所谓，可别把这具身体也搭进去，别把这些七神想得那么简单，特别是摩拉克斯，能从魔神战争之中夺取神位的，会简单吗？”
“不用你来提醒我。”苏哲淡淡道，“我出不出的去无所谓，反正你肯定是出不去的。”
“是么，谁知道呢...不过现在你还是想办法应付跋掣吧，她可没那么好对付。”
黑奥罕见的没有爆发，也没有与苏哲争执，说完之后就彻底沉默了。
苏哲感觉不太对劲，什么叫跋掣不好对付？
自己老婆，还要对付？
将心态沉淀下来，回忆起奥赛尔过去数千年的种种，苏哲轻轻舒了口气，声音低沉。
“跋掣？”
“夫君！真的是你！”
听到苏哲的回答，跋掣显得十分兴奋。
“夫君你没事吧？刚才是你在跟摩拉克斯战斗吗？夫君你真厉害，明明被封印了，还能跟摩拉克斯打得那种程度！”
“夫君，我这次来是救你的，我带来了很多帮手，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夫君，这次跋掣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了，就算摩拉克斯再来，我也一定跟夫君一起面对。”
“夫君...”
“夫君...”
“停！”
苏哲有些受不了了。
这TM怎么比石头还能说？
上次用盖欧卡身份跟跋掣打的时候，明明一个字都没说，怎么这会像个加特林似的，突突突突，苏哲都受不了了。
还有什么叫我厉害，又被封印了，我要厉害还能被封印？
傻婆娘，不会说话！
“别叫我夫君，我又没娶你。”
“夫君...”
跋掣的声音有些失落。
苏哲想了想，叹气道：“随便你吧。”
“夫君！”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经历了这么多年依旧不离不弃的，单论这份情义恐怕就没几个能比得上了。
娶不娶的到时候再说，眼下得稳住跋掣，别把大好的局势搅得一团糟。
想到这，苏哲便说：“我现在情况还好，已经有办法脱困了。”
“真的吗？那我来帮你！”
“不用，我已经找了个可靠的帮手，有了非常缜密的计划。”
“帮手？在璃月还有敢跟摩拉克斯对抗的吗？是哪个魔神吗？我认不认识？可不可靠？万一他骗夫君怎么办？”
苏哲：“...”
“据我所知，当初我们熟悉的那些魔神，战败后大多都去了暗之外海，对了，八虬好像留下来了，不过他也被摩拉克斯封印在了海底。所以好像没什么厉害魔神留下来，夫君，你不会被骗了吧？”
“不会，他是个人类，我们用共同的敌人。”
“人类？人类是最不可信的！夫君，你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杀害我们子民了吗？那些家伙信奉的是七神，跟我们是敌人。”
“放心吧，人类有句话叫‘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需要我的力量，我也需要他的帮助冲破封印。”
“夫君说的对，可是...”
跋掣还想说什么，突然有一道身影出现，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夫君！”跋掣突然兴奋起来，“我们的子民告诉我，摩拉克斯已经死了！”
“...哈？”
“之前夫君好像杀死了摩拉克斯，现在整个璃月大乱，夫君，我帮你破开封印，然后一起打下璃月吧！没了摩拉克斯，璃月根本不足为惧，到时候璃月就尽归夫君你手了！”
苏哲嘴角微抽。
傻婆娘，这事你也信？
跋掣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过了好一会才停下。
“别高兴得太早，摩拉克斯没那么容易死，你觉得处于封印状态的我，真的能杀死摩拉克斯？”
“这...可以吧？夫君你觉得呢？”
“我觉得布星。”
“夫君说的对，那应该不行了。”
“...”
怎么办，好累，不想演了。
苏哲心里一叹，他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当初的奥赛尔为什么不愿意娶跋掣了，以及为什么跋掣会过去这么多年还忠心耿耿。
“所以，别管璃月那边发生什么，按照我的计划来就行，到时候你在孤云阁外围接应我，要是我冲出封印，就回家，以后再也不来璃月了。”
“那神位怎么办？夫君不争了吗？”
“争个屁，什么神位，不就是个大点的打工仔么，傻子才当！”
“夫君说的对，等出去后我们就回家，到时候在大海里，当海神！”
跋掣很开心，还是夫君想的周全，她之前想莽攻的，但摩拉克斯既然没死肯定会察觉，到时候璃月的仙人们降临，肯定更危险。
还好还好，夫君说的对，越是关键时候就越要沉住气。
夫君说的对，人类虽然不可靠，但还是可以利用的。
“你先回去吧，记住，等待时机，没有我的命令，千万别胡乱进攻璃月，免得打乱我千年大计！”
“我知道了夫君，我就在孤云阁附近，随时接应你。”
“嗯，那就走吧，小心别被千岩军发现了。”
“夫君，好舍不得你。”
“...”
“再待三分钟。”
“...”
两分钟到了。
“再待两分钟。”
“再待...”
“快走！”
跋掣走了。
“呼~”
苏哲人麻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子啊。
...
噹噹噹噹噹噹！
璃月港。
今天大概是璃月至今为止最热闹的一天了！
请仙典仪，岩王帝君遇害，陨落！
这个消息对于所有璃月人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敲得整个人都是懵的。
就连那些平日里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们，此刻也没了做生意的心情。
在璃月，岩王爷就是所有人的信仰。
即便是那些大凶大恶的暴徒，在谈论起‘岩王爷’三个字时，也是满怀着敬畏之心。
人类有人类的善恶，可面对神灵，他们都是一样的。
尽管凝光让人封锁了消息，可现场那么多人根本瞒不住，就算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进牢房里，他们也会用腐朽的声音喊出来——
“岩王爷遇害了！！！”
这个声音，传遍大街小巷，甚至都传进了牢房里。
当女士得知这个消息时，立刻呆在原地。
“完了，被动了。”
可不是吗？
她可以想象，明天出去就能看到蒸汽鸟报的头条新闻，用最粗最大的字体写满岩王帝君死去的消息。
愚人众联合旋涡之魔神奥赛尔，杀死岩王帝君！
另一边，因为担心璃月港的情况，所以刻晴在安排好孤云阁的事情后，第一时间便赶了回去。
结果刚登上码头，就听到一大群人以头抢地、大声喊着‘岩王爷死了！岩王爷死了！’。
刻晴瞬间石化在原地。
“不好！刻晴大人晕过去了！”
会议室内。
璃月的高层们聚在一起，召开紧急会议。
“...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控制好璃月的局面。居民方面，尽量安抚情绪，以引导为主，在这个敏感时候切忌不能发生冲突。另外好好盯紧各大商会，一旦发现有人利用帝君之死造势的，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立刻严格控制起来！”
帝君没了，但璃月还要继续走下去。
璃月发展至今，有很多围绕岩王帝君制定的政策与活动，这些都要根据实际情况修订或者取消，以及还有部分权利是七星也无法涉及的，他们现在必须尽快控制起来，免得被不怀好意的势力渗入。
“记住，提瓦特是七神的时代，帝君仙逝必然会对璃月带来巨大打击，特别是国际上冲突，最近有些事情，能够低调尽量低调，一切以稳为主。”
“不过帝君不在，但岩之神的位置不会空缺，所以大家也不要过分担忧，做好自己的事情吧，秉承帝君的意志，将璃月发展得更好。”
“凝光大人，那帝君仙逝的原因还要调查下去吗？”
凝光微微沉吟，摇头道：“这种事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能够与岩王帝君对抗的存在，岂会普通？
比起这个，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如果那个存在没有死，那么，还要多久就会卷土重来？
以及，另外需要面对的是，众仙的怒火！
她看向一旁，说道：“甘雨，关于帝君仙逝的消息，就麻烦你去通知仙家了，就算他们现在不知道，也早晚会知道，不如主动提及，把礼节做到位。”
身边的女孩没有反应。
“甘雨？”
“啊？凝光小姐...”
“你...”凝光想了想，“算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安排其他人去做的。”
甘雨是半仙之体，遵守与帝君的契约，一直守护璃月。
如今帝君仙逝，对于她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但通知仙人也很有必要，凝光想到了一个很合适的人，那个来自蒙德的荣誉骑士，前段时间似乎漫山遍野的，把璃月跑了个遍呢。
之前去蒙德时候曾经接触过，所以凝光很清楚对方的能力。
“好了，先这样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非常重要，各位，璃月就拜托你们了！”
...
“啧啧~还真是热闹。”
意识重新回归到盖欧卡的身体里，听着满城哭天喊地的热闹画面，苏哲都忍不住动容。
这才对嘛！
平日里死了个人，家里都哭得掏心裂肺的。
如今死了个神，那不得把天给哭破？
当初游戏里帝君死了，连个屁事都没有，现场还有人指指点点的谈论，好像死了个陌生人似的。
要知道岩王爷可妥妥的是璃月所有子民的信仰，甚至还拥有很多不理智的狂热粉，这些人要是闹起来，大半个璃月港都别想消停。
“这下凝光她们够得烦恼了。”
不仅是璃月本地，还有很多因为请仙典仪从他国专门赶来的，如今出了什么大的事情，璃月这边也得保护好，别让他们被牵连进去。
帝君死了，璃月的传统和名声不能坏，要是商业这一道受了影响，那璃月可就真的要一蹶不振了。
嘛，这些跟苏哲没关系就是了。
他从玉京台离开，走在璃月港的大街上，路边都是一大片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很多讨论杀死帝君凶兽的。
“我们要给帝君大人报仇！”
“我不管，就算是死，大不了跟那个家伙拼了！”
“一定要找到它！！”
街道上，一群狂热粉杀了出来，手里拿着各种江湖武器，成群结队的朝码头冲去。
不过很快这些人就被千岩军给拦了下来，两边闹在一起，没有理智，全是力气，比谁喊得更大声，更有气势。
帝君一死，很多事情就压不住了。
狂热粉、脑残粉、真粉假粉，这些人搅在一起，整个璃月港乱成了一锅粥。
这个想象一直持续了三天时间才逐渐缓和下来，但苏哲能够感觉到整个璃月港压着一股情绪，虽然七星已经尽力在做好安抚人心工作了，可说到底杀死帝君的凶手怎么办？
明理的人都知道，能杀死帝君，那杀死他们自然轻轻松松。
这种既愤怒又害怕的情绪蔓延在整个璃月港，造成的影响是非常严重的。
这个时候整个璃月港最淡定的，除了苏哲以外，恐怕就是岩王帝君最大的黑粉——钟离先生。
“老板，来一碗酒酿圆子。”
“钟离先生，你还有心情喝酒啊？走吧，今天不做生意！”
三碗不过港的老板挥手，将钟离给赶了出来，随后还骂咧咧说了一句。
“什么人啊真是，岩王爷都死了，还有心情吃吃喝喝。”
钟离轻轻摇头，往前走，正准备去万民堂碰碰运气，结果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苏哲。
“钟离先生。”
“是你啊。”
钟离点头致意。
“钟离先生你在这是？”
“快中午了，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奈何包括新月轩和月海亭在内，璃月港里大大小小的店都不做生意。”
“呃...”
看着钟离一副摇头可惜，感慨没吃到饭的模样，苏哲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说实话，他要是那些店铺老板，岩神死了，然后转头看到一个人吃吃喝喝毫不在意，那不得拿起棍子痛打一顿？
当然钟离就是岩神，岩神死没死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挺乱的。”
苏哲环顾了一圈，说道。
“确实如此。”钟离轻轻一叹，“帝君仙逝，兹事体大，然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应对外敌，提瓦特大陆并非处处安逸，失去了岩神守护的璃月，若是再不团结起来，势必会被灾厄吞噬。”
说到这，钟离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眼下璃月的境况，虽是在他预料之中，可若一直无法控制的话，璃月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钟离先生说的对，不过我有个问题。”
“请说。”
“钟离先生，七神之位应该是不会有空缺的吧？”
“理论如此。”
“既然这样，那就算没有了岩王帝君，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岩神出现呢？”
其实苏哲对七神的传承挺好奇的，七执政是天理秩序规则下形成的，那么在任的七神死去之后，下一任神怎么定呢？
“此事关系神灵密辛，我并不知晓。”
钟离就算知道，那也肯定不会说啊。
一说，不就暴露身份了么？
“不过，传闻须弥神灵迭代，倒也并未发生恐怖战乱，想来如今魔神战争结束，大陆进入一定和平之下，也不会再出现争夺神位而大打出手的事情了吧。”
“苏哲你刚才所言，以普遍理性而论，摩拉克斯陨落，是会有新的岩神继位，以维持璃月的稳定。”
苏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钟离这么说了，那七神的传承很可能是在天理秩序规定下，以当代七神意志为准吧。
如果死的太快没来得及选人，又另说了。
不过，反正岩神也没死，并不存在什么传承的说法。
苏哲思索着，并没有发现，钟离看他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深意。
过了一会，不远处大步朝他们走来一人。
“钟离钟离！你在这里呀！我找你半天了！”
人未至，一股火红元气能量‘砰’的一声炸开，连苏哲都能感受到这位往生堂堂主此刻的急不可耐。
“咦？他是谁？过来应聘仪倌的吗？”
“堂主。”
钟离向胡桃简单介绍了一下苏哲。
“哦，原来是朋友。”胡桃挥挥手，没在意，拉着钟离说道：“现在有一项紧急任务要交给你。”
钟离沉默了良久，苏哲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这种事情放在钟离身上可真是少见啊。
“堂主，又有何事？”
“是这样的，你看啊，岩王帝君不是死了吗？我寻思着大家光哭也没用啊，是不是要给帝君大人送葬？结果这都好几天了，七星那边似乎也没动静，我就去玉京台上找那些千岩军说了一声，结果被他们给赶出来了。”
苏哲、钟离：“...”
姑娘，你真行。
钟离似乎已经习惯了胡桃的神经刀，面色如常的问道：“那堂主找我是？”
“我看你不是跟那个天权星大人认识吗？能不能去跟她说说，我记得璃月素来有送仙典仪这个仪式，但他们肯定是没时间筹办了，我们往生堂以前送人的，现在送仙，也不差什么吧。”
u1s1，胡桃是真的想为帝君大人举办送仙典仪。
如今璃月港风雨飘摇，就需要有干实事的人站出来。
光哭，光闹，又有什么用呢？
“送仙典仪？”
苏哲故作惊讶，“是干什么的？”
“就是给仙人送葬的呀。”
“这个好像挺不错，眼下帝君仙逝，确实应该尽快办一场风风光光的送别仪式。”
“哦！——你也是这么想的啊？”
胡桃看向苏哲，眼睛一亮，小伙子挺有潜力的啊。
“对了，送仙典仪的话，要用到岩王帝君的那个啥吗？”
胡桃脑袋一歪：“那个啥？”
“就是那个...”
“仙祖法蜕，岩王帝君的身体。”
“对对对，那应该就是了。”
苏哲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虽说钟离是假死，但仙祖法蜕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普通货吧？
按理说既然是承载岩之神力量的躯壳，那蕴含的能量应该不小才对。
要是钟离以后不要了，下葬多可惜啊，还不如拿给他吞噬掉呢！
说不定突破五阶就有着落了。
这么一想，苏哲立刻就不困了。
“钟离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个仙祖法蜕，最后会怎么处理？”
“正常情况下，是会随着送仙典仪一起处理掉。”
“那没有仙祖法蜕，能不能举办送仙典仪？”
钟离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孩子，怎么对仙祖法蜕那么感兴趣呢？不就是个空壳么？
“以普遍理性而论，就算没有也是可以的，历届送仙典仪中，也有过这种情况。”
行了！
苏哲嘿嘿一笑：“既然这样，那干脆就由我去找凝光说吧，我想她应该不会拒绝给帝君办送仙典仪的。”
“你？”
胡桃疑惑道，“你行吗？”
“废话，我当然行。”
“怀疑哦。”
“相信我，办不到我在璃月裸奔一圈。”
“嗯嗯，气势不错。”胡桃抬起手拍了拍苏哲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说道：“要是你办成了，以后我就让你当我们往生堂的荣誉客卿。”
“客卿还有荣誉的？”
“当然啦，反正...嗯，去吧去吧，我们等你好消息，搞定了来往生堂找我！”
看着小跑着离开的苏哲，钟离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来操办送仙典仪，这算是自己给自己送葬吗？
还挺新鲜的。
...
这边，苏哲很快找到了凝光，把送仙典仪的事情说了一遍。
今时不同往日，苏哲不仅仅是大鲸鱼，还是帝君册封的‘覆海大圣’，是仙人，凝光当初其实总觉得有些蹊跷，如今细细想来，帝君在请仙典议之前突然赐予仙号，还群发通知，必然也是有其大意的吧！
神灵的能力，凡人自然难以想象。
或许帝君猜到自己会有此劫难，才临时封仙，给璃月增添一道助力。
凝光越想越觉得如此，所以她对苏哲的信任，如今是蹭蹭上涨，帝君不在了，苏哲这个覆海大圣的重要性就更加凸显出来了。
别的不说，有了他仙人这层身份，等那些绝云间的仙家来问罪，也容易应付一些。
当即，她满口答应了苏哲的提议，并且在后者问起仙祖法蜕的事情时，也没有隐瞒，告诉苏哲运去了黄金屋。
“你想操办送仙典仪，我不阻拦你，只是在接触仙祖法蜕后，务必要小心愚人众。”
凝光脸色严肃，“近日我在处理璃月事项中，也发现了愚人众频频行动，似乎在寻找什么，若我没有猜错，恐怕跟仙祖法蜕有关。”
“愚人众？他们找仙祖法蜕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眼下璃月这般情况，我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应付他们，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凝光倒是想把愚人众都抓起来一了百了，但如今局势动荡不安，在稳定下来之前，主动招惹愚人众，对璃月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放心吧。”
苏哲微笑着点头，“有我在呢。”
眼下公子应该还在调查仙祖法蜕的事，他想吞噬仙祖法蜕，就得赶在对方之前拿到手。
但这件事又不能直接冲，否则肯定会被钟离发现，到时候又不太好解释，总不能说被自己吃了吧？
所以，愚人众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反正他们本来名声就不好，多个黑锅也没所谓对吧。
至于公子没仙祖法蜕掏了该怎么办，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仙祖法蜕里又没有神之心，给不给公子掏都一个样。
最后的结局，无非就是公子使用百无禁忌箓。
而奥赛尔的身份也随时等着呢。
选手、裁判，都是我的人，你怎么赢我？
这般想着，他看向凝光，眼前这位天权星，因为多日的操劳此刻也不免显得有些憔悴。
帝君仙逝，七星的担子可就一下子重了起来。
想了想，他又说道：“若是有没法解决的问题，也可以交给我来，别那么累着，事情要做，身体也要照顾好。”
凝光微微一征，对于苏哲突如其来的关心，感到有些意外。
“谢谢。”她轻声应着，随后嘴角扬起，“放心吧，纵使帝君不在，有我在，就绝不会让璃月出事。”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气势。”
苏哲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
“别太累着么...”
凝光看向窗外，眺望璃月港内的风光，那股压抑的气氛，至今依旧仍未散去。
但她相信，这个国度前进的脚步不会因为谁的离开而停下。她也好，帝君也好，总会有下一个，下下一个，无数真正想要璃月变得更好的人，来推着这个国度走向更好的未来。
...
另一边，绝云山间。
荧一路上跋山涉水，紧赶慢赶的，就连路边看到的宝箱都没去挖，总算是把消息传达给了绝云间的三位仙人。
当仙人们听说帝君没了之后，不出意外的又惊又怒，留云真君更是振翅扑腾，鸟毛都落了一地。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帝君居然会在请仙典议上被偷袭，七星究竟是怎么做的？”
“二位，此事你们打算如何？”
“哼！还能如何，自然是去璃月好好问问，这次的事，本仙不信七星是无辜的！”
“如此，那便叫上降魔大圣一起，去璃月看看情况！”
众仙与岩王帝君几千年的交情，虽说是因为契约而守护这片大地，但岁月流逝，彼此之间同样也是关系不错的友人。
友人遇害，如何不怒？
“顺便再叫上覆海大圣吧，他乃帝君亲册覆海之仙，又是通晓了璃月所有人，有他在，名正言顺，诸位一起，看那七星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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