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海:鱼子酱?献给盖欧卡大人的契约之物
“坐吧。”
三碗不过港内，钟离向自己的故人发出邀请。
而带着疑惑走过来的八重神子看了看简陋的板凳，随后又瞧了一眼明显与眼下环境不符的‘贵族青年’。
迟疑片刻，问道：“你是？”
她认不出钟离，但感觉很熟悉。
而且，钟离肯定不是凡人。
在璃月这片大地，能这般在璃月港内喝酒的，不是凡人那自然是仙人。
可仙人里面，有让她感到熟悉的吗？
这般想着，影突然说道：“他是摩拉克斯。”
唰！
八重神子正准备坐下，结果弯腰到了一半，立刻挺得笔直。
摩拉克斯！？
那个老岩神！？
怎么可能！？
狐狸环顾四周。
简陋的房屋布设，老旧的桌椅餐具，怎么看也跟岩神的身份不符合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钟离喝的这碗水里，掺了酒啊！
喂！岩神，你水里掺酒了！
要说这家店唯一有特色的，那大概就是此刻正说得起劲的田铁嘴了。
“坐吧。”
钟离神色如常的说道。
难道遇见一个故友，喝杯酒水，聊聊天也是好的。
“老板，酒酿圆子。”
钟离大气的说道，“两份。”
“好勒！”
看着端上桌来的酒酿圆子，八重神子满脸困惑。
这是岩神在请她吃东西吗？
为何又要两碗？哦对，她身上还有个村姑。
“谢谢，岩...”八重神子顿了顿，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毕竟对璃月人来说，岩王帝君已经死了，还是帝君本君主持的送仙典仪呢，这个消息要是泄露出去，那整个璃月的人非得疯掉不可。
“叫我钟离便可。”
“钟离先生。”
八重神子态度很是庄重。
毕竟眼前这位神，跟她那个好友可完全不一样啊。
要是影坐在一旁，她早就‘哈哈哈哈’了。
可话又说回来，这里人多眼杂，影无法直接出来，那岂不是只能由她来面对钟离？
乖乖~跟帝君坐在市井商贩的店铺里喝酒，这种事情轻小说都不敢写。
八重神子低头看了一眼那碗酒酿圆子，抱着奇迹发生的想法尝了一口...好吧，没有奇迹，这就是一碗水酿圆子。
再喝尝了那杯水，掺酒了。
看着一口一口喝得来劲的钟离，八重神子心里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堂堂岩神居然喜欢喝这种东西吗？
而另一边，影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在这里巧遇岩神，对她来说也是意外，姑且先这样打个招呼。
对方已经知道她来了，只是眼下不方便聊天，先记着，晚些时候再单独拜访就行了。
于是呼，餐桌上谁也没有说话。
就听田铁嘴说起岩王爷的故事。
“...话说当初岩王爷宴请七神聚会，众神降临璃月，就在那玉京台上最名盛之地，那场面！啧，仙雾缭绕，仙禽翩飞，更是有众仙随行各居一隅。”
“那酒是天上的酒，吃的人间顶级美味，咱们岩王爷请客，那能差得了？众神吃完喝完，心里当真就只有一个字——绝！”
“咳咳、咳咳咳！”
八重神子被呛了一口。
她瞪大眼睛看着碗里的水，心想绝啊，这是真的绝，这玩意送给她喝都觉得膈应人！
正想着，店外传来一个声音。
“咦？钟离先生，你怎么在这？”
公子有些好奇的看着两人。
“你不是去苏哲家了吗？钟离先生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啊。”
明着跟他说去苏哲家，结果背地里跑来这里请美女喝酒？拿着他的钱，请女人喝酒？这一招借花献佛玩得还真行啊。
等等，这美女怎么有点眼熟？
公子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中午从稻妻来的那位使者么！？
“苏哲有事外出，并不在家。”
钟离温声说道，“明天我会再去拜访。”
“你是...愚人众的公子？”
八重神子狐疑道。
“哈啊~你好，八重神子小姐。”
“呵~你居然认识我。”
“嘛，前段时日愚人众在稻妻闹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我也了解了一下。”
公子打着哈哈，说完就准备离开，毕竟他可不想在璃月招惹这个女人。
可八重神子并不打算让公子走，后者要是走了，那不就又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陪着岩神喝水了么？
太煎熬了！
“我刚才听你们聊到公子苏哲，我与他是朋友，正打算登门拜访，你们久居璃月港，对这里熟悉，不如跟我说说他的事怎么样？”
“呃。”
公子看看八重，又看看钟离。
后者点点头：“好。”
公子：好个der！
但钟离动作很快，老爷子年纪大，手脚却很利索，当即出声道：“老板，再来一碗酒酿圆子。”
公子：“...”
看着已经摆好的‘鸿门宴’，公子心里一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店里。
只听到店铺老板欢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好勒！”
...
就在八重神子跟影拜访璃月的时候，另一边，苏哲也跟心海回到了海祇岛。
渊下宫的黑雾已经散去，入口重新闭合，深渊和龙蜥隐去之后，事情暂时算告一段落了。
只不过苏哲蛋疼，非常蛋疼。
自从知道他就是伊斯塔露后，伟大的喷水计划可能从此就要泡汤了。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就连老爷子想要退休，都花费了这么大的心思。
作为时之执政，想摸鱼哪有那么容易。
还有，他得想办法从黑奥口中得到更多当初的事情，至少得知道真相之后，才好确定接下来刚干嘛。
可一想到黑奥那个臭脾气...
ε=(′ο｀*)))唉
蛋疼.jpg
“盖欧卡大人，您怎么了？”
心海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哲，这一路上过来，她发现苏哲一直心事重重的。
明明事情都已经很完美的解决了，为何盖欧卡大人并不开心呢？
“没什么，想起来一些...对了，石头呢？”
话音刚落，远处一个声音传来。
“老大！老大！”
巨大的海龟在空中旋转，一边转还一边喷水，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最后稳稳落在了两人面前。
轰隆！！
一声炸响，石头伸出头来大叫：“老大！你来了！”
苏哲伸手挥去空气中的尘土，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大gui头。
“我不是让你守着渊下宫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死哪去了？”
石头无辜道：“我也没办法，最近海里有个大家伙一直来骚扰我们，而且这个下面是陆地，我带的那群小弟不好发挥，是心海大姐头让我们别下去的。”
心海点头道：“毕竟这是我们海祇一脉久远的事情，我不想让石头插手。”
“大姐头？”
苏哲疑惑，“你什么认？”
“呃。”
石头看了看心海，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心海微笑道：“盖欧卡大人，这段时间海祇岛上有不少变化，我带你四处走走吧，正好转换一下心情。”
“可石头...”
“让他自己去玩吧。”
说着，心海拉着苏哲朝远处走去。
“哼~真是的，臭女人。”
一直等到心海消失在视野内，石头愤愤的嘀咕一声，臭女人，只敢凶他，到了老大面前还不就是个小媳妇。
老大加油，把她干成阿黑颜！
嗯？阿黑颜是什么？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
石头一边想着，一边又用旋转水炮返回了大海。
...
如心海所说，海祇岛确实变化了不少。
锁国令虽然没有取消，但岛上跟稻妻的贸易来往却重新开始了，再加上心海让人专门对岛上的景色进行了打理，苏哲一路走过甚至看到了不少来这里旅游的稻妻人，虽然也就那么几个。
嗯，还有正在清理浮灵的露子小姐。
“多亏了盖欧卡大人，现在海祇岛子民的生活都恢复了不少，等锁国令解除的话，一定会变得比以前更好。”
“稻妻对我们的态度也缓和了，前些日子九条裟罗亲自过来代表幕府拜访，将军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不是真心反抗幕府，就能一直安稳生活在这里。”
心海语气欢快的介绍苏哲离开后的事情。
“咦？是珊瑚宫大人！”
“还有盖欧卡大人也在。”
“盖欧卡大人好久没出现了，我还以为已经离开了呢。”
“怎么可能，我听那些刚从渊下宫回来的人说，这次海祇岛危机能够解决，多亏了盖欧卡大人呢。”
“珊瑚宫大人说过，盖欧卡大人会一直在的。”
海祇岛的子民看到两人，纷纷围了过来。
这种事情，对于珊瑚宫心海来说已经是常态了，反正她每次出现在岛上的村子里出现，就会被一群人围观。
有时候是单纯的聊天。
不过更多时候是岛上的职员找她，询问一些政务相关的事情。
比如此时，就有很多人问岛上的各种问题，以及渊下宫的情况。
这些事情都由心海来应付，苏哲站在一旁只要看着就行。
而岛上的人，或许是因为心海的交代，对于他有种特别的尊敬，就像稻妻子民对面雷神一样。
苏哲突然觉得，养一群子民还挺有趣的。
突然间，有人问道：“盖欧卡大人，您什么时候跟珊瑚宫大人结婚啊？”
苏哲愣了一下。
“结婚？”
“是啊，珊瑚宫大人亲口说...”
“啊啊啊！没有，盖欧卡大人您别听，他们乱说的...盖欧卡大人，我发现一个好地方，带您过去看看吧！”
心海突然一脸慌张的打断那人的话，拉着苏哲逃离了人群。
“心海，他们...”
“没事的！”
心海头也不回的说道。
实际上所谓的结婚，是上次她发呆的时候，在思考用什么方法才能让盖欧卡大人留下来。
本来是自言自语的话，结果不小心被露子听到了。
露子说了句‘鱼子酱’什么的，然后又说‘结婚之后生个小盖欧卡大人嘛’。
心海当然严厉批评了，并且叮嘱不要出去乱说。
但这个没节操的巫女有时候嘴多，就算她警告过也没用。
当然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岛上近期的浮灵生物，基本上都被她包了。
不过这话都传开了，心海也没办法阻止，要是专门去说的话，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总而言之就很开...啊不对，就很烦。
心海一路拉着苏哲朝海边狂奔，过了好一会儿，穿过树林，来到一处隐蔽的位置。
这里有一片干净的沙滩，不算宽敞，但两三个人来正好。
到了这里之后心海送算是松了口气，迎着大海的方向，她做了个深呼吸，而后脱下鞋子，光着脚踩踏在沙滩上，活泼快乐。
苏哲跟在她身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两人的脚印留在沙滩上。
他虽然是意识体，但八重神子的秘法很强大，让他保持的状态跟肉体时候没什么区别，能吃也能喝，还能嗦面。
就是无法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不过眼下也不需要什么实力就是了。
至于屑狐狸创造出这个秘法的目的，八成是为了方便‘尘世闲游’吧。
“心海，刚才那些村民说的，到底怎么回事？”
苏哲朝少女问道。
“啊？”珊瑚宫心海露出可怜模样，“盖欧卡大人，那个问题不是已经翻过去了吗？”
“什么叫翻过去了？”
“地方都放了，不是有句话叫‘往事都随风去’么...”
心海噘着嘴，脸上沾着一抹红晕。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啊。
要是被盖欧卡大人知道，肯定会以为自己是什么痴女吧，都怪露子，哼，看来光是处理浮灵的惩罚还不够。
而这边，看着这幅把虚心写在脸上的表情，苏哲心里有些古怪。
按照一般动漫情节的展开，眼下这一幕不就是妹子对男主角芳心暗许吗？
观赏鱼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等等，是喜欢苏哲，还是喜欢盖欧卡？
“盖、盖欧卡大人，您别这么看着我...”
心海垂着头，在盖欧卡大人的威严下，最后泄了气，终于打算坦白。
“好吧，其实都是露子的问题，我之前只是在想盖欧卡大人您要是能一直留在岛上就好了，然后不小心被露子知道了这个想法，是她自作主张到处说的！”
（此时，某个正在清理浮灵的巫女打了个喷嚏，心里对明明很高兴却假装出生气模样的珊瑚宫大人表示谴责。）
“原来是这样。”
“盖欧卡大人...其实、其实我一直在想，希望您能够庇护海祇岛，成为我们的神。”
心海轻轻吐了口气，神色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认真，“我知道海祇岛很小，什么也没有，比起七国来说显得微不足道。但即便这样，如果您能够留下来，海祇岛上的所有子民，都会全心全意追随你的。”
在提瓦特大陆上，请求神灵庇护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强大的魔神一般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子民，当然，在如今七神秩序之下，大多数魔神也只能做到独善其身，想要守住一隅都很难。
对于海祇岛来说，虽然眼下的情况是好的，可没有魔神守护，谁能保证以后会怎么样呢？
至于苏哲，他现在还是以奥罗巴斯朋友的身份在帮忙，并没有成为海祇岛的守护神。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成为我的子民？”
“是的，盖欧卡大人。”心海垂着头，“您是大御神的朋友，又对海祇岛有恩，而且还这么...这么温柔，无论是我还是海祇岛上的人，都希望您能留在这里。”
“这样啊。”
苏哲摸了摸下巴，收一些子民好像也挺不错，毕竟作为魔神，好歹也要做点魔神该做的事吧。
人家雷神风神岩神都有子民，他苏哲虽然差点，保海祇岛安然一隅，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反正他现在只是在璃月挂了个仙人的称号，跟钟离之间也没什么契约，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了。
另外，当初伊斯塔露庇护渊下宫的人，如今他庇护海祇岛的人，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盖欧卡大人，呐，可以...吗？”
心海抬起头，眼中绽放着希冀的光芒。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苏哲微笑道，“正好我还没有自己的子民，那就来当这个神灵吧。”
“真、真的吗！？”
心海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本以为这是奢望，苟且一隅的海祇岛，危机四伏，隔壁雷神随时都可能亮刀，岛上一大堆问题都没有解决。
这个岛屿，能够给苏哲的，恐怕也就只有不变追随的心了。
可即便如此...她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想，如果盖欧卡大人能一直庇护海祇岛该多好啊。
或许是一直以来的依赖，让她产生了这样的心态，曾经被海祇子民依靠的她，年少登高位，大多数时间都在谋求子民的存活之道，实在过于累人。
可以的话，她宁愿放下所有的权利，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每天看看书，游游泳，与喜欢的人一起在海祇岛上散散步，这就足够了。
谋略？权利？
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苏哲轻笑着说道，“既为神，当庇护子民，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子民。”
或许是知道自己就是伊斯塔露，苏哲的心态也有了些许变化，虽然他的梦想依旧是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鲸鱼。
“不过，要一直留在岛上恐怕很难，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拿出那块鳞片来，心里默念我的名字就行了。”
心海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脸。
足够了，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她也看得出来，苏哲并非是一般的魔神。
世界之大，海祇只是一隅罢了，他们没有权利去要求苏哲一直待在这个小地方。
但海祇不会离开，她也不会离开，所以...只需守望，等待神临之时便可。
心海突然想起来什么。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随着时间推移，少女额头上亮起了一个湛蓝色的印记。
印记的形状像是一朵翻涌的海浪，苏哲眼中闪过一抹惊诧，这不就是游戏中水元素那个图案么？
在这一刻，他从心海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纯粹的水元素力量。
这份力量，甚至与他作为盖欧卡权能所驱使的水之力相差不大！
要知道，作为海洋之神，可以说是创造水的存在，他所具备的权能，是这个世界最原始的水之力量。
正常情况下，作为人类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激发接近他的水之力量，恐怕就算是那位水神，估计也就是心海这个程度吧！
正想着，一团蓝色的光芒从心海身上飘出，凝聚在苏哲面前。
那是一颗蓝色的球状物，圆润饱满，光彩迷人，有着属于天空般的蓝。
苏哲能够感受到，这颗珠子里的能量很强。
怪不得，石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之前见到心海会怂。
仅仅是这份力量，如果被心海驱动的话，绝对能够发挥出堪比五阶海兽的实力。
“盖欧卡大人，这是我的秘密，最大的秘密。”
心海缓缓睁开眼睛，语气轻柔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生灵，但我已经习惯把自己当做是一个人类了，我是人，是盖欧卡大人您的子民，所以此刻...”
“传承于珊瑚宫一脉的久远记忆中，当初的先民追随大御神大人，曾向大御神献上最珍贵之物签订契约，预示着忠贞与虔诚。”
心海将摊开手，珠子漂浮在她手心之上，而后被慢慢送到苏哲面前。
“我，珊瑚宫心海，此生愿永远追随盖欧卡大人，不离不弃，直到...永恒。”
少女的话说得很慢，很轻，却又无比的认真。
苏哲愣住了。
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触动。
他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让人感动到的，居然会是眼前这个女孩。
沉默了片刻，苏哲温声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这个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所以快收回去，对我而言，誓言不需要任何证物，只要我认可的就够了。”
“可是...”
“听话。”
心海轻轻点头，将珠子收回进身体里。
这个对她来说确实很重要，可以说实力的大半都在里面。
但，作为与神灵契约之物，或许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盖欧卡大人一定是在担心她吧。
可作为历史性意义的一刻，心海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足以与之媲比的珍视之物。
不对。
她俏脸一红，抬起头看着苏哲，说道：“盖欧卡大人，您能...能闭上眼睛吗？”
“呃，怎么了？”
“就一小会，一小会就行了。”
苏哲心里古怪，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清香的柔软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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