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坨子:千年恩怨,就在此时!
叮，叮，叮...
铁锤与金属碰撞，溅射出星光点点，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金属气味。
铁匠老章光着膀子卖力的敲打，将各种矿石数量的熔炼，一把把质量上层的武器在他手中凝聚而成。
作为璃月的老字号招牌，寒锋铁器铺的生意一向很火热，口碑好。
这得益于铁匠铺的技术传承，当然偶尔也会有特别的客人光顾至此，指点锻造心得。
此时此刻，铁匠铺旁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老咸鱼钟离先生，罕见的没有去听曲喝茶，而是站在铺子外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老章打铁。
一看就看了半个小时。
老章也是直犯嘀咕，这位钟离先生他自然认识，往生堂嘛，谁不知道的，难道是来他这拉生意的？
要是谈铁匠铺的生意，那他百分百欢迎。
要是谈往生堂的生意，那就可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只不过，老章这边都打完铁了，钟离还是安静的站着，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如同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
普通人要这么站着，憋尿也会不自在吧。
可他站得笔直，让老章这个打铁的都感到意外。
一直到不远处来了个阳光帅小伙，钟离的思绪这才从回忆中跳出，回归到了现实。
“呀！钟离先生，原来你在这啊。”
公子笑眯眯的走过来，扬起手打了个招呼。
“我到处找你呢，怎么样？难道钟离先生也喜欢锻造？”
“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钟离温声说道，“他也喜欢铁匠，精通各种奇异矿石。”
“是么，原来钟离先生还有这方面的朋友。”
公子没在意，压低声音问道：“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嗯，问清楚了。”
“哦？什么情况？”
“确实不在。”
说完，钟离又道：“以普遍理性而论，神之心是七神的象征，除非是神位传承，否则不可能将神之心交给别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不想跟天空岛干了，那神之心，不要也罢！
比如某位雷神就是这样。
但风神巴巴托斯显然没有这种魄力，因为断开与天空岛的联系，很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而众所周知，风神大人是最怕麻烦的。
“果然不在么，难道女皇大人的消息是错的？不过她似乎本来也没确定...”
公子微微沉吟，之前消息是让他去确定，这证明冰之女皇也只是猜测而已，懂了，风神之心不在苏哲身上。
那看来，还是要去蒙德一趟。
“对了，钟离先生你再帮我问问，我得到消息说，雷神之心好像在苏哲身上。”
钟离：“...”
他眼神古怪的看着公子，仿佛在关照zz儿童一样。
你一会风神之心，一会雷神之心，当神之心是卷心菜呢？
“其实我觉得岩神之心应该最有可能的。”
说到这，公子压低声音道，“钟离先生，我把你当成自己人，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其实...岩王帝君没死！”
钟离：“...”
“这个消息千真万确，苏哲就知道，不过他肯定不会说，因为这是那位岩神有意安排的，至于原因，具体还不清楚。”
“但你想啊，岩王帝君藏起来了，或许真的有退位传承的打算...传承，哈哈~我在璃月学到了这两个字，还是从钟离先生你的话里得到启发的呢。”
“璃月注重传承，那作为神的岩王帝君，也自然会传承吧？毕竟他已经守护璃月几千年了。”公子哈哈大笑，“不过我也只是猜测，但我要是岩王帝君，肯定也选苏哲，他太合适了。”
“可女皇大人传消息来说不可能，至于原因我不太清楚，肯能女皇与他有什么约定吧。”
神灵的事情，他哪里懂那么多？他只是个为女皇效忠的执行官而已。
那女皇交代的事情，自然就要办好了。
“嗯？钟离先生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看着钟离脸上平静的表情，公子有些疑惑。
正常来说，璃月人知道帝君要是没死，不得兴奋得跳起来吗？
“我只是...太过惊讶了，所以暂时没有想到该做出何种表情。”
“哈哈~原来钟离先生也有困惑的时候吗？也对，是人总有应付不来的情况。”
公子大笑道。
“不说这个了，钟离先生你抽空帮我问问，既然成功了一次，那第二次应该不难，嗯...这次女皇亲自来了问候函，七星也不得不把女士放出来了，现在我们愚人众兵强马壮，成事就差一个契机。”
说到这，公子压低声音。
“钟离先生，我知道你是喜欢璃月的，我保证我们愚人众这次绝对不会对璃月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威胁，我们的目的一直很简单，如果苏哲身上有雷神之心，我们就想办法弄过来，没有就算了。”
“至于那位帝君大人，神灵总有他们自己的考虑，你看璃月到现在也没把我们愚人众怎么样，就说明神根本不在意这些。”
钟离沉吟稍许，点头道：“若不会对璃月造成危害，我便应允你的请求。”
“放心放心，其实我也很喜欢璃月这个地方，在这里待久了，我都不想回去了，哈哈~”
公子拍手道，“好了，钟离先生，预祝我们都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让钟离去确认雷神之心的事情，自己再偷偷调查岩神之心。
根据之前的推论，他还是觉得苏哲身上有岩神之心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岩神牵扯到璃月，钟离肯定不会帮忙，所以他没打算找钟离。
正好女士已经出来了，这次愚人众似乎有新的行动，只不过没他什么事，他现在的任务是尽快确定苏哲身上有没有神之心。
这般想着，远处走过来几个人影。
“钟离！”
钟离回过头，发现是从天遒谷回来的荧跟派蒙，以及还有另外一个人。
——甘雨。
荧回来后把天遒谷的情况告诉了凝光，后者意识到严重性，于是派了甘雨跟她们一起行动。
作为七星秘书，甘雨的工作范围相当广泛。
小到个体商户的税务情况，大到璃月危机，哪里都能有她活跃的身影。
只不过这位椰羊小姐平日里话不多，又太忙，偶尔闲下来时，基本就是找个阳光明媚的地方睡大觉。
所以，一般情况下很难见到她。
就连作为‘师姐妹’的申鹤都没有见过她，不过申鹤倒是从留云真君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甘雨的‘秘密’，有些是小小的事，还有不可思议的壮举，让申鹤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姐心生敬意。
此时，荧把苏哲的意思告诉钟离。
“钟离先生，你知道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吗？”
“这应该是那位古老的龙王，通过地脉衍生的元素生物传输力量，恢复实力。”
“对对！苏哲也是这么猜测的，但他不太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所以想回来问问你知不知道，凝光小姐已经调集了人过去把手，争取不让那些岩龙蜥危害到璃月。”
钟离微微沉吟：“当务之急，是先切断力量的传输，地脉力量传输，需要通过天然的地理优势，沉淀足够的地脉力量才行。据我所知，绝云间有几处秘境，皆满足这种条件。”
“钟离你的意思是，那个古岩龙蜥待的地方也是一个秘境？”
“确实如此，那里曾被山体覆盖，应该是最近地震破坏了表层，才显露出来的。”
派蒙拍着胸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那条龙蜥居然在偷偷做这种事...不过，既然是秘境，里面会不会有宝藏啊？”
后面这句话说得很小心，荧与她对视一眼，两人似乎达成了共同的默契。
知道了地方，具体情况还得看看再说，于是一行人打算立刻行动。
千岩军已经提前出发，他们只需要过去跟苏哲汇合就行。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按照钟离说的就能解决，或许已经是习惯了，毕竟钟离真的无所不知。
让她们意外的是，公子居然自告奋勇也打算加入队伍，他一听到这次是若陀龙王出手，立刻就想到了岩王帝君。
说不定，就有机会见到那位岩神呢。
到时候再来一次掏心窝子，虽然不保证成功率，但人总要有梦想，反正不要钱，多少试一下。
对此钟离并没有拒绝，这次若陀龙王闹出的动静太大，就算公子不与他们同行，大概率也会偷偷摸摸过去。
既然如此，不如光明正大带着，也能多一个免费的苦力。
...
璃月码头。
女士正快步朝海边走去。
“女士大人，女士大人，您等一下。”
身后，几个愚人众的人员一路跟着她。
“公子大人说，想让您留在这里帮助他，您就这么走了的话...”
哒！
鞋子踩踏地面发出清脆响声。
女士回过神来，寒着脸道：“我再说最后一边，我，要离开璃月！至于公子这边的事情，有你们在就够了，蒙德的计划没有成功，他们捣毁了我们的据点，所以我必须过去主持局面，争取早点把据点建立起来！”
因为冰之女皇亲自出手，女士好歹从璃月大牢里出来了。
可是，她现在一刻钟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那个恶魔，那个恶魔...每每想起来那恶魔一般的微笑，女士就浑身发颤。
今天就算冰之女皇来，她也要走！
反正愚人众兵强马壮，又不是没人了，不必她留在这里。
“可是，女士大人，璃月情况特殊，光靠我们在这里恐怕...”
“放心。”女士挥挥手，打断对方的话，“要相信自己，你们既然是愚人众的精锐，就一定能够完成女皇陛下的嘱托。”
璃月？
狗都不待！
她还是去隔壁蒙德好了，蒙德多好啊，那里的人向往自由，说话又好听，风景又美，她真是太喜欢蒙德了。
正说着，一名愚人众的成员从后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女士大人，从至冬国传来的最新消息。”
女士眉头一皱，接过来一看。
顿时，神色就变了。
“博士那家伙，跑来这里做什么？”
这次带来的消息中，提到博士其实早就已经来璃月了。
只不过博士是偷偷过来的，潜伏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
上面的意思，是让她看看博士的情况，如有必要的话，配合行动。
女士暗骂一声。
博士那家伙是个疯子，她不太喜欢这人。
疯子对恶魔，绝了。
再加上动不动就大干一场的公子，她感觉身边都是些不定时的炸弹。
“不过...既然博士也来了，没准这次真的能行？”
想到或许这次真的可能让那个恶魔尝尝苦头，女士犹豫了片刻，转身走回了璃月港。
...
另一边，苏哲跟刻晴正在山野间溜达。
这片区域的地脉力量稳定，想要从中找出传输力量的来源难度系数很高。
所以苏哲之前让荧去叫钟离过来，也是为了确定位置。
好在坨子哥也不是马上就冲出来，只要岩龙蜥不骚扰璃月，时间是够的，问题点在于如何处理大坨子。
不过刻晴的性子总是闲不住，于是苏哲干脆与她去拜访绝云间这里的仙人。
以伏龙树为中心来看，其他几个能量点很可能就在绝云间这里。
“其实在得知帝君仙逝的消息后，我最担心的不是璃月本身，而是那些仙人们。”
“众仙与帝君签订契约守护璃月，虽说千百年过去了，但我不确定他们这份守护，是源自于契约的职责所在，还是本身对璃月的热爱。”
“我希望是后者，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做好最糟糕的打算。”
刻晴很少主动与人说起自己心里之事，或许是苏哲的身份有些特殊，他虽然是仙，却与人亲近，而且他们是朋友在先，之后苏哲才成为了仙人。
这一点上有本质差别，苏哲真正喜欢与人相处，所以刻晴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质疑。
但绝云间的仙人就不同了，那里的仙，与璃月港脱节太久了。
人类生命不过须臾，但带给璃月的变化却是从未停止过的，从这一点来看，刻晴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拒绝去了解真正璃月的仙，很难想象他们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在守护这片土地。
“或许他们眼中的璃月，就是人类看到的璃月，只是呈现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苏哲笑着说道，“别这么轻易丧失信心，没有什么契约是能够千百年不变的，如果没有那份感情在，契约也会随着时间而磨损、变质。”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钟离要他来当这个众仙之首了。
作为能够沟通人与仙的桥梁，在如今正在变革的璃月，苏哲的存在尤为重要。
但他没有去解释太多，而是带着刻晴登上了奥藏山。
到了山顶，远远看去没有见到那个鸟人，倒是看到了正在享受‘午餐’的申鹤。
这位白发姑娘正塞着满嘴的清心，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人。
苏哲嘴角一抽。
之前申鹤守了他三天，后来让申鹤去休息，不过这妹子并不太喜欢睡觉，她的休息方式就是在山野间行走，摘一些‘好吃’的。
刻晴跟申鹤已经算是比较熟悉了，所以见面后相互点头致意。
苏哲看着她，正想问留云真君在哪，结果一个庄严的声音从远处的洞府中传来。
“何人滋扰本仙清修？”
那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声音。
申鹤回过头对两人说道：“其实师父早就知道你们要来了，特地命我在这里等待，她自己回了洞穴，说是不能丢了仙家的仪式感。”
苏哲、刻晴：“...”
两人再次朝洞府那边看去，发现留云真君已经不知何时出现，正站在洞府外的水池里，背对着他们。
缕缕仙气漂浮在水面上，氤氲遍地，仙意浓浓，只是留云真君站在那儿，却是感觉少了仙家本仙，多了只不知什么品种的仙鹤。
“原来是覆海大圣，还有玉衡星。”
留云真君声音平缓而淡定，“说吧，有何事找本仙？”
刻晴微微躬身：“见过留云真君，此番前来，我们发现了可能引起璃月动荡的重要事情，特地请仙人出手相助。”
“哦？何事？有我等仙人在，无妨。”
苏哲说道：“留云真君，此事重大，你可别害怕啊。”
留云真君张扬起鸟头，不曾回过头：“覆海大圣，我们是仙人，我们不会怕。”
“若陀龙王要冲出封印了。”
静。
时间安静了几秒钟。
“什么！？”
大鸟转过头来，伸长脖子，使劲扑腾着翅膀击打水面。
“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苏哲把天遒谷的发现与留云真君说了一下。
这个鸟人大姐一改刚才淡定的模样，立刻打出两道仙法，过了不久，削月与理水两人相继出现。
“降魔大圣呢？”
“他不需用仙法叫。”
留云真君让苏哲试着叫他的名字。
苏哲朝着空气喊了一声，结果一道青烟飘过，化作了魈的模样。
除了魈之外，居然同时还冒出来另一个人。
“甘雨，你怎么回来了？”
留云真君问道。
“师父，还有...”
甘雨看向苏哲和申鹤。
她跟申鹤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也从留云真君那里听说过许多，嗯，还有很多申鹤的黑历史。
至于苏哲，两人几乎没有正式见过面，苏哲倒是想，可惜这位椰羊小姐实在是太忙了。
这次甘雨跟旅行者等人来到绝云间，钟离推测出了几个位置点，她回来是准备来找帮手的，没想到全都在这。
“这是钟离先生标记的位置点。”
她将一张璃月地图摊开，里面用红线标注了几个点。
留云几位仙家对视一眼，纷纷惊奇。
“这位叫钟离的人类，竟有如此能力？”
众仙生活在绝云间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能够沉淀地脉力量的地方在哪。
可一个人类居然能推测出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他们虽然知道帝君没死，但钟离之前只是拖了个梦，并没有亲自过来喝茶。
知道他身份的，目前也就苏哲、萍姥姥，以及魈。
魈主要是为了压制身上业障，需要钟离的药物。
另外魈人狠话不多，使唤起来，可比留云真君等人方便多了。
“此等人才，尔等七星居然不招揽？”
刻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人家不乐意你有什么办法？
刻晴也不是没试过，但每次都被钟离弯弯绕绕的推脱了。
而且不知为何，每次跟钟离聊天，她都感觉对方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有点别扭，竟然感觉...很‘慈祥’，就好像是长辈看小辈一样。
整的她莫名其妙的。
“留云真君，这上面的位置没错吧？”
苏哲岔开话题道。
“嗯，基本与我等推测的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开行动吧。”
除去苏哲干掉的那个位置点，其他还有雷、火、冰、岩四处，分别对应了若陀龙王可以吸收的几种元素力。
其中岩最为特殊，按照钟离的推测，雷火冰三处都在绝云间的遗迹中，但岩遍地都是，其中以伏龙树所在区域最为明显，是一处天然沉积岩元素的区域。
当初钟离也是利用了那里的天然优势，才设计出了封印若陀龙王的空间。
而此刻，钟离一行人已经去了雷之地，苏哲让仙家去冰元素之地，刻晴与甘雨配合抵达这里的千岩军行动，尽可能的剿灭从地底冒出来的岩龙蜥。
苏哲则带着申鹤去了沉淀火元素的地方，四方齐头并进，最后汇合的地点，就是伏龙树。
...
与此同时，伏龙树下的封印空间外。
一道身影赫然出来在这里，他走到封印入口的位置，俯身打量了一下。
“没想到当初令无数神魔闻风丧胆的若陀龙王，竟然会被关在这里。”
“不可很可惜，特地挖出这么一条通道，利用地脉沉淀的元素力量恢复实力，你千辛万苦设计的这一切，为了冲出封印而积攒的力量，大概很快就要被那些家伙给破坏了。”
唰！——
黑雾闪过，化作了一个蓝发小女孩的模样。
女孩个子不高，表情却显得格外的阴鹜，充满了戾气。
“你是谁？”
“咦？居然还有余力显化出意识体出现么？看来当年的传闻也并非都是假的。”
戴着面具的男子朝小女孩微微躬身，嘴角一扬道：“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博士，是一个...梦想创造出神的学者。”
“创造神？”
小女孩低沉着声音，仿佛带着不可违抗的意志：“凡人，休得僭越！”
“哈哈~若陀龙王，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战无不胜的龙王吗？被岩神抛弃的你，如今沦落至此，还有什么资格来藐视我呢？”
博士大笑一声。
“若陀龙王，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就算侥幸能够冲破这层封印，最后面临的依旧是那位岩王帝君的无情镇压，不如选择与我合作如何？我可以提供你想要的力量。”
“想象一下吧，是谁将你永世封印在这里？是谁，将你这个璃月的功臣无情抛弃？现在璃月是整个提瓦特大陆最繁华的国度，然而没有人记得，曾经为了璃月付出一切的你！”
“他们已经将你遗忘，他们不配拥有这份繁荣与安宁！摩拉克斯也好，璃月子民也好，若陀龙王，难道你就甘心永远被镇压在这里吗？”
吼！
小女孩发出一声怒吼，强大的气浪涌来，将封印空间外围的碎石全部掀飞！
“摩拉克斯...千年恩怨，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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