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那位大人 6k
萧翼和荧有些兴奋。
从对方的话语能够判断，“那位大人”在追杀凝光和她的下属，尽管可能存在歧义，但凝光存活的概率起码不等于零。
也许机智的天权早就发现问题，利用群玉阁的坠毁金蝉脱壳，隐藏在暗中对抗强大的敌人……
胡思乱想是没有用处的，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前来追杀凝光的男人收拾一顿，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线索。
恰巧对方也以为萧翼和荧是凝光下属，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冲突一触即发，尖嘴猴腮的消瘦男人却伸手进兜，掏出形状类似战斗力测试器的玩意，将其戴在右眼上。
“愚人众那群家伙的新研究，总感觉没啥用处……”瘦男人触碰装置的按钮，玻璃镜片上开始闪烁数字，“但在厮杀之前，还是实验一下效果好了，免得卖给我们便宜货。”
愚人众？！
霸权国家，至冬国的“外交”使团，遍布全提瓦特到处搞事情，其中有十二执行官，他们的技艺与手段惊觉四座……
不过根据消瘦男人的口吻，愚人众与他隶属的组织是合作关系，愚人众研究出这幅看起来很有科技感的眼镜，并贩售给幕后黑手，幕后黑手又把眼镜分发给小弟，也就是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滴滴滴！
镜片上的数字停止闪烁，消瘦男人的表情无比惊讶：“80和49？怎么可能！！！我得到那位大人的赏赐，也才只有45！难道我心目中的正义就这么地位卑贱吗？！”
对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使萧翼更加疑惑，难道幕后黑手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赐予数字？另外“正义”指的是什么？
疯疯癫癫的消瘦男子摘下眼镜，直接扔到地上狂踩，没过几秒钟这精密昂贵的仪器就变成了破铜烂铁。
“一定是愚人众那群家伙弄错了，而不是我的问题，你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数值’！”男人恶狠狠地瞪着萧翼和荧，“就算真的这么高，也没关系，只要死掉就归零了！”
啵！！！
男人头顶开始凝结，出现冰晶构筑的数字，45，如果只是这样萧翼倒见怪不怪，然而男人身旁出现了类似控制面板的东西，也是由冰元素构成，像是某种系统的显示界面。
萧翼定睛一看，发现面板显示着如同抽奖转盘的东西，但是离的太远而且角度不对，他无法看清转盘上的字体。
“花费十点！”消瘦男人紧张地凝视两名对手，咆哮道。
他大幅度挥手，拨动晶莹剔透的抽奖转盘，大转盘旋转几圈后，指针停在某处，与此同时头顶的45减少为35。
这家伙，竟然用头顶的数字抽奖……萧翼暗自分析道。
紧接着，晶莹剔透的面板化为一道光涌入地底，两把粗糙的武器慢慢从地面浮现。
那是两把规格差不多的粗犷砍刀，末端绑着铁链，外貌像是某个屠杀希腊众神的暴怒光头的专武。
“桀桀桀桀桀……”消瘦男子发出恶心的笑声，“抽到好东西了！”
两把武器的铁链自动运转，缠绕在他的左右手，左手的链刀散发浓郁的寒意，右手的链刀挥发炽热的火焰。
“呵，越来越离谱了。”萧翼毫不犹豫吐槽道，“看来必须动点武力让你乖乖听话，然后强迫你把所谓的‘那位大人’，以及元素数字和凭空抽奖的真相都吐出来。”
“你做得到再说吧！”消瘦男人猛地转动手臂，冰刃朝萧翼脑门直勾勾地砍去，“在那之前你脑袋就先开花了。”
冰刃袭来的速度快得离谱，和男人瘦弱无力的手臂完全不符，事实上对方能拿动这两把粗糙的武器，并且确保手臂不脱臼，就已经很出乎萧翼的预料了。
坐牢的时候他的佩刀被没收，萧翼此时两手空空，他迅速伏下身捡起脚边的木棍，举过头顶格挡势如破竹的冰刃。
消瘦男人心想：蠢货，就算武器没附魔元素力，也不是木棍可以阻挡的，你的蠢脑袋就和木棒一起裂开吧！
啪！！！
木棍与冰刃接触瞬间，大量冷雾向四周扩散，消瘦男人发觉手感不对劲，不像是砍穿人类头骨的质感。
一阵风吹散冷雾，冰刃的铁链居然缠绕在完好无损的木棍，萧翼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敌人，举起另一只手竖立中指。
这发攻势极其迅猛，普通刀剑甚至会无法承受并断裂，男人率先攻击没有武器的萧翼，按理来说应该直接秒杀一个，接下来就能拷问那个金发妞以至于为所欲为。
不料目标竟然挡下了，而且仅仅使用随地捡来的破木棍，这远远超脱消瘦男人的认知——木棍怎么格挡锁链大刀？！
这要多亏宫本次郎的遗产，风元素扩散掉刀刃的寒冰，同时利用技巧避其锋芒，使链子缠绕在木棍中段。
萧翼观察自己随手捡来的木棍，朗声评价道：“又直又长，如果小时候我能拿到这种好东西，肯定能成为全村最靓的崽。”
他这番话带有嘲讽意味，无论多么直多么长，它还是随地捡来的木头棒子，小孩的玩具罢了。而如今孩子的玩具，竟然挡住了瘦男人花费10点抽出来的“神器”。
男人恼羞成怒，萧翼却抢先一步拖拽冰刀，链刀的铁链末端拉扯消瘦男人的手，让他向前倾倒失去平衡。
借助冰雾冲锋的荧已经靠近瘦男人，对方朝萧翼发起攻击时，她已经迈步拉近距离，这种行为源自她对萧翼的信任，确信鸣神子不被一招秒杀而且有余力分散对方注意。
消瘦男人反应过来，他勉强站稳身子，空闲的火刀朝荧挥去。
“荒星！”
伴随少女的战吼，一发岩元素造物掉落在她与敌人之间，挡住了来势迅猛的火刀。
荧两步跳上荒星，自上而下向消瘦男人跃去，高举便宜无锋剑。
不过这招她收了力，毕竟还要留对方一命，问出事情的详情。
可惜就是因为收力，导致没第一时间贴近敌人，让对方抓住机会。
消瘦男人猛地拉扯冰刃的链子，木棍终于不堪重负断成两截，冰刃回到男人的手中，他的右臂也没有闲着，拉扯铁链将嵌在荒星中的火刀拽回来，并把两种属性的武器碰撞。
此时，荧的剑即将斩中目标。
轰——
冰与火发生激烈的元素反应，融化之后是蒸发，产生大量能量与水蒸气，使少女娇小的躯体向后飞出撞在荒星上。
男人却没受到元素反应的影响，也意识到两人不是能够边玩边杀轻松解决的货色，他挥舞两把链刀甩向金发少女，企图优先解决掉失去平衡的少女占取优势。
萧翼双手各持一截断裂的木棍，向十多米外的二人狂奔，眼看链刀将要命中荧，他不能再继续无动于衷了。
砸瓦鲁多！
时间停止，5秒。
问题来了，现在是先救荧，还是先制服两把链刃都甩出去，手中空无一物的敌人。
如果攻击没武器的消瘦男人，两把链刃依然会受惯性影响，给荧造成致命伤，如果替荧挡刀而不去攻击敌人，下次能使用时间停止是在三分钟以后，无法保证期间不发生变故。
该如何抉择……
敌人要打败，女孩子也要救——萧翼已经做好觉悟了！
他扔出两根木棍，旋转的棍子飞向即将把荧钉在荒星上的刀刃，随后萧翼奋不顾身，继续朝消瘦敌人冲刺。
时停结束。
铛铛！！
木棍与刀的侧面发生撞击，偏转了攻击的方向，两把链刃从荧的旁边擦过，钉在她身后坚固的荒星表面。
萧翼猛地扑向敌人，如果他有武器的话，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现实是他两手空空，只能依靠人类最朴素的解决问题方法——拳头，全力敲打男人的侧脸试图将其放倒。
风元素增压的重拳与敌人脑袋碰撞，肉爆声响彻森林边缘。
嘭！！！
然而，敌人只是后撤了几步，甚至没有摔倒的预兆，不到一秒钟对方重新站稳了。
萧翼感觉自己拳头犹如敲在大石头上，而不是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瘦弱男人，仿佛眼前的不再是虚弱的瘦子，而是这把粗犷双刀原本的主人在与自己对战。
难不成链刀除了冰火元素外，还有其他功能支撑着敌人。
没有机会给萧翼多加思考，眼看对方拖拽锁链要收回武器，萧翼急忙风元素增幅速度，后跳拉开距离防止被攻击。
他落到荧的旁边，就在这时，一波更快的攻击横着切来。
二人下蹲躲避，交叉而过的双刃竟把后面的荒星切为两段，足以证明威力非同寻常。
“哈哈，你们就这？”消瘦男人收回武器嘲讽道，“看样子也没想象的那么厉害，你们是如何获得这么高的‘正义值’，总不可能是‘那位大人’设定的数据出问题了吧？”
正义值？
“感觉活捉难度很高，我接下来没办法保留力量了。”荧对同伴说明道，“倘若不全力以赴，也许会受伤的。”
“受伤，受伤好像也不错。”萧翼心生一计，轻声且迅速地说，“你只需要先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
“你们两个，唧唧我我什么呢？！”消瘦男人猛地甩出双刀。
冰刀在前火刀在后，附魔冰再让火触发元素反应，以达最佳威力。
两把武器瞄准的都是旅行者少女，瘦子认为相较没武器的萧翼，金发少女更具威胁性，最好首个把她解决掉。
荧的脑海还在处理萧翼刚刚说的疯狂计划，没能第一时间对袭来双刀做出反应，萧翼立马闪身挡到同伴面前。
嘭！！！
尽管用风在身前形成屏障，但冰刃还是贯穿了疾风，捅入萧翼的腹部并停止前进。
萧翼半跪在地。
荧为同伴舍身挡刀的行为感到惊讶，不过她没时间感慨，抬脚踩在萧翼肩膀，将肩膀作为跳台向前跃去。
她挥剑释放三道雷影，与后至的火刀碰撞。
超载反应产生激烈的爆炸，偏转了火刀原本的攻击方向，沉重的武器从半跪的萧翼耳畔蹭了过去。
荧落在消瘦男人面前，不再给对方机会，无锋剑刺入对方胸膛。
“风刃！”
疾风使敌人的身体如同破布袋般，旋转飞了出去，直到撞到一棵大树才停下来。
“我收力了，敌人没法继续战斗，但还能回答我们的问题。”荧关怀地看向同伴，“萧翼，你怎么样——不要动伤口的武器！”
她发现萧翼正在尝试把刀拔出来，惊讶之余立马出声制止，虽然武器的冰元素冻结伤口，暂时不用担心出血问题，但乱动体内的武器仍然会伤及内脏。
另一边，传来瘦子虚弱的声音。
“咳咳咳……桀桀桀桀桀……虽然只有35点，不过运气不错啊！”他捂着腹部缓慢起身，拔出因为超载反应，炸飞到大树下的火刀，“我不能继续尽职了，‘那位大人’，正义万岁！”
瘦子挥刀划开半边喉咙——为了不泄露信息，他选择了自裁。
“休想死！”萧翼站了起来，拔出腹部的冰链刀，猛地投向敌人。
冰刀打飞瘦子手中的火刀，发生元素反应使其摔倒在泥地，同时身负重伤的萧翼朝敌人狂奔。
“深海的加护！”
（主公：珊瑚宫心海；信任值：86）
他启动心海的能力为腹部伤口治疗，快速冲到倒地的瘦子面前，利用最后的两秒时间，将其治疗到重伤但不至死的程度。
“不愧是海祇岛的超级奶妈，效果拔群。”萧翼感慨道。
“你，你……”嚣张的瘦子语无伦次。
“你什么你？吔屎了你！”萧翼猛踹对方脑袋，使其短暂眩晕。
两分钟后。
敌人被冰刀的链子绑在大树上，神志不清，萧翼和荧蹲在不远处，观察瘦子爆的另一把装备——粗犷的火刀。
萧翼拿起武器的瞬间，一股力量涌入体内，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力量的增幅程度逐渐增加。
难怪瘦子能发挥不符合体型的怪力，而且越往后越不容易对付。
他把体验告诉荧。
“双刀也许是……圣遗物。”荧分析道，“敌人从地脉里抠出来的。”
圣遗物？！萧翼听到个肝疼的词汇。
见多识广的旅行者少女解释道：“像这种陪伴使用者多年的武器，寄托了各种情感，羁绊，梦想，思念……因而被赋予独特的力量，能给予使用者某种强力的增幅。”
“地脉拥有记录过去的功能，对方耗费了10点未知的数值，将这两把武器从地脉中提取，并获得了武器主人生前的力量，所以我们才打的这么困难。”
萧翼接着少女的话分析道：“他刚刚获得武器的时候，感叹了自己的幸运，说明从地脉获取武器，是完全随机的性质，倘若刚开始他拿到把便宜无锋剑，恐怕我们就没那么狼狈了。”
萧翼和荧打起来如此艰难的原因，也包括他们想要活捉瘦男人，限制力量的关系。
话说回来蛮神奇的，从地脉中捞东西向来不是件容易之事，幕后黑手居然完成了这项工作，而且赋予爪牙特殊能力，还把有关抽奖的数据通过浓雾安插到璃月人头顶。
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没关系，我方已经获得个活证据，只要稍加审问，十个疑惑至少五个能得到解答。
萧翼继续把玩并观察火刀，被绑在树上的尖耳猴腮男人逐渐苏醒，开始向他和旅行者发出难听的叫骂。
“他刚刚就想要自裁。”荧警惕地说，“小心这家伙咬舌自尽。”
萧翼轻轻摇摇：“没关系，我的‘心海’已经冷却好了，大不了再治疗一遍。”
咬舌自尽实际死因是窒息和失血过多，至少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凭借心海水母的治疗效果，就算对方天赋异禀，柔韧性强到把他自己脖子给咬断，萧翼也有办法当场救回来。
而且这样做，也能顺势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发现死都不归自己掌控，从而内心崩溃审问也能更好进行。
“七天后，如果七天后发现我没回来，死士们就会来到我失踪的那片区域调查，你们能战胜我也战胜不了他们！”即使被铁链捆树上，瘦子仍然没忘记破口叫嚣。
听到敌人赤果果的威胁，萧翼和荧反而心中一喜，也许瘦子知道的还不够多，再过七天又有人来送情报，简直美滋滋。
喊着喊着，瘦子再次说起奇怪的话。
“我拥有‘那位大人’赐予的‘牙’，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信息！”他病态地怒吼着，“为了璃月‘正义’的未来，为了提瓦特被美好的‘正义’笼罩，我先走一步了桀桀桀桀桀……”
紧接着，笑声戛然而止。
萧翼突然察觉不对劲，他手中握着的火刀变轻了，最终化为粉尘飘向地面，与大地融合仿佛重新回归地脉。
与此同时，捆绑瘦子的冰刀铁链也消失了，他掉落在地一动不动。
萧翼立马冲到趴倒的瘦子旁边，一把将他拽起，发现他七窍流血已无气息。
萧翼和荧面面相觑，很是不解，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怎么做到几秒内自裁，甚至距离不到十米的旁人无法察觉端倪。
总之，线索中断了。
“发生什么事了？”焦急的甘雨跑了过来，后方飞着白色漂浮物。
几分钟前，结界边缘捕捉到战斗的余波，沉睡的甘雨立即苏醒，向发生战斗的位置跑来。
“哇啊！！！”派蒙看到尸体，捂住眼睛飞到甘雨身后。
“死掉的家伙是知情者，准确来说是幕后黑手的爪牙。”萧翼简单解释情况，“他能通过消耗头顶数字，从地脉中抽奖获得圣遗物，在我们击败他捆起来后，不知用什么办法自尽了。”
甘雨凑近观察，沉思片刻说道：“我好像认得他，他叫做张三，曾经是璃月港的无业游民，过一天算一天的闲散人士，因为挣不到钱，整天在街上喧哗着璃月不公，七星无义……”
像这种人，应该没法认识什么大人物，恐怕是“那位大人”主动找的张三。如此一来，想必幕后黑手也不是很余裕，连这种人都收，大概是真的缺乏可用之才了。
“但是……你们说把他打败并捆起来了，那他怎么自裁的呢？”捂紧双眼的派蒙问道。
“他刚刚提到‘牙’……”萧翼忽然想起什么，掰开瘦男人尚未僵硬的嘴，把手塞进去用力拖拽。
随着令人不舒服的“咔咔”声，他拔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颗臼齿的凹槽有明显裂缝。
“原来如此！”萧翼瞳孔收缩判断道，“精准的稻妻工艺。”
“这是什么？”荧问道。
“社奉行除节日祭祀和文化外，还掌管着忍者机构终末番，绫华的哥哥带我参观过忍者的秘密，以及向我科普忍具的发展史。”萧翼忽然说起无关的话题，“古代稻妻，忍者被捕后为防止经不住拷问，透露秘密给敌人，就会在执行任务前按上特制假牙……”
“难道说！”其余三人恍然大悟。
“假牙内藏有剧毒，舌头触碰特殊机关，再用力咬下去，毒药就会迅速扩散，令被俘忍者带着秘密死去。”萧翼凝视手中带血的假牙，陷入思索。
“好残忍！”派蒙评价道。
“现在已经不用这种东西了，连终末番忍者也很少知道。”萧翼眉头紧锁说，“正因如此，在璃月见到它，我深感意外。”
通过甘雨的描述，张三是地道的璃月港人，不可能制作现役忍者都不怎么了解的道具，况且他临死前说过，“牙”是“那位大人”赐予他的礼物。
像这种无底线的混混，居然心甘情愿为组织自尽，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人？
“起码线索倒是有了，通过这东西。”萧翼把牙齿扔回张三嘴中，再帮他把嘴重新合上，“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是稻妻人，至少与稻妻有关联。”
否则绝对造不出如此忍具。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甘雨问。
“简单，守株待兔。”萧翼站起身，不假思索道，“张三说七天后会有死士来找他，就等死士们过来，随便抓一个问情报——我不相信全部人都来得及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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