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出发!上任蒙德!
“萧……鸣神子大人，您没事吧？”沉稳的九条裟罗，都不禁说出如此僭越的话语，“您的智商，怎么突然退化成荒泷一斗的程度了？真的不需要休息几天，恢复一下理智吗？”
“九条小姐，你的比喻有些过分了……”旁边的神里绫华指责道。
身上贴着符纸的一斗非常懵逼，他反应过来附和道：“喂喂喂，过分的是你们吧！咋就突然拿本大爷打比方了？荒泷派大伙都称赞过，本大爷是全稻妻城最聪明的鬼。”
萧翼眯起眼睛，心想：稻妻城就一只鬼。
他拍拍裟罗肩膀，一本正经解释道：“甘雨的角特征鲜明，一斗的角也是特征鲜明，其余违和感都能用仙术掩盖过去，某种意义上，他比女性更适合担任甘雨替身。”
“不是，您想想看，他那聒噪的大嗓门，以及散漫的性格……”九条裟罗拼命阻止道，“万一真相大白，丢的可不止是您夫人的脸，而是璃月和稻妻的脸。”
“没关系的，假如你们没顶住，我跳出来说明真相即可。”萧翼不假思索地回答，“何况我强调过很多遍了，蒙德人无比自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改变对我们的印象。”
“再说了，一斗的品行是可以通过学习，进行细微调整的。假如经过我的一系列教导，他变成彬彬有礼的绅士，日后返回稻妻城，你的工作也会轻松许多，是吧？”
普通人一下子获得强大力量，有可能变得空虚，以至于性格发生变化甚至扭曲，萧翼现在就处于类似的状况。
他破烂破烂哒的身体得到修复，获得了仅次于雷神的力量，有种无敌是多么寂寞的感觉，作为人格的代偿，他逐渐往乐子人方向转变，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乐子人，只不过没功夫发挥本性。
毕竟很久以前，影小姐就评价过，萧翼与八重神子本质是一类人——从他人身上寻乐的屑人。
不过萧翼觉得这还行，好歹没有因为获得力量，内心逐渐变态，朝宫本翼那种人格发展。
总之因为这种性格，他才想出替身战术这种，有趣程度大于实际作用的操作，以至于把风神给逗乐了。
回到对话中。
萧翼源于愉悦的假设，裟罗竟然认真思考起来，然而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彬彬有礼的绅士一斗，到底是什么样子，就像她同样想不出优雅的白鹭公主表现失礼，对兄长大喊大叫的模样。
人，怎么能想象不存在的东西。
萧翼却自信地拍拍胸脯。
“教导一斗的事情就交给我和甘雨，还有绫华。保证只需一周就让他大变样。”说到这萧翼忽然想起来，自己忘记询问一斗的意见了，“你怎么认为，一斗兄弟？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小忙，顺便让荒泷派的兄弟们享受免费的蒙德之旅。”
“义不容辞，就当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了。”紧接着，鬼族青年挠挠后脑勺，疑惑的问道，“对了，你们刚才到底在讨论什么来着，要我帮的忙又是什么？”
裟罗心里没底：连具体任务都不知道就答应了，真的靠谱吗？
……
第二天凌晨，月海亭的某间废弃杂物室。
至于为何选在这时候，是因为婚庆七日结束后，甘雨一觉醒来，沐浴更衣打理形象，立刻投入到辛勤的工作中，萧翼也陪同她做点微不足道的书面工作，两人白天忙得不可开交。
为此教导一斗的这项任务，就要放在晚上，萧翼和甘雨牺牲加班时间来完成。
考虑到青少年需要充足的休息，没叫神里大小姐过来，让她白天抽空指教一斗。
恰好哥哥吃完席就回稻妻管事了，绫华在璃月没多少熟人，日常生活很是悠闲。
此时房间中，萧老师开始上课。
“首先，我要说明你身上符箓的作用，它能模糊人们对特定目标的认知，也就是说只要你贴上符纸，只要官方说你是甘雨，大家都会认为你是甘雨——正好你有两根角，起到加深印象的功能。”
“只可惜，这种认知模糊是有极限的，我们把干扰认知模糊的值，称作违和感。越不熟悉甘雨的人，违和感增长的就越慢，假如一位蒙德富商曾经与甘雨有一面之缘，熟悉她的气质品性，你在他面前做出奇怪的举动，违和感将飞速增长。”
“倘若某人的违和感达到极限，符箓便失去作用，他将看清真相，目睹身穿黑丝旗袍的大只佬——我们应该不会让你穿这个——所以你要尽量扮演一名优雅的人。”
如果让一斗穿上大号的甘雨衣服，也许能起到加深印象的效果，可是一旦身份暴露，对目击者的心理伤害不可估量，考虑到这方面，萧翼决定让他穿正常服饰。
“扮演优雅的人？”一斗疑惑地挠挠头，“不需要扮演你老婆吗？”
“如果你能百分百模仿甘雨，那当然是最好的，只不过短时间内让你变成模仿大师，难度非常大，何况是模仿美少女。”萧翼解释道，“因此你不需要模仿的太像，擦边即可，甘雨给人的印象是温和儒雅的月海亭秘书官，所以你也要温和儒雅。”
话是这么说，但萧翼总觉得，让一斗温和儒雅难度也挺大。
罢了，这也是乐趣所在。
“原来如此，凭本大爷的学习能力，当个绅士也没什么难的！”一斗非常自信，大言不惭道，“直接来吧，给本大爷上最高强度的，最恐怖的特训！”
“你确定？”萧翼反而犹豫不决。
“怕了，就不是荒泷派老大！”一斗趾高气昂道，“鬼族无所畏惧，只怕你们的训练太简单！”
萧翼了解对方的决心，认可地点点头。
“娘子，给他整个狠的。”他对甘雨说。
甘雨默默离开房间，一斗不解，萧翼继续说明道：“第一堂课，需要纠正嗓门问题。你的声音太响亮了，正常情况下甘雨挺温顺的，麒麟给人的印象也绝非大大咧咧，所以这方面必须得到改正。”
“倒不用低声细语，只需要温和且绅士就行，不过那是最终成果，现在你只需要降低音量说话，进而慢慢调整。”
“本大爷声音原来很大吗？”一斗很怀疑。
萧翼想了想，说：“月海亭是璃月重要的行政机构，许多公务员大半夜在这加班，恐怕你刚刚发表决心的誓言，已经穿透层层高质量隔音木板进入他们耳朵里。”
“千万不要指望加班的公务员，脾气能有多好，尤其是那位紫色衣服的小姐，可能会直接跑来骂你。”
一斗深吸一口气，尽量把声音压到普通人正常说话状态：“哼，仅仅是降低说话声，对本大爷而言易如反掌。”
“就这样，接下来我会和你聊天，讲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萧翼开始讲解课程内容，“你可以发表评论，或者跟我们说说荒泷派的奇妙漂流，经历了怎样的奇妙历程。”
“要求只有一个，尽量安静。”
说是“安静”，其实月海亭集中了璃月建筑师的顶尖隔音技术，只要一斗不“哈哈哈哈哈”，以及敞开嗓门说亮话，即使夜声人静，正常聊天的声音依然无法穿透墙壁，干扰公务员做事。
但鬼族的喊叫可以。
“不过这也有些太简单了，就算我不小心高声说话，也不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一斗对于课程难度表示不满，“刚才说过了，给我来个最难最严格的课程！”
“最严厉的？”萧翼再度确认道。
“没错，最严厉的！”一斗毫不退缩。
“不害怕？”
“本大爷完全不怕！”
就在此时，甘雨推门而入。
“安排好了吗？”萧翼问。
麒麟少女微笑着点头。
“安排什么？”一斗不解。
甘雨依旧保持微笑，看着他回答道：“确保月海亭夜晚的加班者头脑清醒，厨房会提供含糖分的饮料，既能补充体力又能振奋精神，今天也是如此。”
一斗更加疑惑：和训练有什么关系？
甘雨继续微笑，说道：“今天的饮料，是加白砂糖的甜豆浆——我刚刚去通知大家了，如果有谁发出噪音打搅工作，他们有用豆浆泼那个人的权力。还请小心，鬼先生。”
豆子or豆制品+鬼=倒下的鬼。
“这也太严厉了吧！”一斗忍不住叫出声。
萧翼甘雨同时把食指放在嘴唇前，示意对方不要大喊大叫。
后来的半小时，萧翼聊了他被捕后发生的事，又说到与甘雨卧底结社的经历，以及最后如何打败幕后黑手。
过程中一斗经常插话讨论，他谨记周围房间有许多端着豆浆的人，强行压制嗓门使讨论声维持在正常幅度。
进展还算顺利，以至于萧翼和甘雨认为初步训练大获成功，不料讨论到最后，一斗忍不住情绪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想要改变提瓦特的家伙，竟然，竟然被一根角打败了，本大爷不行了，哈哈哈哈哈……”
由于他笑得过于放荡不羁，萧翼和甘雨怎么都劝不住。
突然，屋内的烛光不自然的摇晃，就连胆大妄为的一斗，也不禁立即止住笑声，虎躯一震打了个寒颤。
紫发紫裙的身影从窗外平移而过，速度快却听不见脚步声，手里还平稳地端着一大碗新鲜豆浆。
“这是什么恐怖片场景吗？”萧翼吐槽。
“打搅刻晴小姐工作，确实会这样的。”甘雨说。
……
与此同时，男装的九条裟罗登上停靠在璃月港附近的花船，按照萧翼提供的指示，进行着属于她的训练。
相较麻烦的街溜子，自律的军人无需照看。
然而裟罗也不擅长享乐，没有去和富商们喝酒，也没去找舞女们聊天寻乐，只是坐在偏僻的桌子旁，默默喝茶。
表演完的歌姬和女性戏伶聚集在角落里，议论着这位与众不同的新客人，部分甚至表现出花痴的神情。
“这位客人很潇洒呢！”
“穿的好像是稻妻衣服，异国的贵公子？”
“相貌也很英俊，仪表堂堂！”
由于男装的裟罗太过耀眼，歌姬们没发现她们中多出了个生面孔——一位扎着两束绿色麻花辫的俏丽少女。
乔装打扮混进歌姬，专门观察裟罗动向的温迪心想：毫无破绽，看来萧翼替身这边是没问题了。
永远不要揣测自由的风神会做出什么事。
……
一星期后，经过循序渐进的艰苦训练，此时的一斗已然大变样，化身为雍容优雅的社交名流。
他不再穿着暴露的服饰，对外展现健壮的胸肌与腹肌，而是穿上合身的高级布料衣物，发型也不再是那自认为很酷的杂乱散发，而是梳理得井井有条的背头。
胸前蜡黄的仙家符箓默默发挥作用，使不熟悉他的人，对他包括身材服饰在内的一切外貌因素，产生模糊不清的感觉。
只要不故意提升违和感，说他是谁，别人就会认为他是谁。
荒泷一斗站在马车边缘，向裟罗伸出手，不符合原本形象的话语脱口而出：“请吧，九条小姐，我扶你上车。”
裟罗不禁回头看向身后的萧翼：“您是找了个绅士，把他整容成荒泷一斗的样子了吗？”
“货真价实的鬼哦。”萧翼回答道，“这就是礼仪与教养的力量。”
裟罗皱皱眉头：“我只觉得这张脸表现得如此有礼貌，很怪异，甚至有那么一丁点……恶心。”
“喂，九条天狗，不上车就算了，还阴阳怪气我！”一斗脆弱的耐心瞬间消失无踪。
“我没有在阴阳怪气，是指名道姓地描述。”九条反驳道，随后跳上马车，“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正常多了。”
马车共有三辆。
一，替身，九条裟罗与荒泷一斗的。
二，旅客，萧翼和甘雨的。
三，导游，温迪和神里绫华的。
至于绫华酱为何跟来，是防止突发事件。
例如义子大人心血来潮忽然想收劳伦斯家的女骑士，身为社奉行大小姐的她就可以快速把纳妾的事办了。
尽管出发前萧翼坚持自己是纯爱战士，然而绫华怀揣有备无患的严谨态度，陪同导游温迪登上了马车。
“出发！上任蒙德！”萧翼扶甘雨上车后，兴奋地自言自语。
“上任蒙德？”甘雨坐稳，微笑着询问，“上任什么职位呢？”
旅游的欣喜令他飘了，居然脑抽道：“劳伦斯家的女婿……”
甘雨依旧保持甜美的微笑：“说起来，八重宫司离开前把‘饮料’秘方赠予我，萧翼先生，今晚我们一同畅饮吧。”
萧翼顿时冷汗直流。
已经……不想上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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