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零章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刘远险些以为自己终究还是没撑住挂掉又穿越了，否则怎么会听见这么玄幻的话？
按照道理，不该是他来说这句台词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努力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艰难撑起上半身，看见了正揽住自己胳膊的女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形貌昳丽到惊艳的女子，美艳绝伦。
黑色长发瀑布般垂落下来，顺着身体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白皙的肌肤如玉般毫无瑕疵，火红轻柔的羽毛从精致的锁骨处延伸到腋下、后背蝴蝶骨，向后方铺展出两片华美慑人的巨大赤翼，宛如一件天工巧织的羽衣。
除开这对异于人的羽翼，这具人类女体没有一丝一毫赘肉，线条利落而优美，其下充盈的气血生机盎然，又给人一种野性的张力。
她澄红的眼眸宛如宝石般熠熠生辉，空灵清澈，倒映出刘远懵逼的脸。
“陵光？”
他试探性地问道。
女子先是微微歪了歪头，然后疑惑地蹙眉道：“你在叫我？这是……我的名字？”
“等等等等！”
刘远冷汗从额头滑落，花了三秒钟的时间思索了一下。
完了，涅槃失败，他的小凤凰失忆了？
他吓得立刻打开卡牌界面查看陵光的等级和状态。
【等级：妖灵·？？？】
【状态：涅槃/正常】
刘远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这个“？？？”是个什么意思？！
查看不了的话，一种可能性就是她的等级超过了游戏上限，但是这就代表了她达到了大乘期巅峰（90级）以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她真突破到了大乘期，那么按照设定必然会有天地异象降临，会被整个世界排挤飞升，从古至今也只有谢谦这么一个大乘期选择了自我封印，留在了人间。
而另一种可能性，是因为她的等级不稳定，这个破系统没办法准确判断，所以只能显示乱码。
刘远结合后面状态栏里的“涅槃”，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他依稀记得昏迷前瞥到了一眼，那时候后缀还是“虚弱”，现在既然已经“正常”了，那么涅槃应该没有失败，只是还没有彻底完成，或者哪里出了点小问题，导致记忆和实力没能完全恢复。
女子看着他沉思的严肃样子，忍不住伸手去碰他的眉心，动作轻柔，声音也轻柔，又问道：“你认识我吗？”
这也是蝴蝶效应吗？
刘远有些头痛，但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嗯了一声，正色道：“你叫陵光，是四象之中的朱雀神君，你也是凤凰，天下羽虫之长，第一任朱雀神君是你的母亲，她在抗击第一次魔潮时陨落，你便继承了她的名字和职责，时至今日依然如此。（注）”
这都是游戏里给出过的文本，刘远也只能说个大概。
东方木也，其星苍龙也。西方金也，其星白虎也。南方火也，其星朱鸟也。北方水也，其星玄武也。
四星之精，降生四兽，含血之虫以四兽为长。
四星，指的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天之四灵，初代的四象神君是上央界之中最接近神明的存在，不过其他三位神君比起位列青龙神君的幽溯来终究还是差了一筹，且初代的四位神君当中，如今也只剩下幽溯一个活了下来。
四星的神性流溢，落下凡间，便在世间诞生了龙、麒麟、凤、龟四兽，统领地上鳞虫、毛虫、羽虫、介虫这四种含血生物。
因此，天下各种奇形怪状的龙类无数，例如化灵江当中的影龙，或是锤锤这样的妖龙，而真龙却只有幽溯一个。
同理，朱雀和凤凰的关系也基本上是这样，后来朱雀陨落，凤凰便顶替了她的位置，继续率领着羽虫各族。
陵光的神情有些茫然，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毫无头绪，她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是陵光了，那你是谁？”
她伸手抱住刘远蹭了蹭他的脸颊，将羽翼轻柔地围拢过来，脸上露出破壳雏鸟般眷恋欣喜的笑容：“我一见你就觉得很熟悉很亲近，你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
刘远满脸认真地道：“我叫刘远，字君玄，是你的……嗯，是你的夫君。”
陵光眨了眨眼睛，翅膀轻轻扇了扇：“夫君？”
刘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起了逗逗她的心思，忍笑道：“对，你是我的第三十八房小妾——啊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还有负责什么的……”
他刚想伸手摸摸这只呆萌凤凰的脑袋，却忽然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撑着地面的手臂微微颤抖，一动就险些躺倒回去，幸好被陵光的翅膀接住。
方才刚刚苏醒过来，神志还不太清楚，现在却是瞬间感受到了那种发自筋骨的异样。
刘远感觉事情不太对。
他眼神放空了一会儿，斜眼看了看旁边，发现了自己破碎得只剩一片片的衣服。
他记得自己来这儿的时候，衣服好歹还有个完整的形，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变成了渣渣。
刘远稳住心神，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凤凰眼神羞涩地道：“唔……我想起来了一点了，那个时候我应该是正在涅槃的最后关头，体内气血充溢，准备重塑躯体。”
“然后？”
“然后你就进来啦，我一见你就亲近，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陵光微微低下头小声道，然后露出了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夫君，那应该就没有关系了吧？”
刘远双眼发直，抽了抽嘴角，感受到了体内的经脉已经全部修复，顺便还充满了活力，忍不住问道：“你重塑了多少遍躯体？”
陵光回想了一下，道：“因为每次都会产生反哺，而且会受伤，所以我只好一次次去磨耗，大概……有七八……”
“七八十？”
“七八百哦。”陵光轻柔地微笑纠正。
刘远被这个数字深深地震怖了。
他这怕不是用凤凰血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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