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察觉出不对的老朱!
朱高炽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经过朱棣的耳濡目染之下，他是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的，但是如今这个时代，哪怕因为秦湛的存在，整个大明范围内，人们的信仰依旧如此。
但是想到临行前，朱棣所说之话，他却是不敢不讲出来，一旦他这次拜师失败，回去朱棣绝对教他怎么好好做人！
朱棣的性子简直就是和朱元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甚至还有甚之！
“先，先生，那我可就说了！”
“嗯！”秦湛轻轻点头，心中却是叹道，自己都已经这般教导，但是这山村中人还是迷信颇多，都怪这交通不便之地，消息闭塞，封建思想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破除。
朱高炽则迎来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考教，只见他斟酌一二，开口道：“先生，这世上本就没有鬼神，但是碍于村民们的眼界，还有历朝历代的天子为了加强统治，这才使得底下的诸多大臣们，尤其喜好玩弄鬼神之说！”
“如此一来，”朱高炽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明亮，“百姓们便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特别是钦天监的星官们，更为喜好使用星斗之术来凸显自己的重要性！”
“如此种种，便导致了村民们心中鬼神长存。”
秦湛听完，微微抚额，叹了一句：“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有人记得钦天监，莫非村子里还有人家是那钦天监官员的后代，并且还会观星象？”
朱高炽皱眉，暗道不好，他倒是没有听清楚秦湛低语的那一句，不过看秦湛的姿态，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便连忙开口，将话题换到下一个问题上。
“先生后两个问题，其实想解开也不难，子曰，化民成俗，其必由学，如果，如果大力推行先生所说的那种科学的话，说不定就能够让村民们不再愚昧，同时也能够不再被官员们利用鬼神之说愚弄！”
“我们村子有先生在，先生已经教导出诸位叔伯，很容易便能够破除愚昧，但其他村民人家，以及其他村子，都还对这一套深信不疑，唯有将科学传播出去，才能够破除人们心中的鬼神！”
秦湛听完先是一惊，没想到啊，黄元璋先生的这个孙子，居然还能有如此的见解，实在是不一般。
但紧接着，秦湛笑了，对朱高炽说道：“这些话，果真是由你一个人想出来的？”
朱高炽脸蛋一红，目光有些躲闪，但是意识到眼前这位先生并不能视物，也就不再不好意思，老老实实道：“有一些是我自己想的，也有一些是听父亲在先生教导之后，回家自语时，被我听见。”
秦湛笑着点点头，“孺子可教也！虽然不是完全自己想的，但能够考虑至此，说明你已经很聪慧，既然如此，那你这位徒弟，我便收下来了！”
朱高炽眼睛一亮，兴奋的跪地一拜，“先生在上，受弟子一拜！”
秦湛虽然没看见，但是听见膝盖与地面噗通一声响，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个老实人！
果然，这山中村民，还是淳朴的很啊，但是愈发这样，秦湛就决定更要让村民们懂得知识，不能像上次黄元璋老爷子那样，动不动还搞个什么祭祀大典，这普通的祭祀倒是还好，万一沾染点人命。
所以，推行科学教育，势在必行，并且只有自己一个人是远远不行的，秦湛此刻便想着，能不能培养一批村民出来，先在本村里进行科学宣讲以及教育。
秦湛收下朱高炽作为弟子之时，紫禁城皇宫内，此刻宫内气氛依旧有些肃杀。
马皇后因为朱标的故去，已经几天没有怎么进食，哀恸伤心，整天以泪洗面，朱允炆陪在皇祖母身边，同样悲痛欲绝。
但是朱元璋还得每天处理朝廷事务，今天下了朝，朱元璋在养心殿批阅奏章，可每当看见奏章当中有关太子朱标曾经颁布的政令时，不由得一阵心绞痛。
“朱标吾儿啊......”
朱元璋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后一靠，沉默半晌，没有说话，突然招了招手，在门口伺候的锦衣卫指挥使二虎上前。
“可有老四的消息传来，皇太孙还在陪着朕的皇后吗？”想了一下，朱元璋又问道，“老四家的那个孩子近来在做些什么？”
“对，皇太孙这几日很是伤心，皇后也是一样，唉！”虽然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不应该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二虎还是难免叹了一口气，太子朱标去世的事情，对他来说同样是一个悲痛的消息。
毕竟太子的温良恭俭让是人人皆知的，对上太子，他从来没有感受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二虎想了一下，又说道：“燕王殿下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想来燕王殿下大破敌军指日可待，皇孙那边，听说皇孙今日去了书院里！”朱元璋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中似乎透露出一道闪电，这是一代雄主的气势，二虎在一旁有些惊颤，哪怕他的武力远超眼前的天子，但还是被朱元璋的气势所震慑，微微后退，模样更加恭敬。
“先生说的不错，不错啊，老四已经开始布局了，真是可笑，我那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有所动作的！不过想来也是因为先生的话，大家都认命了，哪怕允炆也是一样！”
“不过这样也好，皇家血脉，互相残杀，终究多了一丝帝王家的薄凉，如此一来，我老朱家，也能更好的开枝散叶，并且在先生的说辞里，老四也没有对不起我们这些老兄弟打下来的江山，甚至，做的已经够好了。”
朱元璋思衬着，心里的某种想法已经渐渐明了，但是目前还不是时候，还需要等待一个契机，或者说，给这朝廷上下，各方势力的一个缓冲的机会。
此次朱标去世，对于朱元璋的打击太大，这些日子里，朱元璋甚至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日渐衰落，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便要与长子朱标在地下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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