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4,一天便可!
朱高炽坐在上方，看着底下的解缙，此前他还觉得解缙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师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解缙总是想着要和秦先生之间计较。
而且这布商的生意不是明摆着的吗，如今老百姓能够穿得上更加便宜的棉衣，甚至是毛衣，这不好吗?
所以面对解缙如此之说，朱高炽在心底里有些不同意。
而这个时候，秦湛则是站了出来，他看向了解缙，开口道:“解大人，你这句话说的却是没错，这布匹的价格有着如此大的波动，确实对大明的国本有着动摇，不过却不是动摇着解大人口中的国本，而是对这些士人有着极大的影响!”
在场之人有着内阁大学士，有着六部尚书，“五二七”同样还有着都察院的御史和许多的翰林，可以说这是一场小廷议也不为过。
秦湛这一次丝毫不避讳解缙的话语，而是直接站了出来，环顾了一周，这才缓缓开口道。
"不知道诸位是对这布匹的价格下调有着怎样的看法，咱们也不说什么动摇不动摇国本之类的空话，咱们直接谈谈实际的东西，对谁有利，对谁不利，又产生了怎么样的影响?”
秦湛看着众人思考的神情，特别是解缙也在思考当中，心里微微一笑，到了我的主场，我还能让你们钻了空子?
这台上坐着的就是我的学生!
像这样的一幕之前在讨论水师基地建立还有兵工厂建立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然而这一次当类似的画面发生的时候，众人下意识就随着秦湛的话语开始思考了起来，虽然心中总觉的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是众人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解缙不愧为大明第一才子之称，之间解缙思考片刻之后，便开口说道:“秦大人此举最为伤害的是普通的农人，其次便是各个作坊当中的劳工们，最后便是那些布商的东家，甚至是田地里的那些稳定一方的士绅们!”
解缙也不绕过价格低这个优势，他直接开口说道:“虽然短时间看起来，这布匹的价格是低了下来，但是这也仅仅是短时间的价格低廉，虽然黎民百姓们如今可以穿得更暖了!但是秦大人此举让多少以此为生的百姓没有了工作?所有的布匹都是由秦大人提供，那么除了一些裁缝衣匠之外，其他的工人们都要失业 !"
“这最起码的问题，我想秦大人不会否认吧?”
面对解缙抛过来的问题，秦湛并没有回避，不过他也没有直接承认。
"解大人所说之话，我想应该是在场的大人们皆是同意的吧?”
秦湛看见不少人下意识的点头，随后他微做笑道:“如果只是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所有的布匹都将出自我清沙工业园的纺纱厂的话，确实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还请解大人考虑一个问题，我一个清沙工业园的纺纱厂，真的能够产出天下所有的布匹吗?"
"莫说我清沙工业园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有，我又需要招纳多少的工人，恐怕上百万人得有吧?如此一来，岂不是天底下所有的布坊工人都得到我这里来，那么这天底下的工人们，又何谈失业呢?”
“我想诸位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问题，其原因便是众位只是看见了我如今所做的，并没有考虑到我之后将要做的事情，就像我刚刚所说的，清沙工业园不可能成为天底下所有人的布坊，也不会生产出天底下所有人需要的布匹!”
“我如今所做的事情，不过是来抑制和整合大明的布商行业罢了!而且，正如诸位所见到的，我如今的成果斐然，今天过后，这江南几十家布商大家族，将尽皆受到联合商行的约束，不会再出现如同从前那般，百姓们只买得起粗麻布衣裳，我大明的百姓，人人都可买得起一匹布! "
解缙冷笑道:“秦大人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想要让我大明百姓人人能够买得起一匹布，谈何容易!而且单单就是整合大明的布商界就何其困难!"
其实解缙说的没错，因为天底下有许多穷苦的百姓，就如同太上皇朱元璋一般，他儿时所穿着的衣服都是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
到了他朱重八手里，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手了!
虽然如今大明的百姓生活得要比从前元朝之时过得更好，但是也仅仅是饿不死而已，有一些吃的有一些穿的，仅此而已0...
所以秦湛所说的，要让大明的百姓人人都有衣裳穿，这句话太过于不切实际，就好像地藏王菩萨所发下的大宏愿一样，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
不过既然秦湛这么说了，解缙突然来了兴趣，开口道:“不知道秦大人准备多久完成这个目标呢?要不要咱们打个赌如何?"
秦湛自然也乐得和解缙赌，毕竟这个大明第一才子，总是有些跳，不打压一下他都要飞到天上去。
“那解大人说赌什么，是赌我秦湛多久完成让大明的百姓人人都买得起衣裳，还是赌我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掌控大明的布商界，为大明百姓造福?"
解缙沉吟了一下，想到了前些日子那些都察院的御史还有六部的侍郎都在布商大家族的有意贿赂之下，对秦湛发起了攻讦，所以解缙便开口道。
"你那个大宏愿还是等等吧，这种事情说不定等我们都入了土也不一定能够见到，咱们就赌一赌你秦大人什么时候能够掌控大明的布商界!"
解缙自信一笑，道:“我也不要求你多的，限你一个月之内，掌控江南的大小布商家族怎么样?我大明的布商家族十有八九出自江南，所以我只要你秦大人掌控江南布商，让江南布商家族唯你秦大人马首是瞻，秦大人你看如何?”
秦湛摇了摇头，解缙还以为他觉得时间太短了，便开口道:“那就放宽一些吧，两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不需要!一天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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