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一切皆过往
“其实你还有一个大哥，不过他现在在仙界，就算是我也只能勉强百年之内召唤他一次神识过来，现在还无法联系。”老爹说完一阵感叹，他这辈子打打杀杀，最大成就大概就是收养了这么四个孩子，成了他唯一牵挂。
不过另一方面，老爹对九香的过往当真一无所知，起码在龙昊看来是这样。
“虽然你仍旧是什么都不了解，但好歹证实了我的想法。”龙昊瞥了一眼不服气的老爹，然后看向九香，“九香，你并没有什么前世，你就是你，从来没有死过，只是神魂残破了而已。”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老爹虽然嘴上不承认，对九香的身份还是很好奇的，但凭他仙界的手段都探查不了，原本以为她是仙界之人的猜想已经被打破。
九香更是心潮起伏，其实她已经有所猜测，只等着龙昊一句话了。
“你原为九天玄女，是上古圣魔林立的混沌时代诞生的存在，当时圣魔人族混战，魔族被赶往天外，圣族选择和天道融合隐匿，人族则独占仙界，你在这场战争中……被我亲手所杀，却没有死，只是四分五裂，留下一缕神魂在凡间藏匿。”
九香呼吸一度停滞，这是她在努力消化龙昊的话，不如旁边的人顿时哗然，她想到的更多，龙昊的话仿佛一把钥匙，每一个字都让她想起很多零碎的记忆。
其实记忆一直存在，只是她选择封闭，龙昊也知道这是她的意愿，所以没有明确和她说过这身世的问题，直到今天她真正选择接受他才说。
这么算起来，老爹那已经是人族在仙界稳定后才诞生的人了，而他却也对仙界的由来一无所知，可想而知这段历史有多久远，九香又有多么的古老。
混沌时代，那是真正开天辟地的上古洪荒，如果把她沉睡的这段时间算上，在场没人能比她老，那可是最初的存在！
也许龙昊可以媲美……不过现在大家注意力都在九香身上，没人关注龙昊。
“我……是最初的存在，九天玄女吗？好像很厉害呢。”九香喃喃自语。
墨凌有些好奇地问：“九天玄女是什么，在灵虚界从未听过，倒是凡间有关于九天玄女的传说，是教会凡间帝王兵法之道的人吧？”
秦羽听墨凌这么一说想到更多：“凡间也是个神奇的地方，如此弱小的地方还能存在如此之久，现在居然流传着辟灵虚界还要久远的传说，这是何缘故？”
“很简单，因为凡间就是当时混沌时代的主战场，是唯一世界的中心，之后混沌世界分裂才形成各界，尽管核心现在已经不在，但凡间为何依然存在我也不清楚，那不是我关注的地方。”
龙昊的解答让人恍然大悟，也觉得理所当然，不然如此弱小的世界何以存在至今。
而九天玄女的传说已经丢失不少了，现在也没人再记得九天玄女的名讳，毕竟凡间百年便是可以磨灭很多信息，就连九天玄女也是因为墨家祖地的出现才再为人所知，她的事迹更是一件都找不到，凡间的修士只知道她是开创了墨家的仙人而已。
老爹等人越听越觉得了解得少，纷纷询问龙昊更多问题，只可惜龙昊没有进一步解答的意思。
“九香的身份，体质，如何修炼和生存都和我息息相关，我们是天作之合，所以你只需要接受这个事实即可，其他不是你该知道的。”
生硬的回绝再次撩起老爹的怒火，一拍桌又想动手：“我管你什么相关，我是她老爹就能做主！你一个杀过她的男人也敢大言不惭！”
九香暂时把自己的事放到一边，尽管她也想询问更多，但也只想私下自己知道，毕竟这太离奇了，而且眼前两个人又不对付了她头疼得很。
龙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喜欢激怒他，不过很有手段，专门在他最难受的地方下手：“你一个连仙界现状都不了解的人，有什么资格关心他人，之前还差点让伪仙界侵蚀灵虚界，还是做好准备前往伪仙界寻找线索吧。”
“什、什么？原来之前是你？仙界到底怎么了，难道我看到的不是真的仙界？”老爹一下子就懵了，连怒火都消除大半，仙界是他的故乡，可听龙昊的语气似乎出了不少问题，他有点慌。
龙昊摇摇头，拉起九香往外走，老爹连忙想上前阻拦。
“喂！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啊！仙界到底怎么了！喂！”
鉴雪适时上前阻拦：“紫阳前辈，师尊和师……娘需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说吧。”
老爹瞪向他，他温和地微笑，散发的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
鉴雪尊称他一声前辈，那是给九香面子，实力早已经超脱灵虚界，真打起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前辈应该也已经知道，此前仙界的威压降临灵虚界，差点把灵虚界的法则打破，是师尊出手稳住灵虚界，现在他需要休息，还请前辈见谅。”
老爹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想和寻仙阁再作对，当下只能闷哼一声再坐下。
确实，之前灵虚界差点就落入仙界掌握，那股掩盖整个世界的绿光可不是表面那么让修士受益，他无力全部阻挡，还是依靠的龙昊阻止，现在人家都用到这个借口了，而且九香也流露出不想让人了解太多的姿态，他只能暂时忍耐下来，和两个儿子相互推测一下。
九香跟着龙昊走，一路上还在不停回忆，她没什么需要思考的，只有想得起和想不起，而这些内容她都很能接受。
不知不觉，她已经跟随着来到昊天轩内，龙昊牵着她的手，目光深邃看着她。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见她有些回神，他轻声问道。
九香也看向他，缓缓开口：“你杀了我……”
龙昊的手微微缩紧，面上还是那么平淡，但九香却听出他有一丝紧张：“恨我吗？”
摇了摇头，九香有些自嘲地笑了：“一点也不，大概是因为我现在拥有的情感不多，又或者之前的我早就接受了这一切，对于被你杀害没有一点怨恨，再说我也没想起当时是个什么想法。”
龙昊微微皱眉：“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你可以以牙还牙，毕竟这是我——”
话没说完，九香伸手掩住他的嘴阻止：“不要逼我恨你，我不想承担你的愧疚，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我不是原来的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没死，留下来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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