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互换和感情
九香身子一抖，她自然能感受到两人嘴唇的距离，虽然还没吻上这个画面被停顿了，但不过下一刻的事，也许是那个她刻意为之，让画面停在这让人折磨的时间，想要让她的意志彻底崩溃。
“快决定，九香，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如果龙昊接受了她，她会彻底占据你的身体，你以后不是被她的意识吞噬，便是这样永远留在她的体内看着一幕幕心疼的情形直至消散，值得吗？”
李浩世催促道：“我不想你消失，我只要我爱的你还存在，快跟我走，放弃这一切吧。”
李浩世几乎要把九香拉走，因为她本就没有去反抗，但就在要被他拉动的瞬间，她的身子再次稳住。
“九香？”李浩世有些焦急，“你真的要死守在这里吗？放弃吧！”
九香回过神来，神色哀伤中带有坚定：“我尊重他和她的选择。”
“九香，你是不是傻！”
摇了摇头，九香否认：“从一开始我便束缚着她，甚至在无形中我限制了她很多事，本来我们是一体，一定让她很不好受，假如一开始我放她高飞她便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既然她决定交出所有意识孤注一掷，便给两人决定的机会，正好可以了解龙昊真正的想法。”
“这个代价是你消失啊！”
“消失？呵呵，你也说了我便是她，既然我当初不忍让她消失，她也不会对我如此决绝，若消失了也好，但若我还能存在，那么我便离开，这算是我……最后一次大爱。”
李浩世沉下脸来：“不行，我不能看着你死，我要救你出去，你必须先到我的识海里待着，我带你离开！”说着李浩世便要用强。
机会只有一次，一旦他发力便要马上得手，否则他也会被留在这里，而同时，被龙昊抱着的九香那里也出现了情况。
她已经感觉到了龙昊的气息，然而那最后一点触感迟迟没有落下。
“我说了，我爱的是九香。”龙昊没有吻她，反而在如此靠近的距离开口，“不是你。”
九香身子一震，猛地睁开眼睛，不解地看向龙昊：“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九香啊，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捉弄我！”
“和你的捉弄相比，我的不过是小把戏，玩够了，让九香出来。”龙昊也放松了手臂，神色淡然，眼中温柔全无。
九香沉默了一下，才露出复杂的神色：“你、你知道我是谁了？”
龙昊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所猜测，有点玄甲驭星盘和九天玄女的特质，我只知道你不是九香。”
“既然分辨不出，那你怎么发现的？”九香苦涩地笑了。
“你喊我名字的声调不对，那是我记忆中的一种声调，是九天玄女的模样，却不是九香，我几次看出你想喊昊哥却硬生生止住了。”
“就这样？”九香忍不住露出惊愕，她更想听到龙昊说什么心有灵犀或者有所感应之类更符合的答案，实际上却是如此的浅白和不可靠。
“就这样。”龙昊很肯定地点点头。
“可你还是没能真正分辨出我啊，我和九香气息一样，只要我语气学得再像一点，你，你连爱的是谁都不知道了！那么我不也可以吗？”
“不可能，就算你骗的了我一时，你的言行举止，行为想法，终会暴露出来。”
九香着急地上前抓住龙昊手臂：“这些我都可以改！我可以学得和你爱的九香一模一样，只要给我时间，我……”
说到一半她自己说不下去了，因为龙昊眼中没有一点情感波动，而她也可笑自己的荒谬，松开龙昊惨笑。
“我……终究不是九香，我本想输在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你的说法根本无法表明你多爱她，可是……我还是输了。”
龙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爱九香，所以我了解她的一切，不是非要用什么更深入类似考验的方法才能证明我的感情，我早已说过了，过去的九天玄女已经过去，也许我曾经对她有过感觉，但是当时错过了便和现在无关，我爱的是现在的九香，明白吗？小甲，或者玄女。”
九香流下了眼泪，突然猛地扑进龙昊怀里痛苦：“我、我真的爱上了你，在你第一次用引魂青灯和我接触，在我苏醒那些以往关于九天玄女的记忆时我就一直爱你，这些我都封闭起来不让九香接触，觉得那是专属于我和你的记忆，以为你还一直爱着我，可是……”
龙昊轻叹了口气，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对玄女的感情只有杀了她的愧疚，这些我都已经偿还在九香身上了，如果你还觉得不够，我可以继续补偿你，但是和感情无关。”
九香在他怀里用力摇头：“我根本不怪你杀了我，那时候是我一心求死来逃避责任，让你愧疚至今是我不对，可是你却不爱我了。”
龙昊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安慰她，直到她冷静下来。
抽泣了好一会儿，九香终于收回身子，擦着通红的眼睛：“我、我懂了，我这就把你的九香还给你。”
“如此最好。”龙昊并不想计较眼前的意识到底是九天玄女还是玄甲驭星盘，如此占据九香意识他是生气的，但眼前的意识也算得上是九香的一部分，而且没有恶意，他终究是碍于往日愧疚而耐心原谅。
眼前的九香闭上眼睛，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释然，意识潜入识海。
突然她猛地抖动，睁开眼睛用力喘息起来。
“怎么了？”龙昊发现有异连忙扶着她。
“九香，九香和李浩世的神魂被那些人封闭起来了！得赶紧去救他们！”九香并没有恢复原状，她还是小甲，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走！”龙昊二话不说拉起这个九香就飞上天空。
她也很配合立刻开始指路，并说出原委。
实际上她是玄甲驭星盘的意识，和六魂幡一样在九天玄女舍弃自己的神通时便一直隐藏着气息守护九天玄女落入凡间，只不过大部分九香玄女的记忆都封存在玄甲驭星盘里并渐渐形成独有的个性，现在也是小甲这个意识作为主导，算不上是九天玄女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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