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第809章
袁廷玉的医术造诣远远超过了朱棣一行人的想象，只是浅浅的扎针。
眼前这位假太子殿下终于忍不住从睡梦中惊醒，甚至还哭出了声音。
“醒了。”朱棣皱了皱眉，觉察不出一丝高兴，反而内心早已火冒三丈。
“你们......”张阿茂见到这些达官显贵，内心凉了半截。
袁廷玉见到自己的医术奏效，朝着朱棣邀功道：“燕王殿下，你看这厮哪里有堂堂太子的影子，果然不出乎微臣的意料，此太子非彼太子。”
朱棣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冲上去，单手捏住了张阿茂的下巴，嘴角挤出一丝唾沫，恶狠狠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太子？谁让你这么干的！”
张阿茂本就没有心理准备，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失去。
谁知被袁廷玉整出这么一个幺蛾子。
这下把这位颜骁他们从大街上拉来的普通人搞蒙了。
“我......”
“为什么吞吞吐吐？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姚五道在一侧呵斥道。
朱棣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姚五道插嘴，全权由自己来审问：“你不告诉我们答案，那么就让本宫来告诉你。你是颜骁派来替代太子的是不是？”
张阿茂早就答应了颜骁，不管谁问起这件事情来，都不能回答。
何况还是颜骁本就想要隐瞒的目标人物——燕王。
眼看张阿茂还在抗拒，朱棣渐渐失去了耐心，松开了捏住对方下巴的手，冷漠道：“好，你骨头这么硬，本宫自然有办法让你软下来。”
张阿茂心里咯噔一下。
“启禀燕王殿下，此人名叫张阿茂，家中家眷经过排查，都已经被带入颜府。”下属当着燕王和张阿茂的脸禀告道。
朱棣冷笑了一声：“颜骁这是有本事，为了让他断了后顾之忧，竟然悉数软禁家眷，下一步，恐怕是全部屠杀了吧。”
“颜大人，不会这么做的......”张阿茂赶紧辩解道。
他之前听说过颜骁和老朱率领的军队是仁义之师。既然是仁义之师的首领，怎么可能擅杀民众的亲眷呢？
“这位小兄弟，你为什么这么笃定颜骁不会杀害你的家眷。既然能够让你以性命来替换太子，必定会让这个秘密一直埋藏下去。只要等你死了，再把你家眷杀了。自然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袁廷玉知道朱棣故意编造谎言恐吓张阿茂，好让对方站到自己这边，随即马上补充道。
张阿茂浑身颤抖起来：“你们骗人，我不放心你们说的话，你们才是戕害太子的元凶。颜大人把这件事都告诉了我。”
“太子中毒，我等日以继夜地照顾，怎么会是害太子的人。倒是颜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朱棣假意被冤枉了，捶胸顿足道：“父皇，你看看这些刁民都听信歹人谗言，害完我哥接下来轮到了我，是不是？”
张阿茂听到朱棣这番话，登时脑子像是被捣了浆糊般的朦朦胧胧。
他这个时候有些听不懂，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
“张阿茂小兄弟，你也有哥哥弟弟之类的吧。难道你会害你兄弟不成？都是骨肉至亲，谁能下的去手......”袁廷玉这么一说，倒是让朱棣很难下的来台。
朱棣白了一袁廷玉一眼，也只好帮腔说下去道：“正是，袁大人说得一点没错。本宫自小与太子殿下交好，为何会害他？”
张阿茂看到两人诉说之时，情到深处，差点哭出声来，便有些动容道：“草民也只是听颜大人说起，孰真孰假，确实没法甄别。还请燕王殿下不要责怪。”
“无妨无妨，小兄弟。”朱棣一边擦着挤出来的几滴眼泪，一边暗自高兴着自己的手段奏效了。
“如果颜大人这般胡言乱语，令皇室名声蒙羞，那确实是可耻。”张阿茂已经被朱棣出色的演技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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