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散兵:“代价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着，在漆黑的空间中。
散兵感受到了久违的寂静，失去神之心，被苏浩击败，他原本内心是愤怒的。
但现在……他却出人预料的感受到了寂静，仿佛自己本该回到这该死的黑暗环境中一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散兵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他再度迎来了自由与光明。
不，这不是光明，是黑暗。
散兵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苏浩那令人讨厌面孔，第二眼则是八重神子那阴险狡诈的笑容。
“…………”
散兵沉默着，他想运用自己的力量，不出意外的是，他体内力量被完全封印了，根本别想运用半点。
也就是说，他此刻除了意识清醒外，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那么快就苏醒了？”
八重神子看着散兵调笑道：“说实话，你比我想象中醒来的要快啊，看来这些年你确实变强了很多。”
刚解开封印，对方就清醒了过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散兵比想象中还要强大。
最起码八重神子没办法在简短的解开封印后，立刻恢复意识来。
“他体内有残留着成为魔神后的神力。”苏浩则是看着散兵，语气平静道：“虽说是伪神，但他好歹也曾经抵达了那个领域。”
“在失去正机之神与雷神之心后，他虽然没有魔神实力了，但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成长了许多。”
是的，眼下散兵可以跟艾拉、黑艾拉一起，被称之为魔神之下最强者。
若是解开散兵封印的话，对方短时间爆发，甚至连魔神都能短暂对抗。
当然，这里短暂对抗，散兵体内还残留着魔神领域的力量，如果那股力量用完了，那他也不可能对抗魔神领域的对手了。
“这里是天守阁？”
散兵此刻表情异常平静，他望着周围环境，一眼就认出这里是巴尔泽布所居住地方。
也是稻妻最为威严的建筑——天守阁。
雷电将军就居住此地，整个天守阁，都是给她住的。
曾经，他曾来过这里一次，但所面对的并不是巴尔泽布，而是那个冷冰冰的人偶将军。
此刻散兵很想笑，那是自嘲的笑，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回到了稻妻。
这可真是命运捉人啊。
“女士已经死了。”苏浩看着散兵语气平静道：“她被巴巴托斯审判，已经彻底死去了，接下来你的生死，也归影来掌握。”
“如果你想自杀的话，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这里，苏浩【好意】提醒了一句散兵，因为接下来……可是地狱啊。
胡桃做菜就已经很恐怖了，现在雷电影亲自下厨做菜。
说实话，苏浩觉得不管散兵身上背负了怎样的罪孽，若是吃了雷电影亲自制作的菜。
那么他应该【无罪】了。
八重神子也是微微点头，她带有颇为愉悦笑容，看着散兵说道：“是的，现在自杀还来得及，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跟小家伙可是会联手送你上路，这可比接下来影的审判，要好上太多太多了。”
如此说着，八重神子笑容越来越愉悦，甚至都贴在苏浩身上。
“…………”苏浩悄然将八重神子推开，让对方注意一点形象。
这并不是八重神子故意的，因为她此刻内心已经笑到在地上打滚了。
因为憋笑太难了，所以八重神子此刻贴在苏浩身上，想让对方扶自己一把。
“呵。”
看着眼前的八重神子与苏浩，散兵露出不屑的笑容，此刻他语气平静道：“来吧，所有一切，我都承受着。”
“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苏浩！”
此刻散兵表情很认真，他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求饶】的他了。
先前散兵对于失去神之心，被巴尔泽布给审判，感到莫名的恐惧。
可现在，【心】的消失，让他再度回到了原本一无所有的状态。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么接下来面对巴尔泽布、苏浩、八重神子的审判，还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罗莎琳不是比他早走一步？有她在前面探路，那么自己就算死了又怎么样。
仔细想想的话，自己这一生也足够辉煌了，游历过七国，去过深渊，见过神明，有过短暂的登神。
可能是失去了【心】的原因，如今散兵很平静，他仿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审判与死亡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
“好好好。”
苏浩对着散兵竖起大拇指，他十分认真道：“我佩服你。”
如此说着，苏浩不打算继续看散兵，而是看向另外一个方向，那里正是厨房位置。
雷电影过去做菜已经有一会了，经过十几次【在厨房习武】的经历后。
此刻雷电影算是勉强掌握不会炸厨房的经验了，所以那边一直很平静，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可不管是苏浩还是八重神子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如果厨房那边动静大，代表事情没那么严重，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就让人感到有些心慌了。
所以苏浩与八重神子，才【好意】让散兵自杀。
死吧，死了就品尝不到痛苦的滋味了。
“？”
散兵脑门上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似乎不清楚，为何苏浩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让散兵忍不住想开口询问苏浩，到底是怎么回事，对方佩服自己那点？？？
“嗡——！！”
这个时候，远处一个房间内，一道紫色雷光闪过。
苏浩与八重神子表情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出来了。”X2
两人异口同声道，仿佛提前预感到了什么。
“？？？？？？？”
散兵内心则是出现了更多不详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感觉自己接下来似乎会遭遇什么恐怖的事情。
不一会，清脆的脚步声响起，雷电影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而她手中捧着一个大锅。
这口锅里，蕴含着不知名的紫色汤水，上面漂浮着不知名的物质，淡紫色雷霆在里面闪烁着。
“……………………”X2
苏浩与八重神子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完全没看过的菜。
里面是什么食材，他们两个也完全看出来。
苏浩可是游历各国，吃了不知道多少美食的存在，身旁还有艾拉与久岐忍两位大厨，甚至还跟香菱这位万民堂厨娘有过交流。
别的不说，光是璃月的美食活动，舌尖上的璃月，就有诸多大厨亲自上手做菜。
当时苏浩就见过各种不知道多少稀有食材。
同样，八重神子身为活了五百多年的狐狸，身为鸣神大社的宫司大人，她什么美食没吃过？
她见识不比苏浩低，甚至可能还比苏浩还要高，可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没看出来雷电影用什么东西来熬出这一锅汤。
‘大恐怖。’X2
那么一瞬间，苏浩与八重神子都知道，这汤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恐怖。
就算是抵达魔神领域的苏浩，也不想喝下这汤。
“我成功了。”此刻雷电影脸上是带有笑颜的，因为她试错了很多次，不管是每一次，都会炸了厨房。
结果没想到这一次总算是成功，看来真与神子说的没错，不管是经历多少失败，总有一次会迎来成功的。
“恭喜，恭喜。”八重神子露出微笑，对着雷电影鼓掌。
“是啊。”苏浩同样鼓掌，发自内心的为雷电影感到高兴。
同时他也是发自内心的为散兵感到默哀，看来今日你是不得不死了。
“你们要喝汤吗？”雷电影看着自己手中的这一锅汤，她有些信心满满道：“这大概是我的杰作了。”
“虽然说是给国崩做的，但他比不上你们。”
在雷电影内心，苏浩与八重神子比散兵要重要的多。
如果他们想喝这汤的话，那么自己就重新做一份给国崩喝。
“不了。”八重神子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语气颇为悠然道：“影，你还不知道我吗？”
“我最近在减肥，可不能吃太多，哎呀~我最近连油豆腐都少吃了呢。”
八重神子哀叹着，仿佛在说，自己在减肥期间，不能吃到好友做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此，雷电影面无表情，就是因为太了解神子了，才知道对方并不是因为所谓的减肥期而不吃自己东西。
仅仅只是对方单纯惧怕喝自己的汤。
随后雷电影就有些期待的看着苏浩，她眼中的光芒，让苏浩一时间居然有些无法拒绝。
但强大的意志力，让苏浩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看着一旁有些懵逼的散兵道：“先让他品尝你的美食吧。”
“不管怎么说，他被封印了那么久，都应该想吃东西了。”
此刻散兵没有说话，他内心感到十分不妙，因为他就算被封印几百年，都不会有饿这种情绪。
道理很简单，他只是个人偶，虽然有自己思想，还能品尝食物没错。
但他本质就是人偶，不会有饥饿等感觉，结果现在苏浩说，自己想吃东西？！开什么玩笑？！
散兵看着端着汤，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巴尔泽布，他内心警钟已经敲响，他大声道：“你想干什么！？巴尔泽布！！！”
此刻散兵失去了【心】，已经成为了一个莫得感情的人偶，但他凭借第六感，还是感受到自己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恐怖的事情。
“国崩，你苏醒了。”雷电影将汤放到一旁，她俯视着散兵，表情显得格外平静。
没有像对待八重神子与苏浩那般亲切。
“…………”
散兵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做不到像女士那样怒骂巴巴托斯。
因为在他记忆中的巴尔泽布，一直都是威严存在，对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神明威严。
不同于那个冷冰冰的人偶将军，她是执掌雷霆威光的神明，是从魔神战争中杀出来的胜利者。
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造物主，他就是被对方亲手创造出来的。
“当初的事情，我感到抱歉。”
可这个时候，雷电影居然主动说了一声抱歉。
“？！”
散兵瞳孔微微一缩，他震惊了，因为在他眼中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巴尔泽布，居然亲口对他说了一声抱歉。
有那么一瞬间，散兵感受到了惶恐与不安的情绪。
他虽然口中一直念叨着，要让巴尔泽布后悔，要让对方知道，抛弃自己的下场。
但眼下，真当雷电影说出一声抱歉的时候，散兵内心却是有种不知名的心酸与愤怒。
心酸的是，自己期待已久的东西，如此轻易就得到了。
愤怒则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说抱歉还有什么用。
雷电影看着散兵继续开口道：“我当年制造你，是为了【永恒】，你不是失败品，只是你诞生了感情，我不能接受这一点，所以将你给封印了起来。”
“简单来说。”八重神子则是补充道：“当年影不想制造有情感的人偶，没想到你是个奇葩，诞生后有了情感。”
“为了稻妻的永恒大计，按理来说她应该将你抹杀掉，但你之所以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她的仁慈。”
散兵沉默着，他握紧拳头没有说话，因为关于这点，从人偶将军上位他就已经知道了。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高高在上的人偶将军，面对自己子民生死熟视无睹，最终导致悲剧诞生。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散兵觉得若是自己成为【将军】的话，绝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这也是为什么，散兵一直贬低人偶将军，一直强调自己才是最好的。
“当年你所经历的踏鞴砂变故，另有隐情。”雷电影看着散兵，语气平淡道：“我已通过一些手段，发现了当年的真相。”
“真相？另有隐情？！”散兵笑了，他感觉巴尔泽布在欺骗自己。
但看着雷电影那平静的表情，散兵笑容突然有些消失了，因为他觉得，对方并不是开玩笑的。
当年踏鞴砂的变故另有隐情，是真的？！是什么隐情？！
“代价是什么。”
散兵收起笑容，他表情变得十分认真，他想知道真相。
但巴尔泽布没有一口气说出真相，就代表自己要付出代价。
如今散兵是什么都没有，他根本不在意所谓的【代价】。
“喝下它。”雷电影将那一锅不知道什么食材熬出来的紫色浓汤，放在了散兵面前，她平静道：“这是我的补偿。”
“在审判来临前，我所给予你的补偿。”
就如温迪觉得自己亏欠了女士一样。
雷电影也觉得自己有些许亏欠散兵，当年自己若是将对方带在身边。
那么愚人众的阴谋，也不会降临到他头上，如今稻妻可能会多出一名强者。
但因为自己一念之差，导致散兵走上了一条被人玩弄命运的道路。
说实话，愧疚是有的，但雷电影恩怨分明，她给散兵熬汤，是表达愧疚与亏欠。
但等这碗汤喝完，将当年真相说完后，那么审判的时候就要来临了。
雷霆的审判，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挡下来的。
“……………………”
看着眼前的紫色浓汤，散兵眼中充满挣扎，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出来。
苏浩与八重神子对此非常忌惮，甚至都不愿意去喝这碗汤。
可巴尔泽布却说这是补偿？确定这不是惩罚吗？
但为了得知当年真相，散兵一咬牙，决定什么都不管了，他端起锅来，打算来个一口闷。
“啪！！”
这个时候，虚空中似乎有一只无形之手抓住了他。
这让散兵猛然一回头，随后看到一道虚影似乎在拉着自己，对方疯狂摇头，似乎在阻止自己。
“久秀？！”散兵失声道。
他清楚看到，那道虚影，是背叛自己的丹羽久秀，对方曾是自己的挚友。
可他在那次事件里，背叛了自己，还挖出了无辜之人的心脏给予自己。
可下一秒，他发现丹羽久秀消失了，仿佛这仅仅只是幻觉而已。
随后散兵抬起头来，注视着前方，发现不知何时，苏浩与八重神子距离自己更远了。
“……………………”
这一刻，散兵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刚刚那道虚影，肯定有什么含义在里面。
警告自己不要喝？
还是说这是巴尔泽布或是八重神子以及苏浩搞的鬼？
如今散兵一身实力都被封印了，她们三个若是想搞鬼的话，他自然什么都感受不到。
“怎么了？”
这个时候，雷电影开口了，她就那么平静的直视散兵，淡然道：“你不想喝吗？”
雷电影其实想说，如果你不喝的话，那么可以不喝，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告诉你当年真相。
可她不知道，自己这番话，在散兵眼中就变了味。
就好像自己不喝这东西，就别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一样。
“喝，我喝！”散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那么多年来，他吃了那么多苦头，还怕这一碗汤？！
这让散兵端起锅来，凑近了眼前闪烁着紫色雷光的浓汤。
就如同小猫喝水一般，散兵微微舔了一下。
“嗡——！！！”
这一刻，散兵眼中紫色雷光闪烁着，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系列自己曾经做过的种种事情画面。
这副景象名为……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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