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复仇
“恶…恶魔！”三五成群的研究人员惊恐地望向前方，浑身上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本应实验道具和器械不离手的他们，此时只有比生命还要重要的研究情报还残留在身上。原本平静的面孔早已扭曲了，各色的眼眸瞪大，像是见到了鬼一样。不…面前的东西比鬼更可怕。不严谨的称呼在脑内一瞬间便被打消，如果真有鬼魂降临的话，他们这群研究人员或许会兴致勃勃的冲上去。要去研究一下鬼魂和人类之间有什么区别，灵魂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面前的东西却让他们生不起半分抵抗的心思。“西琳。”金色瞳孔的少年轻声呼唤着身前少女的名字，他半蹲在少女身后，拿着一把USP手枪，指导着她的姿势。“嗯。”少女小声的点着头，身由身后的江城操控着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主人在陪自己的猫咪玩耍一样。如果忽略掉握住手中的枪，金色瞳孔中遍布的仇恨，以及径直的指向面前研究人员的漆黑枪管。“好了…来亲自报仇吧。”眼见西琳的姿势已经有几分精髓，江城松开了，按在少女双臂的手掌。西琳扣动扳机。“彭——”小型的音障在枪管内自然爆开，随后银色的子弹脱膛而出。代表研究人员的白衣被染上了血色的花朵。后坐力令少女的手有些颤抖。杀生。对于有着基本道德观的人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别提是对于一名少女，一名被妈妈，从小教育要向善的少女。本应是这样的。此时，西琳那金色眼眸中倒映的，却并非是杀生之后的畏惧与矛盾，而是仇恨化解之后的爽快。她的身体在抖动。是因为兴奋。原本高高在上，不容丝毫侵犯的研究人员，眨眼间便躺在了地上。看起来和她们没什么区别。原来，研究人员也会死吗？像那些实验品，像她的朋友一样死掉。腥红色液体沾染到少女美丽的脸庞上，滚烫的似乎要将纯白的面靥烧毁。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很腥。但很甜。比母亲给她带过的蜜糖还要甜。好似世界再也没有，比那群高高在上的研究人员之血更甘甜的了。“是不是很快乐？”江城凑过来问了一个蠢问题。怎么可能不快乐？复仇可是经久不衰的。古代的神话故事中从不缺乏，初出茅庐的英雄被人看不起，亦或者低贱的奴隶成长为了英雄。虽然这种故事通常只是看个乐。但倘若复仇的吸引力没那么大的话，也不至于一个模板永远经典的用着了。人生也没有多少比复仇更酣畅淋漓的事情，更不要提身为当事人了。所谓的复仇过后会空虚，确实。但这绝不代表复仇本身不快乐。恰恰相反，能全身心的投入一件事情，并且获得回报，这是无可比拟的快乐与成就感。空虚的原因，单纯是因为报仇之后就失去了下一个目标，如果仅仅以这种理由去批判复仇的话。只能说是白左圣母。至少江城很讨厌那种人，有一些同情心的可以理解，可以接受，但无时无刻不宣扬着那一套所谓的正确。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脑子不对才会做这种事情，但至少江城知道。他不会做。“嗯。”西琳没有回答，而是晃动了一下脑袋。贝拉、阿芙罗拉、阿加塔、加莉娜、曾经好友的名字在她的脑内不断重放着。生前与她的打闹、关心，被做实验时因为痛苦而狰狞的面孔，死亡时遍体鳞伤且冰冷的尸体。相约为伴的朋友，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倒下，仅有西琳拿着小铲子，费力的掩埋那些尸体。甚至还要在研究人员的督促下。不能因此干扰到了实验时间，否则仅有的尸体也会被毫不留情的焚烧。当初温柔的大姐姐安慰她们，天命的孤儿院会收养她们的。但等待女孩们的却是空白的实验室、冰冷的手术刀和无休止的疼痛。害怕、恐惧……西琳没有继续想下去了，而是抬起颤抖的双手，这是那群瑟瑟发抖的研究人员，扣动了扳机。“砰——”又一身白衣染上了鲜红，曾经相处的同事只是沦为冰冷的尸体，研究人员开始以愤怒的眼神看向西琳。“明明只是实验体。”“安心去死不好吗？”“这可是为了人类能战胜崩坏，以及帮助逆熵擦屁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珍贵的，把所有实验体卖了都买不起的。”他们愤然开口。但是，西琳只是再次抬起了手枪。“砰——”第二声响起。研究人员已经保持不住愤怒的眼神了，随时有可能到来的死亡危机，令他们瑟瑟发抖。“能不能谈一下，我们可都是研究……”研究人员中一位年逾花甲、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可还没说些什么，西琳就抬起了手。“砰——”年迈的老人摔在地上，瞪大的双眼，无神的看向天花板。被后座力崩到几乎要骨裂的双手，终于放下了，西琳的神色显得有些莫名。“老师！”一位身形年轻的少年从人群中跑出，趴倒在老人身边，看着此时已经了无鼻息的老人，神情悲痛。然后猛然看向西琳。“婊子！”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词语。其余的研究人员神情也不免夹带了兔死狐悲，不过他们依旧不敢反抗，只能祈求不要轮到自己。“很迷茫吗？”江城拍了拍西琳的肩，但少女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她记得，当初就是这个人将阿芙罗拉折磨死了，长时间供应的能量硬生生将整具身体变成了灰烬。死前扭曲的声音、疼到被掰断的手指。仅有一件的衣服也同样消失，下葬的时候连一件衣服都找不到。甚至在阿芙罗拉死后，那个老人还笑盈盈的开口。‘化成灰烬了吗？还挺方便的，这样就不用浪费土地了，如果每个实验体失败都可以，这样省心就好了。’‘还挺环保的。’申鹤.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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