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摔下去,不痛不痒
到了吃饭的时候，白炽的灯火将一方静室照射的冰凉，却又被江城出手换成了昏黄，晕染上温馨。中间一盏欧式方桌上，其余的食物已被送到食堂，只剩下中心方方正正的摆着火锅，缭绕而上的白烟，挡在面前却挡不住目光，反倒是透了一层飘渺之感。落了座，西琳急不可耐地挣脱江城的怀抱，在餐桌上，她是应当服侍神明大人的仆从，怎能反过来？江城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主位上，静静的看着她半生不熟的拨弄着火锅，闹出小小的笑话。到最后，他还是没能下手，一时的想法不比长久的人生，更无法与跟随在身边的少女相比。这不是背叛，也不是把西琳的觉悟当空气，这些东西终究是给他看的，他意识到了，那不做也可，他若是没有意识到，纵使打一万下都没有丝毫用处。顺水推舟下去，他能满足一点点，也有了台阶下，西琳也得到了许久未曾满足“亲密接触”这是双赢。但他拒绝，要台阶有什么用？丢一下脸算什么？他浑身上下最便宜的东西就是这张脸，更何况西琳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看轻或者耻笑他吗？有一丝吗？所以他选择了放弃台阶，直接跳了下去——半米高度，不痛不痒。紧紧的抱住西琳，在她的耳旁轻呼自己已经知道了，很感动，谢谢她，一切就结束了，甚至她还会更感激自己，就像往常一样，无限制的往好方向脑补。“这种温柔，倒是不讨厌。”江城翻转着自己的手掌，嘴角以含笑。以往他很讨厌轻小说的亚萨西，结果轮到自己却做了一个双标党，舒适是有些心思复杂。一缕白雾飞过鼻尖，卷着浓郁的肉香。如刀斩断杂念，催的少年抬起头，香气已经出来了。泛着铜色的弧光之中，酱油色的汤汁翻涌着水泡，食材在雾气中振动，起伏。有话是只要酱料好，煮皮鞋都香，现在可以确定是真的了，至少江城感觉不管往汤里放什么，自己都能吃的很香。律者的身体构造全靠自己想，自己感觉应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只要不认为，那就不存在吃不下。西琳在桌案前忙活着，她仿佛也随着火锅里的食材一起染上成熟的味道，白净而俏美的脸蛋被蒸气闷红，耳后沁出汗水，一点一滴顺着玉颈流淌。紫色的长发垂落在后背，偷偷撩弄几下，看那发丝掠过眼帘，荡过鼻尖，随着沸腾的声音散发出丁香的清香，那秀色可餐的瑰丽模样让人移不开眼。看她拂起袖口，取来碗筷，盛好食材，淋上汤汁，那动作认真而随然，不紧不慢，似是爱人，似是仆从。这种让人不会产生距离感的侍奉是长达半年的磨炼结果。“对于我这种无肉不欢的人来说，这里算得上天堂了，三分之一是食物，三分之二在你。”嘴里说着老掉牙的情话，江城也不在意，拿起久违的筷子就加起新鲜的肉片，所幸手法还是熟练。塞入口中，轻轻的咬两口，咽下，也不知道是什么肉这么好吃，从前经常吃的只有猪，牛，鸡，最多再加个小龙虾。书到用时方很少，有空去找梅补补习吧。再怎么说也是博士……不过之前去了这么多次，怎么就一点没长进呢？“神明大人不要太挑食了，会变瘦的。”也就这种时候西琳才会小小的反驳一下，只见她娴熟的操起筷子，加起了一片产地奇怪的白菜——因为神明大人是神州人，所以特意下苦工学的筷子。“哪有？”什么时候有吃肉变瘦的说法，健身人员在哭啊。他整天大鱼大肉的，而且律者也不可能变瘦，不是自己想，身体就是固化的。“唔…我觉得神明大人有。”她语气粘软，撇着嘴撒娇，目光飘忽了一下将白菜递来。“好好好~听你的。”吃掉喂到唇边的白菜，江城语气宠溺，又不自觉的夸赞了起来，“味道鲜美，西琳的手艺也在进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超过我了。”“怎么会，神明大人永远是最厉害的。”西琳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我还等着你超过了之后给我做饭。”江城的唇角一勾挑，动用了百试百灵的招数。“神明大人想的话，西琳天天给您做法，”她毫不犹豫的保证，可还不等江城露出计划通的表情，便嘟着嘴，提醒说：“做饭和超越可是没什么共同点的。”百试百灵的招数变成百试九十九灵了，悲。“神明大人……”“没什么，和你无关，不要多想。”江城一键三连，对于少女的这幅模样他也早已熟悉了。开口说别的总会让她瞎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想，只要不想，柔弱可欺的少女就不是真的柔弱可欺。“对了，奥托的工作做到什么程度了？”江城姗姗来迟的想起询问进度的事情，正主以走，只能问西琳了。她一下子也精神了，这么长时间总算问到任务的情况了，再不说的话，西琳还以为是自己做的太差。神明大人甚至懒得问。“对于有关西琳的研究在半个月以前已经停了，听她说是在探查有限与无限的差距，还说什么我的本质不是空间而是虚数，改名虚数之律者最合适。”“空间只不过是最外层的表示方式，包括利用亚空之茅攻击都太过于拙劣，撕裂空间投射能量就像是抱起核弹用来砸人，虚数空间才算是稍微近了一步。”“本身的研究也是围绕在虚数空间的，对西琳本身的研究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但是奥托先生又展现的很熟悉，对我会用的招式包括出力极限都很熟悉。”当然很熟悉，名为空之律者的个体早就被研究了彻底。当时能选择从空之律者开始研究崩坏也足以证明在这十几年的时间中，奥托对这方面的了解增加的多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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