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追溯过往
“无需担心，只不过一件事，总归是要有结尾的，丽塔的方法对我没用，但也有些启发。”江城轻叹，语气温和了些许。“对于这件事情，琪亚娜可以选择不闻不问，空耗时间，可我不行，我和她之间的故事本应结束，现在是我谱写的新故事，无论最后得到的是休止符还是新篇章。”“莫非你要？”尽管对此并不是了解，但在圣芙蕾雅卧底的几个月中她还是被迫看了很多肥皂片，连训练都整个荒废了，也因此布洛妮娅知道一些狗血剧里常有的套路。“入梦？”“入梦。”异口同声地，两人将那个名字说出，江城看起来似乎并不惊愕，而是大加赞许的又给了她一点能量。“果然是个老套路了，不过套路之所以能耳熟能详，本身就是因为它足够有用。”他浅笑一声，微不可查。“可是这样的话，您就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出来不了，如果那个凯文跑出来的话。”与江城的轻松相比，布洛妮娅在意的更深些，希儿的生死、世界的存续……世界都没了，又能生活到哪儿去？“我这不是把终极绝招给你了吗？”“可是……”布洛妮娅看着手里的这枚核心，爆发起来绝对够催生出一个律者，和那个名为凯文的敌人，按照刚才的描写，完全就不是一个刚出生的律者可以解决的。“你不信我？”“不！布洛妮娅不会不信主教大人的。”她即刻摇头，生怕晚了一点。“那不就对了。”江城摊开双手，语气轻挑，却也没有太过分，在布洛妮娅因两件信任与现实的矛盾而露出苦闷与纠结的脸色之前，便开口解释了起来。“放心，放心了，黑希的存在本就是不允许的，身为另一个意识，她顶多算个人格分裂的存在，身体是我用千人核心做的，而千人核心就像个U盘，本身可以储存数据，里面刚好有对付凯文的全部数据。”直到这一刻，布洛妮娅才意识到了江城的底气出自何处。掌握了一个人的数据，就可以拥有打败那个人的无数种方式，只不过对付强者往往有很多制衡罢了。某些武器世间很难寻找，就算明知对方的弱点是什么，也不一定能制作出来。但…死之律者不同，本身就是掌管基因的终极存在，只要有对方的数据，配置一个生物武器就跟吃饭喝水般轻易。尽管布洛妮娅不一定能意识到这一点，但在成为律者，掌握了那源自天地基本的规则与权柄之后，她自然也不会认为律者就是寻常的招雷引电呼风唤雨的存在。“不用担心，虽然我的智商可能并不比那些真正的伟人，但也不至于摆在面前的事情都能忽忽的忘掉。”“我不去使用话术是因为情商不足，我不去寻求帮助。是因为我若是那样说了之后，琪亚娜必然能察觉出我口吻的怪异，除非时时刻刻受限于那些专家。”“并不代表我不能用方法，只是单纯愚蠢的把事情摆在人家面前，”他平稳的说，语气依旧镇定自若，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说出的将会是何种的大恐怖。“——我要去追溯过往，解决一些事情。”“追溯过往？”似乎是没有听清，又或者不敢听清，不敢往下想，布洛妮娅瞪大眸子，显得听力有些不太好了。“单纯的入梦只是梦，我要让我从小陪着她，自古便是她最好的朋友，毕竟以前没怎么好好和她待过，现在要补偿，结果还只是个梦，未免太恶毒了些。”“当然，这不会影响到真正的现实，相当于某个信息似的世界泡，虚幻的倒影随时可以扯掉，也只不过蒙上了记忆的薄纱，她不想要了，可以拿掉扔开。”江城回过头，“很好的方法，你说是吗？”“是。”迟疑片刻，随后便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毋庸置疑，如果是江城要做的事情，那么必然是正确的，或许她所见的只不过山之一角，但直到现在，布洛妮娅都未曾看见眼前的人出过半分错误。安心做吩咐的事就对了，就像曾经一样。妄图纠正一个短短几年便成为如此强者，横跨天命逆熵两大组织的首领，她自认为还没有这么狂妄。“既然你也认为好，那我就去找一下奥托吧，顺带当成一个小小的实验。他未来终极计划的小小实验。”江城点点头，随后便拨通了奥托的丝线，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在知道他要做什么之后，礼物便顺着空间门传送了过来。——赤色的羽毛，散发着识的力量。并未有什么不对，他面色如常，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扭曲，或许算不上自由，但绝对是最亲密的人了，至少他身边没有得知他更深层次秘密的人，尽管奥托只是猜的。互相利用，互相成就。识的力量或许没什么用，但是可以消除违和感，避免他一进去就被琪亚娜发现，以至于世界破碎。毕竟不过是周公梦蝶，意识到了自己是人非蝶之后，蝶也就消失了。唯一也有些奇怪的，就是奥托说幻境中可能会乱入几个人……应该是他派过来观测和查验数据的科研人员吧。江城并未多想，打发了身边的布洛妮娅之后便走到如睡美人一般宁静的琪亚娜眼前。被称之为草履虫的人，一旦平静下来解开那有些难看的麻花辫之后，倒也有几分圣女般的圣洁与美丽。伸出手，指尖触碰少女的额头，构建空间，理解时间，观想虚数。借由曾经两度穿越量子之海，对于世界泡的理解，将这项本应完全没什么涉及，只是单纯利用其权柄而不知其原理的虚数之力，开始了一点点的解构。很微不足道，只是无数个零之后的一个一罢了，却也正好，梦境、幻境、本就是不怎么牢固的。太牢固了，还要担心琪亚娜不肯出来了。一旁的赤色羽毛也向外发出光晕，逐步散发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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