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进入,支配空间
他却仍是摇头。不仅仅是因为心疼，更多的是仅凭他足以支撑这么多核心的负荷，否则现在身上早就是十核驱动。再怎么样仁慈，江城也不会是那种将前途放到前面随便赌的人，赌输了，要悲伤和心疼的不止他一个。“与我相比，你们每个人都有天生的非凡的适应性，可以时刻为我凝聚出大量的崩坏能，不比我用好？”芽衣、琪亚娜、爱莉希雅三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的点了点头。刚才是关心则乱，点拨后才清醒。“好了，即将离开，我们再来一个拥抱吧。”江城张开双臂，先是抱住了最前方的琪亚娜。依旧是玲珑娇躯，美妙的曲线，只不过这次身体却没那么发抖，有些炙热，江城没有胡乱动手，而是以似乎要将内心全部倾泻给眼前人一样的热烈拥抱。“相信我，我对着虚数起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在唐塞你了，若有违背天打——”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根指头挡住了唇。“我相信。”琪亚娜嫣然一笑，“如果真的不相信的话，我也不会一直跟着你了。”江城沉默，他自然知道自己说了很多谎，所以才想借着发誓来证明自己确实有要改变，却没想到……对方可能一直都不在意，一直对他怀有着期待与信任。短暂的拥抱很快结束，下一个轮到芽衣，她的身材要更加富有韵味，周身有着几分夫人的温婉气质。抱了半天，江城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话，对于这位初恋兼让他走上歪路，或者说走上正道的少女心情复杂。如果不是她给予希望和祝福，让当时的他感受到了爱与美好，或许就会一路直冲所谓的黑暗流男主了。或许那条道也不错，能让他更快的变强，走到最后会是孤独为伴侣，不需要所谓的情情爱爱，没有羁绊也更为强大。但是，至少如今的他不愿意，有人如果想要让他走上这条路，那他反而会提着地藏御魂杀了那人全家。芽衣也不言，只是就这样抱着，似乎要将他身上的气味刻入心中。两人就这样，像是许久未见的夫妻，心中千言万语，却选择用肢体的接触来让各自满足，感受内心。最后一个是爱莉希雅，江城本想用握手，却还是在少女那好似下一秒就哭出来的眼神中改为了拥抱。“江城，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靠在少年的肩头，她问出一个蠢问题。江城沉默了片刻，想要躲闪却被少女拖着下巴，强制性的别过来，属于幻想中美少女英雄与救世主的璀璨星眸与灭世大魔头律者天灾的琥珀色瞳孔对视。他最终选择依照自己的内心去说话：“如果有人会伤害你，那我必然抬手一击电磁炮，但如果论性格，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你，你太过泛爱了，我难以接受。”“泛爱……可，我是人之律者。”像是得到早有预料的回答，爱莉希雅低下头，却没有显得过分失落。“那只不过是你自己取的名讳，你是最初诞生的律者，和我们这些有职责的不同，”江城摇了摇头，语气认真。“人类本质上大部分的卑鄙小部分的高尚，你只需要和这小部分的人玩就行了，你能认识的人，有些你的时间更有限，为何不将这些时间投入到身边的人？”“之前死在崩坏降临下的马尼拉平民和堪培拉平民，他们就算骂也骂不到我头上，我甚至不认识他们。”“死了活了，关我什么事？我只需要去做我要做的事情，之前一个认识的厨师，我就顺手把他救出来了。”“你一天二十四小时，哪怕你比别人快一倍，也就四十八小时，何况别人也跟不上你，做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一个身边朋友真心实意的关爱，难道不比隔着屏幕上一百多个陌生人的赞美更好吗？”可说了这么多，爱莉希雅还是难以下决定，获取了部分记忆之后，放弃人类什么的，对她有些遥远。不过幸运的是，她并非是原来的，经历过一切完整的人之律者，否则可能会想办法拉着江城极限一换一。世界泡到底也比不过真正的世界，感受到的就像是面对游戏，好像隔了一层类似屏幕的纱布一样，难有实感。可是所谓的来自主世界的设定，却又让爱莉希雅情不自禁的想要爱上人类，这也是她会被江城所攻略的原因。不然一个真正相爱且无私的神明，是不可能单独对某个人有非常过分的追求。对此，江城也不气恼，只是随口在叮嘱了几句，就转身踏入了传送门当中。对面连接的是天命最大的实验室，有着比整个时代高一级的科研设备，也是只属于奥托一个人秘密建造的基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颗大的无边，由无数光芒交织而成的如同树木的东西。神圣、恐怖、以及伟大，那棵树源源不断的散发出能量，没有精神控制，没有任何洗脑措施，但是如果有凡人，只怕第一刻就会跪下，成为虔诚的信徒。“这便是虚数之树吗？”江城忍不住赞叹。侵蚀的力量已经不自觉的出现在身边，不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和那个虚拟比较一下，只是单纯出于危险的自保。仅仅是一个等同于模型的小玩意，都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真正的力量又该有多么庞大。“是，也不是。”奥托穿着一身久违的白大褂，从一旁的实验台旁走来，“虚数的本身是更高层次的东西，对于我们而言，就像蚂蚁看见我们伸出一根指头。”“或许被猜测成柱子，或许会被猜测成别的怪异的东西，但绝对不会知道那是人的手指，认定为树，也仅仅是我们认定为树，领悟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真是恐怖的东西。”江城站在树前，忍不住的惊叹，忽然又转过头，询问道：“你准备好了吗？”“当然。”奥托点头，他的身体颓靡，带有腐朽，精神却如朝日般璀璨，仅是远远望过就要将人眼睛晃瞎。“为了这一天，我等待了五百年，现在的我已经连接上了别的世界的奥托，精神力比所谓的崩坏神更为恐怖，在听到我的计划后，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真是伟大。”江城难以想象，仅仅是为了那一个目标，就可以令所有奥托，所有可能全部献出一切。他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也没有别的自己。“伟大吗？像我这样的人也能称之为伟大，世界还真是混沌。”奥托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伟大这件事并不单指某项，”江城却并不认同，伸手指向了一旁的某项设备。——那是由奥托亲手制作而出的，超越了时代的东西，借由空之律者的力量，甚至可以做到小规模的观测虚数。“对于普通人而言，你能活个五百年就已经够伟大了，对于学者，尽管多半是考古，但你对科学界的贡献也不低。”他无言，并没有在这种状态下停留太久，先是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仪器上面点来点去，然后走到站在树的前面。深吸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没有丝毫犹豫的伸手按到上面。瞬间，树中蔓延出了枝丫，无暇的光带犹如犹如神灵的光圈般环绕在奥托身旁，分散出细小的能量与他连接。与通常想象中的一步登天不同，如烈阳般的灵魂能量反而逐渐微弱下来，喘息变得急促，气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进入你的支配空间，时机很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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