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言叶无限欺」
人和机器最大的差别在于，人类的记忆会出错的。
再怎么成为非人，大脑的构成没有改变就意味着他的记忆容易出现岔子，最典型的，就是关于锁门。前脚离开家，因为锁门这件事经历太多怀疑今日锁门了吗？因为怀疑自己记忆中的锁门是以前锁了，而今天没锁。
那是作为人类时候没有绝对记忆的时候会出的毛病。是不够自信表现吧……李默这次倒是自信了一次，然而记忆出现偏差。
——在俄罗斯的战争后，右方之火的右手还具备着力量。
不管李默记错，他没有参与第三次世界大战，对右方之火的记忆不是很好。在收集资料的时候也没怎么关注右方之火。
因为在后续的故事中，在十月份结束之后，右方之火的戏份就少的可怜。
他唯一记得的是，对方被僧正像是陀螺一样抽飞了，那也是右方之火最后一场戏份。
在后面群魔乱舞的舞台之上，右方之火似乎有点不上档次。
哪怕他的体内，掌握着“可以拯救世界”的力量。
「神圣右方」本就一直藏匿在右方之火的体内，第三次世界大战中对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使用自己体内的“力量”。
现在……
“得到欧雷尔斯的指点之后，不需要幻想杀手就能使用力量了吗？”
月灵髓液正在将原文传递到脑海之中，在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出现错漏后，他就让月灵髓液将内容传递到大脑之中。
魔术礼装·月灵髓液，其本质是一台计算机，再配合“浓淡计算机”等相关知识改造后，月灵髓液的计算力翻倍增长，能够储藏的数据更有不少。
在右方之火接近的瞬间，月灵髓液就回到了体内进行辅助分析。
面对那透明的「神圣右方」，李默有处理的手段。
他抬起了右手。
影子蔓延，那是力量的延续。因魔神的愿望诞生的能力就储藏在他的右手之中，那是将有着“重叠的愿望”之人放逐到新天地的能力——「理想放逐」。
右方之火的「神圣右方」，是十字教传说中一切右手的结合体，“似神者斩杀堕天使之长时使用的是右手”，“神之子治疗病人时使用的是右手”，“记载圣经时使用的是右手”等等，是故可以引发出各种十字教中的奇迹。
在右方之火挥动那只手的瞬间，李默就感觉到自己被击中，最外层的索罗伦术式自动激发，但在瞬间就被摧毁，就是这瞬间争取到时间，「理想放逐」发动了。
李默放逐了这一次攻击。
“右方之火，你的力量能输出到什么程度呢？还能抵达两个月前，你与世界为敌的时候获得的拯救世界的程度吗？”李默说。
神圣右方，需要禁书目录的知识才能可以操纵，克服使用次数。没有幻想杀手，就无法获得完全的出力。
啊，蛮奇怪的。
为什么「神圣右方」需要幻想杀手才能完全稳定的输出最高力量呢？
脑海中将这个问题塞入月灵髓液之中，李默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丝丝魔禁世界很特殊的原有了。
眼前的重点时间，还是要处理面前的右方之火。被放逐了「神圣右方」的右方之火右手上的透明轮廓再次出现，对方并没有这“重叠的愿望”这样的东西。
右方之火无法被放逐。
“关你屁事儿。”
“你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对吧？我注意到上条少年的身影了。”
李默看得见，「国度」悄无声息的释放出来。先前其确实破碎了，随着时间过去，其又完全恢复。
第七条尾巴落下，化为大国主神侧面，代替李默维持“高炉”的存在，李默本体得意离开。
莱瓦汀挡住对方光剑的攻击，一脚踹飞右方之火。旋即本体的影子蔓延，化为绳索朝着奔着自己而来的上条当麻抓去。
明明只是个高中生。上条当麻却有着丰富战斗经验，配合着“前兆预知”，上条当麻依靠着右手硬生生将数量可观的绳索都给破坏。
右方之火在给上条当麻开路。
先前一系列攻击将四周全部的影子战士给摧毁，又有欧雷尔斯的术式遮掩上条当麻的去向。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李默也是如此。他只是上限比正常人高上许多，但其中大部分注意力还在高炉那边。
上条当麻冲刺到了李默的前方，少年因为一路的奔跑，还要保持平衡，破坏术式憋红着脸。
但现在也差不多了吧？大家都已经上头了。
给自己套上“机械化心智”这种东西，接入月灵髓液的计算能力。拿着右方之火当磨刀石磨了磨自己，系统技能面板上的经验上升了不少。收获不少……
“枪”差不多也要完成了吧？那就该差不多了。
就在李默松懈的一瞬间。
他感觉到了第三个人接近了自己，那个人并非是欧雷尔斯。也不是正在赶往这里的金发青年。
北欧神话中，最出名的恐怕并非是奥丁。因为美国文化的宣传导致的，在大热门的漫画系列漫威中，有着一位北欧神明成为了里面的英雄。
——雷神，托尔。
“你对整个北欧神系的影响不可谓不大啊！苏鲁特！”
格雷姆林前成员，全能之神托尔瞬间出现在了李默的背后。
托尔原本并非雷神，而是司掌农耕、制造、气象、季节、天时、灾害等等的「全能」之神。所谓的雷神只是文化传播过程中出现的偏差导致的。
在离开雷神状态，进入“全能之神”状态的托尔，所使用的术式只有一个，效果也极为简单明了——那就是当初的位置。
他的手上闪耀着“妖精化术式”的光芒，并且将其直接打入了李默的体内。
是的，在这个位置。对方注定不会有所反应，上一秒，托尔还在意大利，下一秒他就来到日本东京湾，出现在李默的身后。
“移动到必定会胜利”术式下，托尔只需要动一动手脚就会出现在一定会赢的地方，这并非是他在进行空间移动，而是世界围绕着他旋转。
在中妖精化术式的瞬间，那边维持“高炉”的大国主神的侧面就如砂砾一般落下，李默身后的七条尾巴都消失不见。
“成功了吧？”上条当麻感到了面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托尔突然出现。但击败李默理事是一件好事。
“中了妖精化术式，他就会无力化。哪怕是他体内有着十字教的神秘也是如此，他有着更多的其他神话的神秘，瞧他那尾巴就知道了。喂喂，学园都市的理事，你难道是接受不了失败的事实，而在这里沉默吗？”右方之火解释道。
“我失败了？”
“是的啊，你失败了，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下一秒。
右方之火感觉到了不对劲。
李默的脸颊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本来我在思考要不要学习，欧提努斯发出狂妄的笑声。但想了想，有点笑不出来。”
“！！！”右方之火发觉到了不对经，但为时已晚。
李默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淡然的说道。
“谎言的谎言，此刻便颠倒正反。”
——「言叶无限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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