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见过赤鸢真人
“痴人说梦的我见多了，一个罗刹人来神州……开口就要见赤鸢真人。你是白痴吗？”程凌霜坐在客栈的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簪子。“说起来我和仙人倒也并非没见过面……”奥托心虚地看了一眼程凌霜的簪子，他本以为以他的实力，在这神州少说也是自保有余，可没想到在这沙漠中，竟然能遇到这种高手。“你见过赤鸢真人？我不喜欢人说谎，你要是敢骗我，我便割了你的舌头。”程凌霜冷哼一声。“没有没有。”奥托摆了摆手，咳嗽两声说道，“当年天命，额，就是你们所说的罗刹国入侵，那时候我在战场上见到了赤鸢真人。她还对我说了一句话，为了这句话，我来向仙人求一个答案。”“……何话？”程凌霜微微蹙眉。“钥匙的主人啊，好好想想这份力量的使用方式吧。”奥托想了想说道，这句话他本以为是赤鸢真人对卡莲说的，但是现在他明白，这句话乃是告诫他。“……有趣。”程凌霜挑了挑眉头，“你身上那怪异的内力，就是出于此？哼，你可知道，我太虚剑派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走火入魔者杀无赦。错非我对你还算有点兴趣，就凭你这身古怪的内力，我就可以将你当场格杀。”“太虚剑派……那是何物？和仙人所在的太虚山有关吗？”奥托询问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你一个罗刹人，怎知仙人在太虚山？”程凌霜问道。“是一位姓梅的小姐告诉我的，哦，她还给了我太虚山的地图。”奥托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如果是熟悉奥托的人，想必会非常惊讶于他此刻的坦诚，可问题是……奥托他打不过这个女人呀！蹩脚的谎话只会被拆穿，以奥托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这个名叫程凌霜的女人虽然涉世不深，但是眼光毒辣，而且……嘴巴尤其毒。“你被人骗了。”程凌霜随便看了一眼，就把这张“废纸”丢给奥托，“这种东西也能叫地图？你脑袋没问题吗？”“………”奥托沉默了片刻，咳嗽两声，缓解尴尬。“罗刹人，我问你，你所见的赤鸢真人，是何模样？”程凌霜翘起腿，眯起眼睛问道。“恩……原先是深蓝色的长发，不过动手的时候会变得红白相间。”奥托回忆起赤鸢真人的模样说道。“……看来你的确没有说谎。”“听程姑娘的说法，你也见过仙人？”奥托敏锐地察觉到了程凌霜话语间的一丝不妥。“她是我的师傅。”程凌霜淡淡地说道，然后在奥托希冀的眼神中，她补充道，“我师傅死了。”……巨鲸帮“都准备好了吗？”崔元海眯起眼睛，看向台下的一众高手。“是，都布置妥当，程凌霜中毒以后，我门九九八十一位高手将同时出手，将其五马分尸！”台下，一名健壮的男人抱拳说道。“好！”崔元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马非马，夺妻之仇，我今日便从你师姐身上讨回来！”……次日“程姑娘当真要去？”靠着棺材睡了一晚上的奥托一边按着腰一边说道。“人家请我，我自然要去。”程凌霜淡淡地说道，然后瞥了他一眼，“罗刹人，我已经说过，我师傅已死。更何况，生死本就是天地常理，逝者已逝，何必强求。”“既然是仙人，如何会死？就算是仙人的徒弟所说，我也是不信的。至于生死之事……”奥托眼神闪了闪，“我就要强求。”“……随你吧，我没有能告诉你的事情了，你问我也不会说。”程凌霜皱了皱眉头，“趁早从我视线中离开。”“我拒绝。”奥托认真地说道。下一秒，一根簪子横在他的喉咙处。“你很想死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杀不了你？”程凌霜的眼神中不再有半点仁慈，乍一看就像是两片寒冰。“程姑娘武艺高超，我虽然自负实力不差，但不是你的对手。”“我若说自己是神州第二，那便无人敢称第一！”程凌霜冷冷地说道，“我只说最后一次，离开，或者，死！”“那就请阁下指教了。”奥托面无惧色，如果他真的怕死，那还何苦不远千里来到这神州。“……”“……”两人对视，突然，程凌霜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还是放下，背过身，双手负在后面。“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真是个狡猾如狐的男人。”“……我只是拿我的命，去赌程姑娘对师傅的敬重罢了。”奥托摊了摊手，“既然仙人对我有所期望，那程姑娘就不会杀我。”“……”程凌霜似乎是不想理他，转头就走。奥托倒是没急着追上去，反正他知道程凌霜要去哪，这倒是不急。“仙人的徒弟吗……看上去挺在乎仙人的，可为何说仙人死讯时却如此淡定？”奥托坐到椅子上，端起一杯茶，“看来，此事还需细细琢磨。”………“帮主！那娘们已经中了我们的七绝散！”“好！你们即刻取她小命！”“啊啊啊！”“唔啊！！”“我的腿！”“手，手没了！”“张三！”“李四！”……“怎么回事？！”崔元海又惊又怒，然后不到一刻钟，议事堂的大门就被踹开了。巨鲸帮第二高手崔高被按在桌子上，满口白牙都被磕碎了。“你就是崔元海？”程凌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你你……你不是中毒了吗？”崔元海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太虚剑气可用不着在体内储存内力，你那专攻内力的七绝散怕是搞错了对象。”程凌霜淡淡地说道，伸出手。“慢……慢！”崔元海冷汗直冒，“程凌霜，今日之事都是因为你师弟马非马辱我在先，我妻子非要弃我而去，那马非马非但以此羞辱我，还不要我的妻子，让她悲愤自杀！如此大辱，本帮……”“咔擦。”下一秒，崔元海的头飞了出去。“……马非马？”程凌霜收回手，“干我屁事。”……在巨鲸帮对面长街的二楼奥托揣着手，摩挲着下巴。“恩……果然，我也打不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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