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奥托的愿望
秦素衣之死，在江湖上掀起的风波不可谓不小。赤鸢真人的七弟子竟然死于非命，其丈夫川公子李绅和他的忆剑山庄被人纵火焚烧，如此惨案，不禁让江湖各大门派唏嘘。江湖六大门派同时发布了通缉令，但太虚剑派掌门林朝雨不知所踪，副掌门马非马代为传令。除了林朝雨以外，江湖上几位声名显赫的高手也都突然肖声觅迹。莲花派掌门梅湘，客卿梅子衿，无双门掌门苏湄，“风清扬”江婉兮，还有传闻中已经坠入魔教的“落无着”江婉如。加上近来颇为老实的马非马，这让江湖中人不禁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此刻，太虚七剑却是隐蔽了自己的行踪，但是目的和去处，却截然不同。江婉如病情彻底恶化，甚至有她袭击来往江湖人士的传闻，现在躲在南海。林朝雨听到这个消息后，实在坐不住，便只身孤剑前往南海寻找她的下落。与此同时，和妹妹江婉如失去联系的江婉兮心急如焚，在南海四处打听，却不想正在寻找时，偏偏遇见了二十年前亲手杀害的恩师赤鸢。而也是这个时间，奥托等人也终于抵达了汇合的地点。“倒是多了一位奇怪的旅伴，华，你迟到不会是去泡姑娘了吧？”梅子衿懒洋洋地看着姗姗来迟的老友。“……你还是老样子，当着晚辈的面，说话还是那么不着边际。”赤鸢真人苦笑连连，“这是我的三徒弟江婉兮。”“江婉兮？“风情扬”江婉兮？”李素裳和梅湘对这个名字同时齐了反应。“都说赤鸢真人有两位弟子是双胞胎，双剑合璧，天下无二，未曾想今日得见，属实幸会。我是莲花派掌门梅湘，在此见礼了。”梅湘拱手说道。“师父面前，不肖弟子岂敢以高手自居。”然而，江婉兮表现的却远比她的盛名要谦逊，不仅侧身没受这个礼，微微低头，站到了赤鸢真人后面，一声不吭。“赤鸢……真人？！”这时候才终于确认了面前这个灰发少女就是传说中“肃清妖兽，以救神州苍生”，“太虚剑派开派祖师”，“唯一真仙”……拥有数之不尽的盛名的那位赤鸢真人，李素裳脸刷的就红了，异常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仙人，我们很久不见。”但是，还没等她开口，奥托先开口了。“你是……哦，原来是你，我记得你。当日，和那个白发姑娘一起的年轻人。”赤鸢真人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想起了他是何人，“虚空万藏在你手里吧？我能感觉到它，不过，你和它似乎还没那么契合。”“确实如此……虽然模拟之类的都可以做到，但是知识什么的，它似乎不愿意慷慨地给予我索引权限。”奥托点了点头，“所以此次前来神州，乃是有求于仙人，若是仙人可以帮我做到这件事，奥托.阿波卡利斯哪怕做牛做马，甚至您就是要我这条命，乃至整个欧洲，只要我能做到，绝不皱一个眉头！”“……这……”梅子衿倒是愣住了，“这些话，你说真的？就算是要整个欧洲，你也给？”“包括亚洲和非洲，只要是天命有的，我都给！”奥托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您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我不需要这些，但是你的要求可以说来，我看看能不能帮得上你。”赤鸢真人摇了摇头，她素来不在乎这些，若是能帮，她自然会帮。“我听闻仙人法力无边，超脱三界！”奥托深吸一口气，“可否……使死人复生？”“……死人复生？”几个人都愣住了，梅湘和李素裳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欧洲”“非洲”“亚洲”，但是看梅子衿的表情，想来是相当恐怖的筹码。却没想到奥托竟然提出来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请求。“……奥托.阿波卡利斯。”片刻后，赤鸢真人开口，“你应该晓得，我的朋友也死在了神州，她们……永远的离我而去了，对此，我并没有什么办法。”“仙人乃是自前文明而来的先驱者，你和梅小姐，应该知道我所不知道的很多知识，哪怕只是可能性也好，敢问可否给我指一条明路？！”奥托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下跪，把头低到地上，再不抬起。“……可能性吗？”赤鸢真人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奥托，这个世界，虽然允许意识匹配新的容器，却唯独不允许容器收集消散的意识，这是不变的法则。但……”不知道为什么，赤鸢真人竟然真的顿了顿。“但？！”奥托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但是崩坏本身是人类不曾跨越的灾难，说来讽刺，崩坏明明是因为文明发达产生的东西，人类的很多新文明却因为崩坏产生。”赤鸢真人叹了口气，“这其中，在死亡的同时，获取能量再度复生之人，也曾经存在过，那个人，是梅露……是子衿的老师。”“这种方法不适合已经消散的灵魂，但是崩坏确实有着我们不曾知晓的特殊性……”看到奥托看过来的视线，梅子衿只得开口，“从发火放电，到复生病毒，我们把崩坏带来的能量，叫做崩坏能……以五万年前的数据来看，崩坏能，简直是无所不能。”“也就是说，如果可以成分利用崩坏能……就可能有复活卡莲的机会？！”奥托眼神中微微闪烁着光亮。“不是可能……”梅子衿犹豫再三，还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如果你不在乎形式，根据前文明的梅博士最后留下“神的逆解”报告中，通过“虚数之树”……确实可以在原有的时间轴上创造出新的可能。但是这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实际上近乎为零。”“神的逆解？虚数之树？”这些名词让奥托听的一愣一愣的。“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只需要知道……”梅子衿想了想，还是说道，“你的愿望，有着无限接近于零，却又不是零的……一丝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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