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落幕
“还真是让那个小鬼乱闹了一番啊。”梅露蒂娜插着口袋，抚摸着手中的理之律者的核心，“没问题，他还活着。”“这次的战况从中途开始被一个自称小丑阿尔法的人打乱了。”爱因斯坦博士皱着眉头。“符华呢，她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吗？”无论空之律者再怎么强大，理论上也不可能强于使用羽渡尘的符华才对。“根据观测，她似乎一度完全压制了第二律者。”特斯拉博士接口道，“但是……不知道为何，情报显示再次之后她完全没有动静。推测是奥托的人为干涉。”“……”“在此之后，检测到非常强大的崩坏能和肉眼可见的巨大剑气，但是似乎没有对第二律者造成严重的肉体上的损伤。”爱因斯坦博士手上拨弄着数据说道。“……不，应该是奏效了，但是不是对那个律者小鬼。”梅露蒂娜一听就明白了，她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表情有些难看，“但是，至少两次我们都有机会解决掉她，发生了什么？”“推测是……”爱因斯坦博士苦笑道，“奥托干的。”“……企图从神明手中攫取权柄吗？还是得到知识？真是失策。”梅露蒂娜的表情从刚刚开始就很难看，“华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不，关于那个意志，华也所知不多……这是必然吗？还是……”“就像我们都是在舞台上跟着摆线表演的木欧一样，真令人不快。”爱因斯坦博士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牺牲怎么样？”“平民的伤亡巨大，逆熵这边因为多采用机甲，以及杨的奋战，除了多次深受致命伤的杨以外，倒是没什么大的伤亡，但是天命那边……”爱因斯坦博士犹豫了片刻说道，“天命的王牌女武神部队，雪狼小队全灭了。”“……全灭？程立雪呢？”梅露蒂娜的表情更加难看了。“似乎为了掩护符华女士，阵亡了。”爱因斯坦博士叹了口气。“帕特里克呢？我记得那是杨安排在天命是的间谍。”“她是第一个牺牲的。除此之外，莎乐美确定死亡，尼古拉斯以及时雨绮罗行踪不明，推测可能也已经遭遇不测。”特斯拉博士索性把坏消息一起说了，“还有，连那个塞西莉娅都……死于天命总部发射的崩坏裂变弹。”“奥托那个混蛋……”梅露蒂娜咬着拇指，血丝顺着手背流了下来，“为了卡莲一个人，他究竟还要牺牲掉多少无辜的人。”“齐格飞先生活了下来，并且和我们保持联络，看样子……”爱因斯坦博士说了一个勉强好算好的消息，“他似乎已经对天命和奥托死心了。”“不管怎么说……”梅露蒂娜把手放在那颗透明的核心上，阴沉的表情也有些缓解，“杨活着就比什么都强……至少对于我来说。”“是的。”特斯拉博士低着头，轻声说道，语气中韩剧的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毕竟我们再也不希望看到……拥有瓦尔特名字的男人牺牲了。”爱因斯坦博士扭过头，“这次的崩坏对于世界来说都是巨大的伤痕，但是你的回归让我们拥有了新的威慑力。”“没有一个组织是永远保持初心的，我们必须要尽量让逆熵还是我们原本的逆熵。”梅露蒂娜却对此不置可否，“比起和天命的争斗，或许这才是最重要的。”“危机会加剧黑暗，就如同你所经历的前文明一样。”爱因斯坦博士点了点头，“但对于逆熵来说，只要领导这个组织的，还是名为瓦尔特之人，那么至少我坚信，所有的黑暗都能被跨越。”………量子之海“……黑暗不可避免，牺牲铭记于幸存者的内心。”凯文站在菩提树下，那是他坠落此地所待的地方，也是那个男人最喜欢的风景，“苏，你和他们，都相信黑暗会被跨越，善意终究战胜理性。我无法如同你们一样，但是……”凯文缓缓坐下，靠在菩提树下，就像曾经的那个觉者一样。“在无数道路的背后，是否存在你们所希冀的唯一的那一条？时间会证明一切，若是有那么一天，谬误只属于时代，属于我。我愿背负所有的罪孽来偿还我的恶行。也请你，继承他们的意志。梅露蒂娜，你和我……正是旧时代最后的光和影。”………“在忙着吗？”“……恩。”符华的手揉着面团，表情说不出的有些难过，“我远离她，是不希望她受伤，我是不是做错了？”“你从以前就很笨拙啦，也不差这一回。”梅露蒂娜坐到后面的桌子上，看着熟悉的房间布局，不过……“我没怎么见过程立雪这孩子。”她翻开一些书法，字迹有些稚嫩，显然不是出自符华之手，“但我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可我不是一个好师傅。”符华的手顿了顿，“听说你陷入量子之海里了？发生了什么？”“苏死了。”“……”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发生，大概几分钟谁也没有吭声。“是吗。”最终，华低下头，把手从面团里抽出，走到门口，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个世界既不温柔，也不合理。”梅露蒂娜靠在椅子上，房间的画上，是一红一蓝两个女孩。“抱歉，梅露蒂娜。”华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我可能……安慰不了你了。”“彼此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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