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将希望托付给下一个自己
整理从各方面获得的情报，了解这两个演戏十载的所谓的独眼之王，芳村艾特与有马贵将这两名半人半喰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修安却只是对他们演戏的行为感觉无语非常。
“....一群中二的半人半喰。”
“你在说什么？遗言的话....我就不听了。”
修安的自语让有马贵将忍不住微微皱眉，但却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同时手里的库因克再次举起并对准了修安，聚焦起了雷电。
“别太自以为是了.....”
“死吧。”有马贵将一脸的冷峻的模样，手里库因克瞬时飞射出电光，迎面朝着修安冲了过去。
这便是再度开战的信号。
“流水加速！”
修安毫不犹豫便向前迈步，启用武技在那速度完全不及电光的电球抵达之前，突然纵身一跃便从上方与其擦肩而过，同时双手握住巨剑在空中一个空翻，蓄力朝着有马贵将斩了下去。
只听“嗙！”的一声响声出现，修安一剑斩开了混凝土的地面，不过....原地的人却依旧退到了一旁，而且已经举起了那白色的剑。
这让修安立刻朝着一旁跳开，通过翻滚避开斩击，可很快有马贵将却又追了上来。
修安翻身就想跳起，可有马贵将却又是一剑劈了下去，令他不得不重新举起巨剑一个挑斩进行格挡。
然而.....
超乎想象的巨力自剑身蔓延而出，这比想象之中还要大力的攻击，瞬间让还未站稳的修安，直接被向后击退。
这一回，他并未完全失衡，但鞋子却犁开了积雪在地面留下两条痕迹。
“半人的力量，还真是大.....”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只感觉双手发麻的修安，甩了甩手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即时生效的药物效果，让他的恢复能力超越了一般人类，裂开的虎口也在逐渐修复，双眼似乎有一丝变成红色的迹象，这一幕却也令有马贵将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却为了避免他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再度进行炮击并冲了过去。
“能力提升！能力超提升！———斩击！！”
在使用了药物后，修安又以武技不断提升身体素质，将双方身体素质拉近，最后面对又一次迎面而来的电光，他当机立断使用武技将气注入剑刃，令剑身附近的空气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之际，迎面劈了过去。
嘭！！
电球与剑刃发生碰撞，球形雷电出现了扭曲且被一分二，朝着修安一旁散去，但是....攻击并未如此便结束。
做过特殊处理绝缘的剑刃，劈开球形闪电也没有停下，而是斩向就尾随在球形雷电后面的白发男人有马贵将，令其首次面露惊讶之色，同时状守为攻的举剑进行格挡。
但是.....
“———破碎吧！！！”
修安的眼瞳仿佛点燃了的火焰，出现了鲜明的亮度，白色的剑型库因克硬是承受了这一击，进而.....
呯叮！
好似金属打造的剑身出现了裂纹，进而整体崩坏、破碎，有马贵将快速向后退去，但腹部却还是被过长的剑刃切开了一个口子。
只见，有马贵将洁白的制服与地面上的些许积雪，染上了一抹鲜红。
而那鲜红到有些刺眼的液体来源，却不是来自于修安，而是来自于这CCG的不败喰种搜查官，这瞬间令附近的几个人忍不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止不住的冲过来并惊呼出声“———有马先生？！”
“没事，只是小伤，把另一个库因克扔过来。”
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太重的伤，可却也足够令人惊叹，体会着这有生以来极少数的痛楚，有马贵将在伸手阻挡下属们的同时，举起手接住了他们扔来的另一个，黑底金边的手提箱。
在修安喘息着挑战自己的呼吸准备继续进攻的情况下，有马贵将却是下意识皱起眉头，低下头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那从胸口到腹部的衣服都被划破，露出如少女般洁白的肌肤与血染的伤痕。
“....虽说只是小伤，而且有出其不意的因素在里面，不过能这样伤到我，她（艾特）看上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你可以引以为豪了，只可惜，得在另一个世界里了。”
眼神变得尖锐起来的有马贵将按下了手提箱的按钮，一把黑色骑士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以尖锐的顶端指向了，以剑尖对准自己摆出架势的修安。
那骑士枪，除了把手位置外前尖后粗，底端有一个向外扩大型的护托，是古代专门用以骑士在马上冲锋时使用，基本上是作为一次性的武器使用，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这一回，并非有马贵将发起攻击，而是以剑尖对准了有马贵将心脏的修安，他突然踏碎了地砖、撕开大气的阻隔，身形有如雾气一般在这大雪天里消失不见，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有马贵将。
那是正常喰种也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也是令四周喰种搜查官自认为，能看见也难以的突袭....可是.....
有马贵将将骑士枪插入混凝土的地面，一瞬间令骑士枪从枪变成了一扇大盾，令那指向心脏的剑尖，正面撞上漆黑的大盾，擦出耀眼的火花，结结实实的正面挡住了突袭，巨剑被有弧度的盾牌阻挡的往一侧偏去。
紧接着，漆黑的盾牌恢复了枪型，依靠混血而来的巨力，撕裂了地面由下往上的往前挥去，同样带起了一阵血光。
一击不中巨剑也发生了偏移的修安，身形在一时间有些无法自控，因而面对那突然再度变形的长枪，从下往上的突袭根本无法以巨剑抵抗，只能依靠着此刻超人般的身体素质快速往左后方避开，并目睹那枪尖将自己的从腹部到胸口的划开一道口子，一如有马贵将身上的那般，万幸的是并未开膛破肚。
只是....情况依旧有些不太妙了，这也仅仅只是个开始，有马贵将并没有打算等修安依靠药剂修复身体，再次举起了骑士枪，向修安挥舞过去。
“即刻反射！”
眼见自己的身形依旧未能稳定，修安便再一次使用了武技，立刻握紧剑柄恢复身形，才举剑挡住了横扫而来的骑士枪，本依靠武技和强化剂增强的力量，硬是撑住了这蕴含着巨力的一击，虽说....依旧不可自控的还是往后退了两步。
“为什么，你们这些一个个都是怪物.....”
眉头紧皱的修安根本没有机会发起攻击，因为....有马贵将的猛攻没有就此停下，那本应该冲锋用的骑士枪，从左、从右、从上、从下，以不同的角度用快的吓人的速度不断被挥出。
破开空气的骑士枪裹挟着狂风席卷了修安，巨剑被以超乎正常水平的被不断挥舞，伴随着乱舞的火花，本擅长冷兵器战斗的修安，被对面的白发男人轻易压制了。
就这样迎击着近乎永无止境的骑士枪的横扫，刹那间数次发出的猛攻，如果是正常状态下说不定早就防不住的修安，依靠“流水加速”与“超回避”竭力进行防御，但是.....
———嘭！！
可能过去了许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修安手里的巨剑飞了出去，身体也紧随其后被仿佛重锤的骑士枪拍飞，如同轻薄的叶片一般，撞上了街道旁的混凝土墙上。
“疼....真是....毫不留....哎？”
修安伸手就想按住疼痛难耐的胸口，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碰到，这让他忍不住低下头看了上去，却只见到了血不断喷涌而出的....失去了手掌的手臂断处。
“———？！”
意识到伤势的下一刻席卷而来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眉头再度深皱，紧咬牙关的同时痛的有些说不出来了，也正是这次才知道，原来不仅仅是剑飞了，而是手也跟着没了。
RC强化剂能赋予喰种级的恢复能力，可是....就算是喰种手掌消失不见想修复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神代利世那种特殊的喰种都没有办法一下子修复，这情况让修安的情绪无可抑制的变得灰暗。
身体剧烈运动后浑身是汗却又面临降温，坐在雪地里靠在冰冷的混凝土墙上，寒冷的风又夹带着雪花不识趣的不住吹袭，冰冷与沾满汗的衣服的黏腻，让他在感到异常的疼痛时也很有些难耐这些不适。
可他根本没有闲暇关注那些并不重要的事情，因为.....也就在这个时候，有马贵将再度走了过来，将骑士枪对准了他的眼睛，居高临下以一如既往平静的语调问他“利世到底在哪里？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轻松一点。”
“....都说了，在青铜树那里....不过说到底....即使不在结果也都是死....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修安露出难看的笑容，声音有如勉强挤出似地，拒绝提供任何信息。
不说，说不定还能让有马贵将多一些顾虑，而说了....恐怕先前就会死的更快，因此修安并不准备说出利世的下落，先前也正是这样才随便的扯了个谎。
只是.......
“那么....你就去死吧。”
有马贵将没有他想象里的顾虑，冷漠的看着他手里长矛向前突刺，中断了他的意识。
...........
...........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虽然没有太大的印象，但修安却感觉明明应该没有被贯穿过脑袋的他，在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贯穿头颅之际，有一种异常的熟悉感，仿佛自己在很久以前无数次被人贯穿了头颅。
这莫名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的他已无法去推测，因为他很快就死去了，紧接着......
带着难以忍受的怀念感，当有马贵将转身就要离去之际，再次从死亡重新回归的他，恢复了双手他吞下了随身携带的三份RC强化剂，承受着过量强化剂忍受着爆体，双目赤红地重新站了起来。
上一次的他并未使出浑身解数，那是因为即使使出所有招数，也不一定能取胜，因此他选择了将希望寄托在了这次.....
“....流水加速，能力提升，能力超提升.....”
修安在起身之际，以正常绝对听不到的声音低喃着武技，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地急速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斩向了似乎听到了长剑急速出鞘之声，又或者是注意到身前零番队成员脸色变化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身来将长枪往身后横扫的有马贵将。
“———不落要塞！！”
速度一瞬间快到了吓人地步的修安，一只手发挥出超乎想象的神速斩击，一只手握着匕首以不落要塞抵挡那长枪。
呯！！！
本不可能挡住匕首如无坚不摧的要塞，轻易抵挡住了那声势骇人的骑士枪，令有马贵将也难以保持惯有的冷静，身形在这个瞬间不自然的出现了些许失衡，那斩下身躯主干的长剑，却毫不停歇的趁着现在直袭而去。
“什———！”
“———死吧！”
血光在这个瞬间乍现，修安再度如落叶般飞了出去，而同样飞出去的....还有一只手。
“....唉？”
远处零番队的人，不由得发出了呆傻的声音。
不过那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在他们的眼里上演的是，让他们极其难以置信的一幕。
因为，飞出去的手并不是修安的，而是他们所信仰的神，有马贵将的左手。
面对死者复生猝不及防的有马贵将，同时也低估了复活后修安的实力，这两个失误才令他失去了左手，虽说....其实修安是打算在复活后，出其不意的将其斩杀。
毕竟....只要是生物都会存在疏忽大意的时候，既然如此就一定可以杀死。
在那种情况下，将状态强制提升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配合着绝佳的时机趁其不备进行突袭，却依旧没有取得成功，这让他对有马贵将的评价再度上升了一个档次。
..........
如此趁机突袭的行为，被斥为卑鄙也无可厚非，但修安却没有在意过这些，过量的药物让他浑身燥热难挡，血液流动快到令人难以忍受，他的血管也被过量的RC强化剂撑大，或许下一刻便要承受不住面临死亡。
因此。他从地面上跳起的下一刻，便再度冲向了有马贵将。
而另一边目睹偶像，有马贵将失去左手一幕的零番队，同样再也没有办法耐着性子守在四周，防止修安逃走，而是带着前所未有的极端怒气，一齐怒吼着冲了过去。
“———卑鄙小人！！”
“我杀了你！！”
“碍事！———斩击！”
武技再次被发动，修安瞬间从零番队距离这里最近，冲在最全面使用长枪身形娇小的少女视线里迅速放大，紧接着迎面便是一刀斩下，令其下意识举枪格挡，而后....连人带枪被长剑一分为二。
“哎.....”
少女没有办法搞清楚情况，视线便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前所未有的剧痛将意识席卷。
“可恶！！你这.....”
“你们这样不行，退下待机，我来！”
同伴惨遭腰斩，这前所未有的损伤让本就无法冷静的零番队其余人更难以压抑心头怒火，可是...后方熟悉而又严厉的声音，却令他们在短暂的刹那间被强制性冷静了下来，本能地听从了命令往后方退去。
过度的愤怒和不冷静，在与强敌的战斗力只会招至死亡，就如最初的少女那样在盛怒之下失去了正常的心态和水平，才会如此快速的被秒杀。
正是明白这一点，有马贵将硬是靠着肌肉和超人的身体能力完成止血后，阻止了自己的属下进行送死的行为，单手持枪的挡住了修安的第二次斩击，防止自己的下属因为心态失衡而被击杀。
“你，明明应该是个人，竟然有正常喰种都没有的恢复能力....真是让人意外。”
“该意外的还有很多！！”
修安往后跳开，拉开距离后将长剑插在了地上，从上衣内取出了两柄微冲，冲着只剩下一只手的男人扣下了扳机。
灼热的火舌自枪口喷涌而出，致命的金属风暴伴随急促的枪鸣，朝着独臂的男人有马贵将席卷而去。
有马贵将像先前一样，将骑士枪插入地面，令其化身为盾的同时，低下头去避免脑袋被盾牌防御不到的地方让枪弹击中。
而修安并未射击结束就近战，而是在弹药耗尽的瞬间，丢弃了微冲双手再度快说伸入上衣内，取出两枚一攻一防的手榴弹丢了过去，同时毫不停歇的再度捡起了法兰大剑，打算依靠近战拖住他，张脚俯身压低重心，摆出了一个稳定的架势就要发起冲锋。
可是....与此同时，有马贵将却同样举起骑士枪先一步冲了过来，随手一挥就将那手榴弹打飞了出去，并将那骑士枪朝着他狠狠地砸下，少了一只手，似乎完全不影响他的战斗一般。
缺少了一只手的有马贵将，就这么与巅峰状态的修安碰撞在一起。
出乎先前速战速决，瞬间无损害解决对手的判断，修安比有马贵将想象的难缠....甚至能让他在大意之下遭受重创，或者说....能让他出现错误的判断。
望着赤红的双瞳，在这战斗的过程中，有马贵将却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不可小窥。”
...........
..........
寒冷的冬夜里，雪花不断飘荡着，战斗也愈演愈烈。
双方互不让步，展开惊人的厮杀。
有马贵将仅凭借一只手，在逐渐熟悉独臂作战后，便令修安的压力越来越大，而且他本就不擅长持久战，体力在复活后的第一次进攻就消耗了大半，剩下的则是靠着RC强化剂提供的恢复能力，才能不断使用武技。
金属的尖锐声响伴随着剧烈的火花，让雪花变得残破，甚至在较近的距离里，因为高亢的金属碰撞导致的震荡下化为齑粉。
明明只有一只手，可有马贵将挥出的重击气势却丝毫不下于最初，挥出的骑士枪裹挟着骇人的破风之音，即使是喰种一旦被击中无疑也会变成一滩肉糜。
没有硬拼的修安朝着一侧躲开，让这强而有力的骑士枪一击挥空，砸在了先前位置后方的建筑。
随着一阵破碎声炸裂开来，道路旁建筑的墙体直接被撕裂，承重柱也被打垮，让整片墙面都出现了裂缝，这三层高的建筑因为承重柱子的毁坏而发生了垮塌。
可战斗中的两人却并未在意这一点，那骑士枪没有一会儿又追上了，朝一旁避开已经伤痕累累的人。
急促的火花散开，高昂的风声不断掀起。
这场战斗越是战斗下去，修安的胜算就越小，药物效果在不断下降，副作用与死亡的副作用一齐涌上，面对横扫的骑士枪，在最终只能以带着颤抖的手用巨剑格挡，而后.....
他的身体画出弧形的抛物线，自低空快速掠过，紧接着重新跌落在地面上。
雪地根本无法化解冲力，肺腑遭受到猛烈的力道冲击，呕吐感直冲脑海，而大脑却也变得有些不太清楚了。
但是....他却还是倚着巨剑站起来了。
身体好重，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战斗了，修安明白的....自己又一次抵达了极限。
即使不择手段，也无法拉进差距，现在的他....还不行。
对....现在的他，还不行。
也只是现在......
现在的自己不行，那么就将希望托付给下一个自己（下一条命）。
战斗下去的理由是什么？拖住有马贵将吗？不....既然对方想杀了他，他自然也只能予以回击。
“做的不错，可惜你不是独眼，不然....我说不定还能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镜框被血水侵蚀的有马贵将，止步于十米之外，带着遗憾的目光看着修安。
“虽说....能拖到现在，完全只是....小手段。”没有骄傲，修安只是对自己的无力自嘲。
“确实如此，但能起到效果便没有什么不对，关乎生死的战斗....本身就是这样的。”有些让修安出乎意料的，被算计的有马贵将并没有恼羞成怒的怒斥他卑鄙，只是平淡的接受了这件事。
虽说....远处零番队的人，都在以杀人的视线怒视着修安，对他的偷袭的事情恼怒至极。
“....既然这样，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呢？其实我呀....可是很怕死的呢。”单手拄着剑，勉强让自己不倒下的修安，不抱希望就仿佛开玩笑一般的说。
“你可以投降，我可以考虑请求命令变更，让你在二十三区的喰种监狱库克利亚里面，安度余生。”
“那是喰种监狱....可我是人啊....算了，既然谈不拢....只能这样了.....”稍稍叹了口气，修安努力做出笑容，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
“负隅顽抗吗？”修安的动作，让有马贵将本能的再度举起骑士枪，不过....让他稍稍有些出乎预料的是，修安并未将枪口对准他，而是对准了自己“....自杀？”
“....总比....被活捉好吧？”
“是吗？”
“是啊.....”
带着惨淡的笑容，即使不知道情况会是如何，修安却依旧下定了决心缓缓闭上眼睛，颤抖的食指微微用力。
———砰！
清脆的枪鸣在这冬夜里炸响。
男人的身体随着冲击力往侧边倒去，拉带着手里倚着的巨剑，一同倒在了积雪逐渐变厚的大地上。
殷红的血液洒落在洁白的雪地，显得尤为耀眼，而男人也完全失去了声息。
“....这一回，真的死了吗？”
带着警戒观察修安的尸体，有马贵将对修安的死存在疑惑，可以他看来不远处的男人，却完全失去了活着的迹象。
上次没有认真观察，依靠常识和手感完成的确认，这一回他却是认真的鉴定了一下，心跳也已经平息生命的迹象全无，怎么看都不可能再活过来。
“有马先生！您得快点儿治疗才行！”
守在附近，打算阻碍修安逃亡的零番队，在这个时候依靠各自的判断确定了修安的死亡，迅速围了上来打算帮有马贵将处理伤口。
还有人走向了修安的尸体，似乎准备做些不太友好的事情，但有马贵将却又一次拦住了他。
“回来，回去了。”
“———可是！”
“不要做有损自己人格的事情。”面对愤怒的下属，有马贵将却依旧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
也正是这一如既往的冷静，让这位零番队的成员，无法维持愤怒的表情，垂下了脑袋“....是.....”
就这样阻挡了属下泄愤的行为，在确认了修安的死亡后，有马贵将便打算撤离此地回去接受治疗，将被切割整齐的手臂重新接回去，虽然那样的话一般来说就没有原本的好用，但有总比没有的好。
不过....就在零番队关心有马贵将的伤势时，先前的尸体却....消失了。
被大雪覆盖的道路，只剩下了白雪与先前的血迹依旧残留在那里，而人与其手里握着的剑却完全消失不见了。
即使有马贵将立刻就发现不对劲，注意到修安的消失却也无法找出异常的地方，地面上的雪没有脚印不像是人带走的。
以赫子跨越积雪，直接到居民房上那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可修安战斗到如此情况也没有出现赫子，显然不可能是他自己。
“....是先前逃走的喰种，从居民楼上用赫子将尸体卷走的吗？不过....要怎样才能做到这样无声无息，不被发现的带走？”
有马贵将扫视四周的房屋，却没有办法发现任何的异常，难以推断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并没有在这里久留，在一齐搜索了一下却一无所获的情况下，他便在属下们的催促下前往医院。
被大雪覆盖的街道，就这么重新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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