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看透人心的混血教主
坐在床边的少女，望着城市的夜景发了好一会儿呆，思考着自己现在的想法，但逐渐的不知为何她的视线却又出现了偏转，下意识低下头盯着似乎毫无防备的，睡的非常熟的修安。
修安的睡脸，这在黑瞳的记忆里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的多见，毕竟偶尔执行任务什么的，他们这一组的人都是一起找个地方睡的，不可能会刻意去分开。说到底都从小一起长大了，也没有人会在意那些小事情吧？彼此都没有将对方当成是异性，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
正是这样不仅仅是她能看到修安睡着的样子，修安同样也可以经常看到她睡着的样子....以前黑瞳完全不在意，甚至可以晚上上厕所还叫修安陪她去，到现在......
“呜....好想死.....”
只是想到自己以前，头发散乱睡姿狼狈的模样被修安注意到，几乎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修安也全部知晓，黑瞳就无意识发出悲鸣，前所未有的忍不住去在意那些事情，浑身都不太自在的想一头撞死后重新来过。或者说无比想要掐死曾经，那整天只知道吃饼干、找甜品店，过于散漫的自己。
就这样.....
整个夜晚，黑瞳都在自我厌恶中度过，而又在这令人舒畅的寂静里，不自觉就趴在床边，在疲惫与困意下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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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刚亮没有多久，裹挟着清晨凉爽空气的微风，拂过脸颊出现唤醒了熟睡的青年。
一直处于严重疲惫状态下的修安，在纠缠不休的睡意下，他虽然想一跃而起直接击溃睡意，可却又感觉身体相当的沉重，唤醒意识变得困难有一种传说中鬼压床的感觉。
同时窗帘被风吹的啪嗒作响，也使得室内光线忽明怱灭，让人有一种奇怪的....陷入鬼故事的感觉。
“....陌生的天花板？嗯....我在帝国东方，不过....为什么感觉好热....因为这里的气温远高于帝都吗？”
努力睁开眼睛，修安什么也没有见到什么异常，只有一面陌生的天花板，以及不正常的热度令他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低下头一看，他却立刻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热度来源不是天气，毕竟现在清晨再怎么样也不会太热，而是在他的身上有一个睡姿就好像是小女孩抱住玩具熊抱枕，如八爪鱼似的半边身体压在他身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还抓着他的衣领，一边脚也是直接压在他的肚子上。
“....黑瞳的体温，果然还是更跟小孩子一样热，而且这睡姿也和小孩子一模一样呢.....”
注意到身上是制服也没有脱，就只脱掉黑色伪装用的外套，还穿着黑色水手服和黑色丝袜的少女时，修安倒也没有惊讶，只是很平常的感叹了一下。
对，很平常的感叹。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太过让人惊讶的事情，因为在小的时候他便经常会代替不在的赤瞳，对才八、九岁哭闹的黑瞳陪睡，对此可以说是习惯成自然了。
虽说.....
“话说回来，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黑瞳也长大了呀，还真是没有注意.....”
低下头看向脸颊就贴在自己的身上胸口上的黑瞳，注视少女毫无防备的恬静睡脸，精致小巧的脸蛋正微微泛红，让他忍不住想要摸一下。
想到也就会去做，这是修安的优点，反正对象是黑瞳他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忌讳什么，干脆便摸了一下感受这少女皮肤的光滑细致。
“果然是女孩子，和我自己的皮肤手感完全不同啊。”
一个可爱诱人的少女，毫无防备的抱着自己睡觉，想不犯罪真的很难，可在修安的潜意识里这只是个和妹妹一样的生物，毕竟一起长大的连洗澡在小时候也是一起，想意识到性别差异也挺难的，所以即使嘴上说是女孩子，心里也没有当做是个女孩子....
只是在这个时候，就有一个问题需要面对了，修安趁着现在闲着没事做，思维发散的想到黑瞳总有一天会嫁人，如果黑瞳有一天带回一个男人，说那是她的男朋友，已经打算交往准备结婚了。
而即使是在想象里面，他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而那冲动....正是想砍死对方的冲动.
“....果然这是身为长辈都会有的想法吧？毕竟自己养护了这么多年的孩子，竟然被陌生野人带走了，简直不可原谅啊！”
难以避免的，修安的内心出来了一种为人父兄都会有的，自认为世界上最为正常的愤慨，嗯....他相信大多数父兄都会这样想的。
不过，这想法过后没有持续多久，他摸了摸怀中熟睡少女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将化身八爪鱼的少女，从自己的身上剥离开来，将枕头作为代替品塞进去。
或许是感觉到质感不同，也可能是修安将她的一个个手指掰开，让她松开了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时感觉到移动，熟睡中脸上却还是出现了些许不满，孩子气地微微撅着粉嫩的小嘴。
“总之....先想办法解决一下目前的问题吧，现在....罗刹四鬼，两个可以控制住还有两个，该以何种手段让他们屈服？”
坐在客房内的桌椅上，修安低垂着脑袋，看着茶桌上没有用过的杯子，陷入冥思苦想之中，然而.....
直到黑瞳都醒来了，他却依旧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只是在做无用功般的发愁。
“哈呜~~~”
床铺上少女睡眼朦胧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四处张望的很快注意到了修安的身影，立刻便愣住了。
随后，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修安，与修安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困惑俏脸变得红通通的，小心开口：“....这是，夜袭？”
“嗯？夜袭？？？”
这句话什么意思，修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注意到夜袭的成员。
“不是姐姐的夜袭啦~是那、那个夜袭！”
“那个夜袭？”还是不太懂的修安，反问了一下注意到，黑瞳红的都快滴出血的脸蛋，立刻意识到她说的究竟是什么，忍不住摇头叹道：“什么啊，你在说那个夜袭呀....这是我的房间，我早早的就睡着了，要夜袭也是你夜袭我的，而且现在已经是白天了。”
“唉唉？？啊、啊对、对了.....”
没有睡醒的黑瞳，先是不可置信，紧接着却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垂着脑袋脸红到无以复加的地方，似乎都打算要逃避现实了。
对此，修安只是感觉好笑的摇了摇头，显得很不在意的说道：“睡醒了就快点去洗漱，然后一起吃饭吧，正好我也饿了。”
“嗯，吃饭、吃饭.....”
“听说这里有很多特色食物，挨个尝一下吧，反正你和赤瞳一样，胃里就像有个异次元似的。”
“呜.....”黑瞳被说的更加抬不起头似的，捂着平坦小腹，发出的小小悲鸣，似乎感觉很不好意思。
“怎么了？”
注意到黑瞳不正常的动作，修安看过去先是不解，但立刻又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不太好，虽然黑瞳以前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但还是立刻解释道：“啊、我不是在批评你，只是....佩服？嗯，能吃是福，反正你吃不垮我，而且又吃不胖，所以完全没有关系。”
这么说的时候，他却是下意识瞥了眼黑瞳的胸口，注意到那被同样是吃货的赤瞳，全方位碾压的位置，忍不住在心里疑惑养分都去哪里了？为什么明明吃的一点儿不少，个子却还是这么小？嗯....全方位都很小。
“修安....眼睛很没有礼貌。”即使低着头黑瞳却也注意到修安的视线，仿佛读心一样猜到他部分的想法，双手抱胸的转过身去，而后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诚恳的道歉了一下，可这个时候他的视线不介意被转身侧对着他的少女，腰间所佩戴的武器、帝具死者行军·八房所吸引，因为他突然就想到了很多。
死者行军可以操控死者，被操控的死者的状态与能力，都和生前一样并可以行动自如，还可以简单说话并在下发指令时，可以按照身前的性格和习惯独立进行自动战斗。
死者变成死者行军的人偶时，战斗能力虽然不会有再有进步，但同样却也不会有所消减。
....除非是操控者能力不足，像黑瞳以前就没有办法操控超级危险种，现在....可以操控超级危险种戴斯塔古鲁，虽说因为没有办法完全承受人偶的力量，超级危险种戴斯塔古鲁现在只剩下一身的白骨了，行动能力和灵活性好攻击力都有所下降，但整体上却还是非常强力的。
让服务员将食物送进房内的修安，在吃饭的同时思考着死者行军的能力，并看向了对面明明是小口吃东西，却吃的相当快的少女。
“黑瞳，你的八房里面的八个人偶，特级危险种的大猩猩爱普曼战斗力其实不算太强，而凯撒巨蛙也只是临时捕捉，没有什么用对吧？”
“没错，不过怎么了吗？”
“那就将他们替换成两个更强的人吧，比那个帝国将军洛克格和大猩猩爱普曼更强的家伙。”
“哦？！找到这样的目标了吗？”
“当然。”
对上双眼放光的少女，修安轻轻地点头肯定。
既然没有办法使用咒术，那就只能物尽其用的，将他们变成黑瞳的人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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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修安便带着黑瞳离开了旅店，前往城郊处。
在一座无人居住的废弃教堂里，门口放风的马头接到命令，很快将棘与朱天带了出来。
兴奋的黑瞳很快把凯撒巨蛙和大猩猩爱普曼召唤出来，解除死者行军施加在其身上的诅咒，令那巨蛙与猩猩变成普通的尸体，再一刀一个捅死被束缚住的棘和朱天，把他们变成人偶。
“好厉害！都是强力帝具使型的人呢！”
黑瞳一边擦拭着死者行军，一边望着两个新增加的人偶，明显对这两个人偶感到非常满意，而修安却也没有太在意便看向了马头，说道：“马头，接下去你就当棘和朱天失踪了，然后像往常一样行动就好了。”
“是~现在就回去喝酒了~”
对两位前辈的死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马头，吊儿郎当的应了一声便迅速离开了这里。
原地的修安和黑瞳，也没有在这里久留的打算，将两个新人偶收入死者行军就准备离开这里，只是修安也有些其它地方的烦恼，不自觉低头自语：“我们是等一等艾斯德斯，看看有没有机会将那狩人先一步拿下来，还是回帝都呢。”
“他们骑马的应该很慢吧？要等不是很浪费时间？”
这话才刚刚脱口而出，黑瞳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因为在这里她完全可以独占修安，而回到帝都的话......
修安没有注意黑瞳的脸色，只是认真思考是否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等待不坐飞龙选择骑马体验生活的艾斯德斯。
“嗯，既然你也绝对浪费时间，那就杀掉那个教主辅佐官伯利克，再找那个教主谈谈就让艾斯德斯任务失败的白跑一趟吧，反正艾斯德斯他们任务失败了，就会灰溜溜的跑回去。”
“....怎么这样.....”
“怎么了？不好吗？还是说你打算多休息几天？”注意到黑瞳脸上的失落，修安很快却不小心想到了别处去了：“啊....一直让特级危险种昼夜不停的飞行，对你的体力也是很大的消耗，那就休息两天再出发吧？”
“嗯！过几天再回去！”
修安的话才说出口，黑瞳的脸上便再度出现了笑容，生怕修安反悔似的，迅速点头同意了这说法。
之后的这个白天。
闲着没事做的修安，带着黑瞳在这异域般的城市里，到处逛了逛，权当是放松精神了。
只是在夜晚的时候，他则根据铃鹿提供的情报，在铃鹿和马头假装接到任务去了城外时，与黑瞳一齐通过密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安宁道本部的大圣堂。
在通过地下隧道进入室内之后，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声，朝着应该是那辅佐官的应该在客厅走去，沿途企图阻抗问话的安宁道士兵，则被简单的一剑斩首，连（敏感词）任何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已死去。
而这建筑深处，正坐在宝座上穿着教袍的男人，看着下方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信徒，对逼近的威胁浑然不知，像往常一样忽悠起了这女信徒。
“......你被选为担任教主大人随从的光荣职位了。”
“真的？我可以近距离观看教主大人引发的奇迹？！”女信徒欣喜若狂地长大了双眼，可这个时候对信徒想法摸的很透的辅佐官伯利克，突然又说：“但是....你的身上还有不净的邪念俯身，因此没有办法担任这份工作职位了。”
“唉？怎么会这样....那、那该怎么样.....”
“把衣服全脱了吧，我费点心用神圣的仪式帮你净身。”
端坐在阶梯上宝座的辅佐官伯利克，翘着二郎腿对下方跪着的信徒，露出笑容伸出手去。
“....是，伯利克大人，有劳您了。”
女教徒虽然没有完全领会他的意思，但为了能接近教主，还是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抓住身上长袍，顺从地将衣服给脱掉了，双手捂着胸口显得有些害羞。
也就在辅佐官脸上笑容更盛的此刻，他却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正在朝着这边过来，因而立刻皱起眉头来，朝着门口怒斥道“又是干什么？！我正要进行神圣的仪式啊！破坏了仪式你们担当的起吗？！”
“....这话真亏你说得出口呢，单纯发泄性.欲（敏感词）望的，对动物来说都称不上是神圣吧。”
随手将看门的教徒士兵杀死，修安便直接揭开了那接待室与走道唯一起隔离作用的窗帘，朝着这华丽的接待室内部走了进去，拿起手里铃鹿提供的画像，将画像上的男人和宝座上的男人进行了对比。
脱光衣服的女人，注意到外人出现，立刻就缩到了一旁，而本打算享受一番，却被修安打搅兴致的辅佐官伯利克，注意到是修安这个陌生人时立刻就警觉了起来，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别大吼大叫的想引起别人注意力，直白的告诉你好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的，因为.....”修安稍微停顿了一下，甩了甩手上的长剑，笑道：“他们已经先你一步去见你们的神了。”
“先一步？不、不！先等等！这种事情我们可以先谈一谈！”
辅佐官伯利克听了这句话里的“先”，自然明白话中意思究竟如何，迅速站了起来紧张的摆着双手：“方式都可以商量！但你杀了我一定没有任何好处的！我可以给你钱和女人！一生都用不完的钱！还有无数绝对听话的女人！”
“绝对听话的女人吗？....听上去好像很不错的样....疼。”
修安自语的话还未说完，脚掌出却突然传来了一股急促的疼痛，转身看过去黑瞳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让他不自觉露出苦笑来：“我只是想说，宗教这种东西，太容易操控人心了，只是这样而已.....”
“谁知道你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黑瞳撇过头不去看打算辩解一番的修安，让修安知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轻声叹道：“算了....你不相信其实也无所谓就是了。”
接着，他转头看向站在宝座前的男人，直接就走了上去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把全部财产交给我，然后你继续当你的教主辅佐官，我们从今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觉得怎么样？”
“全部....？”修安的贪婪让辅佐官伯利克，脸色变得铁青。
“你当辅佐官以后也是可以继续敛财不是？以财换命难道不好吗？或者说....你想直接死在这里？”
“不、不....我、我愿意换，全部给你。”
在生命和财产中进行抉择，辅佐官伯利克没有太多痛苦的便完成了选择，打算用现在的钱财换取自己的性命，并打算过一阵子等他当上教主，百倍从教徒身上捞回来，并派人去追杀莫名其妙上门抢劫的修安。
..........
接下去，伯利克一边伺机逃走，一边带着修安去隔壁的房间，将卧室的床铺打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带头就走了进去。
阶梯尽头是一个小房间，内部被堆满了金条和金币，金光闪闪的很有一种来到了金库的感觉。
心痛的看了一眼，这遍地的黄金，一路上都没有找到合适机会逃走的辅佐官伯利克，搓着双手苦着脸说：“您看....我这么多年的钱，全都在里面了。”
“....真的？”
“真的！我绝对没有任何私藏了！”
辅佐官伯利克态度诚恳的，看上去似乎都要哭出来了，以修安的这么久以来勒索的经验来看，他说的是实话，因而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那么....你的灵魂自由了。”
“唉？灵魂？”辅佐官伯利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修安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灵魂。”
修安再度点头肯定，在辅佐官伯利克意识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脸色惨白的张嘴还想说什么时，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挥动：“———再见。”
一条血线出现在了辅佐官伯利克的颈部，紧接着一颗好大的头颅，就这么随着失去力气的身体一同落在地上。
“.....接下去，该考虑该这么运走这些钱财了，嗯....黑瞳的白骨超级危险种肚子应该没有问题，毕竟人偶的武器也会被带入死者行军内部的空间，啊....对了.....”
想到死者行军内部的空间，修安立刻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点子。
帝国除了自动步枪等武器外，像帝具一样的高级武器也是以世界各地的秘术，加上超级危险种制造出来的。
既然死者行军可以制造出储存东西的特殊空间，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想办法去打造一个，像上个喰种的世界里存在的小说中空间戒指那样，用于储存东西的帝具或者臣具，让自己以后可以方便一点儿，不需要去携带那么多的东西，连强化药都可以携带个一百年份的。
不、不对....这类可以用于后勤保障使用的帝具，应该本身也是存在的才对，不需要他自己去想办法锻造，毕竟像世界全书·隆戈隆戈，那种不仅仅记录了世界各国的地图，帝国境内从产物到地址也无分巨细的记载，甚至还预言着未来灾难的书型帝具都存在。
古代的始皇帝和六百多年前造臣具的皇帝，在有技术和能力的情况下，没有道理不去制造那种东西。
“不过找起来很麻烦....如果将革命军持有的占卜型帝具拿过来，那倒是可以....嗯，叫娜洁希坦去让革命军里占卜型帝具持有者去找，然后再抢过来不就可以了？”
一边从地下室出来，修安一边老样子的做好了，杀人越货的准备。
当然，在做这些事情之前，他让黑瞳打昏了那浑身光溜溜，缩在墙角处从他出现开始，就只是在瑟瑟发抖的女信徒，之后才前往了大圣堂的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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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安本以为进入大圣堂的本殿，应该需要花费一些手脚，可让他十分惊讶的是事实上，本殿那边虽然也有许多守卫，可即使是陌生人也很容易就可以见到那教主。
只需要找个理由，说自己是安宁道的信徒，就可以轻易见到安宁道的教主。
根据铃鹿所言，安宁道的教主每天都会在城内、城外带人巡逻，没有一点儿架子很多人都可以见到，因此想见自然也可以轻易见到这没有一点儿架子的教主，只是教徒虽然很崇拜很想见他，却也不会轻易去打扰他的日常，都显得非常的自律。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修安和黑瞳才进入大殿，穿着黑色披风脑袋上额头位置绑着一个十字架，脸看上去相当中性，没有喉结存在的长银发男人（女人？），便从大殿神的石像前转过身来看向了修安。
“你就是安宁道的教主吗？”修安没有回应，而是取出画像进行了对照。
“是，我就是安宁道的教主，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如果可以我希望进隔间详谈。”
“好的，那么我们去里面一些的地方谈吧。”
这位没有一点儿架子的教主，像和尚一样将右手置于前，脸上依旧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意外的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防备，直接就带着修安进入了内部。
一旁的随从，同样出人意料地没有阻止，这很容易就会遭遇暗杀遇害的行为。
但修安....差不多可以知晓这些随从的想法，因为这教主天生拥有治愈伤口和预知未来的能力，还在一定程度上看透人心，当然不是读心术，而是能看出那个人的心是黑暗还是光明的那种看透人心。
有这些能力，自然是不需要担心被突然暗杀，同样也正是这些能力他才在治病救人，还有预言未来的过程中，创建了这足以称作帝国东方最大势力的安宁道。
只不过.....修安倒是从被他抓起来，现在似乎很享受监禁play，只要有男人就愿意帮他工作的Dr.时尚那边，得到了一个让他大跌眼镜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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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年前，身为教主助手而深受其信赖的教主辅佐官之一，大臣安插在安宁道的间谍的伯利克，曾经将这教主的血液送去帝都给Dr.时尚，研究这教主异能的来源。
经过Dr.时尚那跨时代的血液分析，发现这教主其实是....特殊的危险种和人类的混血儿。
最让修安感到困惑的是，有这么多特殊能力的危险种，怎么说也得是特级说不定还是超级的，既然如此是怎么样剩下这样一个人的？
而且....是教主的父亲强上了危险种，还是危险种强上了教主的母亲，又或者教主的母亲强上了危险种？再不然教主的父亲被危险种强上了？
由于跨度太大，总不可能是两情相悦所以生下这教主，因此修安只能做这样的猜测了，虽然他也好奇为什么人和危险种没有生殖隔离，但仔细想想生殖隔离是其它世界的说法，在这个世界可能行不通？....他也就只能这样强行说服了自己接受现实。
“怎么了吗？这位先生？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并不知道自己是危险种混血的教主，注意到修安一直在看着自己，不禁感到了奇怪。
“没有，嗯，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你单独造反是不会成事的，所以你加入我的阵营吧。”
“恕我冒昧？你是？”
过于简单直接的话，让这教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进而变得慎重了许多。
“我是修安，我帝都特别调查局的局长，警备队总队长，近卫军的将军，这样说应该够详细吧？”
“帝国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才派你来的吗？”
“....帝国上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你的计划，计划泄露到这种程度，你们要是能成事我才会奇怪，不过....大臣那家伙一波计划失败后就会对你放任到，你起兵造反都不会再去处理，但如果你不答应和我合作.....”
修安话说到一半，一旁的黑瞳领会了他的意思，拔出了死者行军来。
死者行军的刀身上出现了紫色的光，紧接着五个男人，一个女人在紫光中出现在了这个室内。
这些人偶每一个都是有着非常高战斗能力的人偶，其中包括了罗刹四鬼两个，和前帝国将军与北方异民族女杀手、邦族最后的幸存者、以及一个非常擅长防御技，手持盾牌的著名保镖。
“这里面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将外面的侍卫全部解决掉，六个人杀出一条血路，或者将这大圣堂里屠光也是轻而易举的，还有一只超级危险种考虑到体型就暂时不召唤了，但是我们想把这座城市夷为平地，把城内近两百万平民屠尽同样也是轻而易举，毕竟你这里可没有什么太强的人，所以....请你慎重的去考虑。”
“用两百万的人命来要挟谁....这种事情只有魔鬼才做得出来。”
“或许吧，可能我上辈子是魔鬼也不一定？”
修安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而这位安宁道的教主，却依旧保持着微笑，摇头道：“我不是在指责你，我的意思只是....你不是这样残忍的人。”
“....别小看人了。”
“不，我也不是觉得你做不出来。”
“这是又不是的说法....你是打算学和尚跟我绕圈子吗？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浪费。”
这教主暧昧不明的态度，还有模棱两可仿佛和尚禅语的话，让修安忍不住皱起眉头，刻意表现出了不耐。
“你的心....是令人痛心的颜色，本应该是纯粹的白，却又沾染绝望的黑，你的过去肯定经历过很多痛苦的事情。”
“....一个陌生人，你能懂我什么？”
“这是我天生就有的能力，我能看到人的心....像你这样的情况实在是我第一次见到，纯粹的白色叫人钦佩，可黑色却又令人胆颤，实在是....令人痛心。”
教主脸上的笑容并未消失，可看向修安的眼神，却出现了同情的色彩。
正是这样的眼神，却让修安的目光变得冰冷，伸出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给举了起来，声音....充满了将人冻结的寒意：“....所以说，别擅自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然后....自说自话好像高高在上似的怜悯我，这会让我忍不住现在就想直接把你杀了的。”
“不用生气，我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一样让人火大啊。”
“我可以道歉。”
“你应该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道歉没有办法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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