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刻意搅局
对于安久黑奈与安久奈白十分理解的修安，同样精通于劝慰与平息孩子的愤怒，毕竟他当年在暗杀部队除了学习战斗能力外，第二多的就是安慰各种负面情绪的孩子了。
如此一来....在主动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并且道歉的情况下没有太久。
“....不是！错的不是修安！”“....对不起，是我们在乱发脾气，明明修安是为了我们才这样的，我们却.....”
和预料的差不多，或者说.....效果超过了预料，姐妹二人一个劲地向他道歉。
甚至，在话语的最后哭了出来，抽泣着用力抱住修安。
“乖~乖~没事，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吗？”
被哭泣中的双胞胎姐妹双手紧抱，修安在安慰的同时却不由自主的抬头仰望天空，此时的天空依旧被乌云覆盖，蒙上一层薄暗，而他本已经平复了的心情也稍微有些复杂。
....果然这两个孩子，即使过了三年的时间，对他依旧是刀子嘴豆腐心，很轻易就可以哄好了....虽然外在变化不少，可在精神方面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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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被二人埋汰后，修安在目标讲道理吃亏的只会是自己的情况下，主动认错并抱住了二人便将局势逆转。
好一阵子之后，安久姐妹才重新恢复了正常，虽然眼眶还红红的，可是却依旧冷静下来在先前的咖啡厅包间里，手捧咖啡的一起坐在修安的对面。
“....那孩子竟然涂口红了。”
本没有注意到什么的修安，不经意间注意到姐妹二人背后的玻璃饰品里的自己，脸上还残留有口红印，立刻就拿着纸巾擦拭了起来。而他对面的两人见到这一幕，像是想到了先前的事情，迅速齐刷刷地冷下脸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修安，下流。”“流氓。”
“呃....为什么现在还是直呼其名？而且....为什么就是流氓了？”
“刚才在这里做了什么，不会忘记了吧？”“我们才不要随便就给人亲，这样轻浮的人当爸爸。”
“....我才不会随便让人亲的，别随便乱说好吗？刚才只是单纯了亲了一下脸......”修安稍微为了自己的名誉辩解了一下，不过说话声音却越来越小，因为他对面的姐妹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要相信他的感觉，这让他知晓了这辩解完全没有意义。
姐妹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奈白转头看了过来，凝视着他的眼睛问：
“如果我也让爸爸....修安你吻我，你会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吧？”
“为什么？”或许是感觉女性的魅力遭到质疑，奈白本残留着红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怒。
“也没有为什么，应该说这行为欠缺了什么，而且....亲一个不久前还在叫自己‘爸爸’的人，果然会有一种背德感或者什么....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娼馆的背德play，我真不理解那些让娼妇叫爸爸的人是什么心态.....”
“....总感觉被这样对比一下，相当的火大。”“而且....听语气修安对娼馆好像很熟悉？”
稍微解释了一下，可能是由于用词不是太妥当，明明刚刚还在道歉的姐妹俩，视线温度一下降到了冰点，就如十二月的天一般如修安感到冰冷彻骨。
“那绝对是误会，我一直很忙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娼馆？”
“意思是....有时间就会去？”
“不....那也是误会，我的意思只是说，我连去的最前提时间的条件都没有。”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人与人之间多少还是要留一点信任....我是这么认为的。”
“对修安，那种信任早就被浪费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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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久别重逢，先前还是感动的再会，但不知为何修安又被姐妹俩嫌弃起来，在这咖啡厅的包间里面不断数落他。
就在修安倍感无奈之际，包间的大门却再一次被推开，先前沉迷于柏青哥的少女，大大咧咧的推门而入。
“修....啊咧？！刚才那个漂亮妹子不见？现在换成两个漂亮妹子，而且还是美人双胞胎？！”都筑真夕一推开门就注意到了，除了发色是一黑一白外，相貌几乎完全一样的安久姐妹立刻惊呆了。
接着她快速坐到了修安身旁，用手肘戳了戳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呐、呐！你到底是喜欢刚才那个标准的正妹，还是现在这对双胞胎姐妹？一次两个你吃得消吗？要不要我负担一个？还有！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才玩了还没二十分钟你就换了一批人？！太厉害了吧？怎么做到的？快也教教我！我们是挚友对吧！挚友啊！”
“....你能负担什么....而且和你想象的有很大偏差，这也是我以前的熟人。”
“什么....！你以前尽认识美少女吗？！太让人羡慕了吧！”都筑真夕瞪大眼睛扫了一眼安久姐妹，随后又想到了先前的北沢由静，最后以恶意的视线看向修安，双手一齐摊开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你这浑身恶臭的现充！快点爆炸吧！”
“....刚才还在说是挚友....你这翻脸速度真比翻书还快了不少.....”
看着活力十足的嬉闹不止的都筑真夕，修安无奈的耸了耸肩，倒也没有将她这小孩子般的玩笑话放在心上，而都筑真夕也丢下了他，看向了在桌对面没有发言，只是带着好奇观察她的姐妹俩。
“啊、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都筑真夕，现在是正直的警察这是我的名片，两位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比如被这个现充非礼的时候，请一定打我电话，我会在第一时间感到并忍痛，对我这不成熟的挚友予以制裁，亲自带入看守所里。”
“刚才这个人让我们叫他爸爸。”“而且还想亲我们，快点将他抓走吧。”
安久奈白接过名片，和黑奈对视了一眼，随即一前一后的以莫须有的罪名，指控起了修安。
“什么？！这么快就已经开始走上犯罪的道路吗？而且还让女孩子叫爸爸....你果然是变态吗？”都筑真夕从身后取出随身携带的手铐，笑容可怖的对着满脸差异的修安说道：“束手就擒吧修安！看在我们曾经是挚友的份上，我会想办法让法官给你给无期徒刑的！”
“....先不说‘果然’是变态这看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看在是挚友的份上，却想要给我来个无期徒刑？？”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争取从轻处理。”
“....差的那么多怎么可能错，话说那都只是莫须有的罪名，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别这样一唱一和的行吗？不知道的人该真以为我是什么有特殊嗜好的变态了。”
三人联合起来，其中两个曾经是称呼自己“爸爸”的女儿，还有一个想逮捕自己的警察，这让修安只感觉头疼非常，不过相对于他三人倒很有一种乐此不疲的感觉，第一次见面倒是意外的合作愉快。
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随后想到对面姐妹身份的修安，伸手抓住了一旁想给他上手铐的都筑真夕，也不管她还想弄什么，就拉着她直接拖出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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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外，没有太多行人的街道上。
“怎么了突然之间的？”搞不清修安这行动理由的都筑真夕，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调侃的笑道：“你这是想独占双胞胎姐妹花吗？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永远的挚友，在这方面上应该有福同享才对！毕竟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啊，一下泡三个可是会遭天谴的！”
“....就在刚才你才说了只是‘曾经’的，而且还想送我去看守所....你这家伙别的东西不行，就这见风使舵的速度，真是快的让我都有点佩服了。”
听了修安的话，都筑真夕顿时就把身子探了过来，满脸笑容的说道：“佩服就把女儿交给我怎么样？岳父大人？”
“岳父是什么鬼，我就是真的有女儿也不会交给你这样的家伙....另外我现在要说的是正经事，麻烦你严肃一点，别和不良似的没个正经的。”
修安随手就是一记手刀敲在了都筑真夕的脑袋上，让她“呜哇！”的发出夸张的惨叫声，随后才带着不满看向他，那眼神就仿佛是在说‘如果不给个好解，我就跟你没完！’。
明明自己是个严肃的正经人，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不着调，而且如此活泼到过头的少女？此刻修安忍不住在心头如此自问。
不过还有正经事存在，因此他很快也就将这问题抛之脑后，转而板起脸来严肃道：“我事先和你说一声，那对姐妹....你最好还是不要多接触，如果实在想骚扰，不....我是说想找女孩子当朋友，去找由静会就好了。”
“这样吗？”
“嗯，我可以告诉你由静家的店铺的地址，她应该不会讨厌和你做朋友的。”
“真的吗？！那我可以让她当我女朋友吗？！”
“女性朋友？”
“不，女朋友！”
“....你果然是百合吧？”
“不完全是！只是对女孩子的兴趣比男人大一些！毕竟可爱的女孩子很可爱不是吗？”
可爱的女孩子很可爱？这前提都是可爱了当然可爱了....看着一副女流氓模样的都筑真夕，修安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比较好，但也懒得去在意太多了。
“随便你吧，但不要骚扰过头了，不然我会揍你的。”
“放心！我可不想被可爱的女孩子讨厌！”都筑真夕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这让修安忍不住即使在她保证之后，还是忍不住说一句：“知道分寸最好....另外由静比你大，这一点我之前应该和你说过了才是，而且黑奈、奈白也是。”
话才说完，修安便感觉自己这提示，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毕竟....都筑真夕虽然看上去很不着调，其实却比想象中的更加的聪明，也比想象之中的考虑的更多。
毕竟虽然看起来不太像，但怎么说也是警方的“职业组”出身，想成为职业组的人，可不是成绩好的书呆子就可以做到的。
比如说....她至始至终都没有问，为什么不要过多接触安久姐妹，而是明显在明白什么的情况下，直接就从这个修安不想多说的话题上跳过了。而且也没有去询问，那天参加拍卖会行动的晚上，他究竟去做了什么。
“说起来，你这么快就不玩柏青哥了吗？刚刚看你还玩的那么投入。”不想继续这方面话题的修安，指了指远处的游戏厅。
“啊、对了！你不提醒我差点就忘记了！”修安这好似随口的一提，让都筑真夕像想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突然直接跳了起来，并对着修安伸出了手：“刚刚输光了，身上没有太太多钱，快先借我五千吧！”
“....就是因为这种理由所以才来找我吗？”
“都是你突然就钓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害的我都差点忘记了！”
“....给你一万，我待会儿说不定有别的事情，你自己打车回去。”
“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这样就把我丢下了！嘛，也行！我先去了！”
“别把一万都输光了，到时候我可不会来接你，你就得走路回去了哦？”为了预防万一，修安姑且还是提醒了她一下，但都筑真夕却只是头也不回的举起手，随意的挥了挥，以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没事~实在不行路边到处都是巡逻的警车，我可以坐警车回去！”
“....这果然是打算不输完就不回去了吗？”
带着些许的无奈，修安干脆的也不想理这爱好和不良少女一样的不良女警，干脆的回到了咖啡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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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厅里。
安久姐妹对都筑真夕的离开没有太在意，修安也特意和她们说了一下，都筑真夕只是普通人，他不打扰让她的生活扯进喰种间的斗争。
“修安，应该不会是和那个小丫头有什么特殊关系吧？”
“当然不会，只是普通的朋友。”
“哼嗯~那样倒是最好。”
“....是啊，牵扯不多才最好，当个纯粹点的普通人，可比什么都好。”
看着面前发色一黑一白姐妹二人，修安莫名轻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他连面前的姐妹也没有打算见的，只是现在由于ccg的所谓会议，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而且见都见了现在直接掉头就走才让人奇怪，或者说现在直接走掉也没有意义。
在内心对现状苦恼了一阵子之后，修安很快便重新让话题回归到正常状态下，带着些好奇的看向面前的双胞胎：“其它问题先放下，我们言归正传吧....这三年你们去哪里了？”
“修行。”
“修行？”
“学习武术，各地的空手道和剑道之类的。”
“那没有必要特意离开东京吧？”
“其它地区有各个流派的大师，东京的太少，而且.....”话说到一半，安久黑奈看向了安久奈白，而奈白则在修安不解的视线下撇过头去，看着一旁的墙壁说道：“看到有马贵将的话，会忍不住想要出手，在东京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找他报仇。”
“是吗？....嗯，谢谢。”
“别突然就谢！我又什么都没有需要被感谢的，我们当初也只是在逃跑而已。”
奈白脸色微红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感谢。
见状，修安不由得站了起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奈白的脑袋，笑着说道：“被可爱的女儿重视，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去感谢啦。”
像很不适应一样，奈白摇晃了一下脑袋，让修安的手脱离自己的头发，并瞪了他一眼：“我们才不是你的女儿，你这鬼父！”
“不....突然之间为什么又毒舌了？而且你们不是女儿的话，我也不会是什么鬼父了哦？”
“那，爸爸。”
“....变的有点快啊你，这是和真夕现学的吗？”久违的再度被称为爸爸，让修安有些傻眼也有些不太适应，毕竟.....：“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有你们这么大的女儿，听你这么说真的是违和感满满啊.....”
“....修安和刚才那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黑奈适时的插入对话之中，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问了一个现在她们姐妹最好奇的话，而这个问题对修安来说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问题，直接就坦然道：
“以前在月山家的时候救的人，从墨西哥回来了一段时间遇上，然后就认识了。”
“新的女朋友？”
“我连旧的都没有，哪儿来新的？”
“那个在家庭餐厅还是什么店里，叫北沢由静，刚才你才亲过的女孩子不是吗？”
“总感觉你话里带刺。”
“没什么，错觉吧？”
修安可以明显感觉到，黑奈话里话外的刺，但安久黑奈却并不承认。虽然修安也知道自己那行为，绝对称不上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会遭到这样的待遇也没有什么可抱怨就是了，虽说他真没有亲....至少没有亲嘴，但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去辩解了，立刻转移了话题说道：
“那种对小孩子教育不好的事情还是先放一边，雏实和凉子见到你们应该会很高兴的，跟我去见一见她们吗？”
“....比起我们，你先见了雏实和凉子吗？”“....果然作为爸爸的失格呢，对吧白。”
“这是觉得方便好用的时候，才选择我叫爸爸吗？这毒舌还是没变一如既往的犀利啊....你们两个。”
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两人这态度其实已经很习惯的他，倒也没有太在意这事情，转而不再征求二人的意见，先一步走出了包间。
没有出乎预料，一黑一白的二人很快也跟了上去。
其实直到现在，安久姐妹都没有暴露自己被改造成喰种的事情，毕竟见过她们赫眼的铃屋什造精神不是太正常，没有和CCG说这个，只是发誓要找修安报仇。
不过作为喰种对策教育所失踪的两个首席，出现在外面还是不太好的，特别是在喰种对策局本部附近，因此她们开始的时候才都戴着面具穿着斗篷....虽说那在人前也会相当显眼。
但修安恰好也不太适合抛头露面，因此还是选择了乘坐修安驾驶来的车俩，前往笛口母女现在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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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口母女的套房。
笛口凉子和笛口雏实间的气氛，比修安想象的要沉闷了许多，相比昨天晚上就好像是两个极端一般，让人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理说正常的争论应该不至于如此才对。
不过她们在注意到安久姐妹的时候，一瞬间有如拨开迷雾见朝霞似的，露出笑容乐呵呵的迎接了这姐妹俩。
一开始修安倒是为了自己被无视感到庆幸，可没有太久安久奈白就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将她远处偷窥到的东西，告诉了雏实和凉子。
“年轻人，一时冲动很正常，而且....kiss的话还算正常的吧？嗯....不知道实际情况也不好说什么，总之在公共场合应该收敛一点比较好就是了。”凉子的表现较为平和，虽然她是个性格保守的人，但却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看修安的眼神还是有些怪怪的。
“哥哥....果然是喜欢由静小姐的吗？所以才会....不然我相信哥哥的话，肯定不会这样的！对吧....哥哥？”得知消息的雏实，脸颊通红的依旧对修安寄予充足的信任，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也有些复杂。
“.......”
被从小崇拜自己的孩子，这样投以充满了信任的眼神，修安却感觉自己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带着些尴尬的挠了挠脸颊，沉默着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反正说什么现在他都势单力孤，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可雏实却没有领会他这规避回答的意思，尾随他的视线看向窗外。
“哥哥？窗外有什么东西吗？”
“刚刚有一只超大的乌鸦飞过去了，似乎是渡鸦的样子？会是谁饲养的吗？还是野生的？真是稀奇呢.....”
“话题转的太生硬了，修安，渡鸦那么大的鸟怎么可以就你一个人看到？”“应该是做贼心虚吧。”
....修安才转移了话题，安久姐妹就你一言我一语，一唱一和的让他一下再度置身于尴尬之境。
明明才刚刚重新相遇，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修安在心里忍不住自身想要叹气的欲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他不做解答的走向了房门口。
“哥哥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出门吗？”
“嗯....稍微有些事情。”
修安才刚刚说完姐妹二人，却立刻拆穿了他：“是想逃吧？”“绝对是这样的。”
“好啦，黑奈奈白，不能这样说喔？男人是需要留点面子的。”在人群之中，最为成熟的女人，笛口凉子在修安逃走，关上门后笑着出来打圆场了。
“可是.....”
“其实你们都最喜欢爸爸了对吧？”
“这种事情.....”修安已经跑掉了，安久姐妹对这个问题显得相当迟疑，而凉子则是趁机说教：“好了好了，关系闹僵就不好了，待会儿修安回来记得要道歉，然后握手言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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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室内事情一概不知的修安，心怀郁闷的一个人在这初冬的街道漫步，对于是否要回去也抱有一定的疑虑。
当然，并不是什么担心被姐妹二人为难，只是单纯因为他最初的就在想的事情....他想回到更早之前的世界里，为更早的、曾经的家人复仇，这样的话他就得丢下这个世界的情况。
现在的他，有着足够完成复仇的力量，至少在巴哈斯帝国是这样的，更遥远世界的深渊就....别说巴哈斯帝国所在世界水到不行的魔神，就算其它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神，都不知道能不能对付。
不过比起这些问题还有个更大的难题，回去的机会是很难把控的，那在于观测空间的震荡，然后找准时机自杀....还得等待时机并碰一碰运气。
“....如果自杀的时候原地复活，那不就是白死了吗？而且如果真死了，那可就.....”
不确定的因数太多，多到了让修安在纠结了许久，依旧不好确定该如何去做。
最后为了放松一下精神，他取出重机车戴上头盔，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闲逛了一阵子，没有太久他突然注意到道路边上，好像有什么活动。
———《超人气作者！高槻泉新书签售会！！》
“高槻泉？....不就是芳村艾特吗？正好啊！”
注意到路边的牌子，修安立刻意识到曾经嘉纳明博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许多事情的人，告诉过他关于高槻泉就是芳村艾特的事情。
因此他迅速想到了一个，针对这曾经设计陷害了他的女人，相当不错的报复方式。
仔细观察一下他就注意到了，会场内部在作者位置上给人签名的女人，也就是....高槻泉。
戴着黑框的眼镜，绿色的头发似乎因为不修边幅的关系显得乱糟糟的，身上的气氛与在青铜树时可谓是完全不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并非浑身绷带，而是直接露出真容的芳村艾特，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了，他恐怕很难认出这个女人就是艾特。
此人身型理所当然的和绷带状态时一样娇小，虽比雏实高了那么一两厘米，但也差不了太多，据说身为作家的高槻泉是从14岁开始到现在27岁，身体相貌都没有出现大的变化，与出现了一些变化的雏实同属于所谓合法萝莉的体型，外貌倒是意外的比想象中要好。
可这外在因素，却并不影响他对其的不满，还有打算报复的行动。
他迅速停下了车，头盔也不摘掉的就朝着签售会里面走了进去，直接无视了长长的队列，走向最里面坐在椅子上给书迷签名的高槻泉。
“那个！这位先生！请不要这样直接走过去，您这样我们会很困扰的，如果是高槻泉老师的粉丝的话，还请从后面有秩序的排队！”
现场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走上来伸出手，挡在了修安的前面想阻止他继续向前，但修安却是粗鲁的直接一把将其推开，头也不回的说道：“别挡道，我有事情要和这位高槻泉老师好好聊一聊。”
“喂，你....！”
还有排队人员不满于修安的粗鲁，想要阻止，修安也只是简单把他推开，罕见的并未直接动手给他一拳。
就这么带起一阵骚乱的，修安抵达了高槻泉的前面，将站在最前面正在和高槻泉握手的女孩子，同样是简单的一把推开，双手按在了桌子上，俯身盯着面露惊讶的高槻泉（芳村艾特）。
“你好呀~高槻泉老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我家有个小丫头，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
“戴着头盔、面罩也没有放下来，脸完全遮挡在面罩下面了嘛，这样我怎么会记得？”
高槻泉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出，隔着面罩的修安的声音，但却也摊开双手露出笑容，对面前的怪人表现的相当无畏。
而后面的人却是对他有些忍不住了，因此已经有工作人员将手搭在了修安的肩膀上，想将他给赶出去，并警告道：“喂！你再乱来我们可就报警！”
“别急，先让我和这位高槻泉老师，表白一下。”
“表、表白？！”
“难道是当众求婚？！”
“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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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一句话，便让现场一下轰动了起来，工作人员下意识放开了抓着修安的手，队列尾部的人也涌上来，想要凑热闹的看看现场的表白。
不过，高槻泉虽然依旧保持着笑意，但那笑容却变得有些....变味了的感觉。
作为小说家的她，非常清楚所谓的表白，乍一听就好像是向他人表示告白，也就是所谓的示爱，但那仅仅只是一般人先入为主的想法，实际上可不仅仅只是这一个意思。
比如说，如字面上意思那般，向他人说明某种情况，也是一种表白。
“这位青年，你想干什么呢？真是抱歉我现在对男人没有什么兴趣，我还有更远大的理想，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所以还是不要来妨碍我比较好，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高槻泉收敛了笑意，变得无比严肃，凝视着修安的双眼中，右眼似乎隐隐约约要散发出赤色的光芒。
这体形十分娇小，头发凌乱从外表上怎么都看不出已经27的女子，给人以与体型截然相反的庞大压力，让修安附近凑热闹的人，即使不明真相却也忍不住打颤，似乎面前有一只恐怖猛兽蓄势待发一般，本能性感到恐惧。
高槻泉似乎也正是想以此让修安打退堂鼓，可是修安却对这压力如沐春风般，随意的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说这么见外的话吧？泉小姐？嗯....我怎么称呼你没有意见吧？”
“....请便。”
得到许可后修安再度凑近了过去，隔着个头盔压低了声音说道：
“说实在我对你们的游戏没有兴趣，而且你和有马贵将一生的追求，想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独眼之王，然后去改变世界的理想，在我看来彻头彻尾的只是个笑话，世界被鸟笼束缚、世界存在扭曲同样只是个滑稽的笑话。”
“这位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也不知道是大庭广众下，修安说的话太过激烈了，还是由于理想突然就被玷污看，高槻泉脸上好不容易重新挂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再一次冻结了，只看表面也让人感到了一丝恐怖。
不过，修安却反而像很高兴似的，坐在了她的前面本应该给粉丝坐的位置上。
“不用露出那么恐怖的表情泉小姐，我只是想说....你应该知道其实被所谓鸟笼束缚的只是东京，鸟笼本身也只是ccg，所谓狗屁不通的世界，同样也只是东京，国外的喰种大多数可没有办法在国家机关面前，表现的像日本这样肆无忌惮，还能攻陷首都许多领土。”
“....你想表达什么？对于一个出身在东京的人眼里，东京就是世界，这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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