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类终会全部变成喰种
四不像的怪物似乎吃饱了，现在已经停止了行动，于是乎，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他，也就只能迅速起床，跟着雏实去了发现嘉纳明博的地点，通过味道锁定了位置不断变动的嘉纳，抵达一座平平无奇的公墓。
天空依旧下着小雨，先一步出发的安久姐妹就站在墓园的树上，盯着那撑着伞的老人。
“....父亲和我这大半辈子全都是在做徒劳，不过我和父亲不同完成了使命，算是姑且的救赎了吧.....”嘉纳站在一座铭刻着《嘉纳家之墓》的墓碑前，自语般的说完，随即微微抬起手里的伞头也不回的继续倒：“....也亏得你能发现我在这里啊小黑、小白，不过我希望你们也能得到救赎，虽然你们背叛了我，跟了一个新的父亲就是了。”
“....黄金树的人，一直在寻找小丑，还有你。”
“黄金树？青铜树的进化版吗？真是有意思的命名。”嘉纳笑着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从树上跳下的姐妹：“怎么样？跟着你们那个新的父亲。”
“虽然也是个差劲的家伙。”“但至少比你好。”
“是吗？看样子你们和那与我一般卑鄙的家伙相处的不错。”
“修安虽然不是什么好家伙。”“可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说修安卑鄙。”
“嘛、嘛，别生气，生气解决不了问题的，而且.....”
嘉纳明博观察了一会儿姐妹眼中的红光，将视线投向了远方缠绕着高楼的四不像怪物从地底伸出的巨蟒，感叹道：“其实我想做的归根结底也是在造福人类，旧多那边的进展看上去很顺利，如此一来和修家隐瞒至今的喰种情报便将浮出水面，人类对喰种....或者说Rc细胞的依旧也将取得进展，用于医疗方面，而且笼子也被破坏掉了，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城市都基本破破旧了，恐怕有几十万人因为那怪物的原因死去，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自私把我和妹妹....白都牵连进去，别以为满口大义之后我就会放过你....准备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黑奈背后冒出红光，尾赫瞬间突破衣服出现，可嘉纳明博却并没有任何害怕的表情。
“不，我没有兴趣赎罪，因为我并不后悔。”嘉纳明博带着淡淡的笑容，带着目标达成的喜悦，从怀中掏出一柄手枪，不急不缓的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真羡慕你们啊，我还没有温柔到会出现憎恨的情绪，所以....”
砰！！！
不等嘉纳明博说完，在安久姐妹呆着的时候，几乎要撕裂耳膜的枪鸣突然炸响，高速行进的子弹，瞬间打断了嘉纳明博的持枪的右手手腕。
不远处，成功阻止了他自杀的修安，默默的背起了狙击枪，朝着正在聊天的三人走去。
“哟~又见面了呢，嘉纳先生。”修安看着面前手掌和枪飞出去，白发苍苍却在捂着断臂惨叫的老人，起初还在面带笑容的打招呼，可紧接着脸色却冷了下来：“大放厥词之后就想通过自杀，无痛的轻易死去，未免太想当然了吧？”
嘉纳明博捂着手臂，不断忍住痛苦努力抬起头，看向不紧不慢走过来的修安：“呃....呃哈....你、你想干什么....我可不会....为这种事情....哈.....道歉.....”
“道歉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所以我怎么会让你道歉？另外我也没有想干什么，只是我觉得你利用小黑小白，钻心灵漏洞的行为让我不喜，最好....我其实以前挺喜欢泷泽政道那少年的，但是你把他父母做成人肉丸让他吃了吧？”
“那又....怎么样？我可没有兴趣....对他感到抱歉....更没有赎罪的打算....！”
“所以说....别总是说这么自大的话啊，赎罪什么的，又不是你想不赎罪就可以不赎罪的，被你当成试验品的一千多人，绝大多数都不是自愿的，所以你的赎罪也不需要是自愿的，我想的惩罚同样很简单，只需要让你接受一部分泷泽政道经历的事情就好了。”
“什、你、你想....干什么！”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嘉纳明博往后退开，想远离修安。
“放心放心，没有必要这么看我，毕竟你不是喰种，所以不可能像你那样可以折磨他三年，听说你让泷泽政道变态的灵感，是来源于杰森，那个被折磨后头发变色但也变强的人对吧？”
“....与你何干.....”
“就让你亲生体会一下，当年泷泽政道第一次的体会，或者说杰森原汁原味的感觉，我待会儿就把那位退休了在喰种对策教育所里面当老师的秃子帮你找来，亲自为你行刑。”
说完修安看向了一旁，脸色有些复杂的黑奈，伸手在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上摸了下：“别用这表情看我啦，我还想和这家伙聊一聊，你们去把喰种对策教育所里的秃子带来吧，你们应该也认识，那里面只有一个秃头的教师，嗯....雏实也去。”
“....嗯。”
黑奈犹豫了好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拉上奈白和雏实离开了这里。
本就空荡荡的墓地少人三人后，一下冷清了许多。
作为这墓地仅剩下的两人之一，修安不紧不慢走到了不住喘息的嘉纳明博旁边，伸手按在他的脚步声，说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我会稍微宽容一些，而这也会让你好受一点。”
“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帮助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怎么会轻易杀了你，你刚才不是说的很好吗？没有赎罪的想法，也没有后悔的情绪，还打算一死了之的逃避一切，所以让你直接死掉不就太浪费了？”
“哼.....”
不断倒吸冷气的嘉纳明博，没有了丝毫先前面对安久姐妹的从容，和那隐隐约约的超然，可依旧拒绝合作。
“别这样冷淡，我可听说过CCG的首席研究员与你是好友，你一直都很孝顺你的父母对吧？母亲重病的时候也一天不落的去医院看望对吧？”
“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只是觉得你那么孝顺父母，还可以杀人父母剁了骗人吃掉再问他什么感想，所以我也想问问你，待会儿我把你父母的遗体挖出来，让你吃下去会是什么感想。”
“你、你简直不是人！！你敢动这土一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嘉纳明博听到修安这句话，瞬间似乎忘记了被打断的右手上的伤痛，挥着左拳就朝着修安脸上打了过去。
“虽然我也觉得，我现在的状况很有问题，不过.....”修安不躲不闪的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但只是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的说道：“孝顺父母的人可不仅仅是你，泷泽政道那么怕死的人加入CCG也是为了保护父母，所以....不是人在先的是你。”
“那又怎么样！那是为了科学进步的必要牺牲！！”
“....用那种变态的方式，还不如不进步，至少良知还会剩下一点，而人类这种生物，或者说....绝大多数的生物天生就是自私自利的，如果连良知都没有的话，和动物有什么区别。”
“你这样的人就有资格说我吗？！”
“大概....没有吧？不如说正好相同。”
修安反手一拳打在了抓住他衣领的老人脸上，简单的将其打倒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并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双眼没有丝毫笑意的让嘴角上扬，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正是相同，所以我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对你进行任何惩戒，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别做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呃.....”
胸口被踩着，呼吸不太顺畅的嘉纳明博，向上看着修安不带任何感情笑容，还有隐藏着崩坏的视线，只感觉通体发寒。
因为嘉纳在此刻才清楚的发现修安的变化，和以前的修安很相似，但却也有不同，现在的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不管是被道德所不容还是什么别的，就算真的将墓地挖开亵渎死者，挑战道德底线的将他人父母遗体磨碎塞给人吃，这种事情同样可以做的出来。
正是这样....正是了解了这不是简单的恐吓，嘉纳明博....屈服了。
他选择说出自己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的一切。
结束了问话之后，修安留下了被亡灵魔法奴役的特等V在此地监督，让被黑奈带来的干瘦退役搜查官与其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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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雏实注意到了修安嘴角的血丝，不由惊讶道：“哥哥？脸上怎么了？难道那个人能伤到哥哥吗？”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
表情和先前与嘉纳明博独处时完全不同的修安，面带正常的笑容，随手擦了擦嘴角，就这么揽住雏实纤细的肩膀，像是关系很好的兄妹似的，带着些玩闹的味道裹挟着她前行。
但是在没有人注意到时候，脸上却出现了一丝苦涩，双眼仿佛在凝望着远方的天空。
让嘉纳明博打中自己，其实修安也是因为当时的心情，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似乎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和嘉纳明博说的差不多。
“哥哥？在想什么？”
“在想雨什么时候可以停啊....什么的。”
“真的？”
“真的。”
“好吧.....”
注意到修安身上的气氛变化，先前同样复杂的雏实，虽没有追问但却又难以释怀。
但修安也没有在意那么多，突然又停下脚步，一只手依旧放在雏实的肩膀上，突然的就转过身，看向身后两个低垂着头，似乎还在想嘉纳明博的事情，脸色相当复杂的姐妹。
“现在的时机差不多成熟了，一起去CCG的本部吧？带上那些黄金树的成员。”
“现在去CCG的本部？”“剿灭他们吗？”
“不是不是，不....说不定也可以？”
对于姐妹的问题，修安下意识的就要否定，可转念一想却又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很快换另一种思考方式。
按照常识考虑的话，正常喰种不可能和人类正面对抗，毕竟即使身体能力出众，但数量太过稀少没有办法和人类军队面对面抗衡，但要论少数精英，人类的身体同样不可能和喰种对抗，如此喰种才能隐藏在黑暗里，可又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出现。
如果消灭CCG和警察，可能会迎来自卫队的攻击，这是常识般的思考方式，不过现在现在东京里自卫队的表现，却可以看成即使消灭CCG，自卫队也不会派大军来扫荡。
自卫队如此没有责任心的话，是不是占据了东京自卫队依旧不会干涉？毕竟这自卫队奇葩到了惊人的地步啊。
就在修安思考的时候，前方的道路迎面走来了四个人，为首的正是有马贵将。
有马贵将盯着修安，开口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不会同意让喰种完全主导东京。”
“为什么？”
“我的母亲虽是和修家繁殖用的喰种，但我的父亲是人类，所以我的想法是和平共处。”
“....好吧，我只是简单设想一下，其实这想法也有很多问题，是无法成立的....说到底这个时候如果小丑突然出来就麻烦了。”
“那就好。”说完之后，才刚刚来的有马贵将便转过身去：“我会在CCG的本部等你，快点来吧，艾特说现在时机成熟了。”
“....艾特说....吗？”
依靠现在的状态和过往情报推测....有马贵将是被艾特说服，相信了独眼之王的说法，并接受预热王座的计划，修安大致上可以推测他基本都是在按照艾特的指挥行动。
这情况让驻足于原地的修安，不禁轻轻地叹道：“还真是听艾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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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有马贵将分开没有太久，安久姐妹很快通过无线电联系了黄金树的喰种，顺带这修安也叫来了神代叉荣还有，已经重新联系上他的亚门，一行人一同前往现在建筑有些破碎的CCG本部。
只是在这汇合途中的时候，修安的视线突然集中在了就站在，一百多米外街道的对面，亚门身旁与亚门分别撑着一把伞的金发女人。
“....真户晓吗？雏实，那是你杀父之仇的女儿，你想怎么样？”在注意到真户晓之际，一贯帮亲不帮理的修安，下意识低头看向一旁，自告奋勇替他举着伞的少女：“如果你需要的话，就算是暂时合作的对象和无所谓，我可以.....”
“哥哥。”不等说完雏实便打断了他，抬头看了上来，对上他的视线。
“嗯？”
“复仇什么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现在，只要有哥哥和妈妈在身旁就够了。”
无论何时都保持着清澈纯净的眼瞳里，即便是注意到了仇人的女儿，也没有染上任何憎恨，依旧是那副从最初到现在都不变，让修安感到怀念和耀眼的纯粹。
被这双眼瞳注视一时语塞的修安，不自觉便想到拥有同样视线，却已经死去的妹妹，不由得低喃自语：“....果然很像.....”
“很像？”
“不，只是自言自语，不用在意。”
修安摇了摇头，收起心头的怀念，怜惜且带着歉意的轻抚少女的秀发：“抱歉，明明我应该知道的，你和我不一样，你不会去怨恨什么，却问了这么无聊的问题，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
“没事的，爸爸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现在还有哥哥和妈妈。”
说话间雏实温顺的低下头，朝着他这边凑近了一些，似乎想从他身上获得温暖似的。
也就在此刻......
“喂喂！你们这兄妹情深的戏码，能不能回去之后再上演。”“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快正经一点！”
安久姐妹的声音适时的插入，打破了两人的气氛，修安扭头往一旁看去，也只能注意到姐妹俩整齐一致的白眼，不由得笑道：“你们这是吃醋了吗？要不要爸爸来抱抱？”
“才不要！”“离我远点，会沾上细菌的！”
“....总感觉你们越来越毒舌了，果然还是雏实好。”
装模作样的摇头叹了口气，修安便像先前一样揽住了雏实的肩膀，一副受到精神伤害需要雏实治疗一下的模样。让雏实脸色微红的显得有些不太适应，可依旧没有拒绝他这举动。
“咳、咳咳！”
和对面二人距离只有二十米的时候，亚门钢太郎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想提醒一下修安他们的存在。
真户晓则干脆的拉下脸来，完全没有给他好脸色的，摆出家族传统的眼神，眯起左眼瞪大右眼的看向他：“警方曾经引以为傲的风魔，现在这是变成风流浪子了吗？出门左拥右抱姐妹花还不够，怀里还要再躺个美少女？”
“....不用以这副女性公敌的眼神看我，我们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龌龊关系。”
会被误会也没有办法，但习惯了误会的修安倒也没有太在意这种事情，只是风轻云淡的解释了一句，然后便明智的不在这上面纠缠，避免说多错多的看向亚门：“说起来，我倒是真没有想到你能救下真户，还以为你一定会死在流岛上了。”
“这个....其实我也以为自己会死在流岛上，主要是因为艾特主动放过了我，否则我早就死了。”
“哦？艾特主动放过你？”
意外的情报，让修安稍稍睁大了眼睛，只是很快却又自己想到了最可能的事情。
因为亚门是独眼，也因为亚门可以作为助力之一，还等于是自己的造物，所以艾特不杀他。
很快想通了，修安也就没有继续在意这些事情，聊起了些别的事情，很快就与黄金树其它的喰种，还有芳村艾特汇合，抵达CCG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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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巨蟒从后方冒出，却奇迹般没有被攻击的CCG本部，附近却已是一片废墟。
大量披着青铜树制服黑色斗篷，但背后图案却是金色，脸上戴着各式面具的喰种，已经在修安一行人的带领下包围了这CCG本部。
建筑内迅速涌出大批穿着白色风衣，手上拿着枪或者手提箱的喰种搜查官，而为首的人则是有马贵将和一众特等搜查官。
“你们想干什么？趁着现在CCG实力大损，来报复CCG吗？”
修安的老相识，丸手斋特等搜查官，望着四周的喰种还有为首的几名赫赫有名之辈，最后视线落在了修安的身上：“你....又和喰种合作了，你就不怕前脚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后脚就被小丑一锅端了吗？”
“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这种事情，丸手特等，而且我今天不是来对付你们的，只是想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和你合作？还是....和你身后这一群....喰种？”在目光看向亚门钢太郎还有真户晓的时候，丸守斋脸色微变说话也明显停顿了一下，显然很惊讶为何亚门钢太郎与真户晓还活着，但这个时候却也没有多问，修安同样很干脆的直接答道：“都合作。”
“你说要和喰种联手？！”丸守斋将眼睛瞪大到了极限，随即想都不想的断然拒绝：“不可能！”
“别拒绝的那么快嘛，你不想一想，以你们的力量对付的了那个怪物吗？”
“那么你没有看到，我身后的人都是什么表情吗？”
“什么表情？”修安扫了一眼，丸守斋身后一众的喰种搜查官，扯起左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不过都是些懦弱者犹豫不决的表情，有什么好看的？”
“什———！”
“你在胡说什么！”
“像你这样的墙头草！敢说我们是懦弱者？！”
“开什么玩笑！”
“以前自己和喰种合作！现在还想让我们和你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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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安的话就如同投下了颗重磅炸弹一般，一瞬间让那些喰种搜查官炸锅了，一个个都是要撸起袖子和修安拼命的模样。
“只会嘴上说说吗？”
面对这习以为常的敌意，修安却还是那副嘲讽的模样，甚至摊手笑道：“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你们那么有干劲为何不直接和我们来打一场呢？”
“你———！”
“别欺人太甚了风间五代！”
“我们跟你拼....！”
“———都冷静。”
就在搜查官们无法压抑情绪，准备直接和他拼了的时候，作为CCG此刻的精神领袖，最具权威的有马贵将终于开口了。
他推了推黑色的镜框，向前走出一步，站在人群最前方的位置，向修安质问：
“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从CCG离开，加入警方，而且现在还又和喰种混在了一起。”
“很简单的事情，因为我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人....终究会变成喰种。”
“你在说什么？”
“不信就等着瞧吧，懦弱者们。现在不以人类的身份和我们合作，过一阵子你们就会求着要合作了，而且....是以喰种的身份。”
演对手戏的修安，说完这来时的路上就已经安排好的台词，转身便带着人离去了，留下一大群脸上写满了警惕与愤怒的喰种搜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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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上全球四大世界级城市之一，东京这个23个区里居住着一千三百多万人的城市（东京首都圈3700万人），即使发生了灾难时至今日却依旧存在，近千万的居民因为种种原因，无法从这座城市撤离。
毕竟....自卫队都先撤了，警方虽在安排撤离，可由于市区内有绝大多数的警员家属遇难，因此警员的工作效率自然可想而知，再加上事情发生在晚上，许多警员基本在家中就遇难了。
说到底了，这千万人的大都市，想撤离不是一句话可以解决的事情，首先首都圈附近人口密度本也高的不行，一时半会儿实在是难办，而且得先有地方可以撤，许多道路现在大都不通了，根本没有办法撤。
这种情况下，第三天的时候。
都市内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许多的人类突然倒地，呼吸很乱口水从嘴边流出，浑身莫名的疼痛。
CCG的本部和各个支部，还有警署里面很快就与残存的医院一同，收纳了大量这在灾后大规模出现突然性病症的人。
然后......
他们在医护人员的检查过程中，突然睁开本紧闭的双眼，但是眼瞳却散发着红光，也就是....喰种的标志性特征，赫眼。
这意外的发现，让医护人员大为震惊，同时接二连三的人从人类，变成了喰种，整个CCG和警察局还有医院等，接纳了这些病人的政府部门内部，出现了比起那怪物出现还大的惊慌。
而在此同时，CCG本部远处废弃的建筑大楼内部，十八层的位置里面。
“所有的人类，都将会变成喰种。”
有马贵将静静地望着下方，被医护人员用担架抬入本部里的病人，没由来的如此自语，让一旁听着的修安忍不住接过话茬：“之前我就想问了，你们这意思是说被怪物变成喰种吧？还是.....”
“不是、不是~不是怪物的错，是自己本身就会变成喰种，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而已。”修安左侧的芳村艾特，以一如往常轻松愉快的语调，望着下方担架上正在变成喰种的人类，但却突然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人类本身和喰种的差异只是rc细胞的数量，rc细胞那种东西本身应该是不存在的，毕竟那对普通人而言完全没有价值，正常生物体内这种没有价值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自然的出现？这完全不符合正常生物的进化论吧？只是它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出现在了人类体内。”
“难道人变成喰种是进化的方向？所以人类体内才会有Rc细胞？但不可能吧？喰种不应该是被人为弄出的少数派吗？正常生命也不可能进化出喰种这样食谱单一的生物才对。”
“这我就不知道是为什么了，我只知道正常人类在不断繁衍的过程中，那种莫名其妙就出现的rc细胞数量也会随之不断增长，最终数量超过1000那喰种和人的界限时，自然就会变成喰种....这是艾特调查到的。”
“对~这是我的秘密情报~”自豪点头的同时，艾特又看向修安笑着说道：“顺便一提再过十年左右，人们生下来的孩子，就会有一定概率变成喰种。这概率会在之后的几十年内每年都成倍提升，特别是在这怪物出现之后，大气就已经在被污染的状态，现在这个时间过程，是被加速下的状态，本身应该至少百年的。”
“现在消灭这个怪物来得及吗？”
“不行~除非你把空气全部置换，现在已经太迟了，毕竟都这么久了，再怎么说都被把亚洲空气全部换掉，但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艾特随意的摆了摆手，断言了现在的情况，一切都太迟人类变成喰种的速度将会被成倍提升。
按理说喰种的历史就他现在偶尔了解的，也有了数百年之久，那么这些喰种究竟是谁刻意弄出来的？还在全人类体内植入rc细胞？这种事情数百年前的人类也可以做到吗？
不可能啊，正常来说数百年前的人类，不可能进行细胞方便的干涉，还有人体改造啊。
....完全想不明白，也想不到目的究竟是如何，身旁两个人独眼之王与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即使知晓这改变的方向，却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说....现在去计较这些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不管是人还是喰种都不可能活数百年，因此主使者早就已经死掉了。
“过两天，喰种化的人再次增加，就再来一趟CCG吧，到时候那群搜查官的心防也该被突破了。”有马贵将依旧保持着一如往常没有表情的模样，修安点了点：“嗯....我也不介意多等几天，反正对付那种怪物其实我也没有办法，主要还是要靠你们两位独眼之王啊。”
解决的方法其实已经有了，只需要找出本体来，然后两位独眼之王联手杀入地下，就可以解决问题了，而不需要和那怪物正面战斗。
虽说找出本体神代利世，这也是件难事就是了，但世界上所有人变喰种修安也不会在意....不，好像那样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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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二人分开回去的路上。
修安已经可以看到，有人明显在跟着他，而且跟着他的还明显是新手，跟踪技巧烂到了不行。
假装毫无防备的坐在废弃车辆的引擎盖上，将后背完全暴露给他们的时候，那人迅速从阴影下冲了出来，朝着他扑了过来。
“....喰种？”
回过身一看，之间双目散发红光的喰种，一跃五米多高的就要扑到他的身上。
他引擎盖上跳下，反手便是一拳。
利用皇拳寺特殊的发力技巧，即使以远不及喰种的人类之躯，他依旧将其击落，并打倒在地上。
“呃啊！”
男人在地板上痛呼了一声，只不过很快又重新利用喰种的恢复能力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朝着一旁逃走，这副举动让他下意识抽出手枪，朝着那人的腹部开了一枪。
“啊！”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缩成了一个球：“流血....好多血....要、要死....要死了.....”
对这表现大为惊讶的修安凑上前去，一脚将男人踢的翻了过来仰躺在地面上，用手枪指着他的额头：“....正常喰种肚子一枪是死不了，稍微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这样打一枪就要死要活的，真的还是喰种吗？”
“别开枪！别....！我、我是人！我不是喰种....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饿了....对不起....我....我.....”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男人惊恐的举起了双手，语无伦次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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