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结晶老者·法兰要塞
刺客背刺法师，这不过是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对刺客而言也是相当轻松的事情，特别是约等于高级的刺客对约等于中级的法师，结果就更加简单明了的没有任何悬念。
“....你也别怪我，我怎么说也是不死队的一员，同盟里有个骗子，该怎么处置自然不需要多说。”
伴随着令人脊椎骨生寒的冰冷声音，剑刃便从欧贝克的身体里抽出，夺去了他的力量，令他倒在了由自己的血汇聚而成的泊中。
二话不说的修安直接从背后给他来一剑，让欧贝克没有意识到究竟什么情况，而且修安在他意识逐渐朦胧之际，单手提着他的后衣领，直接将他从这二层里丢了下去，让他死在这外面。
随意扫视了一眼这为数众多的魔法卷轴，修安决定有机会就将它们都带回传火祭祀场好好的研究一下，但现在他准备先去看看结晶老者，说不定....那位老者还存在着理智并未变成游魂？
虽然....这不太可能。
这与宫殿无疑，占地面积十分广阔的遗迹，外表上至少也荒废了数百年之久，结晶老者若理智尚存，不应该会这样才对。
怀揣着略为复杂的情绪，修安迈入这杂草丛生的建筑深处，越过拱门之后在两旁遍地木桩的小道，将优留在了这安全的道路边上，便进入这建筑内小巷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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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个满是青苔的拱门，在荒废的广场上，是大量破损的石柱。
尽头处寺庙废墟的台阶上，一个戴着大大的宽檐帽，身穿着飘逸而蓬松的大法师袍的人，突然从地下钻了出来。
而这便是，闻名世界的结晶老者。
他右手捧着水晶球，左手则是一把刺剑，还没等修安说什么，他手里的水晶球便散发出紫色的光，二话不说的让法兰灵魂箭所形成的箭雨，朝着修安散射而去。
“扭曲光壁。”
注意到那老者干枯的手臂时修安便意识到了，对方恐怕确实在这岁月里，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了只知道如何去战斗的游魂，故而在警惕状态下，第一时间使用了专门克制魔法的魔法。
避无可避的密集灵魂箭，连同着光一同被扭曲了路径，朝着修安的四周散去，连紧随其后的巨型灵魂箭也是如此，无一例外的纷纷落空。
本身修安还期望着，如果有理智说不定还能沟通，但现在这样他却只能挥刃而上。
恰好他具备着魔法师克星的能力，对结晶老者这样的术者可谓是致命的克星，欺身而上便打算为这位让人尊敬却已疯狂的老者，送上名为死亡的永眠。
然而才刚刚接近，一剑劈下去却....只是带起了飞舞的布料碎片，那老者已经先一步的遁入地下，让他一击落空。
可修安仔细观察地面，却并没有任何异常，地面完好无损的不存在被挖掘过的痕迹。
难道是看起来像遁地的空间魔法吗？
就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他的四周突然从土地里出现了三个结晶老者，长相皆是一模一样，就连气息也别无二致，甚至....一同使用起了魔法，强度也与本人使用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使用的还都是不同的魔法。
每一个攻击都并非虚假，让这整个破碎的庭院，一下遍布了大量纷飞的白光，地面被结晶化弄得无法同行。
“魔力最强化·猩红炎龙！”
迈不过去，修安就干脆的使用魔法，打算以魔法开一条路出来，再施以近身战决胜，然而....那灼热的火龙在接近结晶长老之际，结晶长老的身旁，却也出现了扭曲的光将火龙偏转开来，让那灼热的火龙朝着天空飞去、
毫无疑问，结晶长老也会扭曲光壁。
“真的，有些麻烦了.....”
变成游魂之后，应该是越来越弱，结晶老者变成游魂究竟多久，修安也不清楚，但现在他却只知道这位结晶长老，即使变成游魂不知道多少年了，也一定不会好对付。
久违的，修安在魔法师面前陷入了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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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战斗，摧毁了这庙宇前的广阔庭院，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
浑身被地面结晶，划得血淋淋的修安却还是战胜了结晶长老，结晶老者包裹在宽大衣袍中的肉体，渐渐开始化为了结晶，只不过在这一刻，结晶老者的眼神却突然恢复了些许的神智。
“你是....法兰的....监视者....抱歉....我.....”
或许察觉了修安体内的狼血，结晶老者露出愧疚的神情，将正在结晶化的手伸向了修安：“给你，我....的盟友....我的....所学......”
很快，结晶长老已经变成一尊，如水晶打造的雕像，但他的伸向修安的手，却将最后一缕残魂送给了修安，让那残魂顺利融入修安的身体里。
游魂所剩下的记忆并没有多少，但却唯独会记下战斗的方式，所学过的知识也都知道，毕竟如果彻彻底底的没有记忆，人类本身连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问题，使用魔法进攻什么的更是天方夜谭。
而这位结晶老者尚且记着，不知道多久以前与不死队的盟约，在愧疚下临死前将所学、所知，一并随着残魂传到修安的脑袋里。
就仿佛是帝国的护国机神·至高王座里，直接将所需要的知识一次性传入，让修安一下子懂了许多本身应该不知道的东西，而那些全部是结晶长老所知道的东西。
修安强撑着身体，想触摸一下面前的老者，但暂时轻轻一碰手指便被划伤，而那已经完全结晶化，如雕塑般的老者，则仿佛气泡暂时轻轻一触便自动散开了，化为点点晶石粉末逐渐消失不见。
“....果然，最终还是会这样吗？”
修安望着那散去的水晶，低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立刻想到了结晶长老所传导给他的魔法，立刻实用性的使用在自己的身上。
“修理。”
破破烂烂的衣服被奇异的光笼罩，如时间回溯般，衣服在顷刻间恢复到了战斗前的状态。
和“扭曲光壁”那扭曲基本法则的魔法一般，“修理”这个魔法本是用于维修武器防具什么的，也是来源于古代黄金魔法国度，乌拉席露的失传秘术。
因为这虽然效果看起来不是很厉害，但这却是逆流时间的魔法。
“逆流时间、扭曲法则....这是神的权能吧？”
修安望着连血液都已经消失不见的衣服，很快却想到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将这技术，用在自己的身体上？这样不就是最好的恢复魔法了吗？
可在结晶长老的记忆里，这是这项秘术最大的禁忌，具体的内容倒是没有了，但如果可以很好的使用在自己身上，他本人也不会变成游魂的状态。
不过，这或许值得一试。
想到就做。
修安当场拖着重伤的身体，去抓了一只螃蟹，将螃蟹图折断再以修理的魔法进行修复，结果....没有出现任何效果，似乎这魔法只能对无生命的对象使用，当然，就修安的直觉来时似乎是这魔法术式本身，存在这什么限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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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喜悦与遗憾离开这庭院的修安，并没有顺着这里的道路继续往上进入幽邃教堂，而是很快找优进行了治疗，并且在入夜之际抵达了法兰要塞的入口处。
在法兰要塞的入口处，有两个穿戴着全身甲的人，他们看起来体型较为臃肿，一个手持巨剑、一个则是狼牙棒，他们在看到修安的时候本是打算直接攻击，可是才靠近过来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双手按在胸前低下头对着修安鞠躬。
“欢迎回来，法兰的监视者。”
“其他监视者们，应该还在要塞内。”
两人一男一女是法兰守护者，法兰不死队的附属法兰军团的成员之一，专门保护法兰要塞不被他人干扰，消灭一切意图进入要塞的人，本身数量应该有许多才是，现在.....
“就剩下你们两个了吗？”
“是的，其他人要么感染了深渊，要么成为了游魂。”
为首的女性法兰守护者点了点头，虽然奇怪为何还有在外面的不死队成员，但在确认修安体内存在狼血，便没有想太多了。
修安曾经见过守护者全员，却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因为....他们可能是新来的流放者，也可能是法兰守护者的后裔，虽然也成为了守护者继承父辈的使命，可是在他们出生前修安就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修安本想让他们带路，但他们却表示自己需要守在这里婉拒了进入要塞内的提议，修安也就没有强求就在交流了一阵后带着优进入那建筑下层，于布置在这里的螺旋剑下点燃营火之后，由于不想耽误时间，直接就想进入内部那镇压深渊的入口处。
将没有办法带进去的大螃蟹杀掉，取了一个蟹钳后剩下的给了法兰守卫，他就拖着蟹钳和优进入了要塞城墙内。
可是....才进入要塞城墙部分，在准备深入要塞的时候他却注意到了，在这要塞城墙的内部，森林的位置几乎都被沼泽所吞没，而且这沼泽颜色不太对劲。
根据法兰守卫所言。
现在的法兰要塞已经没有了昔日模样，内部在荒废后被森林覆盖，还出现了毒沼泽，那毒性非常强烈，正常人要是踏入其中片刻便会毙命，连抗性强大的不死人也不能踩在那沼泽上过一会儿也会死掉。
而正常的不死人，只要在这里被毒死一次，倒在这种地方恐怕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复活的期间也会一直泡在里面，因此会一直不断的死掉，成为游魂然后是活尸，最后彻底就是尸体，可以说是不死人的地狱。
不死队的监视者们成为了薪王之后狼血断绝，随着岁月流逝而越发瘦弱的老狼，率领守卫守护战士们沉眠之地，可法兰还是被深渊气息不断腐蚀的森林吞没，还出现了这样的毒沼泽。
法兰守卫在不死队去传火成为薪王，又陷入沉睡后，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期间他们也繁衍了无数代，也有些外来流放者成为新的守卫，只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最终只剩下两个人了，恐怕那两个人死掉之后，法兰守卫的传承也会就此断绝。
“不知道老狼现在还活着吗？”
修安望着前方的毒沼泽，犹豫着不知道是否现在就踏入其中会比较好，或者说....他其实很心急，很想马上就进去了，法兰守卫已经凋零殆尽，老狼的情况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不过即使他现在得到了许多强化，本身的身体因为作为暗杀者培养，也具备非常高的毒抗性，优却和他不太一样，他不能肯定优踏入这沼泽会出现什么问题。
其实从结晶蜥蜴那边，也可以快速抵达法兰要塞内部，但他却有着自己的坚持，想要自己在这里正式的完成一次入队仪式。
“优，我们先回去吧，我要再强化一次。”
正好法兰要塞入口处就有一处螺旋剑营火，因此修安在完成了思考之后，带着优还有一人高的大蟹钳，来到营火旁传送回了祭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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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火祭祀场，这为了延续这个古老世界的存在下去的重要场所里，在此刻依旧和其它时间没有什么两样。
防火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了两人的身旁：“欢迎回来，修安大人。”
“谢谢防火女....不过现在，还是把客套放在一边，先帮我引导灵魂的力量，然后教我奇....不，还是先吃饭吧。”
虽然心急，但是在注意到优的时候，修安却明白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急不得的，越急就越难成事，打算先吃饭然后再一步步进行其它事情。
优倒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几次拿起了小本子却是什么也没有写，就重新将本子放下了。
距离不死队，只剩下最后一段路，却有险阻需要克服，这让修安难免有些心烦意乱，一直在盘算着自己的事情，因而并没有注意到优的动作。
防火女也是静静地点了点头，轻车熟路的以不死人的巨力，将一人高的大蟹钳抬起来走向了外面，打算帮他们处理一下这个蟹钳。
在防火女处理蟹钳的时候，修安在一旁手里捧着霍克伍德留下的剑术，明明视线一直在书籍上，可是却又来回不断的徘徊着，让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他似乎在因为什么而焦躁着。
待到吃完晚餐，修安就迫不及待的让防火女帮他，让那一路上夺来的灵魂，成为他的力量。
不过.....
在仪式的开始前，防火女却以双手包裹住了他的手，同样蹲了下来，将他的手放在胸前，面带温柔的微笑说道：“不用着急，修安大人，放平心态慢慢来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事情？”
“我在说，法兰要塞的事情。”
修安带回的蟹钳让她知道了，他们两个已经来到了法兰要塞的领地。
明白修安是不死队一员的防火女清楚，和霍克伍德那不死队的逃亡者不同，修安肯定十分心急，因此才会在现在温柔的劝慰，希望他能恢复沉稳。
“....不能不急啊，我的可没有太多的时间。”
“我明白的，但我相信您不需要着急，便可以完成一切，您一定可以做到的，您要对自己有信心。”
“说的当然简单了....你又不懂我的情况。”
“您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便愿意听您说。”防火女静静地的诉说着，那平静的语调存在着润物无声的温柔。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直接会对这位温柔的女子，倾诉自己所遭遇的苦难，埋头寻求安慰。
可是.....
“....算了吧，我还不到需要和人商量的时候。”
“那么，请在您需要的时候，不要忘记我，我会一直恭候着您的大驾光临。”防火女的脸上略显失望，但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啊啊....如果有那种时候，就拜托你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先进行仪式然后翻译一下点字圣典，顺便也教我一下点字怎么解读。”
“当然没有问题，那么先开始仪式，然后我在讲圣典的时候，教您点字吧。”
修安对自己有所需求，让防火女脸上的笑意浓郁了几分，随即在引导灵魂强化结束后，教导起了他点字究竟该如何识别。
由于点字是给盲人使用的特殊性，自然不能只是看着就可以了，防火女自然是手把手的教起了修安学习这盲文。
两人肩并肩坐在石阶上，她抓着修安的手让他闭上眼睛，将他的手放在书籍上，一只手指搭在修安的食指上，另一只手指贴着修安的手指就在侧边，先一步抚摸过盲文。
虽然和正常的教导方式不太一样，但修安却具备相当强的学习能力，因此防火女才使用了这较为特殊的方式。
优在想和修安说什么的时候，偶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显得很诧异，但却什么也没有说的，默默转身离去。
待到第二天、天明。
修安准备独自前往法兰要塞，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为过去做一个了解，可优却先一步蹲在了营火旁，在等待着他出发，让他稍微有些苦恼。
“今天你还是别去了，我一个人去要塞就好了。”
【受伤了怎么办？】优面无表情的举起本子反驳。
“不会受伤的，相信我，这并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情，你也知道深渊监视者已经传过一次火，燃烧了自己大多数的力量，而且还在互相厮杀内耗极为严重，说不定比玻尔多还要弱许多。”
【那也是薪王，很危险。】
“相信我，没事的。”修安笑着摸了摸优的脑袋，这一回却是执意自己去，并说出了更大的理由：“你对毒也不知道有没有抗性，所以还是我去就好了，那样更安全很多。”
“我要去。”优没有挥下修安的手，但她却仰起头来缓缓的开口，表现出了同样的固执【我有很强的恢复能力，毒也没事。】
“你啊....这又不是玩游戏。”
【我知道，所以才不放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比小孩子还乱来。】
优本子上的文字，让修安感觉这有些伤人了，竟然被一个小孩说自己比小孩还乱来。
两人僵持不下的结论，最终由防火女走到了中间，进行讲和：“修安大人，您还是带上优小姐吧，优小姐具备治愈能力，那么一定能帮到您，而且还能帮您解毒。”
【我会解毒。】优也是适时的点了点头，说出相当不负责任的话来。
修安还想说什么，却在这商议的最终，还是带上了优，重新返回了法兰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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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要塞，在不死队传火之后，便沦为了深渊外围般的景象。
许多的人型生物，还有长有羊角的恶魔生物的干尸，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在这个沼泽地区的四周散布，看上去甚是渗人。
“这是....咕噜？为什么法兰要塞里面，会有咕噜被钉在十字架上？”
这体型有些小的恶魔“咕噜”，本身是恶魔的后裔，但现在却是在为不死队效力，因此有咕噜的被这样残忍杀害，让修安十分的不解。
他们是不死队在镇压混沌恶魔的时候，那些恶魔不知道是打怕了，还是被驯化了，效忠不死队至今，现在的咕噜就是那些恶魔的后裔，只是....可能是由于年代越发久远，这些恶魔后裔一代比一代差，三、四层楼高的恶魔，现在后裔只剩下了比普通人高一些的程度，而且还很瘦。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些恶魔后裔忠诚心一点儿不比人类差，不死队都传火、消亡了的时候，他们却依旧守在法兰要塞，到不死队回归也依旧守在这里，恐怕就算不死队没有回归，这些忠诚的恶魔后裔依旧会守着要塞，直到种群灭亡吧？
“上来吧，优。”
没有带行李的修安，环视了一圈附近之后，先一步伸出脚踩进沼泽里试了一下毒后，便回到陆地上蹲在了地上，让背着一个包包带了必要食物的优上来。
背着一个人然后去对付普通的魔物，对现在的修安而言并不是什么问题，而且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真的让优踏入沼泽里试毒。
优虽然有些犹豫，可还是顺从的趴了上去，伸出双手环绕修安的颈部，准备好在修安中毒太深的时候，以治愈能力帮他分担毒性。
“....果然被铠甲顶着不太舒服，你又没有胸，为什么要选择凸出来的铠甲？直接用平面的.....”
被优抱住让硬邦邦的凸出胸甲顶着的修安，为了缓和气氛故意踩雷的抱怨了一下，可话还没有说完，优就“———唔！”的发出不满的声音，勒紧了他的颈部，让他停下了自己的话，笑着改口。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嗯....出发吧。”
逗弄了一下优稍微缓解紧绷心情后，修安便再度迈入沼泽之中，快速的涉水而过，准备立刻回到法兰要塞的内部，那座位于中心地带的城堡。
在路途中，随手杀死了一些鼻涕虫一样的魔物、还有喷毒的大蘑菇、会喷诅咒雾气的大青蛙，修安就遇到一群脑袋上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对象，头盖骨下面一些却长有羊角，拿着木棍与木盾的恶魔后裔———咕噜。
双方初见面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可是很快那些咕噜身后，又出现了一只身高达到六米，手持树干般粗大木棍的咕噜长者，却在仔细观察了一下修安后单膝跪在了地上。
“修安大人，欢迎您回归。”
“呃....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您是伟大老狼带回的孩子，深渊监视者的一员。”
比起那些普通看起来很瘦的咕噜，这体型和先前火焰恶魔很是壮硕，但身体里却没有火光出现的咕噜长者，声如洪钟般回答了修安的困惑。
显然这位咕噜长者相比其它咕噜，从体型上看退化程度就少了不少少的恶魔后裔，有着这的特殊能力不仅能识别到狼血，还可以识别出修安的身份，并且记得修安是许多年以前的主人之一。
修安虽然还有很多想问的，不过现在在毒沼泽里他不太想，感受那种毒性蚀体的感觉，只能先让这位咕噜长者伸出手，自己站在他的手上搬运到附近高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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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本就留有恶魔血脉，对毒有着非常高的抗性，甚至可以说在这个毒沼泽里没有中毒的可能，深渊本身对于他们就是家一样的存在，自然不存在被深渊侵蚀一说，因此一直生存在这里防止有人侵入要塞城堡。
在这要塞高地的建筑遗迹上，修安带着困惑询问了，十字架上被钉咕噜干尸的事情，则被告知了那是与法兰不死队有灭国之仇的吸魂鬼所为。
这些年不死队闭门在城堡内，那曾经被消灭的古国的幸存者便找上门来了，他们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因为不死队根本没有功夫管他们的情况下，就对不死队的仆从咕噜下手，制造出了那些触目惊心的尸体。
咕噜长者到现在只剩下了五位，平常两只休息三只巡逻，却还是会有普通的咕噜，落单被吸魂鬼得逞。
修安有打算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在此之前....他想要先打开一下，通往城堡的大门。
“你们帮我保护好她，我来解决那些吸魂鬼。”
将优放在咕噜长者的颈部上，交由咕噜长者和咕噜们暂时保护，修安就由一群咕噜带路，让另一位咕噜长者托着他，在前头准备进入要塞内部。
咕噜们依旧活着，这让修安十分欣慰，同时也令他省了很多事情。
通往要塞中心的城堡位置，需要熄灭三座烽火才能打开，被魔法封印的石门，这算不死队的一种考验，本身咕噜们也是要守住烽火的，不过修安本就是不死队的一员，自然没有考验的必要，咕噜们还主动提出帮他把烽火熄灭了。
但修安没有接受，而是直接过去将那烽火一个个熄灭，在仪式上真正的加入不死队，同时回忆一下过去的事情，和烽火壁画的故事。
虽然很想来个正式的考验，可是他总不能单纯为了这样的想法，去杀死忠心耿耿的咕噜吧？
三处烽火里有三幅壁画，第一幅画着四位头戴王冠的王者，这无疑代表着小隆德四王，吸魂鬼们本就是那四王麾下的骑士，为了复仇而来到这里，与侍奉不死队的咕噜们发生战斗。
小隆德对应的意思自然是，神域亚诺尔隆德，小隆德四王本是阳光之主的部下，由于立下不少功劳被封为王，并且分给了他们部分自己的王魂，原本是四名贤君只是后来受到深渊力量的引诱堕落成魔王，把领地小隆德变成了鬼域。
第二幅壁画，形状与混沌温床一致，代表着针对混沌恶魔的战斗，也正是那场战斗才收了现在这些咕噜当仆从。
第三幅壁画里，是大骷髅和小骷髅们，这是最好理解的一幅画，因为现在卡萨斯帝国最后残党，就是一群骷髅而且一直被镇压着，这幅画就代表着卡萨斯帝国是不死队消灭的。
毕竟这是招新人的地方，当然要宣传一下自己的战绩了，只是对于小隆德四王的事情，修安倒也不清楚情况究竟是如何。
但不管怎么说三个烽火灭了之后大门便打开了。
大门内部的道路两旁，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有许多显然这并不是不死队的标配，是入队前使用的武器，应该算是告别过去的一种仪式，将武器留下放在这里，进去便是不死队的一员，
要塞中心的城堡外围，有着十分庞大的建筑遗迹群，本是给不死队的随从、仆人等居住的地方，但现在只剩下了残破的连天花板都塌陷的庞大遗迹。
而且....这里面也存在着两个，不知怎么就翻进来的吸魂鬼，还在和守在要塞前的咕噜战斗。
修安二话不说，拔出道路旁锈迹斑斑的武器，直接当成了远程武器朝着那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外部人员出现在这里穿着黑色铠甲的吸魂鬼抛掷出去。
紧接着，他随着长矛一同迎头冲上前，在对方反应过来回身就是一剑时，轻易格挡住那吸魂鬼的剑刃，同时又是一匕首斩下了他散发黑光的手，最后不等对方彻底回过神一剑削下了他的头颅。
简单的一下长矛贯穿身体，一个斩首，两名吸魂鬼便已经死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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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城堡大门前的咕噜，惊讶的看向了不知为何在外围守着的，却都进来的咕噜们，还有被如众星捧月般环绕的修安，却也没有多说，在注意到咕噜长老都跟在后面时，顺从的跟了上去。
在距离城堡大厅的入口处，还有一大段距离的位置上，已经可以听到内部激烈的金属碰撞声，不断作响。
“这，多久了？”修安凝视着不远处的城堡大门，带着诧异头也不回的朝身后咕噜问。
“不知道，我们从出生一直听到现在，里面战斗的声音就没有停下过。”
守在门口的咕噜摇了摇头，一幅完全不理解情况的模样。
事实上他确实不可能知道，因为这个门一直就没有打开过，作为守卫的他们只是在城堡外围守护法兰要塞，不让人干扰到里面的不死队。
闻名世界的深渊的监视者·法兰的不死队，他们是分享狼血如狼群一般战斗的剑士，在世界各处探寻深渊的征兆，不断与畸形的怪物战斗，这让他们在长年与深渊势力的战斗中，伙伴中的一部分也被深渊所感染，不死人的身份让他们用无休止地在自相残杀，同时也在固守这座城堡抵御深渊势力向上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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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个世界什么番比较好，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嗯，不考虑战力的求推荐，太冷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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