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是很痛苦的
“哎、哎？我吗？”突然被修安点名的叶濑夏音，十分诧异地指着自己。
“当然，你来。”
“这个....我觉得老师是好老师.....”
无论心里是什么想法，和修安意见不统一的人，一定会倒霉的概念，在每个学生心里都根深蒂固，因此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认同，只是言语有些模糊。
【威胁学生，我觉得这很不好。】优明显看出了叶濑夏音是什么状态，略显不满的望着修安。
“好了，闹剧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们开始正常上课吧。”
修安走过去，直接将优手里的日记本一把夺过，强行打断优的言语后，直接就打算正常上课了，但是....优却是追出队列，想抢回笔记本。
“怎么了？上面写着不能给人看的东西吗？”修安举起手里的本子，完全是一幅欺负小孩子的模样。
优无视了他的话，伸出双手抓着他高举的右手，想将本子夺回。
这少见的行动，让修安忍不住更加好奇了：“....你难道真的，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还给我！”优睁大了碧蓝眼瞳瞪着修安，罕见的在言语中加重了语气，好像真的生气了。
“呃....抱歉....还给你.....”
没有想到优真的生气了，这让修安感觉自己好像确实过分了，没有更多犹豫就把笔记本还给了她。
而优则在接过本子后，就只是一言不发的回到队列里，整个中午直至放学都没有理修安，即便修安送上了布丁与橙子，这让修安忍不住感到了大伤脑筋，并对自己先前过于简单粗暴的行动感到了后悔。
在放学时。
目送着一言不发的优离开，修安揉着胀痛的脑袋，头也不回的先一旁的蓝发少女道：
“....亚丝塔露蒂，你说我该怎么道歉会比较好？”
“建议，试着摸一摸优克莉伍德小姐的脑袋。”亚丝塔露蒂一本正经的，提出了她自认为可行度最高的提议。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修安苦笑着摸了摸少女的脑袋。
而仅仅只是这样，亚丝塔露蒂虽几乎不改表情，但她却微微眯起了眼睛，水蓝色的眼睛感觉要比平时开朗明亮不少。发现这一点，修安忍不住摇头感叹：“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好满足就好了.....”
果然真的要说女儿，或许亚丝塔露蒂这样的孩子，才更像是一个女儿，变态点的说法倒是挺像是可爱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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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在回到公寓时，优依旧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坐在电视机前，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依旧不太理他。
于是修安只能取出了布丁和橙子，像提交贡品一样奉上，同时还死马当活马医的，安兹亚丝塔露蒂的说法，抚摸起了优的脑袋。
“......”优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只是如精致的人偶一般，端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重新取出本子【你在做什么？】
“我在道歉啊....我错了，我在认真的道歉，你就原谅我吧？怎么样？我给你剥橙子，外面白色的东西剥的干干净净的那种？”
“....嗯。”【许可】优沉默了一阵子小小颔首，随即看向了橙子，然后纠正的写到【这是橘子】
“差不多都一样啦。”
修安拿着那和橙色的果实，也没有太在意这是橙子还是橘子，在剥了起来。
优喜欢橘子，不过橘络对她而言是有毒的，知晓这一点的修安总是会买来橘子，而且偶尔帮她剥的时候还会将橘络剔除干净，这一点....倒是让优很满意。
只是修安却不太理解，优这嗜好的由来，难道说是她喜欢在刀尖上游走，在做死而不死的边缘游走，能享受到其中的快感？
....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奇怪的癖好吧。
怀疑了一阵子，修安却是在剥橙子剔除白丝的时候，小心谨慎的观察了一会儿优，最后连连摇头的否定了这个猜测。
“....优，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想去学校？”一边剥橘子一边递给优的修安，在沉默了良久后再次提出了向前类似的问题，并且在优动笔写字前提前说道：“‘想来，所以就来了’这种话骗骗别人就行了，但我可不信，你又不是那种喜欢和别人打成一片的人，更对人际交往嫌麻烦，更没有上学的必要吧？”
“......”
像人偶一样静止着的银发少女，虽然吃橙子的动作顿了顿，但并没有给出答复，就好像在想什么似的沉默着，也可能是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如往常一般。
好一会儿，她才放下了橙子，那毫无眨动的澄澈碧眼下移，在笔记本上写到【看好你。】
“看好我？....难不成我在你心里，是个小孩子吗？还需要人看着？”
【不对。】优摇了遥头，令银色的发丝轻轻地晃动【我担心你到处乱来。】
“乱来？乱来是指什么？”修安沉吟了一会儿，随即笑着摇头：“这个世界我也不需要怎么战斗，你就不用担心啦，即便是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最多也就是死一次而已。”
啪！
优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严肃的注视着修安好一会后，再度举起了本子【不要轻易说这种话。】
“....虽然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也不知道为何，我感觉这也很有既视感？”
修安诧异的看着优，像回忆什么一样摸着自己的下巴，很快又摸着优的脑袋，不以为然的笑道：“优真是认真、善良的孩子啊，不过也不用在意，我早就习惯了，毕竟对付那些薪王级的怪物死的次数都多到数不清了，一次两次的增加根本无关轻重，只是在数字后面加个一而已，嘛....虽然我现在连那个一也懒得去加了。”
“......”
对于这修安本身说起来，似乎非常轻松写意的话，优没有作答只是垂下了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如何去做，只是蓝色眼眸中充满着深沉的悲伤。
“那个？优？....怎么了？”
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女，修安没有想到自己竟踩雷了，普通来说本人都不在意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才是吧？
他还想搞清楚一下....可是却突然发现，有一滴泪水自低垂着脑袋的优的脸颊滑落。
这状况令他大感意外，同时也不由慌了手脚，可也因为完全搞不懂状况而变得束手无策。
和平日里面无表情的优，只是随便提了一下死的事情就变成这样，不管怎么说也过于夸张了吧？而且....现在无论修安说什么，优都完全不予理会，既没发出哭声，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只是任凭泪水从眼角不停滑落。
或许是感觉脸颊上有水划过的感觉，优下意识的扬起手触碰脸颊上的泪痕，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在流泪。
但即便发现了，她却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改变，只是闭上眼睛将笔记本捧在胸前。
“亚丝塔露蒂，快帮我想想，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你们差不多应该都是一类人，那么你觉得.....”在修安都开始向人工生命体的亚丝塔露蒂求援时，低垂着脑袋的优却意外的开口了。
“我讨厌你这样的说法。”
“这样的说法？....这怎么了？”
“死亡，是很痛苦的....为什么你要说的，那么漫不经心？”优抬起了头，双目含泪的注视着她，脸上充满着溢于言表的哀伤。
“这个....熟能生巧？”修安试着笑着蒙混过关，举例道：“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我也忘记叫谁的人曾说过：挫折的大小不是关键，关键是人们如何看待挫折，世界本来就是不完美的，我们这一生会失去很多东西，唯一伴随我们的，是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你不觉得凡事乐观点会比较好吗？而且我也真的不在意啊，就像第一次和第一百次，习惯了就不会有什么啦。”
....这毫无疑问是谎言。
就算记忆缺失了，他却清楚的记得每一次的痛苦，更深刻的明白死亡，是不管来上几次都无法习惯的事物。
即便在彼此吞噬灵魂强化自身的薪王们的世界里，死亡的次数一下多到懒得去计算，但这依旧不是能够习惯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随着死亡次数的增加，以及经验的累积，光是回想死亡的状况，那恐惧和痛楚就足以让人难以承受。
或许....优也体验过死亡，所以才会发现死亡的可怕？
不，优虽然可以赐予永生和不死，本身似乎也没有寿命限制，但却也是会死亡的，从这一点来考虑的话，自己设想的方式有误？
修安认真回忆，立刻再度意识到优虽然平日里，面无表情的一幅难以亲近的模样，但本质上却是个善良过头的孩子，当时面对完全不认识的他也会在摆明有危险的情况下伸出援手。
正是这样，或许她正是那种看到电视新闻里播报贫困灾区的新闻，都会真的对里面的人感到可怜，甚至想伸出援手的那种人吧？
“....抱歉优，我知道了，在你面前说这种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会说这种事情，别哭了，来，我给你擦一擦。”
将思路理清修安立刻从一旁取过纸巾，帮忙擦拭优的泪水，可是优却抗拒的推开了他的手，认真的盯着他，再度轻启樱唇：“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在意的，不是我自己的心情，是你的。”
“我？我还好啦，你不用在意我的，我说真的，你这样太过善良的毛病，不改一改可不太好，或者说....如果是不小心戳到什么回忆禁区，弄错了我额外再道歉，但是.....”
“....不是回忆，让我更难过的人，是你。”
优双手抓住了修安的肩膀，认真的一字一顿的重复类似于先前的言论。
“啊....你说的我也知道啦，正是这样我才会说，你太过善良，也是一种不小的弊端呀，你没有必要对周边所有，都去感同身受，我确实已经不在意这种事情了，你也没有必要去在意....我这样说你可以懂的吗？”
修安揉了揉少女的小脑袋，将她惹人羡艳银发弄乱，带着苦恼的试图将其说服。
“....修，什么都不懂。”优像是对修安失望一般放开了他，垂下了双手与眼帘。
“不，我怎么就不懂了，虽然别人可能都不懂，但你的话我自认为还是很了解的，毕竟我们都花费大半年一起踏遍了整个危险的世界不是吗？”
“....你，什么都不懂。”
“你这句话缺乏了主语吧？同样的话即使重复了，我也不可能懂啦。”
修安才刚刚开口，优就用力瞪了他一眼。
那饱含泪水的眼睛直直看向他，完全不移开视线，反倒是让修安承受不了压力，先把眼睛移开了。
太过善良的人，会惹人误会，太过温柔同样会让人误会。
温柔的人对谁都很温柔，这是优点却也是缺点。不管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人，太温柔都是不对的，不好看的会惹人误会惹人背地里嘲笑，而漂亮或者帅气的同样会让人胡思乱想，这是青春期少女、少年常犯的错误。
不过擅自的对对方报以某种期待会错意，本身也是不对的行为，虽然优是很容易让人会错意，是过于善良的人，但万幸的是修安自认为自己并非是那种青春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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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前开始，修安就知晓优的温柔和善良，在尚且存在的记忆里所有人之中是数一数二，甚至最温柔的一个也不一定，还让他一度怀疑优是天使下凡也不一定.....虽然她对敌人并不会留情。
温柔过头的人会让人讨厌，但优并不好给人这样的感觉，可正是这样的优，却依旧容易让亲近她的人出现误会也不一定，就算一不留神就搞错了她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修安并不迟钝，甚至可以说十分敏感的，因此对温柔的人会小心谨慎，毕竟搞错了就非常尴尬了。
而且他对于死者的记忆并不曾忘怀，他记得自己曾经搞错过的一次，那自责令他追悔万分，也让他有些敏感过度，甚至出现过敏反应。
随便的搞错了，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对方情感的亵渎，还会让彼此感到尴尬。
以优一直以来表现出的态度，稍微有些会让人误会，但也不是很严重，再仔细想想优就是这样的性格，随便想歪才是有问题的人，而且从优的表现来看，优说不定连喜欢的感情也不懂，只是个善良过头的孩子。
从脑海里的构思回过神来，修安稍微松了一口气，重新和颜悦色的对其微笑着，下意识重新抚摸那柔顺的银发：
“这个话题先放一边吧，作为道歉晚餐我带你外面吃晚餐吧？不管是肉还是布丁或者橘子，都可以充分满足你的那种。”
“....修，在当我是小孩子吗？”
“怎么会，我觉得优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哦？”
还用说吗？事实上不就是这样？....修安的心里想的和表面完全不同的事情，毕竟....有几个大人可以被一些美食搞定的？就算有大都也是心性还不成熟的吧？
熟知优的性格与喜好，他就算想不当优是小孩子也有不小的难度，毕竟优的表现想说是成熟的大人也很难啊....虽说不可否认的也存在着成熟的一面就是了，但相对一下就少了很多。
优从上往下认真的盯着修安，任凭他弄乱增加的头发同时，蓝宝石般的眼眸毫不动摇的直视着他，仿佛想直接从他的眼里找出答案，最后也得出了显而易见的答案....修安确实在把她当成是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爱这种事情，我还是懂的....不懂的人一直是你。”
“呃？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难道.....”
“修，对我，是怎么看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令修安没有第一时间回过神，只是错愕的看着身前的少女。
少女白皙的脸蛋，难得的出现了一抹红晕，但她的眼神却依旧认真。
在修安的身旁就会觉得安心，相信着他无所不能，被握住手就感觉心在不断的乱跳，当他参与战斗便会感到不安，这情绪的变化让她明白了，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人。
她曾犹豫过，自己要不要这样做，要不要打破这层关系。
她一直明白的，修安将自己当成小孩子，因为她的外貌确实是个小孩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而且她不说话，也不展露感情，只是默默待在一旁还需要人照顾，这样被当成小孩子根本没有办法去抱怨什么。
正是这样不由自己来打破，就不会有结果。
但为何要打破？这同样令她犹豫，特别在知道了修安曾经有喜欢的人之后，更令她不想再去想这件事情。毕竟修安不记得了那个人是谁，如此一来这样趁虚而入的自己，不就很卑鄙吗？
可是....修安也不肯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被喜欢，那样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有机会。
在这情绪纠葛的最后....优在今天终于没有忍住，选择了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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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的问题，对现在的修安而言相当难以回答，但修安却有一种不能不回答的感觉。
他沉思了许久，随即将抬头对上了优的视线，打算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即不隐瞒也不欺骗。
“....我觉得你很可爱，甚至给我这样的人完全是暴殄天物了，如果换一个状态换一个时间，早十年相遇我一定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主动追求你，可是.....”
“可是？”
“我有喜欢的人，我以前也说过了吧？虽然我也忘记了那是怎样的心情，也不知道那个人对我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的情况也不仅仅是这样的，我觉得现在答应的话对你非常不负责任，坦白说我甚至不能肯定半个月不见你，自己会不会忘记你的存在，所以....抱歉。”修安谨慎且理智的，带着歉意做出了答复。
“那只要在一起，不要分开就好了。”优并没有被打击到，只是认真的盯着他，给出了这个答案，同时一点点的，摘掉了身上压制魔力的铠甲。
“别说的那么轻易啦，其实.....”
....其中还有个更重要的事情，修安自己也不能肯定的事情，但他没有办法将对夜晚召唤出的天使的推测说出口，因而话到一半选择了沉默。
“其实？什么？”
“没有什么，比起这个你为什么在脱铠甲？”
修安故意转移话题的，把视线投向了面前这银发少女身旁的铠甲，不太懂她脱铠甲做什么。
而这位少女却完全无视了他的话，专注的凝视着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带着沉重的伤痛轻声吐露：“....一个人的话，真的、真的....非常寂寞。”
“我知道....可很多时候，却必须一个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么，请永远陪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优第一次出于自己的任性，使用了灵言。
而修安也能感觉到，优身上那恐怖的魔力波动，可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灵言，普通来说是很难实现的，毕竟....它的实现难度太大了，对普通人或许可以生效对我不行的，而且没有谁能永远陪着谁，每个人都是在一次次的分别中成长，这是无法抗拒的成长。”
“别说大道理，我很讨厌这样满是大道理的话，....不要找借口，我希望，你能放下心里的束缚，按照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行动。”
少女眉头紧蹙，生气的瞪了眼修安，修安还想说什么，可是在这短暂的瞬间，身体却不太受控制....或者说心里变得轻飘飘的，好像什么想法都没有。
优的灵言作用在了他的身上，并在此时间里完全解除了他内心，对于现状在纠葛中过于理性的想法。
正常而言修安应该能抗拒这样的灵言，但黑暗之魂却是欲望和感性的代表，因而故意配合着灵言让他妨碍感性的理智溃堤，从心中所想出发，不再更多的考虑客观条件。
于是....他就仿佛是强势的男人对待心仪的女孩一般，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二话不说伸手将面前的少女抱在了怀里。
少女虽有些惊讶，但却面带红晕地闭上了眼睛，微微的仰起头来。
少女湿润艳丽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有一种心动的感觉，暂时让理智屈服于单纯感性的修安，也并没有犹豫就这么亲吻了上去。
始终不出声，生物气息淡薄被人忽视了的亚丝塔露蒂，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所上演的激烈的吻，白皙的脸蛋一点一滴的在变红。
“主人....好厉害。”
她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偷偷地观察两人，目不转睛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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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分钟之后，被短暂压抑的理智回归的修安，放开了满脸通红浑身无力的优。
这五分钟自己做了什么，他非常的清楚，自己不仅亲了优，而且将她身上从头摸到了尾。
因为愣了一会儿的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实在是无言面对优，即便问题本身是因为优导致的，但优只是让他暂时不去想太多，这也是出于他本身的意志，因而....他暂时离开了公寓。
“....失去理智的男人，果然都是变态吗？还是说我个人比较变态，竟然会兴致勃勃的，对优那样的小孩子下手.....”
修安在公园里的长椅上，自言自语的仰望着天空，在郁闷的时候却也忍不住回想到，在被他做这种事情前吃了大量橘子的优嘴里残留的清甜的橘子的味道，还有那虽然不比丰满，却充满了“未来”的青涩手感。
烦恼着、考虑着，不断思索着，却是越想越乱的修安，也不知道自己实际上应该想什么，该如何去做会比较好，因此....他回到了深渊，和他的魔女老师卡露拉商量。
“———亲了就是亲了，怀孕了就负责，这有什么大不了？又有什么好商量的？”
....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之后，卡露拉却只是一幅对他无语的样子，并且直接把他给赶走了。
这让他郁闷的寻找了防火女，守着火焰的防火女，依旧如往常那般温柔，但也只是让他无需介怀，修女和龙人的意见基本也不变。
修安感觉他们都因为不是本人，所以才会说的那样轻松。
“还是说....是我自寻烦恼太多了？可是啊，很多事情不能不考虑吧？”回到人工岛的世界，修安抱头苦想却找不到答案。
黄昏已经抵达，差不多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回去。
于是，他随意的在这个人工岛逛了起来，权当是散心，毕竟他实在是不知道，现在回去该如何面对优。
不知不觉他便来到了神社，莫名便遇到了曾经见到过的学生，穿着高领的长袖上衣，有着银色短发和水灵脱俗容貌的叶濑夏音，在这无人的神社里参拜。
“你信神吗？....叶濑夏音同学。”修安为了转换心情，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并且掏出了记载着面前少女的日记。
“啊、老师吗？”被吓了一跳的叶濑夏音，下意识看向身后注意到来人是认识的人后，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你在求签吗？”
“是，老师也是吗？”
“不，我不信神，神不过只是比较强大的生物而言，并不会对祈祷进行回应，这行为不过是在浪费时间。”修安话到一半，顿了顿，望向了那神社最深处，带着感叹说道：“世界是公平的，努力了虽然不一定会有回报，但自己不努力却想着靠神佛来帮助自己不劳而获，就根本只是在痴心妄想。”
“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呢，我知道了。”
被修安说的，感到了羞愧的叶濑夏音，脸上有短短一瞬蒙上悲伤的阴影，随即露出像放弃一样的表情垂下了头。
这个时候修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又一不留神就说错话了。这种话对成年人而言是真理，但是一个应该适当的保有梦想的孩子而言，却不是那么合适，于是立刻补救道：“啊、虽然神不可信，但你可以和我谈谈，毕竟神不存在但我也是存在的，如果可能的话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学生，我会尽量帮助你的。”
“谢谢，老师，不过不用了。”叶濑夏音深深地低下头，随即便打算离开这里，但修安却是突然看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走掉，令她无所适从的以为难的视线，无言的望着他。
“....不，你还是走吧，再见。”
“是吗....？”
被修安弄得满头雾水的叶濑夏音，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快步的离开了这里，而修安却是在看了看自己的手后，将视线投向了正不急不缓的离开这里的少女。
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位自己其实也不怎么熟悉的学生，身上有着一种相当特殊的力量。
“有意思....不过暂时放任不管，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自语着，修安走到了求签的地方。
虽然不信神佛，但这并不妨碍他为了转换心情抽一下签，因为在这座人工岛上，一切都是他的同伴，他一定可以抽到大吉，所以借此作弊的方式，稍微的在心里给自己一点安慰，让自己的心情稍微的放松一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然而.....
他手上的签，却是【大凶】。
“....正常来说，大凶是比大吉、中吉、小吉、凶都少了很多的存在，也算是稀有品了，在某种程度上我这也算是运气很好的体现吧？”
望着手上的签，修安傻眼了一阵子之后，便自己给自己了一个可以接受的解释，并往下面看去。
【愿望之事难以实现，等待之人不期而遇，丢失之物无法找回。】
“在一定程度上，这应该也算是吉吧？至少能和等待之人不期而遇不是。”
虽然并不相信这个，但本想转换心情的他，最终心情还没有转换好，倒是先感觉到了郁闷。不过抽到大凶的话，也就代表接下来的运气只会变好，毕竟也没有更差的不是吗？
一旦抽到大吉，之后的运势只会走下坡，反之亦然，他现在大凶，以后也不会更差了....如此自我安慰着，还没离开这里仙都木阿夜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修安大人，兽人至上主义的偏激恐怖份子‘黑死皇派’，已经来到了这里，还带上了从南亚第九号梅赫尔格尔遗迹发掘出来的史前文明遗产，据说那是由众神创造出来的兵器，以往毁灭过无数的都市及文明，现在那些恐怖分子打算用于毁灭这个人工岛，只是他们似乎还无法启动那东西。”
“那就抢过来，充当我们的后备力量。”
“遵命。”
阿夜并没有多想，往后退了一步之后，便依靠空间能力消失不见。
作为过去统掌世界知名的犯罪组织LCO“图书馆”的“书记魔女”阿夜，不需要修安怎么嘱咐也清楚应该怎么做，而且现在她也打算重新夺回图书馆的控制权，而这对她同样不困难。
夜晚。
最终还是待在这神社里的修安，注意到远方的海港处发生了爆炸，他明白那是以阿夜为首的越狱犯们，正在对恐怖分子进行袭击，打算夺走他们从遗迹里盗出并运来此地的，众神创造出来的兵器“纳拉克维勒”。
黑死皇派，兽人至上主义的偏激恐怖份子，他们的目的在于摧毁掉“圣域条约”，还有从第一真祖手中夺走“战王领域”的支配权。
那“圣域条约”是三位吸血鬼真祖与人类签订的和平相处的条约，同样也让魔族的地位获得国际的普遍承认，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双方和平相处。
而三位吸血鬼真祖的国家，都在广义上被称为夜之帝国，第一真祖的国家名为“战王领域”第二是“灭绝王朝”第三是“混沌界域”。
修安在知道这些的时候，都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势力命名，大都中二到了不行的程度，一点没有他对圣剑命名的那种，全面性介绍出属性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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