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总而言之,面对琉莉的盘问,这感觉让修安十分的别扭,非常想有个人能解救自己,脱离这个责问的地狱。
然而加百列其实就在不远处,可是当他以眼神示意,想让她来替自己解围时,加百列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似乎是理解错了他的眼神蕴含的求救信息。
竟然直接走了出去,在室外有如哨兵和门卫一般,将想来找他的吉普莉尔直接赶走,同时有其她暗翼种来时,也毫不犹豫的将她们给支走。
虽然觉得加百利并不会会错意,那样子明显更像是故意的理解错误,可是要说暗翼种会背叛,他更相信普通的一个人类,拿着一把菜刀就直接把天翼种杀掉了。
....也就是说她并不认为这是背叛?而是忠诚的一种?可是这不听话的忠诚是什么?难道认为他是嘴上不愿意心里很享受,也就是稍微口嫌体正直的人,甚至干脆就是抖M吗?
修安望着加百列的背影,内心是无数个问号,琉莉却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温柔的....强制性让他看向自己。
“....哥哥大人,我不会强求太多,但是至少在这个时候,请只看我一个人。”
“那个....这个时候指的是什么意思?现在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为什么我要只注视着你....难道说现在是你的生日?”
修安的视线四处游荡着,努力避开面前有着女神般容颜的少女的直视,故意偏开这个逐渐奇怪....让他可以预料到会发生些什么的话题。
不过相对于他、琉莉倒是直接了很多,不算是平静却十分直白的直接说了:“哥哥大人,吉普莉尔可以做到的是,我也一样可以。”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可是啊,你想一下好吗?相对于天翼种那种没有节操的种族而言,暗翼种....不,就单单只是你,对这种事情也没有那么随便吧,你一直很认真的,说到底了我们就算不是父女,也是兄妹吧?”
“没有关系的,反正那些事情全部都是‘近似于’这样的概念,实际上却和这些相差甚远,您是我的创造者,并不是真正的父亲更像是主人,和我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甚至连义礼上的兄妹与父女都不是,顶多就是创造物和被创造物,主人和从者的关系,所以你不需要在意那些事情。”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完全无法反驳,可还是有些怪怪的啊,怎么说都有点点那种,嗯....类似于背德感之类的?”
“我不在意的,只要是为您而奉献的,那么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我本就是您创造出来的生物,不....我连生物都不是,是特殊的生命体。”
“物理形态和实际上心里想是不一样的,就算你没有关系,你不在意,但是我再怎么说也会有些在意啊。”
虽然修安是这么说的,但琉莉却已经不想去在意他的言语,就像当日修安强迫第一次暴露了她的身份时那样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一次强迫的对象却反了过来。
“哥哥大人....自从扮演人类开始的那年幼时期,我就在第一次见到您时憧憬着您。”
说话间她伸出手,以修安无法反抗的力量,让他没有办法逃走同时也扬起头,温柔地吻的上去,以生疏的方式亲吻并掠走残存的精灵。
在神殿的入口,加百列稍稍的往回看了一眼,注意到那王座上的一幕,忍不住轻声感叹和疑问的自语:
“....果然和修安大人一样,就算琉莉万年枯燥的记忆也没有当人类时,那短短的几年影响深刻....但那样的感情到底是从创造主对创造物,本就存在的特殊情感演变而来的,还说在那几年内诞生的?又或者是在那观察时间里逐渐诞生的?”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加百列尽忠职守的在门口驱逐着任何来访人员,并继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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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残留在身体里的只有一点点精灵,但是琉莉却亲吻了许久,随后才自己退了下去站在一旁,脸颊止不住泛红的同时,在修安整理好心情想和她说什么时,却直接借口有事跑掉了。
“....逃走了呢。”
依旧坐在王座上的修安轻轻的呢喃着,带着惆怅若失的感觉望着少女快速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再出声。
加百列依旧像个雕塑似的站在入口处,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想再去说什么了,反正....他基本可以想到加百列的想法了,而且去计较也没有意义。
不过说实在的,确实有把这些少女当成是自己的女儿....至少心里有一部分是这样的想法。
一名少女被加百列从门口放进来,并仿佛在脸上写满了问号,让人看着就能感觉到她在为某个问题而困扰。
同属于暗翼种六翼之一,和琉莉及加百列般,有着一头璀璨银发与绝世美貌的少女,在进入神殿后奇怪的看了一眼后方,快速消失不见的琉莉。
“修安大人,刚才是我眼花了吗?....琉莉做了什么?”
“呃....你看到了什么?”
“我不太确定,但是好像....琉莉她,坐在您的腿上和您在做些什么?”少女满脸的不可置信,似乎在她的眼里那行为是极为离谱,或者说离奇的行为。
“....贝蒂西卡,不....还是叫你贝蒂吧。”修安回忆面前天翼种三号人物的姓名,同时双手合十的做出拜托的模样,说道:“如果你能当做没看见,那就帮大忙了,所以请你当做没有看到吧。”
“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我自当遵从,不过...贝蒂吗?”贝蒂西卡像是不太习惯一般,微微扭捏着身子,好像那里很痒却又挠不到似的,很不习惯的说:“这是您所赐予的名字,随你称呼就好了,但是....总感觉怪怪的。”
“没事,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算了。”
“绝无此事,我很喜欢您的简称,就是稍微有些不太适应,就想心里痒痒的....不太好形容。”
“哈啊....是这样吗?”
修安的脸上稍微有些奇怪,而贝蒂立刻又立刻放下了心头奇怪的感觉,正色道:“啊、对了,修安大人,我来是想问一问您,在您外出准备的时间里,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这个吗?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准备,你们只需要像以往一样就好了,在必要的时候....或者说在最后的时刻出现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
贝蒂点了点头,却依旧待在原地并未离开,这让修安有些奇怪的等了一下,她也只是安静立足于原地,最后才忍不住问道:“还什么事吗?”
“没事了,就是....”少女欲言又止的,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嗯?想说什么就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您能不能再称呼一次我的名字。”
“呃?....贝蒂西卡?”
“请以简称来说。”少女一本正经的望着他。
“就只是为了这种事情?”修安诧异的睁大眼睛,随即带着苦笑说道:“算了,那么....贝蒂,这样可以吗?”
“是,那么....我先失礼了。”
少女的脸上出现了与以往的平静不同,显而易见的喜悦,随即才恭敬低头并退下。
门外注视着一切的加百列,在此刻忍不住暗地里想着:这下琉莉又多了一个对手....不,不对....这样下去该不会整个种族,都成为琉莉的对手吧?
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应该,大家是爱戴着修安大人,绝没有不敬的非分之想才是,贝蒂西卡也一定是因为,严格的主神突然表现出了关爱,就像严父突然的关爱所以才这样的。
加百列猛地摇头将脑袋里的幻想抛出,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而加白列给对这种情况的解释....也是修安在心里对这种情况给自己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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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座上冥思苦想了许久后,对于暗翼种那沉默至极的性格出现变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修安暂时放弃了,对贝蒂西卡的情况深究,和加百列说了一声之后便与吉普莉尔一同离开了冥界,来到了地精种的首都。
在这不分上下宛如幻想世界的球形城市里,两人就像来到了矮人国一般。
因为地精种体型,相对人类、森精种、天翼种之类而言很小,男女身高都很矮,即使成年体型上也和小孩子差距不大。
而且他们还是外表有明显性别差异的种族,虽都是发色与褐色皮肤形成对比的银色,但男性都长着大胡子,而女性体毛较为稀疏,一般额上还都有角,不过胸.部倒是和体型很相配的一片平坦。
“满大街故事里的那种,褐色皮肤的萝莉鬼女啊.....”
“萝莉鬼女?您在说什么~?”
吉普莉尔跟在他的身旁在参观这座城市时,却还在带着轻蔑的表情俯视这一群身高不如她的地精,而地精种自然是远远的避开了他们两个,明显是认识他们这两个鹤立鸡群的高个子,却又不想被扯上关系。
“不,只是以前听说过这种生物,但一直没有见过现在突然见到有些好奇,比起这个还是快去接收髓爆吧,不需要太久我们就可以用到这些东西,然后差不多就可以去拿一些虚空第零加护了。”
“虚空第零加护在森精种那边,森精种的首都和这里情况不太一样,森神不可能像锻神这样同意您的要求,而且您在那个森林内部只要一显现神髓,恐怕全世界的神灵种都会知晓您的归来吧~?”
“不用担心,这方面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通过森神就可以拿到虚空第零加护。”
“原来是这样吗?难道是在我还没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愧是您。”
吉普莉尔看着修安的眼神再度带上了敬佩,没有想到修安可以凭借这样只是普通天翼种的力量,就可以从森精种那边得到虚空第零加护这种,就算是她全力出手也一定搞不到的东西。
以往她对修安的尊敬更多是,出于对顶级的神灵种的力量,而现在她倒是对他有了新的不同看法,因为修安不仅能力出众还知道许多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以及惊人的谋略。
“嘛....一些小手段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对于以血的从者那强制性束缚欣可的情况,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自豪的,因此只是以含糊其辞的言语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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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暗翼种打开了通往地精种世界的大门,不过地精种并没有得到进去其中的许可,而暗翼种本身也对地精种没有兴趣,因此不管是地精种还是暗翼种,他们的生活倒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变化。
而修安在满是银发黑翼的天使少女世界里待久了,在这街道上见到大量的褐色皮肤的萝莉鬼女,倒是突然有一种全新的体验,只可惜他没有沉浸于对新奇事物好奇的时间,快速前往了森精种的指挥部。
他亲自见了地精种的天才罗尼·德劳乌尼尔,在对方一点称不上友好,却又无法反抗创造主命令的态度下,直接将十二发髓爆给统统带走,让地精种失去了刚刚制造出不久,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试用的最强武器,随后没有多做停留的就暂时离开了这地精种的首都。
从地下城里离开重新到荒野之中,吉普莉尔展开了翅膀,以头顶上的光环将修安包裹在其中,几乎是转瞬之间就让两人通过空间移动,直接抵达了森精种的首都外围大约500公里,不会被察觉到空间波动的位置。
修安看向远方的地平线,准备一个人过去那边,因此对一旁被他当成交通工具的少女说道:“吉普莉尔,你随便找个地方待着,或者回去一趟阿邦特·赫伊姆吧,阿兹莉尔应该很想念你了。”
“那是她的事,我可一点都不想她。”
吉普莉尔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脸上更是难掩的厌恶。
她很少会讨厌人讨厌到这种程度,但这无疑只能怪阿兹莉尔自己,过于疼爱导致适得其反,毕竟都是个跟踪狂了想不讨厌也困难啊。
可这种情况下,修安只能硬着头皮要劝道:“嘛....再怎么说她也是爱你的,回去看看也没什么,毕竟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去吧?”
“....那爱都扭曲变形了,沉重的让人受不了。”
“别这样说,我倒是也想有个这样缠着我的妹妹呢,可惜没有啊。”只要不是在奇怪的意义上,那么只要是妹妹就完全没有问题....他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您也只会这样说说而已....实际上真的角色互换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吉普莉尔像是真的非常困扰一般,百般不愿的抱怨着,而修安倒是依旧努力地劝了她几句。
在最后她还是听从了修安的话,回到那天翼种居住的天空之城上,虽然天翼种并不存在什么报平安的想法,但回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姐姐们多少还是有些必要的。
....实际上修安之所以要支开吉普莉尔,除了吉普莉尔离得太近有可能被森精种发现以外,还有就是欣可对吉普莉尔的憎恨虽然比他少一点,但是应该也少不到哪去。
为此不想太刺激到欣可了,也考虑到欣可的心情,他才特意的让吉普莉尔暂时别跟着他了。
穿过森林翻越好几座大山,一路直抵森林的深处,他便重新回到了森精种首都的郊外,从众多森精种的特殊建筑之中,准确的找到了欣可的住宅。
故伎重施的让外围的防御术式失效,再度来到抵达这曾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屋子内。
环顾四周,这内部的事物与往常没有太大的区别,就像过去一样整洁,而作为主人的欣可似乎并不在家。
当然对于这里整洁的环境修安其实也清楚,这不过是魔法造成的效果,欣可实际上并不会去打扫卫生,因为她的家务能力基本和他没有太大区别。
“....总感觉有些怀念呢,也不知道在我不在的时间里,这家伙过得怎样....嘛,我不在的话,他应该过得非常轻松自在吧,哈哈。”
干笑了几声,修安便不再拘泥于这些小事情,干脆躺在了以往自己睡的床铺上,在心里稍微有些惊讶这床铺竟然还没有被欣可,那个喜欢少女的同性恋处理掉的惊人事实。
就这样无聊的在床铺上翻来滚去的等了好一阵子,欣可却始终没有出现。
按照以往的习惯来看,或许她出了一趟远门去扫荡地精之类的,但根据地精种的情报来看,最近地精种并没有什么舰队或者地面部队外出,因此应该不是在和地精种战斗而是在狩猎幻想种,当做虚空第零加护的核使用。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狩猎应该不需要太久就会回来了,正是这样他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像是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战术。
在夺取星杯的众多对手之中,真正被他视作大敌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之神阿尔特修。
阿尔特修是个相当棘手的对手,正常而言作为敌人来说并没有任何的缺点,或者说并没有任何的弱点,而且神髓能让他永远比对手强上一些。
当然人无完人阿尔特修就算是神也一样,并不是什么完美的存在,硬要说的话弱点大概就是,他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等待着能称之为对手,并且击败、杀死他的敌人出现,为此甚至会故意放水等待着他的挑战者做好万全的准备。
吉普莉尔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当年才会解除他的封印,想让他帮助自己完成阿尔特修的梦想,也就是....战败和死亡。
“虽然阿尔特修的追求很奇怪,不过阿尔特修至少能死,而我连死都死不了啊....而这场战争也真是无聊透顶了,但不去把冠军拿到手也不行吧,虽然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最初要参加这场战争,现在的话....真的是为了复仇吗?还是因为星杯的魅力?我有什么想依靠星杯得到的东西吗?”
望着天花板上的木纹,修安认真的思考着这件事情,最终....努力整理记忆之后他得出了一个,不知算不算得上是惊人的答案,但实际上在过去也非常期盼的东西。
“....除了复仇之外,或许,我想依靠星杯得到的是.....”
喃喃自语着还没有将说话完,外围的庭院突然传来了开门的细微声音。
紧接着没有太久,就是一连串轻盈的脚步,再然后房屋的大门打开了,伴随着的又是一阵非常非常细微的,衣服脱落的声音,还有少女的自语和抱怨:
“真是麻烦死了~那个幻险种有够麻烦的,求生欲竟然那么强,害我追了三天!啊啊,浑身汗的真难受....还是先洗一个澡,然后再继续先前的研究吧~?对了,我的研究到哪里了来着?不、现在还是先将这个放在一边吧....仔细想想舰队上的新人术者好像不错呀~胸很大,看起来也很可爱的~下次有时间,就约她吃个饭吧~?”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脚步声逐渐逼近了修安所在的房间,同时让修安出现了一些不妙的预感。
下意识的看向他先前自己并没有关上的大门,出现在大门口....他视线内的是一位丰满迷人的少女,光溜溜的身躯。
当视线下意识往上移动的时候,少女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看了过来,二人视线非常巧合的在同一时间对上了,随后....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世界似乎也变得安静了下来,笼罩在这个房屋内的,则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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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领舰队追捕了幻想种三天三夜,欣可久违的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多少有一些寂寞的感觉,毕竟在此之前,她的房子里时常都会有一个,厚颜无耻之人忽视她的意见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
虽然本身是不情愿的事情,但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而当习惯之后这习惯又被打破,这种感觉就令她十分不适应,甚至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忘记脑海里的影子。
因此,她准备将积蓄的疲劳发泄出来,还顺便想了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让自己不去想过去对她自己而言,那应该谈不上是开心,但却莫名其妙很充实的过去。
以充实来说或许并不太准确,但至少不会无聊,或者说生气的时间比较多一些....说不定那真是充实的一种。
带着有些自相矛盾的想法,少女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就准备回到房间里睡觉,然而....在睡觉前她倒是先发现了,原本那被紧锁着的修安的房间,大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是自己忘记了吗?
她忍不住这么想着的同时,在路过之际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然而....出现在视线里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而且也正向她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交,彼此沉默良久....二人却并未摩擦出爱的火花。
这充满了寂静的世界里,没有太久便被打破了,浑身光溜溜的少女一只手捂住了胸,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指向修安,极为难得的出现了慌乱:
“———为为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啊....这个呢,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其实我.....”
修安像是才回过神一般,在整理语言的同时,伸出双手往下压,希望那站在门口慌乱不已,甚至开始描绘术式的少女可以冷静一些。
但理所当然的....在这种情况下欣可完全无视了他的话,在魔法阵因为血之束缚而溃散之际,直接伸手扯下了墙壁上的壁灯,朝着他砸了过去:
“我才不听!快给我去死啊!!你这个变态色神!!!”
“不!等一等,别随便乱扔东西啊,虽然这是你自己的东西,但我可不是色神,啊、不,我想说的是....总之你先冷静下来冷静,拜托了.....”
一边躲着壁灯,一边努力的想要劝服这位一回家就下意识,把自己脱一干二净的少女。
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完全是无辜的,可是面对男女的差异,以及男女不平等的事情,不管怎么辩解他应该都算是加害者。
不过事实上,突然闯入别人家里好像....遭遇这种事情,也谈不上是什么无辜。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杂物来袭,出于有求于人的立场,他只是左右闪避着并没有回击,只是欣可始终不打算停止自己扔东西的行为,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修安才指着她不断波动的胸.部,大声说道:
“———在继续丢东西之前,请你先把衣服穿上!”
“———呜哇!!”
就这样被提醒了一下,欣可惊呼着在慌乱和羞怒中回过神,终于停下了这无意识从虚空之中,丢出自己藏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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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欣可冲回自己的房间后,现在坐在散布着乱七八糟的杂物的床铺上,忍不住因为感到郁闷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绝非是他所能预料到的,因此他觉得这应该不能怪自己,不过他也明白欣可一定不会这么想,而自己突然再一次闯入她的家里,本身就有些理亏。
而且再怎么说自己也应该算是赚到的,虽说欣可的光溜溜的样子他也不是第1次见了,但这就算是第2次见到,也依旧就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毕竟....那真的很大啊....那是伊可莉娜、南宫那月还有优,这三名少女的分量加起来再乘以3,都无法与之匹敌的分量,说是大饱眼福也完全没有问题,所以还是别得了便宜又买个乖吧。
在做好了相应的心理准备之后,整理一下衣服,他便从这房间里走了出去,恰巧在客厅看一下欣可的房间时,欣可的房间正好也打开了,还穿着并非是上次刚见面被他称之为情趣内衣的衣服,而是相当普通将身体盖的严严实实的纯白色术者法衣。
“咳....刚才是我失礼了,现在我们重新打个招呼吧。”修安干咳了一声,稍微认错了一下之后,迅速的摆出微笑走过去,对其伸出了手:“好久不见,欣可,其实我这一次来是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的,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
“———不能!我很介意!你别再假惺惺说的那么好听,不管大事还是小事,只要是你的‘忙’我全部介意。”
还不懂修安将话说完,欣可就以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并且拒绝了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要求。
“....总感觉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很深呢,明明我们朝夕相处了半年,为何你还是如此态度,真是令人费解啊。”
修安不以为意的收回手,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他像是发自内心感到纳闷般,轻轻的叹了口气。
“别明知故问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从以前开始就是私自闯入我家!然后强行居住了半年,这是哪门子的朝夕相处?而现在你竟然还敢回来?难不成你真的当这里是你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欣可露出了太阳般的微笑,眯起的眼睛却在释放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同时她还在以超高速编纂术式,想要在修安反应过来之前将他彻底的抹杀,只可惜就像往常一般术式还未发动,就在发动之前烟消云散了。
“啧....又是这样.....”差不多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的欣可,倒是没有像先前那样受到重大的打击,只是咂舌的撇过头去表现自己的不快。
“所以都说冷静一点了啊,虽然我时间挺多的,但现在咱们还是开始建设性的会谈吧?”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此屈辱要么你死,要么我亡,你我之间没有更多的可能。”
“别这样说嘛,买卖不成仁义在....不、不对,应该说咱们没有必要这样,毕竟这结局终究只会是你死我活,而我不希望你死。”
“油嘴滑舌的男人。”欣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动摇,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感觉说:“我可不是会被你这花言巧语影响的单纯少女,又想干什么?直说吧,反正我也反抗不了你,不是吗?”
“我个人完全不想以那样的方式对你,而且我是真的期盼能与你和解,同时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交个朋友,关于这一点还请你务必相信我。”
“重复同样的话,是没有意义的,而我最讨厌的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所以你差不多该停下这无意义的行为了吧?或者说....你还没腻~?”
“....是呢,在过去那段时间里,我不止一次的这么说过了....可是你完全不相信我。”
修安像是十分遗憾般,摊手无奈地笑着,转而自顾自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整理心情之后重新看向面前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的少女:
“我们暂时先把这个问题放下,虽然我明白,总有一天你可以理解我的,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现在恐怕是没有办法了,不过在说正事之前....我是应该先寒暄一下,还是应该直接切入主题?”
“直接切入主题不就好了,然后快点滚蛋。”
“唉....还是老样子的一直在赶人,明明我这是为了体现自己在尊重你,所以才这么说的啊。”
“废话到这里差不多就可以了,快点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直接切入主题了。”
虽然多多少少的想和欣可聊一聊,无奈对方并没有任何想和他聊天的感觉,虽然修安也知道这态度也是理所当然的,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要他也不可能和一个强行闯入他家里,而且还看了他全身的人去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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