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激战
放在以前,如果有人说出要一个打几十个这种话,材木座等人只当他是放屁,定要好好嘲笑一番,毕竟强如阿尔萨斯也不是他们这些精锐重步兵一拥而上的对手。
但眼前血腥的祭祀场面,和剑圣朱比瑟斯脖子上挂的人类颅骨都告诉众人,这个龇牙咧嘴的兽人不是在开玩笑。
阿尔萨斯瞥了眼遍地残破的尸骸,和很多士兵一样他不是没见过尸体,但看到眼前如屠宰场般的景象还是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连队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才对此视若无睹。
“谁是你的主人?”
阿尔萨斯握紧了战锤,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冷声质问。
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并不一定是眼前兽人的对手,但他同时也知道,身为王子的自己所表现出来的平静与信心正在影响着他的部下。作为一个合格的领袖,决不能让部下们看到自己也和他们一样在焦虑和恐惧。
然而朱比瑟斯暴戾的眼神仿佛看穿了这一切,冷笑一声,不屑的回答道:“呵,这话让乌瑟尔来问还差不多,你这种胆怯又软弱的存在还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你已经为洛丹伦和它的犯下了滔天罪孽,血债血偿,不管你的主子是谁,今天你就会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受死吧!”
可能是为了证明什么,阿尔萨斯咆哮着率先发动了进攻。
然而朱比瑟斯比他更快,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拔出如同日式武士刀类似的长刀朝阿尔萨斯冲去。
“放箭!”
材木座自然不可能傻傻看着阿尔萨斯和敌人单挑,在剑圣动身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立即下达了射箭的命令,但朱比瑟斯的速度太快,弓箭手的箭矢只射到了原地的一个残影。
阿尔萨斯虽然惊讶于对方的速度,但圣光的力量和多年的刻苦训练让他心中不慌不乱,手腕一转将战锤迎了上去。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想象之中的激烈交锋并没有发生,在战锤和武士刀接触了一瞬间,噗的一声,朱比瑟斯的身形就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一样消失不见。
阿尔萨斯为之一愣,很快戒备了起来,摆起了架势缓缓移动,以防随时可能来临的暗中偷袭,然而等了一会儿也未见朱比瑟斯现形。
而矮人铁脚.富里奥则皱起眉头若有所思,这一幕让他似曾相识,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朝众人大喊:
“后面!小心你们后面!”
材木座听到老矮人示警便暗道不妙,仔细一瞧,忽然发现地上某处的面粉赫然出现几个浅浅的脚印。但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从后方传来的一声惨叫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回头,接着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他目眦尽裂!
朱比瑟斯不知何时闯入了那两只弓箭手小队当中,乘着他们张弓搭箭的时候开始了一边倒的屠杀。
很多弓箭手根本没来的急做出什么反应,朱比瑟斯就已经冲到了面前,他的武器用来对付没有重甲只有皮甲护身的弓箭手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手起刀落之后,人类的残肢断臂四处横飞,血雾开始在空中弥漫。
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挣扎,不少弓箭手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短剑,又或是干脆拿起手中硬木弓反抗。
他们尝试进攻,尝试防御,尝试躲避,并且竭尽了自己的全力,但打不到,防不住,躲不掉,对面就如切瓜砍菜般轻描淡写的砍倒了所有胆敢阻挡他的弓箭手。
短短不到十秒钟,一个弓箭手小队就已经如同土鸡瓦狗般全军覆灭,四处飞溅的鲜血和脏器几乎将朱比瑟斯活生生染成了一个血人,就如同在炼狱之中走出来的一样。
更让材木座心中一沉的是,以这个兽人的身手完全可以一招致命,也完全可以躲掉这些四溅而出的赃物,但他似乎故意在享受这一切一样,残忍的将眼前的士兵剖腹枭首,并且不闪不避任由鲜血洒满自己全身,显然暴戾愿胜常人。
这种完全将杀戮当做乐趣的疯子,上一个世界他也只见过一个党卫军的少校罢了。
有些人只有猎杀狮子老虎这样的猛兽才会兴奋,有些人用开水烫蝼蚁也会津津有味,很不幸材木座遇到的疯子还正好全都是后者。
“第一小队,跟我上!”
阿尔萨斯和老矮人虽然在往回支援,但仍需要时间,材木座当然不能容忍第二支弓箭手小队重蹈覆辙,立即率领预备队赶到后方。
朱比瑟斯见状怡然不惧,舍弃了四散而逃的弓箭手,提着滴血的长刀以一招力劈华山的架势朝材木座劈来。
材木座正准备向上举盾防御朱比瑟斯的进攻,但是救过他无数次的危险预知却告诉他敌人从左侧袭来,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改变了方向,果然,手里的鸢形盾牌及时的挡住了突然从虚空中刺来的长刀。
长刀和盾牌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材木座只感觉左手上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居然挡住了?你能看破我的疾风步?不可思议!”
从虚空中现形的朱比瑟斯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类,不过双方都并没有在战场上聊天的意思,很快又是一刀迎头劈来。
第二刀依旧被挡住,但凭借力量上的碾压,这一刀直接将材木座劈的中门大开,若非盾牌除了把手之外还有专门的绳子系住他的胳膊,这一下就要被打飞出去。
若是再这么打下去,不超过十招朱比瑟斯必能取了他的性命。
好在材木座并非一人在独自战斗,跟随在他身后的其他步兵及时赶到,让朱比瑟斯不得不先对付这些士兵。
面对如此凶残的兽人,人类士兵们自然不会讲什么武德和江湖道义,倒不如说协同作战才是材木座一直向他们强调的,他们娴熟的对朱比瑟斯展开了围攻。
但朱比瑟斯无愧于剑圣之名,他先拿手中长刀一横,荡开了一名步兵的阔剑,又将身体一倾,闪过了另外一名步兵的攻击,并且脚下迅速移动,贴进了这名步兵的内侧,让其他两名攻击的步兵投鼠忌器,接着将长刀从步兵盔甲较薄弱的下腋处刺了进去,拿着剑的一只胳膊就被这么轻易卸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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