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真相
“是你!怪人!”
被困在法阵之内的独眼怪显然也认出了灭杀掉它同伴的材木座,当即怪叫一声,放弃了到嘴的美食,将偌大的身体缩成一团,准备像昨天一样遁走。
然而它却一头撞在了金字塔板的血幕之上,在材木座法力的加持之下,这层淡淡的血幕却如防盗门一般拦住了它,将其撞了个七晕八素,由一团小球散出了原型。
独眼怪揉了揉自己被撞的大脑袋,紧接着便看到跟在材木座身后、从灌木丛中出来的夏目贵志。
“玲子!”
它用自己的独眼死死盯着夏目,可怖的大嘴中发出一遍又一遍的低吟,甚至连材木座的威胁都暂时被抛之脑后,伸出紫色前肢想要冲向他。
然而迎接独眼怪的却是一发速度极快的灰褐色能量团,它毫无阻碍的穿过了血幕,正中它那只渗人的大眼。
“啊!!!好疼!!!”
独眼怪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捂着眼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扑倒在地。
“老实点!我知道你能听懂我们的话,对吗?接下来我问,你答!如果被我发现你说谎,你就会像昨天那个白痴一样!明白吗!”
材木座厉声呵斥道。
刚刚正是他释放了一发魔法飞弹,作为这么多天来他好不容易才掌握的几个通用魔法,这种由能量构成的飞弹也能对鬼怪灵体造成一部分伤害,却又不像邪能的绿色邪火那般致命。
虽然眼前的妖灵是邪能的极好薪柴,上次吞噬的羊角怪,抵得上好三个普通人类灵魂,但他并不急于在这一时,先榨干其所知道的情报再说。
“唔....”
独眼怪死死捂着被击中的大眼,眼角边流出一种恶心的灰白色的液体,服从性的点点头。
材木座这才放下了拿着白骨法杖的手臂,对一旁的夏目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已经安全,可以放心上前。
“夏目玲子,是你的什么人?”
材木座试探的问道。
“玲子...”独眼怪不顾疼痛,再次睁开朦胧的大眼盯着夏目,痴痴的说道:“她说她是我老大,我是她的手下,当她召唤我的名字时,我被必须要去找她。”
“老大?”
得到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结论,材木座与夏目对视一眼,心想或许这是妖怪的简单逻辑思维?将主仆关系当成了街头帮派。
“那玲子是怎么召唤你的?”
察觉到眼前独眼怪脑子可能不太好使,材木座便不再试探隐藏。
只要知道夏目玲子是如何控制和召唤这些妖怪的,那一本厚厚的夏目友人帐,在材木座眼中就是一座重重的金山。
一旦有了契约的牵制,材木座人觉友人帐上的绝大部分妖怪都不再将是他的对手,他和夏目可以一个个将这些妖怪召唤过来,在准备好的法阵中将他们各个击破。
而用邪能吞噬掉其上所有妖怪的他,实力便能比肩当初的恐惧魔王提克迪奥斯,甚至超越之!到时候无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去任何梦境世界,都不再会像之前那般束手束脚!
当然前提是他能承受住邪能壮大后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玲子......她从未召唤过我......”
独眼怪盯着夏目贵志,沉默片刻后,有些落寞的说道。
“说谎!”
材木座右手举起法杖又释放了一发魔法飞弹,再次击中了独眼怪的大眼之上。
“啊!眼睛!我的眼睛!!!”
两次被攻击到要害的独眼怪,痛苦的捂着自己的独眼在血幕之中翻滚,并发出悲惨的哀嚎。
夏目贵志见状有些不忍,他闭上眼睛偏过头,不再去看长相可怖,现状又有些可怜的独眼怪。
而材木座则对此妖的惨状毫无怜悯,他直接抬起左手,召唤出代表邪能的绿色邪火,冷声道:
“我已经告诉过你说谎的代价!”
材木座冷冷的说道。
他以己度人,如果不是为了号令群妖,夏目玲子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制作那本契约书?难不成是为了过家家?
“玲子就是旁边!你为什么不问她!”
独眼怪闻言气愤不已,表现得相当委屈,它爬向夏目的方向,大声吼叫。
“为什么?玲子!为什么你这么多年从未召唤过我?为什么?”
夏目被独眼怪突然的质问吓了一大跳,不过好在材木座的困灵阵牢牢将它束缚在了原地。
“闭嘴!老实点!”
材木座厉声呵斥,紧接着连续发射了三发魔法飞弹,将独眼怪打的在地上不断翻滚,连连哀嚎,然后挥舞着手中的邪能威胁道。
但这一次,无论是魔法飞弹还是邪能都不能有效的恐吓住独眼怪,它就像疯了了一样,不顾一切的爬到血幕边缘,用伤痕累累的独眼死死的盯住夏目贵志,发出愤怒的咆哮。
“既然等再久也不会叫我!那就把名字还给我啊!还给我!还给我!!!”
“会不会,是外婆的错?”
看着面目狰狞、神色疯狂的独眼怪,夏目贵志忽然从心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随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叹了口气,主动走向前方,材木座见状皱了皱眉头,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夏目贵志接近到独眼怪的血幕面前,慢慢蹲下。
不知为何,一直在咆哮的独眼怪看到夏目走进,却忽然间愣住了,呆呆的望着他。
而夏目贵志则蹲下来,隔着血幕和它对视,真诚道:
“我不是夏目玲子,她的是我外婆,外婆已经过世很久了。”
“玲子。”
独眼怪跪坐在血幕的另一边,似乎还没明白夏目说的话,举起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夏目,但依然被血幕阻挡。
“玲子已经死了,我是她的外孙。”
夏目贵志耐心解释道。
“死?”
“就是不在了,去世了,就和秋天的蝉一样。”
“玲子死了?”
“对。”
“你骗我!又骗我!!!你明明在这里!!!”
独眼怪再次痛苦的闭上眼,眼角流出比刚刚更多的灰白液体,然后就自顾自的说着一些令人听不懂的怪话,时而发出哀嚎时而发出古怪的笑容。
虽然很怪异,但它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每天坐在村头,等待外出丈夫归来,却最终等来阵亡通知书的农妇。
“我没有骗你,我.......”
夏目贵志还想再去解释些什么,只可惜独眼怪并不想听他听话,干脆把耳朵也捂上了。
“没必要和它解释,它已经疯了,问不出什么东西了,让我们结束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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