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另一种命运:洛嘉的思考
圆环之理的出现让洛嘉不免带上点好奇。
能够亲眼见到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神明可是个稀奇的体验，而等魔法少女们的你一言我一语将“神与魔”之间的故事讲完之后，洛嘉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扭头望向了罗夏，询问道：
“你和那位恶魔小姐是个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罗夏迅速地回答，“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洛嘉：“……我觉得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结束了这个小插曲之后，罗夏便带着洛嘉继续在联合总部里闲逛，他边走边对洛嘉说道：
“我知道你对神明和宗教的厌恶，但你也要做心理准备，在亚空间邪神的影响下，宗教和愚昧在某种程度上相当有用……至少在人类能摆脱亚空间进行超光速航行前，帝国国教都很有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罗夏。”
洛嘉温和地回应，但声音中难免带上点无奈和悲伤：
“我们两个宇宙里的人类文明都遭遇了类似的命运，都只能重新捡起愚昧和无知来当做武器和盾牌，区别只是这个宇宙的运气很好，有一位片翼天使伸出了援手。”
“未来总会变好的，或许你在未来能手持无人可敌的利刃将你那些堕落兄弟们一个个拎出来砍死呢？”
“哈，真希望那天可以早点到来……罗夏，我有个请求，”洛嘉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罗夏，后者挑挑眉毛，舔了口某个尤尔哈友情赠予的冰淇淋之后，没好气地说道：
“想去看看‘隐士’的话就直接说，没必要这么正式。”
“那我就不客气了，”洛嘉笑了笑，“他现在在哪？”
联合总部地下监狱“冥渊”。
目前在监狱里服刑的人员不多，最初被关进去的乃是阿尔法瑞斯和他的子嗣们，后来变成了康拉德·科兹和那些旧午夜领主，而直到现在里面也偶尔会有些午夜领主被关着——他们全是午夜之子们猎物，在等进行完记忆读取和犯罪行为评判之后，罪大恶极且没有改造价值的将会被直接处决，其他的则是被扔给科兹进行再教育……能进行再教育的旧午夜领主少之又少，基本上全是过去的军团老兵。
理所当然的，隐士在被转移过来之后也是关在这里。
“冥渊”地下监狱位于火星地下万米的深度，过去可以连通地表的唯有一台大型电梯，但是后来在达芬奇大贤者对火星进行结构性改造的时候，这台电梯被取消，取而代之的便是连接监狱与地表的小型量子闸门。
现在，当洛嘉走入这监狱的时候，他看到了整洁、明亮的通道以及一个通向监狱各区的枢纽大厅，而监狱里倒也不是除了罪犯外什么人也没有——
“萌香？”
刚走出量子闸门没多久，罗夏便看到新午夜领主军团的一连长正领着几个午夜之子往监狱深处走，而在听到罗夏的声音后，赤夜萌香也带着点诧异地来到罗夏和洛嘉身边，笑着说道：
“您可是监狱的稀客，要来观摩我们如何处决那些死不悔改的渣滓吗？不过……这位是？”
赤夜萌香抬头看向罗夏身边的大只佬，后者身形魁梧健壮，眉眼间洋溢着坚定和无畏，像是一位原体般的存在……当然，气质和性格肯定跟自己的基因之父不同。
“这就不必了，”罗夏赶紧拒绝，但他没有直接说出洛嘉的身份，而是向脸上带着茫然表情的原体介绍道：
“这位是午夜领主军团的一连长，赤夜萌香。”
洛嘉没有在第一时间出声，脑子里此时只回荡着“女性阿斯塔特”、“午夜领主”、“康拉德·科兹的女儿”这几个词，尤其是在他了解到这个宇宙的科兹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愣神了差不多半分钟，感觉自己大脑充血的洛嘉深呼吸了几下，勉强挤出个微笑，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代我向你的父亲问好。”
“啊？哦……”
望着有着不明所以的午夜之子们消失在通道的尽头之后，洛嘉长叹一声：
“你们这个宇宙实在是过于奇妙了。”
“你明明得知佩图拉博和多恩有女儿的时候还镇定的。”
“这不一样……不一样，这能一样嘛？！”
惨遭现实暴击的洛嘉直到抵达隐士所处的监牢也未能彻底走出来，但当罗夏打开监牢大门的那一刹那，监牢内便响起一个夹杂着惊诧和愤怒的声音：
“洛嘉·奥瑞利安！！！”
洛嘉抬起头，他看到一台蔑视者无畏正站在一堆经卷之中，经卷之多以至于堆满了半个屋子，而屋内墙壁上更是被锐器刻满了神圣而狂热的言语……这些东西夹杂在一起，让金言使者的胸膛中陡然升起一丝怒火。
但在无畏扑上来之前，罗夏开口说道：
“冷静，隐士，这位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洛嘉·奥瑞利安，他在那里并未做出任何背叛之举。”
“……既然是您的保证，那我会暂且相信眼前之人的身份，”隐士转动身体，机械钢足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么，您带着这位‘洛嘉’前来，所为何事？”
“他想跟你聊聊。”
“聊聊？我很欢迎跟他聊天……实际上，我也很欢迎跟您聊天。”
隐士略作沉吟后如此回复，无畏的声音里带着点期待，但罗夏可以肯定他听不到他想要听到的东西，随后，隐士组织了下语言，开口向洛嘉说道：
“既然你是另一个宇宙的怀言者原体，那么现在一定是要来跟我聊聊《帝皇圣言录》的吧！”
洛嘉：“……”
洛嘉现在感觉自己的血压再次开始上升，虽说他已经知道这个宇宙的怀言者做了些什么，变成了个什么鬼样子……可当这一幕真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洛嘉还是感到无比的愤怒与悲哀。
平复了下心情之后，洛嘉开口说道：
“我不信神，任何神，包括‘帝皇’。”
隐士：“……这是什么奇妙的笑话？”
随后，罗夏便靠在墙壁上，捡起一卷经文翻阅的同时，听着洛嘉和隐士之间的交谈和辩论，他能大概理解洛嘉的想法——
既然帝国国教的崛起已成定局，那么原体就必须让国教处于可控的范围内，以防止出现这个宇宙中曾出现过的政教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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