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山脉之前 12/20
这场简短却血腥的战争很快便落下帷幕，数十台神机——无论堕落与否，都在这平原上流血、哀嚎，乃至迈向死亡，倘若在战役结束之后，摩洛主星还能幸存的话，或许千百年后，人们还能土里挖出一两块巨大的金属碎片。
“以机械天灾军团军团长塔尔洛斯·亚喀尔之名，呼叫罗夏领主。”
【收到，你和你的泰坦们在等待新的命令？】
“是的，大人，我们在等待您的命令。”
【嗯……我还以为你们会优先服从贾布里·德西玛大贤者的命令。】
“您说笑了，”亚喀尔的回应得体且优雅，作为一名传承了万年的贵族家族成员，他和那位成为圆环修会贤者的兄长一样聪慧，“大贤者服从您的命令，而我们自然也是如此，那么——您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军团部署下来的主力并未遭遇太大损失，我们只需简单补充弹药后便能继续前进。”
【很好，我会派出工程部队对你们的泰坦进行简单修复，随后，你们需要作为前锋对阿巴顿控制下的要塞的所在山区发起进攻，我下属的机械军团内的巨型机甲和实验级单位会担任你们的屏障……不要让我失望。】
“如果我们的进攻令您失望，那么圆环修会就会把我们的军团裁撤，将神机机长处决，而我们的徽章和旗帜则会被扔进熔炉里，”塔尔洛斯高傲且自信地回应，“这永远也不会发生，罗夏领主。”
【嚯，这么有自信？我会修正对你们的预期估计——我需要近距离火力支援和掩护进入山区的阿斯塔特部队，我原本想让我的机械军团承担这个重任，但它们的思维太过僵硬，也难以对抗那些混沌恶魔，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我们愿意，罗夏领主，”亚喀尔迅速回答道，“灭绝神机将会为侍奉欧姆弥赛亚的战士们趟平前路，圆环修会并不怎么在意泰坦神机的损失，我想您也知道原因的。”
【那么就去准备吧，军团长】
“是，如您所愿，罗夏领主，愿欧姆弥赛亚与圆环之理庇护您。”
【祂们一直都在庇护我，好了，等作战开始，军团长，我会通知你的】
“明白。”
庞大的帝皇级缓慢地走过战场，而在它的脚边，无数从前线制造工厂中驶出的机械载具汇聚成洪流，向着下一个目标奔去。而由战斗机和炮艇机集群也被组织起来，向着山区扑去，铁灰色的机翼遮天蔽日，让那本就昏暗的战场变得更加黑暗。
也正因如此，在后方防御区的合金城墙上已经将探照灯或是其他照明设备打开，让城墙之前亮如白昼，只是更深入战场的战士们便无这等帮助，只能借助各种观测设备和自己本身的能力去战斗。
塔尔洛斯·亚喀尔通过泰坦的双眼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内心中涌动着崇敬与自豪，他知道那位圆环之理的眷顾者有着给予人类飞升的能力，也有着改变这个宇宙的力量：
这算是个在圆环修会内流传许久的传说，但圆环修会的神甫们并不在意这种事，可对如塔尔洛斯这样的机械神教的“边缘人”来说，还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吸引力。
当然，还有诸如总有一日神眷者会取代圆环之理与万机神，成为万千宇宙唯一机械真神的说法，这虽然让大多数机械神教的神甫和教士们嗤之以鼻（包括圆环修会），但总比——圆环之理与眷顾者间的关系并不单纯，而是更类似夫妻、情人之类的小道消息要真实得多，不是吗？
毕竟，这要是真的话，那帝皇和……的关系就显得有点可疑。
用上几个小时的时间，将弹药和能够简单修复的损伤整备完毕后，机械天灾军团剩余的八十多台神机继续前进，原本需要花费的时间更长，但在罗夏和尤尔哈们的帮助下，这个时间被压缩到四分之一。
先前战败的堕落泰坦们并未被全部消灭，在前锋和中军陷入混乱之后，后方的不少堕落泰坦立刻选择抛弃它们的“同伴”，撤入地形复杂的山区中，借由山脉的掩护，用远程火力不断地骚扰着帝国部队。
那些黑暗机械教的技术异端们同样如此，大量的亵渎造物被抛弃，连带着不少恶魔和血十字部队也被扔在了平原上，任由罗夏的机械军团将它们分割包围后歼灭。
“军团长，我们已经收到了来自黑暗天使和钢铁之手的火力支援请求，具体负责的神机数量需要您的首肯。”
黑暗天使和钢铁之手么……机械天灾军团很少跟黑暗天使合作，但跟钢铁之手合作的次数很多，后者经常会把得到的STC优先送给圆环修会，而修会也会以各种支援协议作为回报。
塔尔洛斯的脑中划过大量数据和过去的回忆，包括此次行动的阿斯塔特部队番号和即将进攻的位置，在翻找一番后，他看到愤怒战士和圣血天使被安排在第二梯队，后者既是作为山区清扫作战的补充兵力，也是下一步进攻仪式要塞的主力。
有些出乎塔尔洛斯意料的是，那位眷顾者也未投入太多的高级单位和尤尔哈部队，而是将那些钢铁洪流用于包围和清缴山脉之外的敌人。尤尔哈们会引导着机械军团将那些从摩洛主星的各个巢都或什么鬼地方涌出来的血十字部队歼灭在增援而来的路上。
在山区打进攻战就是一种折磨，但帝国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接受这种折磨，这或许是自开战以来，阿巴顿唯一能感觉到开心的事情。
在得到罗夏的命令和前线侦察部队回馈的情报后，塔尔洛斯向下属的泰坦神机机长们下令道：
“战犬级泰坦分配给阿斯塔特们，战犬级以上的神机按照武器射程划分，我们做好移动射击的准备，敌人身处复杂地形之中，所能得到的掩护远比我们更多，不要跟个蠢货一样站在原地跟他们对射！”
“明白！”xN
随后，塔尔洛斯陷入沉思，作为一名帝皇级泰坦的机长，他是实在是想象不出帝国部队占领或通过这片连绵不绝的山脉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祈求欧姆弥赛亚与圆环之类的指引，让那位罗夏领主能够带来胜利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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