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与呆毛与阿斯塔特 七
卫宫士郎和阿尔托莉雅在离开港口仓库区之后,并没有直接前往爱因兹贝伦位于冬木市近郊的城堡,而是选择先到达一处走私点,在那里提取爱因兹贝伦家族为两人准备的载具:
以雅马哈VMAX摩托为原型改装的魔术礼装“双轮甲骑兵”,以及改为六轮,同样进行了魔术化改造的梅赛德斯奔驰SSK“狂怒”,改造SSK的是卫宫切嗣在中东认识的一个美国佬,后者在美国陆军退役之后回到德克萨斯州老家开了一家黑汽车修理厂,专门承接那些改造定制跑车、去进行死亡拉力赛的车手的订单。
“呼……好东西,”卫宫士郎摩挲了一把SSK的车身,实际上这辆车除了叫SSK之外,基本上也就外形大体相似了,战士感慨了一句之后,望向了旁边同样对自己的坐骑爱不释手的阿尔托莉雅。
卫宫士郎露出一个微笑:
“阿尔托莉雅,你还记得回城堡的路线吗?”
“记得……”阿尔托莉雅随口答道,随后她愣了一下,也是笑了起来:
“我虽然未以Rider阶职现世,但骑乘技能也是有的,所以,还要来比比看吗?”
“我可不会等你,”卫宫士郎上车,随手启动车辆引擎,他的左手搭在车门上,看着阿尔托莉雅跨上摩托,战士摸出一枚硬币,说道:
“那么,当这枚硬币落地的时候就开始,如何?”
“当然……不过,要来赌点什么吗?士郎?”阿尔托莉雅显得兴致很高,能在圣杯战争开始的第一夜便淘汰一名对手确实是件值得庆祝的事,“倘若你输了,就要跟我回到英格兰去,当我的骑士。”
“虽然是早已答应下来的事,不过……我不反对加点彩头,”卫宫士郎感受着车辆那强劲引擎带来的震颤感,他看着少女那圣青色的眸子,言语间的笑意更盛:
“那你要是输了的话,可就要跟在我身边,成为骑士扈从哦。”
“……你还想以下犯上吗,我的骑士,不过我愿意接受这个赌约!”
战士大笑一声,弹开手指上的硬币,这枚在灯光下闪烁起来的小东西飞上天空,然后坠到地上,就在它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刹那,引擎的轰鸣声骤然作响,两台重型载具的排气口中喷出淡蓝色的火焰,而随着这爆鸣声——
跑车和摩托撞开栅栏,在空寂无人的宽广道路上飞速疾驰!
飞速的气流将阿尔托莉雅的发丝扬起,在少女的脑后肆意地张扬着,而对于坐在座位上岿然不动的战士来说,这强劲的气流更像是轻柔的按摩!
在两台载具驶入城市的近郊,顺着山体蜿蜒而上的时候,卫宫士郎顶着汹涌的气流,对着旁边骑在摩托上的阿尔托莉雅高声喊道:
“我们只剩下三分之一的路程了,阿尔托莉雅!”
少女的嘴角微微上翘,她没有回话,只是脚踩油门,再一次加速,卫宫士郎看到正在提速的摩托,心里也是畅快起来,一扫之前无法回到战团的抑郁之情。
摩托更灵活,下一个拐角,我就会超越你,士郎!
阿尔托莉雅自信地想到,她甚至已经想到了让卫宫士郎成为自己骑士之后,每天给她做饭的情形了……下一个转角,就会分出胜负!
跑车和摩托引擎的轰鸣回荡在山脊间,在略显昏暗的山间道路上,载具的灯光刺破黑暗,带着带着战士与少女必胜的信念横行于此——
“得手了!”
阿尔托莉雅高喝一声,重型机车侧身从道路最外层超越跑车,可就在少女志得意满地用眼角余光望向旁边的跑车时却失声喊道:
“排水渠过弯?!”
跑车的前轮压在山体一侧的排水渠边际上,借助这个东西,卫宫士郎成功地用漂移甩过了阿尔托莉雅的摩托,也就是说,在这之后的三分之一道路上,少女再无机会能超越卫宫士郎!
战士爆发出一声胜利的欢呼,他挂上档位,踩下油门,整辆跑车如同出膛的炮弹般向前方冲去,而落后一步的阿尔托莉雅却也没有任何放弃的念头,在最后的终局到来之前,少女骑士王决不放弃!
狂风撞击在战士的脸上,让他的心情变得极其愉快,可就在这时,卫宫士郎凭借阿斯塔特的视力发现前方的道路上缓缓浮出一个身影……无论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人类,至少,人类不会如同影子般贴在地上再升起来。
卫宫士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他再一次踩下油门。
跑车的转速表和车速表瞬间直抵最高数字,战士完全没有停车,甚至是一点点想要减速的意思——
一秒钟之后,跑车直接撞上那个穿着古怪袍子,两眼瞪得跟金鱼般的英灵,后者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便被直接撞飞,甚至在飞出去之后还被跑车碾过!
猩红的鲜血泼洒在地面上……
这个英灵因疼痛而睁大了眼睛,让自己的双眼更加突出,他努力地撑起身体,可随即,另一道车灯照来,等英灵看清了后来者时,脸上的欣喜尚未绽开,却被摩托的前车轮再次撞上!
“圣——噗啊!”
“啧。”
阿尔托莉雅那圣青色的眼眸深处闪烁着暗金的光芒,少女并不担心自己撞上的是什么正常的普通人,至少看那个金鱼眼就知道了……既然卫宫士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自己也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少女心中涌出一丝恼怒,自己的摩托质量要远小于那个专门为卫宫士郎改造的SSK,光是这个金鱼眼的玩意儿挡那一下就已经让自己更加落后一点了,倘若是因为这种小事丢掉胜利而被士郎嘲笑的话……
点点的暴虐从少女心中浮起,但这股情感很快便被阿尔托莉雅施加在了摩托上,让她踩下油门,追着卫宫士郎的车灯远去。
“……呃……呃……”
吉尔·德·雷,本次圣杯战争的Caster,忍受着疼痛,挪动自己的身体向路边的草丛移去……
“圣少女……我的圣少女……”
Caster的金鱼眼涌出热泪,他用手指蘸起自己的鲜血送入口中,用力地吮吸着,品尝着自己心中升起的苦涩、感怀与仇恨。
那个男人……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我的圣少女才会无视我……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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