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铁之训诫 二十四
大卫驾驶联合总部定制款跑车行驶在夜之城的街道上，副驾驶位置上坐着露西，而后排座椅上则是低头摆弄着武器的丽贝卡——
胖腿萝莉目前正接入跟露西的私人通讯频道，在里面严厉谴责闺蜜的偷家行为。
露西一边嗯嗯啊啊地敷衍过去，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满脸严肃的大卫，后者虽然开着车，但大部分心思却是放在了接下来的任务上：
潜入荒坂塔，盗取费鲁斯导师指定的物品。
荒坂塔啊……那可是荒坂塔啊……
大卫只是有些感慨，他现在已经有了更高层次的追求，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被众人推着走的稚嫩少年。
将车停在荒坂塔外的一个停车区后，大卫解开安全带扭身望向露西和凑到前面来的丽贝卡。随手掏出数据终端并投影出荒坂塔的影像后，他伸出手指点了点较高的一个楼层，说道：
“根据费鲁斯导师提供的情报，有一个生物芯片最近被转移到这里，我们需要取得这个东西，钢铁之手军团需要它的编程方式用于参考……额，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看费鲁斯导师的表情，他对这颗星球上也能发展出这样的科技而感到惊讶。”
“夜之城嘛，”丽贝卡耸耸肩，“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就算是有天使从天而降，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搞不好真的会。”
大卫想起自己看到的联合总部和帝国的资料，笑了笑：
“或许还会有夜天使呢……咳咳，我继续说，我们需要来到这个楼层里，获取芯片，随后从后门撤离。我们根据V提供的荒坂高层员工的身份编码信息伪装了两个身份，我和露西会稍微变装一下进入——”
说着，大卫看了眼露西脸上的表情，后者的脸部肌肉紧绷着，手指间已经夹住从口袋里取出的香烟，显然进入荒坂公司的美洲总部还是让她有些心理压力。在看到这一幕后，大卫顿了顿，继续说道：
“纳米液面膜可以帮助我们完美地躲过荒坂公司的检查，他们想在一次检查中就查清楚我们的身份可没那么容易……不要担心，即使出现了什么情况，也有我在。”
“我没有怀疑你的能力，”露西叹口气，“继续说吧，时间不等人。”
“好，等我们完成芯片的获取工作后，丽贝卡要做好接应我们的准备，这辆车还搭载有足够的反装甲火力，车体装甲也能做到硬抗上几发导弹。”
胖腿萝莉闻言，脸上绽放出明媚的血腥笑容。
在又重复确认了几遍撤离计划后，大卫和露西下车，而就在他们踏出车体的那一刻，面孔已然化作他人的模样，脸型被重塑，连头发和瞳孔的颜色都被更换。
纳米液在脸上展开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大卫有种爬行动物在自己皮肤上游走的怪异感觉。想到这里，他扭头看了眼露西，后者则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深呼吸几次后，大卫带着露西向荒坂塔走去。
越靠近这座由混凝土和钢铁所构筑出的高塔，大卫的内心却越发平静，他努力回想着V交给他的技巧——如何用最恰到好处的动作展现出自己身为公司高层员工的身份和傲慢。
就在即将踏入大门的时候，露西突然伸手抓住了大卫的衣袖。
大卫没有回头，只是伸手与那颤抖着的手掌相握。
几秒后，颤抖停止了。
“我们进去，”露西微微抬起下巴，脸上也带着伪装出的虚假微笑，“请打起精神来，科波菲尔先生。”
“哦，当然，请吧，MOON小姐。”
大卫微笑着回应，他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带，昂首挺胸地走进这荒坂公司的美洲总部。
通过安检并不是件难事，即使出现了意外，露西和她身上所搭载的高级黑客义体也足以让他们从这里脱身，当然，此次任务肯定是不能继续下去的……好在一切顺利，大卫和露西缓步走入荒坂塔内部。
两人并未携带什么大型的武器，只有大卫带着自己的动力剑并将它放在一个长匣里。
在等露西展示完自己的手枪后，面对安检人员的询问，大卫只是带着点疏离和傲慢地回应：
“这是一个礼物，小子，把你的脏手拿开。怎么，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能拿着把冷兵器在荒坂公司里大开杀戒？还是说……”
说着，大卫微微上前，挺拔的身姿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你在怀疑公司和公司内员工们没有勇气和能力面对一把冷兵器的实力？”
“什么？！不……对不起大人……我不是……”
“还有十四分钟，”伪装成秘书的露西上前一步，凑到大卫的身边，用安检人员和荒坂保镖们刚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那一位还在等着您。”
“你的运气不错，”大卫伸手拍拍安检人员的肩膀，皱着眉头望向那慌乱的脸，“我的时间紧迫，没空跟你在这里扯皮，‘请’让开路吧。”
安检人员迅速逃开，连周围的荒坂保镖们也侧头看了看这里，但他们很快便扭回头，不再关心。
两分钟后，大卫和露西进入电梯，开始向高层进发。
露西缓缓呼出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抬头望了眼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后，带着点调笑地对大卫说道：
“刚才的感觉如何？”
“感觉很不好，”大卫低声回应，“我感觉很恶心……不是那个人的行为，而是对我身上这些……即使是伪装，我也会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愤怒和厌恶。而刚才那个安检人员，他什么其他心思也没有，我没有从那里面看到怒火，没有看到反抗的——”
“这里是‘公司’，这就是‘公司’，”露西淡淡地回应，“你未来的路会很难走的。”
“那你会陪我一起吗？”大卫笑起来。
“……你跟丽贝卡也是这么说话的吗？”
露西微微挑眉，面色不善。
大卫：“……”
好在荒坂塔内的电梯速度很快，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缓解了大卫的尴尬——
行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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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重锤走下浮空车，他左右看看，抬脚向着荒坂塔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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