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人类之主·下 3/10
“你们好像瞒着我达成了什么交易啊，”罗夏看看两人的脸，想了想，继续说道：
“介不介意跟我说说？”
“这件事还是等她跟你说吧……有的时候谎言也很重要。”
“但我更喜欢痛苦的真相。”
“这就是你会看到我真实一面的原因么……”帝皇沉吟了一下，随后祂望向圆环之理，说道：
“以我的经验来看，你最好还是早些解决这件事的好。”
“我会的，”女孩回应道，随后，她伸出双手握住了罗夏的手，柔声说道：
“我会向你解释的，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其实我不介意被剧透的，但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罗夏摸摸女孩的脑袋笑着说道，但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现在有更多更紧迫的事需要他去思考，于是，罗夏望向这位人类之主，说道：
“那么，您想与我商谈些什么呢？”
“很多……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些其他东西，”帝皇将长剑插在地面上，紧接着，笼罩了整个奇迹之城的结界便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冲击波，被这冲击波横扫而过之后，冲击着结界的恶魔们便在痛苦的嘶嚎中化作了灰烬，而那些身上缠绕着火焰的战士们便从掩体和堡垒中跃出，冲入了结界之外，消灭了那些尚未彻底死去的恶魔，随着战士们推进的脚步，结界也扩大了那么一点点。
但在罗夏的眼中，自帝皇将长剑刺入地面之后，周围的环境便被彻底改变了，他自身的灵能反馈告诉他，他已经进入了一个虚假的真实世界，在这里一切的感受都是真实的，可是世界却是虚假的。
那位皇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以一个孩子的姿态。
“你的眼神里透着无礼，罗夏，”帝皇（儿童版）如此说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比以后要丰富得多，“算了，跟我来。”
罗夏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一处小屋，而在他们走来的路上，大大小小的泥棚屋分布在河的两岸，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周围的麦田上，将其化作了金与黑的海洋。
男孩手里拿着他父亲的颅骨，他先是在小屋前站立了一会儿，随后走进去，在那里，他用灵能杀死了他的叔父，他父亲的兄弟。在周围人们的哭号声中，男孩走了出来，望向罗夏，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
“你进行了一次谋杀。”
“不……”男孩摇摇头，“是一次复仇。”
“这个男人，我的叔父，用一片磨快的铜片，那东西粗糙得甚至称不上是把刀，从背后袭击了我的父亲……在我诞生之前，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就已经在自相残杀，但那第一宗谋杀和我产生了共鸣，它改变了我的存在方式，昭示着一次启示。”
“一个恶魔诞生了，罗夏，它从人类的第一宗谋杀中诞生，是人类共同背负着的诅咒，只要是人类，面对它就会被削弱甚至是见到它的第一面就会死去！即使是我也不例外……我无法彻底消灭它。”
“所以，你需要我？”
“是的，”帝皇点点头，周遭景色随之消散，化作了碎片的风暴，这让罗夏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马格努斯时的情景，等周围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奇迹之城中之后，帝皇继续说道：
“你需要帮我在最终决战时守住这里，而那个时候，咒缚军团会协助你。”
“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让尤尔哈们也……”
“不行。”
帝皇摇摇头，祂的目光投向那灵能结界之外，在那里，人类之主可以感受到一个饱含恶意的目光在那里窥伺着这座城市，窥伺着这座城市之后的人类血肉。
“恶魔会占据肉体和机械，你的那些……进来之后，就有被占据的可能性，而且这个恶魔可以在实与虚之间转换，能够顺着网络与电路前行，到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但是你不一样，罗夏，”帝皇的目光从那片黑暗之中收回，放到了罗夏的身上，人类之主的脸上浮出一丝期望，那是在落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终结绝望的最后手段。
“恶魔无法削弱你，而有着圆环之理的存在，它也无法占据你……你可以彻底消灭它。”
“不仅如此，”帝皇走到罗夏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听说了你能够快速构筑防线，生产战斗机器的事，再配合上咒缚军团的力量，想必防守这条防线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问题，但是……你能给我什么报酬？”罗夏反问道，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道：
“马格努斯老师给我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他钻研灵能和亚空间的心得，阿库多纳给了我他的剑术，其他的原体们给了我承诺与支持，那么你呢？人类之主啊，你又会给我什么？”
“战士、技术、财富？他们都给了我与他们身份与地位相称的东西，那你呢？你又可以给我什么？你会给我一颗石子吗，你会给我一个星球吗，你会给我一片星系吗？你知道，我不缺这些东西。”
“……有趣，你难住我了，罗夏，”帝皇转身，祂坐到一处倒塌下来的石柱上，再一次望着奇迹之城外的黑潮，片刻之后，帝皇起身说道：
“在这个宇宙的十个千年之后，我可以为你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全力出手一次，即使是以我的生命为代价。”
“……你预见到了什么？”
“一种可能性。”
帝皇如此回答到，祂的目光从圆环之理脸上扫过，但最终还是落到了罗夏的身上，随后，祂继续说道：
“我承认你身为人类的身份，罗夏，你可以在任何时候来到泰拉寻求我的帮助，这是你之前为这个宇宙中人类和这个帝国所做出的贡献的奖励。”
承认……人类的……身份？
罗夏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但很快，帝皇再次开口了：
“接下来，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保证九号，我的圣吉列斯的存活……”
“……”
金色和粉色的光芒笼罩了这一片区域，彻底隔绝了内外的视线，也阻隔了某些不怀好意的存在想要探知其中内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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