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最初与最终
两位巨人将自己的身躯禁锢在这小小的铠甲之中，他们的血脉相连，心灵共通，如今却刀剑相向。
“你来到此处……是想要夺取这里吗？”阿尔法瑞斯问道，他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可能的，这里只是一个监狱，一个用来关押与那亚空间混沌之神同一级别真神的监狱。”
“不，”欧米伽耸耸肩，脸上多了一丝失望，他收回爆弹手枪，抽出挂在腰际的动力剑，继续说道：“我的兄弟，你从一开始便搞错了一件事。”
“我曾经确实打算遵从密教揭示的那个未来，并且是真的打算通过一种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包括人类在内的全部生命体，并以此来达到‘饿死’混沌的效果，但是现在……”
“看看这里！”
欧米伽张开双臂，仰起头眺望着整个指挥大厅，他的眼神中的带着热情和满怀期待的憧憬，而站在他对面的阿尔法瑞斯则是微微皱眉。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得令人欣喜，有了这里的科技，我们就可以前往其他的宇宙！”
“……嚯，”阿尔法瑞斯同样拔出了动力剑，他看着欧米伽，握紧了剑柄，“前往其他的宇宙……带着军团里那些遭受腐化的战士？让此处亚空间邪神的力量也蔓延到其他的宇宙？”
欧米伽听到阿尔法瑞斯的话之后，笑了几声，他竖起一根手指，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他们早已自裁了，本来就是作为收取情报的必要牺牲，而正是他们的牺牲，我才能确定一件事……”
欧米伽猛然抬眸望向阿尔法瑞斯和与他身体一同袭来的长剑，剑刃相交，湛蓝的能量立场骤然爆发出数道跃动着的亮白电弧，在几秒钟之内，两人已是交手数次！
“亚空间诸神的力量必须有一个稳定的节点才能连接至其他的宇宙，这个节点不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不能是个普通人类，星际战士，甚至连原体都不可能——”
阿尔法瑞斯接上了他的话：
“必须是一个世界。”
“所以……我不想占领这里，”欧米伽的语气冰冷下来，他看着阿尔法瑞斯的双眼，咆哮道：
“我要带走纯洁的人类，我要带着他们前往另一个宇宙，然后彻底、彻底、彻底地毁灭这个通道，这个节点——这就是我所能够思考出来的，能够让人类在未来摆脱混沌唯一方法！”
“愚蠢！”
阿尔法瑞斯皱眉，再次握紧长剑，与欧米伽搏斗起来……但是他们两人的剑术与力量几乎相同，双方每一次的进攻都会被另一人轻松化解，若是这样僵持下去，这两位原体能够一直战斗到时间的终结！
“你怎么能够保证另一个宇宙的安全性，而帝国的未来也并非绝对黑暗，你甚至都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能够击败这里的守卫……你真的以为那个片翼天使没有准备？”
欧米伽那与阿尔法瑞斯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个微笑，他用手指轻轻地敲击了几下自己的太阳穴，轻声说道：
“我在一个星球上找到了些有趣的东西，比如说……上个纪元的霸主，那些被称为太空死灵们的……生物？嘛，无所谓了，我杀死了一个刚刚苏醒的霸主，从他的王朝里找到了些好东西。”
随着他的话语，指挥大厅上的屏幕全部打开，上面闪烁着亮白色的噪点，迎着阿尔法瑞斯那惊惶的眼神，欧米伽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意，低声说道：
“数据病毒，真是个好东西，不是吗？”
“……你无法用这种东西击溃这里的防御设施，”阿尔法瑞斯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安，“这最多能为你争取几个小时的时间。”
“一百名阿斯塔特，分散为数队，进攻几个目标而已，能需要多长时间？”
阿尔法瑞斯听到这话却是放松了下来，他后退几步，看着站在对面的欧米伽，冷笑一声：
“凭这只需两个禁军就能解决的一百名阿斯塔特？不要忘了，这里可是真的有‘神灵’存在的。”
“确实，没有去参加庆典的禁军和那位女神是个威胁，但是，他们也要有能穿过那些已经落下的密封门，在这么庞大的基地里快速移动的能力，等他们到达之后，一切都将落下帷幕，”欧米伽提剑上前，他认真地看着阿尔法瑞斯的脸，说道：
“而女神自然也会有她的对手，那位小姐早已等待多时了。”
“片翼天使的要塞确实强大，他几乎考虑到了每一个点，每一种可能性……但也正是这样，他忽视了一件事，大概这就是古泰拉谚语中所说的‘灯下黑’吧，自始至终，我的目标也只有两个而已。”
“一个是这个地方，方便我指挥我的舰队进行跨宇宙转移，”欧米伽跺跺脚下的合金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而另一个用来是过载这里的全部武器和能源基地，摧毁这颗星球，那个地方……”
“安格里斯星堡，共生体们的所在地。”
阿尔法瑞斯低声说出欧米伽想说的话，可随即，他抬起头望向自己的兄弟，说道：
“你的话从来不会这么多，这算是什么，临终感言吗？”
“我在劝你加入我，”欧米伽说道，他向着阿尔法瑞斯伸出了手，“来到我的身边，兄弟。”
“……我拒绝。”
“是么，”欧米伽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提剑上前，“那么能否请你乖乖地离开这里呢？”
阿尔法瑞斯没有说话，他用手中的长剑做出了自己的回应。
两位原体手中的剑刃撞在一起，在这股浩然巨力之下，专门为普通星际战士所使用的动力剑应声而断！在剑刃断裂的那一瞬，阿尔法瑞斯扭转身体，用右肘猛地击向自己的兄弟，但却被后者用手掌挡下。
在搏斗之中，两人渐渐恢复了原本的体现，身上的铠甲被卸下，只余纳米内衬还穿在身上，可也就是在这时，阿尔法瑞斯被欧米伽藏在铠甲之下的一个匕首伤到了：
那匕首被一层幽蓝色的光芒所笼罩，在刺入阿尔法瑞斯竖起用来阻挡刺击的手臂上，这光芒骤然破碎，露出里面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甚至在瞬间便穿透了纳米内衬的防御！
一击受创的阿尔法瑞斯一脚踹开欧米伽，向后跃去，但等他轻巧地落到地面上时却突感不对，原体感受到了一股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这股疼痛还伴随着眩晕和疲惫！
“……这东西原本是给片翼天使准备的，出发之前，不，”欧米伽走到阿尔法瑞斯的面前，弯下腰，看着后者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轻声说道：
“在进攻泰拉之前，我找到莫塔里安，管他要了这个东西……现在看来，效果不错，不过你放心，里面没有混沌诸神的腐化，所以它会持续很久，很久。”
“你或许会死在这里，也或许不会，祝你好运，阿尔法瑞斯……”
阿尔法瑞斯没能听到最后，在意识消失之前，他看到欧米伽启动了传送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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