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北国银行歇业,代班前的风雨 4k二合一
就在凌睡着的时候。
玉京台的中央区域，仍旧一片灯火通明。
屋子里，刻晴望着手中的供词，神情认真。
老田则是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头沉默。
......
老田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地就让瓦西里招供，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找到了瓦西里的弱点。
人都是有弱点的，或大或小，或轻或重。
弱点一旦被发现，就意味着这人在身体上，或是心理上，都不再是坚不可摧。
而瓦西里的弱点，在老田看来便是那封信的收件人。
一个名叫莉莉娅的至冬少女。
虽然信件尚未写完，但无论是谁都能从字里行间当中，看出瓦西里对莉莉娅那份浓浓的思念和爱慕之情。
喜欢和咳嗽一样，是藏不住的。
不过老田并没有借此对瓦西里进行威胁以及恐吓，先前的审讯让他知道瓦西里不吃这一套，若是继续强硬对待，极有可能会产生反效果。
所以老田采用了较为柔和的方式。
空口画大饼。
也就是向瓦西里承诺一些虚无缥缈的未来，许诺一些甜头，从而撬开他的嘴。
之前的老田是不准备用这样的方法的，因为在他看来瓦西里连酷刑都能承受得住，又怎么会被一些虚无缥缈的甜头所影响？
但在看了那封信后，老田便知道这样的方法也许才是正解。
因为瓦西里的弱点不在身体上，而是内心。
“你只要好好地配合我们，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一切，我保证你能活着走出玉京台。”
“只要你想，我们甚至可以帮你回到至冬，身份，钱财，住所......这些问题，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
“说实话，这样的工作并不适合你。”
“回到家乡，隐姓埋名，做回一个普通人，和心爱的女孩结婚生子，度过往后的余生，不是挺好的吗？”
就在老田说完这几句话之后，一直低着头的瓦西里顿时一愣。
没过多久，便有了刻晴手里的这份供词。
......
瓦西里的供词内容。
包括他所知晓的愚人众的计划，以及他今夜还有前夜的行动内容和计划，还有他今夜遭遇的一切。
愚人众的计划，瓦西里知道的不多。
他虽然是愚人众在璃月分部的金牌处理人，但是还没能成为真正的核心骨干，所以工作性质也还是属于打手一类。
瓦西里只知道上头的人正在围绕着即将举行的“请仙典仪”做文章。为此，已经有数量不少的先遣队，处理人，萤术士乔装成其他国的商人和旅客，进入了璃月港。
甚至还有两位执行官已经来到了璃月，代号分别为“公子”和“女士”。
关于瓦西里的行动内容和遭遇。
前夜，也就是霞光石遭到破坏的那一夜。
瓦西里受到执行官-公子的指示，悄悄地潜入玉京台，与代号为“白霜”的内应接头，后拿到开启放置着霞光石屋子，以及开启箱子的钥匙，并且知道了屋子的地点。
随后，凭借着隐身能力，瓦西里趁门口守卫不注意，悄悄地打开了一道门缝，然后偷偷溜了进去。再对霞光石进行完破坏之后，瓦西里故技重施，又偷偷地溜了出来。
至于今夜，瓦西里收到的指示和昨日一样，那就是破坏屋子里的物品。
但瓦西里在约定地点等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见到内应“白霜”的影子，但他不想无功而返，于是便打算自己行动。
等到瓦西里达到屋子后，发现守卫数量较之昨天大大减少，他也没多想，便准备和昨天一样潜入屋子。
但是在开门的过程中，被路过的千岩军士兵察觉，之后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瓦西里决定杀人灭口。
接着便是瓦西里的逃亡过程。
瓦西里在逃到一处山坡后，便停下了脚步，因为这里是计划中的紧急接头地点，一旦出现了紧急情况，便不用回到原定的接头地点。
然而还没等瓦西里和接头人碰上面，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瓦西里转头的刹那，便看见了一双猩红无比的眼眸，然后便产生了一阵强烈的幻觉，紧接着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瓦西里再度醒来，便看见自己已经被关押在一间屋子里，四周全是人。
......
在看完瓦西里的供词后，刻晴的俏脸上已经布满了凝重之色。
因为瓦西里供词当中的信息量，着实不少。
在打“请仙典仪”主意的愚人众。
已经有大量的成员，还有两位执行官进入了璃月港。
玉京台内代号为“白霜”的内应。
逃亡路上的猩红眼眸，莫名的幻觉。
前两条信息非常地重要，但是刻晴一时间也拿不出主意。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事关重大，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的，加上瓦西里杀人的事情也需要拿出合适的解决方案。
所以刻晴准备在明天的清晨开启一次“七星会议”，将手上的情况告诉其余六位七星，到时大家共商对策。
而第三条信息，无疑是让刻晴的内心布满了阴霾。
尽管在此之前，因为霞光石遭破坏的事情，刻晴便对玉京台里是否有内鬼有所猜测，但当事实真的摆到面前的时候，刻晴不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她没有想到在这群朝夕相处的同事里，居然真的出现了叛徒。
而且看瓦西里的供词内容，这个叛徒的身份还不低，甚至可以说是很高。否则不可能会知道霞光石的存放地点，也不可能搞到屋子和箱子的钥匙。
“难道真的是阿玲？”刻晴目光闪烁，脑中顿时浮现出了秘书阿玲的身影。
因为她是除刻晴外，唯一一个知道霞光石的存放地点，并且拥有箱子钥匙的人。
之前刻晴也曾经怀疑过阿玲，但因为阿玲是岩王帝君的忠实迷妹，加上朝夕共处的经历以及对阿玲的认知，让刻晴放下了怀疑。
可是现在瓦西里的供词一出，阿玲无疑再度成为了嫌疑最大的人。
“不对不对！应该是另有其人！”但是想着想着，刻晴突然摇了摇头，“并且这个人肯定和阿玲接触过。”
尽管此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阿玲，但刻晴却固执地认为阿玲是清白的。
这不仅是因为刻晴对阿玲的信任，更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之前针对玉京台内部工作人员的调查结果。
结合瓦西里的供词，刻晴想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性。
“老田，你帮我叫一下阿玲。”随后，刻晴抬起头望向一旁的老田，她准备先把阿玲叫过来确认几件事情。
“是。”老田点头，立刻离开了办公室。
在老田离开过后，刻晴才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瓦西里供词的最后部分。
那就是在瓦西里转过身后，看见的猩红眼眸以及随后产生的幻觉。
这一部分的供词内容虽然不多，但是让刻晴知道了千岩军发现瓦西里并不是运气好的缘故，而是有人想让他们发现。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便是将瓦西里弄晕的人，也有可能和山坡上的狼藉景象有所关联。
“猩红眼眸，幻觉.....”刻晴望着这句话，心里不由升起了一抹莫名的熟悉感，就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一样。
刹那间，刻晴突然一愣，脑海当中接着闪过一幕画面。
那是凌在擂台上击败炎烬时的画面。
由于距南十字武斗会落幕才过去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所以刻晴的印象还是很深刻。
那个时候的凌。眼眸正好是猩红色！
而刻晴当时也猜测炎烬的落败，很有可能是产生了什么幻觉所导致。
“难道真的是宇智波凌？”想到这里，刻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疑惑和好奇，“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刻晴想不明白，凌为什么要帮千岩军？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咚咚咚。
还没等刻晴思索出个所以然来，便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以及秘书阿玲的声音。
“玉衡大人，是我。”
“进来吧。”刻晴见状，也只好放下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准备等手上的事情结束后，再好好想想。
实在不行，就去试探一下宇智波凌。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刻晴到时再问清楚理由就好。
只是刻晴从未想过，自己在听到凌的理由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
第二天。
天还没亮透，凌便从床上醒了过来。
本着“收了东西，就要替别人好好办事”的想法，凌对于给钟离代班的态度很是认真。
虽然钟离说的是在辰时（7点-9点）之前到达往生堂就行，但凌却是在卯时（5点-7点）就醒了过来。
除了不想迟到，从而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之外，也不乏凌想让钟离看看自己的认真态度，以后继续找自己代班的想法。
昨天力量的暴涨，让凌知道了谁才是要紧紧抱住的大腿。
在简单地洗漱之后，凌便出门了。
虽然此时天还没亮透，但在玉京台里巡逻的千岩军士兵数量，和昨晚凌回来时相比没有丝毫的减少。
然而让凌感到意外的是。
从他的屋子到玉京台的大门，一路上凌没有见到过一个工作人员的身影，只有千岩军士兵在巡逻的身影。
若是刚穿越之初，凌也许会觉得这很正常，毕竟是在政.府部门上班，不应该都是朝九晚五的清闲工作嘛。
这个点，工作人员可能都还在睡觉呢。
但经过第一天的参观，还有三天的认识后，凌知道璃月的政.府部门，尤其是在刻晴领导下的部门，和他认知中的有着极大的不同。
更像是一家私人企业。
加班，熬夜都是正常情况。
通宵，连轴转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所以在这个点没有看到工作人员的身影时，凌才会觉得惊讶。
“今天难道是放假了吗？”凌猜测着，然而脚上的步伐并未因此放缓，“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由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所以凌也只是稍稍地猜测了一番，随后便将其扔到了脑后。
......
半刻钟后，凌来到了绯云坡。
尽管在游戏当中，这是一条只需要迈出不到一百步便能走完，店铺不足百家的小街道，然而那毕竟只是游戏。
此刻在凌眼中的绯云坡，长度和面积足足是游戏里的几十倍，道路两边都是不同类型的商铺和餐馆，娱乐场所，颇有凌印象当中的商业街，以及购物中心的模样。
不过由于现在时刻尚早，所以绯云坡上除了几家早餐店，以及某些允许通宵的娱乐场所外，其余的店铺都还处于未开业状态，有些萧条。
然而一旦到了早上，绯云坡的热闹便会一直持续到凌晨才会停止。
“往生堂，我没记错的话，是开在绯云坡的尾端位置。”走在街上，凌一边吃着花了50摩拉买来的大肉包子，一边思考着往生堂的位置。
尽管凌见过了胡桃，也见过了钟离，但两人都没有告诉凌往生堂的具体位置。
胡桃还好，告诉了凌往生堂在绯云坡。
至于钟离，只对凌说了一句“早点来往生堂找我，我告诉你要做什么”之后，便轻飘飘地离开了。
若不是凌有点印象，可能在找路方面，就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不过那是游戏里的位置信息，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入，我还是找个人问一下吧。”想了想，凌决定还是找人问下往生堂的位置，免得待会儿走过了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议论声，突然传入了凌的耳中。
凌循声望去，发现在一栋建筑的入口，不知为何围了一大群人，议论声便是从这群人的嘴中传出来的。
“北国银行？”望着这栋建筑，凌立刻就将其认了出来。
穿越之初，他还到这里领过外国人救济金，自然认识这里。
凌有些好奇，于是便凑近了这群人，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他凑近了，便看见所有人原来都是在围着一张通告。
...
【歇业通知】
【本行因不可抗力原因，歇业七天。如因此给您带来不便，还请谅解】
...
“诶诶？怎么回事啊？北国银行怎么就歇业七天了啊？我还要取钱还债呢！”
“我生意刚好要付尾款，这可怎么办啊？”
“嘿！这外国人开的银行就是不好使，还好我把钱都存在德贵钱庄里了。”
“唉，大家都散了吧，看样子要七天后才能过来取钱了。”
望着北国银行的歇业通知，凌挑了挑眉。
知道北国银行底细的他，看待这份歇业通知的视角自然会有所不同。
想到昨夜落网的瓦西里，凌觉得北国银行的歇业应该和这有关，甚至还可能和钟离出手压制两位执行官有关。
但仅是一张歇业通知，凌也分析不出太多的东西，只知道愚人众可能在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当然，这份猜测也可能是错的。
北国银行歇业，也有可能是愚人众大动作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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