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凌:我从没见过这么勇的人!命运的水花
在凌这看不见尽头的一生之中，有许多时刻每每想起都令他记忆犹新，今天这个充满海风味与橘子香味的清晨，便是其中之一。
凌在接过胡桃递来的布袋子之后，便嗅到了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淡淡橘子清香。
手中的这个布袋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并且有的地方还能看到没有剪干净的线头，包括织线纹路也有点错乱，但也是因此，让凌知道了这个布袋大概率是胡桃手织的。
“这是....”望着手中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凌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又想不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口问胡桃这是什么事物，便就听见胡桃那快到像是被开水烫到了嘴一般的话语。
“balabala....”
“歪比巴卜....”
由于胡桃的语速实在是太快，而凌的注意力又有一部分集中在手中的布袋子身上，这导致他几乎都没有听清楚胡桃到底说了什么。
只听清了几个词语。
带来好运气。
海灯节。
霄灯。
在海上要保重身体。
等他。
“堂主你....”越听越感觉到头晕目眩的凌当时便想让胡桃放慢语速，因为自己没听清。
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出口，便感受到一股柔软伴随着一阵梅花般的幽香，贴了上来。
胡桃，抱住了他。
凌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原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大脑也处于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状态。
好在胡桃很快便松开了双手，只是看向凌的眼神却变得有些闪躲了起来。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够发现此时胡桃的俏脸上正有一抹红晕悄悄地升起。
而凌在这时虽然回过了神来，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
因为.....，
这么勇的女孩，凌也是第一次遇到。
两人之间的沉默与尴尬气氛并未持续太久，便被胡桃给打破。
“凌先生，我刚才说的话，你千万别忘了，堂里还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胡桃便迅速地转身离开，就像是一只落荒而逃的小兔子。
望着胡桃离去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凌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手中的布袋，橘子淡香传入鼻腔的同时，凌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我...这是被表白了吗？”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距离死兆星号驶离璃月南码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的时间。
这时候，死兆星号三楼中央的某间舱房外，一位船员打扮的人礼貌地敲了敲舱门。
咚咚咚。
“凌先生，请问你吃过午饭了吗？”
船员的话语响起没多久，舱房的门便被从里打开，凌的身影随即出现在船员的眼前。
想到来之前大姐头对他的叮嘱话语，再加上凌的一些事迹，船员对于凌自然不敢有所怠慢，连忙补充道：“如果凌先生还没有吃的话，现在可以去餐厅，今天有现杀的大条黄金鲈鱼，还有新鲜的雪猪肉.....”
紧接着，船员便叭叭地开始报菜名，一口气说了快有十多个菜名方才停了下来。
“谢谢。”对于船员的热情，凌先是点点头道了声谢，随即摊了摊手，“只不过我还不知道餐厅在哪里，你能带我过去吗？”
凌因为在思考要如何见到雷电将军的事情，上船之后便一直呆在舱房里没出来过，自然也没来得及熟悉死兆星号。
“当然可以。”凌的反应让船员松了口气，脸上原本有些僵硬的笑容也稍稍变得柔和。
他还以为这样的“大人物”都很难接触呢。
随后，凌便在船员的带领下朝着位于一楼的餐厅走去。
在路上，凌也知道了船员的名字，阿石。
等到两人到达餐厅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就餐了。
凌打量了餐厅几眼，旋即微微点了点头。
该说不愧是作为璃月的顶级船队，死兆星号上的餐厅布置在凌看来并不逊色于一些大餐馆。
“凌先生，别的我不敢说，但是今天这顿饭绝对不比您以往去过的那些高级餐馆差。”阿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的自豪之色。
“怎么说呢？”凌也很给面子地问道。
“吃虎岩的万民堂您知道吧？”阿石闻言，便迫不及待地为凌解释道：“我们这里的主厨，可是万民堂卯师傅的女儿，同时也还是万民堂的新任主厨，香菱小姐！”
说到这里，阿石话锋一转，言语内外充满了赞叹之意：“香菱小姐做的菜，美味不说，怎么吃都还吃不腻！”
听到阿石的话语，凌顿时想起了今天清晨和胡桃一起走来的香菱，只不过当时的他注意力都放在了胡桃的身上，对香菱也只是看了一眼。
现在听阿石这么一说，看来香菱也在这一趟前往稻妻的船上。
对于香菱与南十字的关系，凌凭着游戏记忆也知道一二，知道香菱偶尔会跟着北斗出航寻找新鲜食材，但是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在陆地上的。
那么阿石口中对香菱的“船上主厨”称呼，想必也是故意夸大，想着炫耀一二的说辞。
不过凌看穿不点穿，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阿石带着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然后询问了一下凌的口味偏好以及有没有什么忌口，接着让凌在座位上稍等片刻，便像是一位服务员一般主动为他端菜去了。
阿石的主动与殷勤，让凌有些不适应，尽管他很想拒绝，但阿石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他。
望着阿石的背影，凌的注意力随即转移到了阿石腰间的长刀上。
从刀鞘上的一些裂纹之中可以看出，这把刀阿石应该使用了比较久的时间，也就是说阿石算是个刀客。
见此，凌的目光微微闪烁，心里有了想法。
凌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如果阿石在刀道方面有些天赋的话，他不介意指导阿石一番，至于能领悟多少，就看阿石自己了。
若干年后，已经变成璃月第一刀客的阿石在回忆少年时，曾说过一句让他的弟子以及追随者们目瞪口呆的话语。
由于这句话中涉及到的人实在是太过出名，或者说地位超然，导致这句话的影响力非常大，以至于不少说书人都会在提及某人时说到。
“除了大姐头外，在我一生当中给予我帮助最大的另一个人，便是凌先生，虽然我与他之间并无师徒之名，但是他那段时间的教导，却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刀。”
......
吃过午饭后，凌便来到了甲板上，想着看看海上的风景。
而阿石则像是一位导游跟在凌的身旁，不时地为他介绍着死兆星号的情况。
这时候，不远处的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凌循着动静望了过去，便发现有一小群船员打扮的人正围成一个圈，在圆圈的中间时不时地会有人影闪动，而喧闹声则是从圆圈的外围传过来的。
而在这群船员之中，凌看到了两位熟人。
海龙。
炎烬。
海龙站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而炎烬则是中间区域闪动人影中的一个，神情严肃。
就在这时候，一旁的阿石也适时地出言为凌解释道：“凌先生，平常轮岗没事情做的时候，船上的兄弟们都会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在甲板上比试武艺。”
似乎是为了印证阿石的话语，人群中央闪动的两道人影之中，突然就有一道倒在了甲板上，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炎烬在此时也舒了一口气，随即双手举高，迎接着众人的欢呼。
“原来是这样。”凌见状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比试，应该算是死兆星号上船员们的一种娱乐方式。
毕竟大海上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地枯燥，若是没有点事情来打发时间，恐怕都会无聊到睡觉。
凌看了几眼之后，便没再过多地注意，这样的比试以他现在的力量层次来看，和大人看小孩之间打架差不多。
他也许会多看几眼，但绝对不会升起想参与进去的想法。
随即，凌的目光被在甲板另一端，一群衣着华丽或低调，气质和正在“聚众斗殴”的船员们有着明显差异的人给吸引了过去。
这群人此时正站在船的边缘，看样子似乎是在欣赏着海上的风景。
阿石在这时候注意到了凌的目光，出言为他解释道：“凌先生，那些人都是旅客。”
“旅客？”听到阿石的解释后，凌不由挑了挑眉头。
他原本还以为这条船只是一条纯粹的货船，船上面就只有南十字船队的人，没想到居然还会搭载旅客。
“额...”阿石仿佛看出了凌的疑惑，靠近了他些许，低声说道：“凌先生，这些人都是花了重金才上的船，早上听大姐头说，是看重了我们南十字的保卫力量，才会选择搭乘，大姐头会让他们上船，也是想以后做他们的生意。”
凌闻言，心中顿时恍然。
这么看来北斗能将南十字船队做到璃月首屈一指的船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光凭武力的话，也许做出一点成绩不算难。
但若是想要将船队做大做强，人情世故也是不能忽略，甚至占据主要作用的东西。
对于这一群旅客，凌也只是出于好奇多看了几眼，随后便朝着甲板的其他区域走去。
然而却有人不想让他走。
“宇智波凌。”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凌的身后响起。
凌先是愣了愣，随后缓缓转头，便看见炎烬正朝着他走了过来。
之前因为有人群遮掩的缘故，所以凌也只是凭借那一头显眼的红发才认出了炎烬，并未仔细打量他。
现在炎烬从人群中走出，凌才发现了和先前南十字武斗会上的炎烬相比，此时炎烬浑身上下的气质都发生了较大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炎烬是一头张扬的狮子，那么现在的炎烬更像是一只内敛的老虎。
气势虽然弱了几截，但却隐隐藏着一抹锋锐与凌厉。
见此，凌微微点头。
尽管这种气质距离真正的强者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是也能看出那一战给炎烬带来的收获并不小。
不过，值得称赞的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找我有事吗？”望着径直朝自己走来的炎烬，凌双手抱胸，神色淡然。
对于炎烬的来意，凌大概能猜到一二，只是那却让他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之前的炎烬尚能算作一个不错的对手，但那也只是相较于之前的凌而言的。
尽管炎烬的实力看起来也有所提升，但是在实力如同坐了火箭一般提升的凌面前，已经不够看了。
“我想..向你发起挑战！”不出凌的预料，炎烬在走到距离凌大概还有三米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神色坚定，大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与此同时，他拔出位于腰间的长剑，神之眼光芒涌动的刹那，一簇簇赤红色的火焰迅速出现在了长剑的周围。
炎烬身上原本的内敛气质，在这一刻被炎烬亲手撕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凌厉与锋锐！
炎烬这番拔剑宣战的动静不小，瞬间便吸引了甲板上所有人，乃至不远处船楼上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船员，旅客，厨师.....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炎烬，随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被火焰长剑指着的凌。
“唉....我就知道炎烬会控制不住，不过他真的会是凌先生的对手吗？那可是击败了愚人众执行官的强者啊！”
“神之眼？南十字果然是藏龙卧虎！连一个普通的船员居然都拥有神之眼吗？”
“那是....我没看错吧！居然是被帝君亲自嘉奖的宇智波凌？他居然也在这艘船上？”
“我今天早上看过通告，好像真的是他...”
在航船室的北斗和重佐也看到了这一幕。
“大姐头，要不要我下去制止他们？我担心炎烬....”重佐担忧地看了炎烬一眼。
尽管炎烬这段时间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凌的事迹经过一天的发酵，基本上八成的璃月人都有所知晓，加上炎烬还是凌的手下败将，重佐自然对炎烬没什么信心。
“没事。”北斗摆了摆手，望向炎烬的目光微微闪烁，“无论输赢，对他来说都是好事。”
紧接着，北斗的目光又转移到了凌的身上，眼眸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呢？
而在这个时候，二楼的某间靠窗的舱房内，一位身着蓝衣的俏丽女子在看到凌的刹那，美眸在瞬间便猛地瞪大。
“命运的水花居然翻动地如此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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